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詩瑜
更新时间:2016-10-0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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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詩瑜 于 2016-10-6 21:08 编辑


此為收錄在《漱石枕流》中的一個短篇《桃夭葉蓁》

想想現代paro這個設定我很喜歡,「有機會」的話真的很想繼續寫下去

但如果《桃夭葉蓁》沒放出來的話可能會引起大家對背景的不理解之類的

既然本子都出了一段時間就把這短篇放出來吧…

不過,《漱石枕流》中另一個短篇《一夢須臾》是「絕對」不會發出來的

赤翔很美好,啊門





桃夭葉蓁



剛下班的赤城仍身穿工作用的黑色西裝短裙,在酒吧裡點了杯啤酒,苦悶地呷了一口。


實在令人煩躁,不管是剛才會議的結果,還是同事們那討人厭的臉色。


赤城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盒香煙,從裡頭抽了一支煙,叼在口中,卻沒有立即點燃。


儘管赤城隨身攜帶一盒香煙,事實上赤城從未吸過一支煙。


從小就被教導吸煙危害健康,赤城對香煙有著莫名其妙的抗拒,在青少年最反叛的日子裡,她也沒有像同輩一樣叼起香煙假裝成熟。長大後,有好次赤城因壓力過大想抽煙減壓,而從口袋裡拿出香煙……


突然,嘴邊的香煙被雪白的手拿走。


……卻總是被人阻止了。


「不要抽太多香煙,對身體不好。」翔鶴這樣說著,把赤城的香煙收在五指內,沒有打算交還。


多虧翔鶴,赤城直到現在還沒有抽過一支煙。


「不,我不曾吸過煙啊。」赤城打算這樣反駁,但仔細想想並沒有必要,於是只是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赤城小姐又遇上什麼煩心事嗎?」察覺到赤城心情不佳的翔鶴詢問道。


「先不要說這個,你還穿著校服不太好吧?」赤城指指翔鶴的服裝,在日本,二十歲或以上的成年人才能喝酒,翔鶴一個國中生身穿校服在酒吧逗留,即使沒有喝酒也令人注目。


「嗯,那我先去換衣服。」語畢翔鶴就步入了員工的更衣室。作為酒吧老闆的女兒的她,偶然會到店內幫忙,就如今天一樣。


不消一會,本來穿身純白色水手服的翔鶴換上了侍應的制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背心和長褲,長髮被綁成高馬尾,露出了雪白的後脖。


一瞬間赤城忘記了呼吸。


回想自己初次遇見翔鶴之時,是在赤城剛踏入二十歲的那天,為了慶祝,高中的同學們邀請自己來到了這間酒吧,一起喝酒。


那時候的翔鶴好像是小學一年級吧?因為翔鶴還小的關係,愛惜女兒的酒吧老闆只能一邊抱著翔鶴一邊調酒,招呼客人。


……一個彪形大漢抱著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擺出一臉「誰也不能碰她」的臉容,不管怎樣說都是充滿違和感。


不過也因為這樣,赤城才會覺得這間酒吧很有趣,而總是抽空光顧吧?




想不到,當年那個小女孩,不知不覺成長為一名充滿魅力的女性。




換上侍應制服的翔鶴無視其他客人的招人呼喚,直接走到赤城的座位旁,繼續剛才的話題:「赤城小姐又遇上什麼煩心事嗎?」


「不也就是工作上的問題而已。」赤城回答。回想當初赤城剛進入這間大公司的時是最底層的小職員,不過能幹的赤城在公司平步青雲,昔日的同事和上司如今成為了自己的下屬,但也因此而招了不少仇怨,使得剛才的檢討會議中,一眾與己無關的虧蝕和錯誤,通通被扯到自己身上。


還只是國中生的翔鶴並不了解社會的殘酷,所以不懂得安慰赤城,只能為那空空如也的酒杯添上淡黃色的色彩。


「說起來,翔鶴一直在我這裡偷懶沒關係嗎?」赤城想起此刻的翔鶴正在工作,卻又待在自己身旁聽自己發牢騷。


「沒關係,父親說赤城小姐是本店重要的熟客人,需要好好招呼。」翔鶴微笑道。


也是呢,若老闆不允許,翔鶴怎可能一直在這不工作。



心情變好了的赤城終於露出了笑容,舉杯飲下苦中帶甜的酒。









好像喝太多了。


忘了翔鶴為自己添了幾多杯,酒量好的赤城雖然沒有醉意,但卻湧起了想去洗手間的衝動。


「失陪一會。」赤城有禮地說道,才離開了座位走到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座位突然多了兩名不速之客,包圍翔鶴,以猥褻的語氣說:「侍應小姐也來陪我們聊天啊。」


「兩位客人,請先回到自己的座位。」


「好啊好啊,你來帶我們回去。」


赤城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但此時此刻,赤城認為自己也許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喝醉了,不然的話,她不會衝上那兩個客人面前,然後又狠狠地往他們的臉頰打了一拳。


