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方糖白 于 2016-11-6 19:51 编辑
補上部分現代設定
學生會成員(現任的二年級):果海鳥(青梅竹馬)
學生會成員(引退的三年級):希(偶爾會回去幫忙)
妮:希的同學兼惡友兼好友
未齊全 為避免劇透 視劇情需要之後再補。
6 返
彷彿要記住海的色彩一般,她深深凝視著那裡。
我說要走,我們下次再來。聽到那樣的話,她秀氣的側臉冒出一點動搖。
"可是,這是海喔。"她的腳底虛浮在沙灘上,"....和海未ちゃん一樣,是海。"
"......漂亮嗎?"
"......"這時她將頭稍微偏起,轉來注視著我。
在些許的沉默之後,她笑著說:"嗯。"
我的指尖顫了一下,興許臉又紅了吧。
海很憂鬱,很冷漠。和我在書上見過的不同。已經離遠的家鄉是個山村,今天我們第一次看海。向夕暉的方向望去,冬陽已經沒那麼刺眼了。
冷冷的海水刷進我陷在淺灘的腳趾間隙裡,但我沒有再往前或退後---只是與她兩相佇立於此。
妳的腳下,沒有那涼冷的水液感。妳的呼吸,沒有任何風帶得走。
只有此刻緊握著的、我的手,才足以稱為"真實"。
"海未ちゃん竟然也打瞌睡呢,真少見。"
"咱覺得讓她偶爾這樣一下也不壞吶。"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偷吃麵包囉?"
"......"我默默撐開沉重的眼皮,將模糊的視線聚焦在前方。
瀏海稍微遮住了,不過隔壁桌橙色與紫色的二人大概都在笑著。
".....還不是因為、穗乃果妳翹了學生會的工作....."在這裡一直等妳,才會睡著啊。
想要那樣輕聲囁嚅,但趴在桌上的姿勢不能很好的發聲。
...我剛剛聽到的是三個聲音。
"啊,海未ちゃん,先別動。"
柔軟的聲音。非常非常、女孩子氣的那種,使我感受著彷彿連腦漿都要融化似的微熱。對方沒有察覺我的動搖從我的背上取下了什麼布料,大抵是她的外套。這導致等待動作結束的過程也能一直聞到某種難以名狀的甜香,直到我爬起身來為止都還繞著周身存在。
從小到大,如果聞著這個味道睡著,十有八九都會作夢。在冬日的夕海岸邊,與那個人氛圍有些灼熱的夢。
我們有一起在冬天看過海嗎---還穿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衣服?
怎麼想都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也放棄了提問。清醒了一點,所以再度挺直背脊準備工作。視野裡的三人笑著說不用,我們做完了。
"實在失態.....這是我一生的失敗。"
"太誇張了啦。"
"比起那個,今天要不要先去咖啡廳閒晃一下再回家?"
面對這樣提問的穗乃果,雖然一開始想問她"妳來的及作數學作業嗎",但一考慮到自己方才的失態,突然對開口指正她一事感到羞愧。
"贊成--"
"啊、贊成。"
"呃、好。"我就這樣等到另外兩人回覆,才煞有其事地答應下來。
"海未ちゃん想看海嗎?"
"?"這樣一個突兀的問題讓我差點噴出了烏龍茶。呼吸被打亂的結果是狠狠的嗆了一口,液體進入肺部的感覺超級糟糕。
"咦咦!?沒事吧?"
總之我先無視了說著"到這種時髦的咖啡廳竟然只點了烏龍茶---"的穗乃果,小鳥停止轉動杯裡的攪拌匙,眼睛盯著我不放。
"因為妳睡覺時,一直說著什麼海..."
"不是山呢,真奇怪。"一旁的前輩嘻笑道。
山的話我倒是更有興趣。我嚥下這句話接著說了:"沒這回事,只是剛好夢到海而已。
儘管先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但小鳥卻很快換上慣例溫柔的表情。"沒做惡夢吧?海未ちゃん平時從來不說夢話的。"
"嗯,沒事。"說這話的同時ˊ連自己都感覺敷衍,但除了這個以外我也真的沒有其他回答了。
"因為是海才夢到海嘛---啊,話說回來...."
