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某无节操的刺猬 于 2016-9-27 20:26 编辑
在群組劇透的懲罰遊戲。
因為帶頭作亂劇透了某高海氏的母親是蘿莉。
──下面正事──
【Aqours/善梨】《狡猾者》
☆善子(夜羽)第一人稱視角。
☆爛噁心的一篇文,連我自己都快不能直視了。
☆我是錯字受。
──下面正文──
《狡猾者》
人家都說她乖巧的似隻貓,溫馴的像頭和藹的象。
但我看,不見得如此──
「小善子沒事吧?」
還記得當時,頭上傳來她細柔的嗓音,隱約仍帶著哭腔──剛安慰完千歌前輩,一時間她還收不住淚水。
我跌在海水中,即便撐著洋傘躲過一陣雨,現在也全身都濕了。
修長的五指闖進視線,我抬眸的霎那竟感覺到刺眼,分不清是因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還是因透過烏雲頃灑的陽光。
她,總是豪不吝嗇地給於他人屬於自己的那份溫柔。
……
放學時我將額頭擱在桌緣,望著桌下的五指,鬼使神差地又回想起那天的場景。
「吶、吶!」
感覺肩膀被戳了幾下,即便只有短促的音節,也含著那麼一點方言的味道。
「吶……小善子。」
「是、夜、羽!」我反射性地彈起身。
碰!
「咿!疼疼疼!!」
膝蓋……撞在抽屜的下板上了……太墮天了……
「不要那麼激動的說,」咱丸傻眼地看著我,「在發呆想事情嗎?」
才不想跟她解釋我剛剛想了些什麼呢……
「汝,突然呼喚吾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呣?倒沒有什麼,只是咱和小露比今天是值日生,妳要不要先去部室和其他人會合?」
只是這樣還不至於打擾靈修中的我吧?
我抿了抿嘴,挑眉,「妳有什麼事,對吧?」
「唔,該說不愧是小善子嗎?」咱丸露出會心一笑,無視我「是夜羽!」的提醒,從包裡翻出一個資料夾,交到我手上──櫻色的塑料和封面秀娟的字跡,很容易使人聯想起某人。
「這個,是什麼……?」
「上次和千歌前輩一起想好的歌詞,咱已經做好修正了,可以的話,提早幫咱拿過去好嗎?」
「嗯,我就勉勉強強接受──那給誰好?」
「梨子前輩的說。」
梨子……前輩??
「連這種事都要勞煩吾,區區人類真是高傲……」我喃喃說著像是抱怨的話,其實只是想掩飾心裡突然亂掉的節拍。
為什麼偏偏是她?天知道我最不擅長應付那個人了。
但答應下來的事不能推拒,身為墮天使這樣罪孽的存在也不輕易毀約,是吾的法則。
背著書包,走在通往部室的路上。我有些困擾地望著手上的資料夾,被咱丸一說,現在上面彷彿也散發出那人平時會有的櫻花香──大概是錯覺吧?
陽光烘烤著肌膚,我不由感到一絲燥熱,甚至可以說是更悶了。
「熾天使。」
我脫口道。那個人是「熾天使」般的存在。做為領首的六翼天使,她既是「傳熱者」也是「放熱者」。只要有她和她的一切的地方,週遭就會變得異常的熾熱。
我稍微皺了下眉,汗水就從項頸滑過,沁在制服裡。
「啊?這個字寫錯了?」
此時,走廊那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瞇眼細看,走廊盡頭的公佈欄前有個蜜柑色的人影──是千歌前輩?
再靠近了一點,一抹酒紅色跟著出現……
「啊,為什麼……」
我撇嘴。為什麼,梨梨也會在這裡啊?
「不是說了……『部』跟『陪』要多加注意嗎?」
「我注意過了啊!」
「結果還寫錯了。」
「……對。」
看起來似乎是正在替下次的Live貼上宣傳單的樣子。千歌前輩拿著訂書機,梨梨則是抱著一大疊印刷紙待在旁邊。
「小梨子,現在怎麼辦?」
「一張一張改掉?」
「墮天使,降臨!」沒考慮很多,我像平常那樣不識時務地插嘴了,兩道視線唰一下看過來。
「啊!小善子!」不意外的,千歌前輩笑嘻嘻地和我打了招呼,梨梨則是望著我頜首微笑。
「小夜要去部室嗎?」
「哎?……嗯……嗯!」
平常心啊,平常心,不能因為她是大天使就亂了陣腳!
