7
Patty发现自己做梦的时间变少了。在和Ellen又一次接触的时候开始，她睡得更加安稳。难得做几次梦时，梦里更多是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无聊地占据她虚构的视野。等到她醒来，便会看到Catherine站在自己的门口喊她起床。
Patty已经不记得Catherine上次叫她奶奶是什么时候了，她从未对这个不过十岁的孩子抱有像Michael那样的期望。这个孩子聪颖却没有野心，喜欢一个人闷着，也不会因为别人超越她而觉得落后，在某些方面像是一个比成年人还要能静下心来的老小孩；每天早晨，Catherine已经学会了自己做法式吐司，她会做好Patty的份放在桌上，然后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
Patty也不喜欢赖床，她平常会躺在床上仔细思考一下今天要做的事，紧接着爬起来洗漱。今天在Catherine叫醒她之后，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上脱落的漆料，决定不去公司了；Kate早就承接了Hewes&Associates的管理。Patty期待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能够给反常翘班的自己打个电话，同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的早餐是吐司夹煎蛋，外加两颗小葡萄。是Michael最喜欢的早餐。在Patty拿着叉子打量着这盘早餐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Ellen？”
年轻女人的语调轻快，“嘿Patty，你在公司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点什么？”
“我不在公司，Ellen。”Patty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在柜上，“我有点不舒服。“
“真扫兴。“她的语调有些低沉，Patty可以想像她撇着嘴的模样，“我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
“你可以留给Kate，让她带给我。”
“我才不要留给她，”Ellen语气不善，“——要是我能直接联系到你，再通过她又没什么帮助。”
“我不想让你又冒失地跑到我家来，Catherine最近要考试了。”Patty随便扯了个谎，“我得让她好好学习。”
“去你的学习，你从来没关心过她的学习。”
“——而且我手头的案子很忙，没时间关心你。”
“我都三十五的人了，不需要你的关心Patty。”
“我还得跟Kate……”
“Patty。”Ellen打断她，“晚上见。”
Patty听到那边电话断掉的瞬间便解决了她最后一块面包，她听到门口Catherine和什么人在聊着天，紧接着便是轻轻的敲门声。Patty轻微地抿了一口Catherine给她磨好的清咖，转身走去门口开门。
六英尺高的Kate Franklin垂下脑袋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Patty在她的身边向来不太自在，不仅是因为自己不得不仰头看着她，还因为她对自己了如指掌，仿佛像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一样；Kate让Patty想到自己的母亲，即使这两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Kate探了探脑袋，看到Patty沙发上懒懒躺着的酒红色礼裙，是自己之前拿出来熨烫的；在小巷里被Ellen抓皱的那件。
“看来你是挺喜欢我的礼物的。”
“有什么事吗？”Patty不擅长感谢，她仰着脑袋看着Kate，希望这个高个子女人能给自己一个简短的回复。
“——你没来上班，我有点担心。”
“我没事。”Patty把眼神移开，她受不了Kate这种确确实实是在关心自己的模样，甚至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也比这些要来得容易对付，“我有点累了。”
“我今天看到Ellen了，在Hewes & Associates楼下。”Kate正色，转身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需要知道这个。”
“她来办公室说不定是来找你的。“Patty瞥了她一眼，侧身让她进入自己的公寓，“你们也共事过一段时间。”
“她雇我不过是为了你。这你清楚的很。”
Patty嗤笑了一声，抬手把Kate身后的门关上了，“今天来找我不仅仅是出于血缘上的关心吧？我记得你恨透了这个地方。”
“Patty，你真该把你这多疑的毛病改改。”Kate把手包放在柜台上，“Baldwin医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很久没有去见他了。”
Patty想起那个心理医生给自己打的几个电话都在最不巧的时候，不是在出庭的时候，就是Ellen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心理障碍，甚至是Kate——但她还是好好地隐藏了自己的厌恶，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最近有好转了。”
“那就好。”
等到Patty意识到自己其实想找个人说说话时，Kate已经抬脚到了门口。Patty准备喊住她的那瞬间，那个高大的女性回头看着自己。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对吧？”
该死的Kate。
