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某无节操的刺猬 于 2016-10-14 23:26 编辑
行前說明:此為神明X人類的設定,CP主善梨&微千曜,沒有壽命論,沒有壽命論,真的沒有壽命論!所以放心吃吧!!(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標題說的好像很文藝,其實沒有,只是裝逼才取的標題,別名又叫:《自稱墮天使的山神大人與自稱凡人的山神女友》或是《一坑未平一坑又鑿》。
☆以上除標題是裝逼用的是真的其他都是開玩笑的(笑)
☆本來是商量好叫《來自於她的插曲》,可覺得哪怪怪的,最後定為《待名插曲》(名是動詞)。
☆這是一個講有中二病的山神夜羽和凡人梨子,以及千歌控河神曜的故事www
☆篇幅大概跟幸運E差不多。在幸運E快要完結的時候把這坑鑿下去,老樣子有廢話,老樣子高三不定期更,老樣子錯字受,請各位多多見諒。
最後──
不管官方什麼走向,善梨、千曜一生推!!!
(我才不說看完10集我差點鬱到內出血)
(壽命論的定義是指人類比神明短命對吧???)
──下面正文──
楔子
失去人類供養的神明會日漸見薄弱,慢慢地不再具有法力,變得連基本的隱藏本體都辦不到,淪為荒神,終將逝去在自然之中──
位在橘山半山腰的神社殘破不堪。穿過色彩斑駁的鳥居踏上參道,石階縫中青苔鬱鬱,兩旁的石燈籠已數年未明了,功德箱子好似沉甸甸的,湊近一瞧卻只有枯枝殘葉。莊嚴神聖的拜殿和本殿透光,每逢下雨,裡頭的「神」就得全身扭曲地睡在一個個接水盆器中。
唯一像樣點的,亦是證明「神明大人」曾受人愛戴的證明──兩尊由信徒供奉置於殿門口的守護神──狛犬與石狐。
乏人問津的神社。
那位「神明大人」,今天也透過本殿的一條門縫,窺視著店外的景色。
「露比,汝遮住吾的視線了!」
明明是狛犬,卻被叫露比。
人形時是位紮著洋紅色雙馬尾的少女頭頂著垂卷的犬耳,睜著翠綠無辜的大眼,望向一旁有著金棕色毛髮及蓬鬆狐尾的少女,含糖般甜軟的嗓音細聲問。
「小丸,大人今天也不肯出來嗎?」
花丸聳了聳肩,一口道地方言,「咱也勸過的說,但善……」
「是夜羽!」本殿內一個清脆的女聲大力糾正,震下了簷樑上的粉塵。
「咿──!」
受驚的狛犬一下躲到棕狐身後。
「吾名乃夜羽,是墮落天使!才不是叫那個什麼善……善、善、善子──那麼奇怪的名字呢!」
「您明明是山神的說,」花丸無奈咕噥道:「津島善子大人。」
「咱丸!我聽見了!」
腦羞的怨言不歇。
「汝等難道不清楚嗎?墮天使曝曬在陽光下是會煙灰飛滅的!」
頓時碰的一聲轟然巨響。
本殿大門應聲敞開,霎那間視野淨被墨色充滿──泛著漆黑光澤的片羽從殿內如雨傾瀉,在春風中舞動──一個模糊的人影隨著羽毛的落下逐漸清晰。
一名看似年約十五、六歲少女身穿著歌德式的洋裝立於其中,長髮似濕濡的烏鴉羽毛般,上頭斜側紮了個蜜柑樣的綁髮,這些襯得她肌膚雪白與精緻的五官,但一切卻又不及他那雙紫中透粉的瞳孔和黑色羽翼來得引人注目。
「身為下僕,汝等實在太失敬了──」
突然現身的神明大人彷彿未意識到自己正壟罩在暖陽中,還喋喋不休。
「大人,您這不是出來了嗎……」
「唔!」
神明大人喉咽一緊,紫眸瞪大。眼前只有兩位守護神的荒涼春景,對她來說是太刺眼。
「可惡,都是陽光、陽光太熾熱了!」她結結巴巴說著,一眨眼又退進那不大的本殿中,迅速緊鎖大門。
花丸與露比交換了眼神,彼此都流露出一絲無奈和不捨。
自從那次之後,夜羽大人(暫稱)的行為,就變得如此古怪……
誕生時便擁有一對黑色的羽翼,自有意識以來,近海的橘山和上山上的居民便是她全部。
一年豪雨驟降,沖動了山上的土石,居民為了尋找避難所當時全撤離了。一夕間留下村落的遺址和片地的蜜柑樹,以及始終不肯,也無法離去的神明大人。
有百?是五百年??……不不,大概是數千年了吧……?