「但在這之前,吾有必須完成的使命,來自那個高傲人類的請求。」我挑起嘴角,面頰居然有些僵硬。
「嗯?什麼?」千歌前輩歪頭。
「遺落在凡間的信物呦!」說著,我將資料夾拿到她們面前。
「這是小梨子的吧。」
「小花丸改好的歌詞嗎?」她顯然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可能是礙於手上的東西的緣故,她略帶歉意地微笑,「抱歉了小夜,現在沒辦法好好看,幫我拿到部室好嗎?」
「真會使喚人!」
「麻煩妳了,好嗎?小夜。」
「呃!唔……姑且!姑且縱容汝一次了!」
「謝謝妳。」她又笑了。
剛剛特別斷句在稱呼前面,肯定是故意吧?我根本無法拒絕啊!
我把資料夾收進書包裡,背過頭加快腳步想趕緊離開這裡。
「果然還是要改掉。」千歌前輩繼續討論起方才被我打斷的話題。
「嗯,用麥克筆吧?我把部室那支拿來了,在口袋裡。」
「了解!」
聞言,我便愣住,忍不住回頭──千歌前輩正好把手探到梨梨的口袋裡。
弄不清楚,心思變得雜亂了起來。
那、那樣……難道不是非常親密的舉動嗎?把手探到對方口袋裡取物什麼的……
梨梨,完全不在意?
或許是真的被震驚住了,一直到部室門口,那畫面和問題都在我腦中打轉著。久了頭兩側竟傳來陣陣輕微的疼痛。
我嚥了嚥口水,感覺到脖子周圍領口的濕黏,大概是被熱暈了。
「真是個麻煩的軀殼……」
空無一人的部室,我漫不經心地走到平常的位子坐下,把書包放到腿上,索性枕著雙臂想休息一下。
只是稍微放空,又想到千歌前輩把手探到梨梨口袋的畫面──是特別的關係所以才允許這麼做的吧?
我胡思亂想著過去和梨梨相處的細節。並不是想確認什麼,也不是想推翻什麼,只不過剛好想到而已。
夏日的部室炎熱,我的意識也有點睏了。
那是在三人小組剛分好的時候──
我的組員,忠心的信徒。一位是二年級的前輩兼Aqours的作曲者、一位是三年級的前輩兼理事長。
命運之神鐵定是再次悄悄地忌妒起吾的聰明與美貌了吧?
居然就這麼讓我與這兩人分在同一組?!雖然說咱丸也是和三年級的前輩一起,露比則是和二年級的前輩,但是氛圍全然不同啊!
當時竭盡所能沒有表現出壓力大的模樣,她卻主動跑來找我搭話了。
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容,還是那雙彎成漂亮弧線的琥珀色眸子。
「可不能因為是前輩就有所顧忌哦,我們應該是一起成長的夥伴。小善子能明白嗎?」
真是毫不猶豫就直戳別人的要害啊,這個人。
我瞇起眼,扁扁的聲音道:「是夜羽……」
她發出一陣輕笑,片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靈光,「對了!不如這樣吧!」
什麼、什麼?
「妳不要稱呼我梨子前輩,也不要叫梨子同學了,直接叫我小梨子吧?」
「欸?直、直接?!」
別啊!這種感覺簡直像遊戲打到一半卻突然掉到特殊關卡,但是自己的裝備遠遠不夠應付一樣!
「不好嗎?」她側頭,茜色的秀髮隨之從肩上傾瀉。
「我、我,這……」我舔了下乾澀的唇,想試著出聲,「梨、梨、梨、梨、梨──嘎!嘶──!」
結果沒能唸完就咬到舌頭了!