意外的是，Kate是个很好的倾听者。Patty把她记忆中想说的事说了出来，等到了Ellen的部分她便巧妙的略过，紧接着她听到那个女人低沉的声音，“——那Ellen呢？”
“什么？”Patty喝了一口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Ellen？”
“她今天来找你不会出于偶然，”Kate看着她，“Patty，我不傻。她不做律师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她有可能是来看你的。”
“别扯淡了，”Kate笑了一声，伸手喝了一口Patty倒给她的波本酒，“她会雇我也是因为你。她会认识我也是因为你。”
Patty又讽刺一样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这种笑意显得无力，“她托你带给我什么了？”
Kate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抬手把手里的小盒子递给她：里面是一盒打包的捞面，旁边有着一张意外没有被油沾到的卡片，上面是Ellen清秀的字。
Ellen六点半的时候按下了门铃。Patty让自己的保姆早些来了，好好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自己从衣柜里面找出一件黑色的一字领长裙。她没想把这个普通的晚餐弄得如此正式，等到Ellen抬眼越过自己肩膀看到里面的布置时，她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个黑发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微笑。
“晚上好，Patty。”
Ellen的拥抱来得突然而且轻柔。Patty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像是哪种奢侈品牌的甜腻气味，今天意外的好闻。这个拥抱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等到对方松开她之后，那人很认真的看着自己，“Kate给你了？”
“我看了。”Patty笑了笑，“进来吧。”
Ellen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绸衫，若隐若现地能够看到她布料下的内衣。包裹着臀部的是一条紧身的皮裙；Patty甚至觉得她是故意如此打扮以便来达到她的目的——该死的。Patty不自觉地轻蹭了一下手掌，紧接着接过Ellen的手包放在一旁。
“Catherine呢？”
“上课去了。”
“——我每次来你家里，她永远都在上课。”Ellen撇了撇嘴，“她是个挺不错的孩子。”
“我的教育只会带出像Michael那样的人。”说到自己逝去的儿子，Patty顿了一下，“我会享受和他对弈的过程，但完全感受不到亲情。”
“这就是你Patty，你舍弃了自己的情感，宁愿将它换成让你能够满足的争吵，也不愿意享受别人对你的感情寄托。”Ellen坐到长桌的一边，“——就算是Catherine，你也在把她推开。”
“……我从未推开过任何人，Ellen。”
“是吗？Patty，你推开过我。Michael，Kate——。”
“Catherine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孩子。”
“你呢？你耐得住寂寞吗？”Ellen挑了挑眉毛，Patty厌恶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她转头不去看她，然而那个年轻的女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不希望生命里有感情的寄托。所以你推开所有人。但是你又希望有人跟你亲近，所以你又试图亲近我。”
“少自以为是了。”Patty站起身来，“想要喝什么？”
“波本。”
Patty回头看到Ellen站起身来，恰好站在落地窗外月色的前方，挡住大半的光线。她披在肩头的长发懒懒地躺下来，紧接着那双手便接过自己手中的酒杯。在Patty再一次质疑自己的选择时，Ellen靠近给她一个浅吻。
“…要知道，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Patty瞥了瞥，这个年纪不过是自己三分之二的年轻女人歪着脑袋，认真端详着手里的酒杯，于是她诚意地对上一句恭维表示了感谢。
“我说的是实话，Patty。”Ellen靠着一旁的门框，“…Kate今天说了什么？”
“一如既往地关心我了一下。”
“说实话，当时我会雇她也是因为她跟你神似的模样。”Ellen喝了一口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身高。”
Patty挑了挑眉毛没说话，坐到长桌的另一头，率先举起叉子去戳大碗里的沙拉，“你再不吃我就先开动了。”
Ellen笑了笑，将酒放下坐在另一头。
吃饭的过程意外的安静，除了餐具和瓷器碰撞的响声之外没有人说话。Patty仔细打量起Ellen的手，纤细的手指上相较前几年有了显眼的纹路，像无数根有力的枝桠往外延伸到指尖，被那苍白的指甲盖住。她吃饭的样子很漂亮。
“——Patty，你和Kate说了我的事吗？”
“没有说的很多，提了一下。”
“我一直觉得你和她有事。虽然你似乎跟很多人都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Ellen把一叉子意大利面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你梦到过我吗？”
Patty语塞，她自己清楚得很，Ellen无数次无数次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像是毫无目标的模拟人生游戏。
她没有撒谎，于是点了点头。