"?"
"咱今天忘了帶手機,沒法打回去吶。穗乃果ちゃん的能借咱一下嗎?"
"嗯!"她果斷地掏出手機,而我卻感覺有點奇怪。
希是一個人住。為什麼需要打回家?
"希ちゃん的家人在家嗎?"
小鳥不等我說話,偏起頭姿態可愛的問。
"--嗯,是。"希頓了頓,然後迅速回話。她太善於掩藏情感,我看不出對方眼底有沒有搪塞的成分。
不過深究他人隱私是不好的。我收斂著些微的好奇心。為了掩飾在意的心情再次端起烏龍茶的杯子,才察覺自己已然飲盡。
希樣子自然的講完了電話,只是很短促的表達了"會稍微晚點回家",掛斷之後繼續以不疾不徐的姿態啜著飲品。我瞧著玻璃杯裡的透明液體,猜想哪種飲料是那個顏色。
我只有一件自己的衣服,理所當然地會有必須穿希的衣服的狀況。在這叫做沙發的柔軟物體上深陷著的現在也是,穿著袖子對我而言有點短的衣著。
見到希的時候,我在傷感的同時有種不太好的想法。
這種會露出大腿的服飾真好看。不檢點可是真好看。我想像從前的某人被逼著穿上它的模樣,似乎都可以聽見她說"破廉恥"的聲音了。那種畫面無違和感到令人發笑。打開電視,閃耀的光幕上有許多女性在這種天氣也穿得十分.....不檢點。可能是因為我是野獸,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接受了現代人這種特性。總之是不會喊著破廉恥摀住臉的。現代真是十足的有趣---我早在結界裡探知外界時就不斷這麼想。就連包括炊食在內的民生方法也變得很簡單。
只是希並不會自己料理。這和前世是不同的,那時的她善廚藝到不可思議,我會做的菜也全是希教的。
......現在的希小心翼翼的教了我操作瓦斯爐,囑咐我小心使用。有一次買了食材回來說"有點好奇繪里親的手藝",但在我烹飪時並沒有靠近火源。
"希討厭火?"
"只是不會煮飯而已吶。"
"...火嗎。"我自語道,垂下獸耳臆測起來。如果和前世有關係,我能想到的只有悲慘的可能性而已。
不知道那棟房子怎麼了。
不知何時思考到在沙發上睡著了。最後使我甦醒的是玄關的叩門聲。因為電視有點嘈雜,對方已經敲了好一會也說不定。
"希沒帶鑰匙嗎?"我往那個方向提聲,爬起來打算跑去開門,這時發現不太對勁。
"呃,打擾了---"門外傳來不認識的女性嗓音。聽起來很年輕,嘹亮而清晰,給人挺有活力的印象。"請問有人嗎?"
"......?"
....不是希。
頓時間,玄關似乎有種危機感。
我警覺性的隱藏狐妖的特徵,打算用力量感知對方的人數和來意。在這裡使用過度可能會引來其他妖物,所以我決定先拉近距離。慢慢往玄關跨出步伐,然後將手掌貼在門上。
"因為希ちゃん的身體有點狀況所以---"
----砰咚。
金屬門的門把變形,門板以驚人之勢往牆上撞擊。室外的冷空氣急遽捲起。如果是以前的那種紙拉門,估計是要整個解體吧。
我真的只是想很普通很冷靜的開門而已,只不過身體做的和想的是兩回事。
"......"
門外的人就以一種近乎空白的表情望著呼吸紊亂的我。希被她背著,頭低垂看不見表情,耳根紅透。
"....其實,也就是喝到送錯的酒精飲料而已啦。"橙色頭髮的女孩維持著這種半呆滯狀態說完話。僅僅聽見"酒"這個字眼,似乎一切都迅速明朗化了。希有告知我今天要和同儕去聚會,指的就是這個人嗎?