「可以啊。」不料,她居然道:「就叫『梨梨』吧!」
「咦?」
「那我也叫妳『小夜』吧?」
連反駁說「是夜羽」的能力都喪失了。
小夜……小夜……她要叫我小夜?
回神過來,身體已經懵懵懂懂地點頭了。
「……嗯。」
自那之後,「梨梨」與「小夜」,便成了我們彼此之間才有的特殊暱稱。
但也不是說其他成員不會這麼叫,剛開始大家是決定一起改口的,不過過了幾天卻發現一個大問題──我只對梨梨喊我「小夜」時有反應,梨梨只在我叫她「梨梨」時會回頭。
「妳們兩個好見外!」千歌前輩曾踱著腳抱怨。
可就算她那麼說了,具體原因是為什麼,我們自己也弄不明白。
這樣的默契,是不是也能算特別的關係了?
恍恍惚惚地,我的意識漸漸被夢魔無聲地抽走。
眼前黑茫茫的一片,除了一直未消停的炎熱,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多了個溫柔的聲音輕喚。
「……小夜?」
「唔……?」我呢喃囈語。
「睡著了?」
那聲音似是飄邈卻又真實,我只能確定,輕輕柔柔的語調,聽起來很舒服,甚至促進了睏意。
感覺很近,應該就在耳畔的位置了?
那聲音繼續說道:「對不起得吵醒妳,可以先告訴我歌詞在哪裡嗎?」
「嗯……書包裡……」我迷迷糊糊地答道。
「謝謝。」鼻息似乎真的吐在我的臉頰上。是夢境嗎?
恍然中彷彿感覺到有個體溫就貼在身側,腿上的書包被動了一下。那想必是極其小心的動作,要不是拉鍊卡到了書本我恐怕不會有所印象。
她是那樣打開了書包又將其關上,並再說了一次謝謝。
頭頂突然多了一個溫度,五指悄悄地覆在我的黑髮上,如讚賞般摸了摸,那指尖滑過了髮絲,為心裡帶來一種莫名的充實感。
「好好睡吧。」
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勾了起來。
忽然間,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又或者不過是在夢中發生?眼下的答案都不想深究了。
僅僅是這樣,便已足矣。
……
再次睜開稍些乾澀的眼皮時,眼前一片橙黃的場景把我驚得一愣一呆的。
緩緩地坐起身,我揉了揉眼睛。動作遲鈍了點,思緒似乎沒一同甦醒。
放下手,還是那樣暖色橙黃。
「……傍晚了?」
「嗯,差不多也快到完全靜校的時間了。」
咦??
我看向出聲的來源想應該幻覺,卻瞬間失了神。
黃昏的夕陽將她層層包裹著,沿著柔和的輪廓散發,連茜色的長髮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乍看猶如是真正的天使才配擁有的聖光……明明只是坐在旁邊的鐵椅上翻書,這樣平凡無奇的舉動。
「……梨梨?」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剔透,彷彿能映出我臉上茫然的神情。
「嗯?怎麼了嗎?」
「妳……」我左顧右盼,不算大卻也非小的部室,找不到第三個人,「為什麼?……其他人呢?」
「大家?」她闔上書本,開始認真細數道:「黛雅和小露比有傍晚前回家的門禁、果南回去幫忙店裡的事、鞠莉說大家不在打不起勁就跟她一起回去、小花丸擔心太晚回家會讓祖父母擔心也走了、我們(千歌和曜)則約好放學一起去買東西的。」
那又為什麼……??
似乎對我臉上的疑惑了然,梨梨的笑意苦了幾分,傷腦筋地蹙起眉心,「總不能,把小夜一個人留在學校裡,不是嗎?」
我是在作夢吧?……居然為了這樣的我勞神費心?
筆直地望著她,她也同樣看著我,彼此被寫在對方的眼裡,如果是的話,那還真──
「……是個很困擾的夢呢。」
「看來完全睡糊塗了啊,」她噗嗤一聲,含笑道:「是作了什麼樣的夢呢?為什麼被困擾著?」
不確定她是抱著什麼想法開口詢問的,可能只是好奇罷了。
「我……」
但一定是的,我一定是像她說的睡糊塗了,所以才會想起從今天遇到她們之後便困擾著直至現在的問題,且不假思索地開口。
「對梨梨來說什麼才是特別的?」
「嗯?什麼?」她側耳,眨了眨眼。
原來我的音量很小嗎?