背倚在年邁的門板上,已經喪失時間概念的神明大人緩緩坐到地,仍覺得村裡的那孩子睜著明朗的眼神,向自己獻上橘紅的果子只是昨天的事。
半瞇起紫瞳仰望,透進屋頂的碎光傾灑在她複雜的神情。
法力無邊的神祇啊,也是會被寂寞逼到崖邊的嗎?
那位「神明大人」,今天也透過本殿的一條門縫,等待著微小的奇蹟。
(一)前奏
昨天,那位名叫曜的河神又跑來向自己訴說人類是多麼可愛的存在。
「那種低賤下等的東西,不配與吾等並列。」神明大人一如既往高傲地表示。更何況,多數人類根本無法用肉眼辨識祂們的存在,遑論交好?
好脾氣的河神聽了只是聳聳肩,彎起那雙和河水一般清澈的藍眸,「怎麼會,小千歌從小就是我的朋友啊。」
「哼!」
──人類啊……
回憶在此打住。
「……真是惱人的存在。」
不確定是指河神還是人類,抑或是其他瑣碎的事物。神明大人側躺在殿內,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午後的天氣緩和,這樣的日子很適合睡覺。
「汪!汪!!」
殿外一陣吵雜打亂了她的睡意。
──是露比嗎?……她的叫聲何時那麼……雄壯?
夜羽懷疑是昨天曜又拿了什麼人類的玩意兒喂小狛犬,把她的嗓子搞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連咱丸也是嗎……
「這兩個下僕,就不能稍為顧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嗎?」夜羽扁了扁嘴。
反正肯定是小情……小動物間打打鬧鬧的那檔事,看都看膩了。
騷動未停。神明大人便隱隱感覺到有股生氣。
──等等……這不是咱丸和露比!
她的心臟抽動了一下,一個機敏翻身坐起。
「停、停下來啊啊!走開!!」聲音近了。
她嚥了嚥口水,提心吊膽地湊近,貼著門縫一瞧。受限的視野中有個毛茸茸的茶色。
咖搭一聲。
夜羽想那是木頭被踩踏的聲響。隨即一抹茜色閃過。
猝不及防──
「啊?」
碰!
「嗚嘎!!」
一陣天旋地轉,堂堂神明大人叫一聲,竟被突然闖進殿內的生物撞了數尺遠……
「疼!……嘶──疼死了!」
神明大人嗔怒道。狼狽地倒在地上第一個反應是鼻樑大概被撞斷了。
──怎麼回事?!
她捂住辣疼的鼻子,搖搖晃晃起身,巨大的翅膀撲騰著。紫眸鋒利無比,怒氣沖天。
「愚蠢又不知好歹的莽夫,居然敢擅闖神明的居所!」
她壓低嗓子,從喉嚨深處低吼。倒要瞧瞧是什麼人如此莽撞。
定睛一看,卻是愣住了。
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根本不是什麼莽夫,而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
夜羽無聲望著將頭埋在雙膝間哭泣的少女,一頭茜色的長髮凌亂,裸露在短褲衣袖外的肌膚有著大小不一的細紅痕,興許是被樹枝雜草劃傷的。
再看殿外,一隻茶色的大型狗再被踩裂的功德箱前徘徊,靈性地察覺到夜羽存在,衝著裡頭又汪了一聲。
「咿!」少女縮得更緊了。
──原來啊。
聰慧的神明大人,大概敲推出是怎麼一回事了──跑到這樣的深山裡頭,踏入神的境地,甚至跳壞功德箱,闖進神明的居所,這一切竟然只為躲避狗的追逐?