在酒吧內一個OL和兩個成年人打架了,不管怎樣想也應該是兩個男性那邊佔優,但國中時學過柔道的赤城實力不是蓋的,即使面前兩名成年男性也沒有被擊敗。


這場架並沒有分出勝負,很快就被人強行分開了──從遠處看到騷動的老闆跑過來拉住了那兩個成年人──語氣急促對翔鶴喊道:「快把赤城小姐帶到休息室。」





坐休息室沙發上的赤城總算發現到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襯衫的紐扣脫了,隱約能看到裡頭的白色內衣,西裝裙似乎因為剛才大力向那兩位成年人踢了一腳的關係,裙擺開衩位置撕破到接近腰部的高度。


臉上忍忍作痛,大概是剛才被打傷了。「明明不用救我也沒問題……」翔鶴小聲呢喃了一句,赤城想回應什麼,但在看到翔鶴通紅的眼睛後,打消了念頭,任由她拿起了醫療箱裡頭的工具為自己消毒,純白的消毒棉在觸碰自己後被染上淡淡的赤色,是流血了吧?這點傷勢雖然並不嚴重但至少到明天之前也無法康復,明天若是被同事看到自己滿臉傷痕,應該又會有不少閒言閒語吧,赤城一想到這裡,頭就開始疼痛起來。


唉,算了。


就算被說了什麼而害到自己煩躁的話,只要到店內喝一杯酒,心情一定也會變好吧?赤城想著想著,一陣睡意連同醉意來襲,她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赤城發現自己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被蓋上一張藍色的毛毯,一摸自己的臉頰,傷口已被貼上了絆創貼。她慎重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了為自己處理好傷口的翔鶴,正坐在地板伏在沙發上睡著了。


記得為自己蓋上毛毯,怎麼不記得也為自己蓋一張?


赤城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了不吵醒翔鶴,躡手躡腳地下沙發後,把那張藍色的毛毯,蓋到她的身上。


即使已經長大成為一個充滿魅力的女性,但睡相還是和兒時一樣。赤城記起了以往很多個晚上,在酒吧喝酒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擔起看顧翔鶴的重任,也許是因為赤城是店內唯一的女性常客。有時候赤城會向翔鶴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比方說工作上遇到了怎樣的客人,高中時候和朋友們做過的瘋狂事,或是社團活動中的顧問老師有多囉嗦什麼的;有時候她會哼起歌,哄翔鶴睡覺。


耐不住疲倦的翔鶴總會很快就睡著了,赤城看著枕在自己大腿的小女孩,毫無防備的臉,十分可愛。


就算長大了,也是十分可愛。







回到酒吧的店面時,店內一片平靜,客人安分守己地喝著自己點的飲品,而老闆正站在吧台後,以白色的毛巾擦亮玻璃杯,悠閒的氣氛使別人完全看不出在不久之前這裡有人打架。


老闆看到了走近的赤城,主動開口問道:「赤城小姐,沒事嗎?翔鶴呢?」


「多虧老闆,我沒什麼大問題。翔鶴在休息室裡睡著了,看起來挺累的,所以我沒叫醒她。」赤城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幾張鈔票,放到吧台上:「剛才的事實在太抱歉,請讓我賠償貴店的損失,這裡不夠的話我可以現在去提款。」


如此認真嚴肅的赤城讓老闆嚇了一跳:「哎呀赤城小姐你別這樣,總之你快點收起鈔票,我是不會收下的。」


「但是…」


「而且應該是我向赤城小姐你道謝,而不是讓你向我道歉啊。」


「欸?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在店內打架嚇壞了別的客人,怎樣想也應該是自己不對。


「你保護了我的寶貝女兒啊,光是這點就足夠我跪在地上向你道謝。」老闆笑著說。


「但,損失…」


「在女兒面前,錢完全不重要…啊但如果赤城小姐無論如何也想補償的話,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若是我能力範圍以內的話,我想是沒有問題的。」


「嗯,是這樣的,下星期六是翔鶴的三方會談,因為翔鶴將要升高中的關係這次會談很重要,但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沒辦法一大清早起床到學校,所以你能不能代我去?」






上一次赤城踏入學校的時候,是以「畢業生」的身份參加畢業典禮。在典禮完結後,她抱著後輩送給自己的花朵抬頭望向學校門外的風景,想像未來的自己將會成為一個怎樣的大人做著怎樣工作。


想不到再一次踏入學校,卻是以「翔鶴的堂姐」的身份出席翔鶴的三方會談。


沒有子女的赤城理所當然地沒有三方會談的經驗,這種場合應該要用怎樣的語氣擺出怎樣的姿態,她也毫不了解,唯一知道的是和班導見面是一件嚴肅的事,因此赤城此刻穿著的是工作用的西裝,而身旁的翔鶴則是穿著純白色的校服。