「梨梨的特別,是什麼?」我重複道。
「什麼東西?」她離開椅子,手扶在桌緣,向前頃身。
「我說,梨梨的特別是什麼?」
「十分抱歉,還是聽不太到。」她又往前挪動幾步。
「我想知道梨梨對特別的定義!」
「那個,果然還是有點……」
對於毫無進展的對話我開始焦躁了。
閉上眼睛,正準備一次說個清晰。
「我想要──!!」
才剛吸了口氣,撲鼻而來的櫻花香驚斷了我的呼吸。
我一下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小巧可愛的耳朵。微風徐吹的茜髮幾縷搔癢了我的臉頰,也帶來她身上獨有的香氣。
很近,近得無需接觸我便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太陽即將下山了,氣溫卻又升了上來。
我僵持著不動,感覺只要再開口,唇,便能貼上她的耳垂。
沉默無預警地闖入。
接著打破的是她那悅耳中帶點調皮意味的笑聲。
「抱歉呢,其實,一開始就聽見了。」若無其事地又坐回鐵椅上,「只是稍微興起。」
「……」
「至於我的特別嗎?嗯……對大家都是一樣的吧?Aqours的大家,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存在。」
完美無暇的笑容,說的真是實話?
無由來得,心裡湧上一股慍氣。
我不禁沉聲,「可是梨梨妳讓千歌前輩伸手到妳口袋裡拿東西了,不是嗎?」
「欸?因為那件事?」她疑惑道,更多的是驚訝。
「那種行為……」我頓了一下,「不是特別親密的人之間才有的舉動嗎?」
梨梨沒有回答。
只是凝視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突然地,竟站起身,一手伸到口袋裡摸索。
鐵質摩擦著地板的響聲傳來,略微刺耳。
以為下秒拿出的是一支麥克筆,卻見她伸出時手裡握了東西,又再十指間鼓搗著。
片刻,我便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巧克力。
「小夜。」
深咖啡色的甜食一下出現在眼前,不知道有沒有搞錯,依稀中還有一絲草莓的酸甜──
她居然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快要化掉的草莓巧克力,送到我嘴邊。
我愕然,「……什麼?」
「給妳的。」
雖然是莫名奇妙的展開,我想了想,還是伸手過去拿。
捏著巧克力手頓時一縮躲開了。
「欸?」我驚嘆。
愣愣地看她,她才把巧克力伸了過來,想接,又縮了回去。
如此迂迴,或許我心底是知道她的用意,但就簡單妥協豈不有辱吾的聖名?
「嘁!」心裡一橫,我一下握住那纖細的手腕,「含」的一聲把整塊巧克力放進嘴裡。
感覺到了不同於巧克力的柔軟觸感,雖然僅僅一瞬間──
是她那適合彈鋼琴的指頭……
舌尖上巧克力的甜散了開來,我的臉因吸收了額外的熱量而開始燙紅。渾身冒汗。
似乎是把我的反應當成樂趣了。她唇邊的笑意加深不少。
「居然耍了小技倆,小夜真狡猾呢。」
一字一句都敲擊著胸口,心臟異於平時的激烈節奏,已經無法輕易撫平了。
「什麼嘛……」
──明明,梨梨,才是最狡猾的那一位。
(完)
廢話:
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表現出來,那種「在乎一個人、其實喜歡上一個人但是自己又傲嬌不承認,把一切的現象歸咎於其他的外物」的那種感覺(天知道我怎麼會寫得讓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了)。
可能會有人想說很少女心很不實際或是毫無邏輯性,但事實上……
這些內容,除了含手指和摸頭殺,都是我個人的經歷改編版(吐血)……所以我必須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我不過是把我將近三年受到的部份遭遇用到善子身上罷了。
不過放心,可愛的小刺蝟還是單身,求可愛的妹子包養(妮可比愛心手勢.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