"......"
這時我才注意到,女孩後方還有兩個人。深藍色的人影一旁,有淡淡的亞麻灰。一開始以為也許看錯了而用力眨著眼,但馬上理解到事態的現狀。
海未,和小鳥。
那兩對顏色相近的琥珀色瞳孔,我怎麼可能看錯。雖然多少聞的到前者陰陽師血統的味道,但現在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是十分純正的人類。
目光往眼前兩人的腰部以下移去,映入眼簾的是被稱為短裙的衣物。"咦,是破廉恥...."
"......?"
"啊不對,抱歉我失態了。"
"誰是破廉恥啊"---海未的臉上似乎又驚又疑的寫著。
"請問、妳是希ちゃん的.....?"小鳥用像看著可疑人士的眼神看著我,不,"像"是多餘的。
"我、我是希的....朋友。"
"咦,可是希ちゃん說她的家人今天在家啊?"橙髮的女孩反問道,我下意識畏縮了下。這一定是因為天氣太冷的關係。
"他們等一下回來...."
就算說我和希有血緣關係,也不可能會被相信。原因的話嗎---因為她們沒瞎啊。我終於發現這時候自己有多不冷靜,壓抑著擦拭額角冷汗的衝動挺直背脊。
"......謝謝妳們送希回來。"尷尬到了極致的氣氛。在這樣的情況下啟口實在有些難受,"可以的話,請、請讓我來。"將手貿然搭上希的肩膀,接著打算將全身癱軟的她從女孩背上抱下來。
橙髮的女孩和我對望,不知怎的一對上那純淨的寶藍目光就莫名愧疚。不,我明明沒做壞事對吧。明明沒有卻有點神經兮兮,打橫抱著希低頭向三人致意。
"那麼我先送她去休息。今天有勞三位了,不好意思。"
"....還請別這麼說。"海未走上前,遞來長方形的布包。"對了,這是希的書包...啊。"
我並沒有空著的手能接下書包。
"抱歉,請幫我放在玄關吧。"
"嗯。"
我並不是第一次進到希家裡。上一次來是希感冒了,所以和穗乃果、小鳥一起來探望。那一次認識了放學後來照顧她的矢澤前輩。
當時的印象,這是個奇怪的地方。
窗明几淨,空氣中有股淡香。很安靜,看上去十分尋常---但就是有什麼違和感存在於印象裡。稍微研究思索了一下原因,才發現異常之處---一切都像是擺飾品一般。說是有人住著,卻沒有生活的痕跡。就像一戶剛入住的新房客,還來不及寫下自己的氣息。
那是讓人有些寂寞,有些失落,缺少某種溫度的空間。走進玄關後的客廳,穿越沒有使用跡象的廚房。在一塵不染的寢室裡,希一個人安靜地睡著。
.....我希望她不會一直如此。
而此刻眼前這個人,竟如此自然地融入了這個環境。她的腳步踩在木質地面上,輕巧的前進著離開玄關。我在原地放下書包,凝視著她的背影。美麗的髮絲有著微捲的弧度,在襯衫的後領下方延伸出淡淡金黃。
真漂亮的人。
我暗忖道,出去前帶上了有點變形的門。
話說回來這個門原本就這樣的嗎?我不禁想起她方才轟開門的瞬間。難道說.......
"......不對,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人類來說不可能。我強制以物理學去下定論,像要關上疑惑似的將門確實和上。和另外兩人交換過眼神後便一起離開了東條家前。
我不願意相信空泛虛無的事。
望著大海的、奇怪的夢,和超能力都不行。
追加廢話。
家裡停了好久的電。真不妙啊颱風。
真不妙。因為都沒什麼人問所以有點擔心你們對劇情有沒有疑慮。如果我的文筆有什麼導致劇情不好理解的地方請務必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