“我梦到过你和几年前的我走在街上。”Ellen站起身，像是要发表什么感言一般，“——也许是某种暗示，所以那天我来找你了。我没有问过Catherine，她不是那种会关心我的孩子。”
Patty想起之前在楼下大堂里和Ellen三年之后的第一次会面，还有那个丑陋的玩偶。等到回过神，那个高个子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温柔地亲吻自己的嘴唇，仿佛在传递某种情感，像是在多次枪口之下缔结的默契。
于是她接应了——Patty感觉到一只手绕到她的脖颈后轻托起自己的脑袋，对方弯腰下来的动作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能尝到Ellen唇上的波本酒；等到几秒之后Ellen才缓缓起身看着自己，伸手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拥抱。
“Patty——我真的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Patty微笑着，“之前的那个不算吗？”
Ellen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个梦，我看到我刚去公司的时候，你来盥洗室找我的那时候。我看到了镜子里的你，然后你从后方看着镜子里的我——接着你开始道歉。”
Patty把玻璃杯抬起挡住自己下半脸，没有说话，看着对方深褐色的眼瞳，示意她说下去。
“…你说了，一开始想杀我。还有Chris的事，还有你早就知道我是FBI底细的事，还有Julia，你叫我这个名字。”
Patty感觉自己的眼睛睁大了，在她疑惑自己对Ellen的感情到底处于何处的时候，Ellen又一次太高了声音。
“——Patty，我永远都无法取代你的女儿。我向来和你是一样的存在，我们一样可悲，一样被该死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最终结局是脱离了你的可悲，决定回去成为一个保守母亲的我，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只是在掩盖不同的弱点，你掩盖你的感情，我隐藏我的本性。这样的我们岂不是既可怜又可悲，所以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一切都太沉重了，Ellen费劲解释着这些的模样也莫名的可爱。Patty看着她的脸，感觉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Ellen，我没有否定过这些。”
Ellen斜眼看着她，“哪些？”
Patty喝了一口波本，抬眼看着她。
“这一切。你的作风，你的选择，…还有我们。”
紧接着Ellen笑了；Patty好久没有看过Ellen这样的笑容，和她那冷冰冰的语调不同，这像是几年前在车内看到的幻像，Ellen牵着Sophie看着自己的那个笑容；像是很多年前自己刚见到Ellen和David时，她看着未婚夫时的笑容。
8
Kate送来礼物的时候是第三天了。Patty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Ellen的口风很紧，也许是乱七八糟的员工兴起的八卦。在这两天里，Patty从未去过公司，她唯一记得的只是和Ellen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这个案子里，解决出什么之后倒头就睡，什么别的都没在想。她意外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就像是一天天在打仗一样，让她保持长久的新鲜感。
Ellen第无数次把她的脑袋从文件里探出来去掏Kate做的榛果曲奇，“——Kate做点心真有一套，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做东西。”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你听起来像一个机器人，”Ellen从她的文件里里抬起眼睛看着金发的年长女人，紧接着把视线转移到那个精美的盒子上，“…是有谁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吗？这盒曲奇上写着'恭喜'。“
“和这个无关吧，我倒是觉得你最好把答辩的大纲写完。”Patty没抬头，“…后天开庭，虽然我相信Kate的能力，但也还是需要我通过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东西写砸了？“Ellen打趣，“我可不是你们公司的律师。“
“那我也只能期盼你的水平还保持在几年前了。你那时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律师。”
“我怎么没从你的话语中听出赞扬？”
“你随便怎么想都行。”Patty把脑袋低下去，“我去洗个澡，过会就回来。”
Ellen瞥眼看着她，“…去吧。“
Patty浴室里有一面漂亮的等身铜镜。在她褪下衣服后，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腹部上的伤疤，浅褐色的，蜷缩在自己腹部的赘肉和皱纹里，几乎看不到。但等到自己抚摸上去，才能感觉到轻微的凸起，甚至还有不正常的神经痛。她坚信那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怪，便打开了一旁淋浴间的水龙头。
Ellen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Patty意识到自己忘了关浴室的门，紧接着那个只穿着浴袍的黑发女人便轻敲了敲淋浴间的玻璃隔门，向Patty请示她的来意。