夜羽輕笑。
荒唐的理由與行徑,人類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使了一個眼神,擺手打發走那條狗。
低低的啜泣聲盤繞在她的耳畔,敲擊著內心。
千年來,她差點忘了人類是多麼纖細脆弱的存在。
「抬起頭吧,人類。」她不假思索道,頓時想起少女聽不見她的聲音,才從羽翼上拔下一片羽毛。
「啊!」
豈料一聲短促尖銳的慘叫,驚得她羽毛都掉了,正落在少女亂蹬的腳邊。
夜羽一抬眸便迎上一雙驚懼的眼瞳。
──竟是剔透的琥珀色……
少女張著沙啞不能出聲的嘴,顫抖著向牆靠攏,這反應彷彿……是能看見自己一般。
「怎麼……?」
夜羽愣住。雖然也確實有這樣特殊的人存在。
「妳,能看得見我?」
半晌,沒有一點回應。
──是錯覺啊……
她正要鬆了口氣。
「……妖……妖怪!」
「嘎!咳!咳、咳!!」堂堂神明大人繼鼻樑險些撞斷後差點被空氣噎死。
「沒禮貌!我好歹也是一個山神……是墮天使!吾是墮天使!才不是什麼妖怪!」
少女一聽她解釋,透明的淚水流得更是猖狂。
「請、請不要吃我……」
「才不會吃妳!唔?不,不要哭了!」
「真的對不起……我不好吃啊……」
「……」
神明大人無可奈何。
必需做點什麼來表示自己的身分才行。她用修長的指頭指向少女發軟的雙腿。
「傾聽吧人類,吾將吾的魔力賜予汝,令汝能動起來!」
能直接收到神明的恩賜是何等殊榮?夜羽等不及想看少女敬畏地用結結巴巴生澀的口吻向她致謝致歉的模樣。
茜髮的少女含淚看她,畏懼的琥珀色眸子瞬間閃過一絲愕然,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甚至忘了抽泣。
夜羽叉腰挺胸,挑起嘴角。
「這下明白了吧,愚蠢的──」
咖噠!
話還沒說完,那頭酒紅色的長髮便從眼前揚過。於空中留下一股特有的香氣。
躍過功德箱,踉蹌跑進樹林裡的身姿是少女最後的殘影。
「人類……」
神明大人在空盪的神社獨自補完剩下的語音。
半瞇起紫晶般深邃的眸子。層層的結晶,讀不出情緒。
「不知禮數的傢伙。」她低喃道,彎腰撿起原遺落在腳邊的羽毛。
修長的手指搓著羽毛的根部,無聊地轉了幾下。微微嘟起的嘴和深沉的眼神像在思考著什麼。
「……哼!」
忽然冷哼了一聲,她咬著下唇像奮力扔開什麼一樣,將手中羽毛往空中用力一拋。
須臾間,黑色的羽毛竟自心膨脹成長,眨眼化作一隻振翅的烏鴉。
「不許她在山裡徘徊!」
黑色的小使僕聞言收起腳加大翅膀的動作,一下消失在林子中。
「人類啊……」她歛起臉色,挑望眼前已經無法再熟悉的景色。
只要勞神細細感覺,便能知道山中的氣息正逐漸遠去。但那個人類的味道卻還殘留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真是惱人的存在。
她於心中再次下了定論,轉身踏進本殿,老舊的木門隨著咿哦的雜音漸漸闔上。
春日的神社,又回到了以往的能聽見風聲的寧靜。
這是神明大人,在無數相同的歲月中,難得一見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