Patty伸手关上水，“…怎么了？”
那个黑发女人在外面缓慢褪下了浴袍，Patty隔着玻璃看到那个白皙的躯体缓慢地靠近了，紧接着Ellen伸手擦去外面一层雾气看着她，“Patty，我能进来吗？”
Patty默许的瞬间，Ellen赤裸的脚轻踩着浴室地面聚集的水，紧接着那个干燥的身子便贴了上来，伸手打开了后方的水龙头，任由水打湿她的身体。
Patty感觉的嘴唇被吻住了。她感觉溅来的水和Ellen的唇舌混在一起，挤进了自己的齿间。紧接着抚上自己身体的是Ellen的手，那只手沾湿了之后轻抚着自己的乳尖，并且吻得更深。Patty感觉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然而却没有抗拒的意思。温水从Ellen的背后淌下，濡湿她环抱住Ellen胸部后方肌肉的手掌，这让Patty不得不环住年轻女人的脖颈，让她控制整个节奏。
Ellen的唇舌在沾湿了之后更加柔软，Patty感觉自己的嘴唇滑过她的，紧接着贴在一起。Ellen似乎是在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她抬头轻笑之后便缓慢蹲下了；等到下一秒，她感觉到年轻女人的手掌沾满了润肤露，贴上了自己的身体。等到那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皮肤上摩擦时，Patty感觉到Ellen的舌尖埋在了自己的舌头之下，等到触电一样的快感传遍全身之前，她混着呻吟轻喘，“…去床上……”
Ellen没有说话，Patty感觉到对方湿滑的手掌附在自己的左边**上，上下揉搓的同时，两根手指轻夹住中间敏感的乳尖，紧接着低下头，用舌尖去挑逗右边**上的敏感。Patty感觉已经看不清Ellen的脸，她的睫毛上沾了好些水珠，还有她的舌头…那舌头温柔地舔舐着自己的乳尖，但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自己腹部的伤疤，轻柔地抚摸着。
“…Ellen……”Patty感觉到Ellen嘴里的动作停止了，等到那个年轻的女人直起身来看着她，才意识到Ellen红了眼睛——也许她根本没有哭，只是浴室里的蒸汽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罢了。
Ellen看着她，伸手抚摸着那个两英寸长的褐色疤痕，“疼吗？”
Patty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陷进了Ellen的皮肤，紧接着年轻女人的身体便压了过来，坚挺的双乳贴上自己的皮肤。
“为什么要忍着？”Ellen看着她，Patty怀疑自己被蒸汽熏晕了脑袋，她看到了Ellen沾满了水滴的嘴唇一张一合，“…当时，为什么要忍着？你可能会死的。”
“我想告诉你。我想道歉。”Patty看着她的眼睛，尽可能真诚地回答她，“…Ray的事，我太冲动了…我不敢信任你，我怕你会暴露我。”
“你在颤抖，”Patty听不清Ellen的下一句话，紧接着那双嘴唇亲触上她的右边耳垂，“我不恨你。即使是你对Chris做的那一切…我憎恶你这种人，但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只能说我作践自己的立场，但我确信我被你吸引了，Patty。”
Patty感觉到那双唇又一次吻了上来，短暂地亲吻之后，Ellen蹲下身去抚摸Patty沾湿了的伤疤。那块新皮肤似乎很是敏感，Patty感觉到她的舌尖在上方游移，紧接着那温热的器官便靠近了自己双腿中央的阴蒂。Patty低下头看到Ellen被沾湿的褐色长发，再接下来是那温热的唇舌紧贴上了自己的敏感，轻柔地吻着；再是Ellen的手指。
“呜……”Patty止不住自己吃痛的声音，这次手指进入得比上两次都要深，她感觉到自己攥住Ellen肩膀的力量加大了，两人站在防滑垫上，Ellen伸手轻抬起Patty的右腿架在自己手肘的部位，伸手将手指插得很深。
“…嗯。”Patty发不出其它的声音，她能感觉到的只是Ellen的手指在自己挤满了欲望的阴部抽插着，混着水和自己体液发出色情的声音，“Ellen……慢…慢点………”
紧接着她感觉到的是第二只手指，轻巧地弯曲了之后便被自己的下体包裹住了。那根手指缓缓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让Patty不由自主地迎向Ellen的身体；Ellen把脸凑近了，她粗喘着吐息在Patty的脸上，轻声说着什么情话。
Patty说不出话来，她能做的只是大声地喘气，这让Ellen更加兴奋了——等到她伸进第三根手指，抽插了之后，Patty的呻吟愈加大声，直到最后高潮到来时的呜咽声被Ellen的吻堵住。
在Ellen擦干身体之后，Patty看着她穿上了一旁挂着的浴袍，若隐若现的**藏掖在白色的布料后；她有些懊恼，Patty也看得出她心烦意乱的模样。
“Ellen。”擦拭干净身体的Patty伸手紧攥住了一旁剩下的那件浴袍，背过身去不看她。但Patty知道年轻的女人微微有些惊讶地站在门口，在Ellen看不见的角度里，Patty弯了弯嘴角。
“别工作了。”年长的女人整理好自己的领子回头，伸手系上腰间的布带，“你先去睡吧，我把答辩写完就来。”
Ellen白了一眼，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我会睡着的。”
“你还不睡吗？”
“……Patty，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Ellen微微嘟着嘴看她，一板一眼地说道，“不公平。”
Patty笑了笑，她突然想起几年前梦里的那匹棕色毛发的小马驹，站在自己的客厅之中。Ellen站在那个生物的一旁，伸手拽过自己的手腕，引导她把双手放在那匹小马的背上。
五十六岁应该还不算太晚吧？她暗暗地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