有點緊張呢…


翔鶴帶領著赤城穿過走廊走到自己的課室,在途中赤城透過窗戶看到了其他正和該班班導討論什麼的家長和學生,果然大家都是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參加三方會談的,大概只有翔鶴是和「堂姐」一起吧?翔鶴會對此覺得不滿或是不高興嗎?赤城想起剛才在車站會合的時候,翔鶴只是帶點歉意地微笑著說「今天打擾你了」,卻沒有抱怨什麼。


走了一會終於到達了翔鶴的課室,從走廊的窗子可得知班導早已坐在課室內靜候,是個充滿魅力的女性。赤城打開了課室的木門,「早上好。」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班導姣好的容顏明顯地露出了疑惑,好奇著赤城和翔鶴的關係──如果是母親的話,赤城也太年輕了吧。


「我是翔鶴的堂姐,伯父他因為工作關係未能親自出席,所以拜託我代替他出席。」赤城解釋道,當然前半句是謊言。


「原來是翔鶴同學的堂姐,請坐。」班導有禮地說。當赤城和翔鶴兩人都安坐好後,三方會談正式開始。


班導從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夾中拿出了翔鶴的成績單,交到赤城的手中,「這是翔鶴同學上個學期的成績。」班導說著,赤城接過成績單,一看,被嚇到。


各科目的分數幾乎都是滿分,操行是醒目的A+,在級名次方面,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第一名。


接著班導又向赤城不斷稱讚翔鶴──成績優異的她總是不厭其煩地教導同學之類,身為學生會會長的翔鶴工作十分優秀之類,身為弓道部部長的翔鶴在大會中為校爭光之類……


赤城雖然知道翔鶴是好學生,卻從來沒想到優秀到這地步。


已經是學生會會長還身兼弓道部部長,回家後又會到酒吧幫忙,翔鶴不懂累嗎?


赤城在心裡盤算著待會三方會談完結後如何讓翔鶴好好休息,不要再令自己操勞。此時的班導突然感嘆了一句:「正因為翔鶴同學如此優秀,才令人可惜…」


「可惜?什麼可惜?」


「欸…啊,早前有東京的私立學校邀請翔鶴入學,但被翔鶴拒絕了。」班導從另一個文件夾裡拿出了A5大小的小冊子,遞給赤城。赤城略略一看,是那間私立學校的簡介,簡單一說那學校設施十分整全,創校至今培育了不少的人材,對學生有充足的支援,若學生的家庭有經濟上的困難,可申請獎學金。


這對學生來說夢寐以求的學校,翔鶴卻是拒絕其邀請,是有什麼原因嗎?


赤城一望坐在自己身旁的翔鶴,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大腿,呢喃道:「我不想去東京。」


「關於升學的事,我回去後會跟翔鶴討論。」赤城向老師說。








三方會談完結了,但赤城和翔鶴並沒有立即離開學校,倒是去了弓道場。


本來在三方會談的這一天,所有的社團活動都被取消,畢竟在這天,老師均專心於三方會談上,沒有辦法分心看顧社團活動。


然而翔鶴卻向弓道部的顧問老師借了弓道場的鎖匙,說是自己似乎把重要的物品遺留在弓道場內,想去找回。


顧問老師並沒有懷疑──畢竟提出請求的是學生會會長兼弓道部部長,並沒有懷疑好學生的理由。於是翔鶴輕輕鬆鬆借到了弓道部的鎖匙,和赤城一同進入了。


原來翔鶴會說謊啊,這點赤城現在才知道。


翔鶴並沒有多說什麼,在進入了弓道場並鎖好門讓其他人無法發現場內有誰後,她換上了放在弓道場內的備用弓道服,開始拉弓射箭。


每一箭都準確無誤地命中紅心,赤城看著翔鶴拉弓的身影,赤城想起自己高中時時候也加入過弓道部,每天放學後總是沉醉在弓道當中,直到天夜昏暗得無法看清箭靶為止。


「翔鶴為什麼不想去東京?」


突然箭偏離了原本的航道,命中了箭靶的邊緣。


翔鶴放下了和弓,低下頭,大概在思考什麼,良久,她才開口說道:「……即使這裡的高中比不上東京的高中,但這裡有父親、赤城小姐和其他友善的鄰居,我不想離開。」


說完後她又再舉起和弓,搭箭發射,箭矢筆直地命中紅心。


當箭靶上的紅中都被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想小休一會的翔鶴轉過身子,把手上的長弓遞向了赤城,「赤城小姐要嗎?」


赤城呆了一呆,接過了長弓。




還記得高中時候,顧問老師總是對部員說弓道的禮儀,像是進入和離開弓道場時需要向正位鞠躬之類,需要時常對弓、箭、道場抱有專敬之心之類,萬一在禮儀上有所怠慢的話,絕對會被罰整天不能拉弓,還得寫一篇上千字的反省文章。


要是十分重視禮儀的顧問老師發現自己身穿西裝搭箭拉弓的話,到底會有怎樣的暴怒表情…赤城十分好奇。


沒有思考太久,很快赤城就整理好思緒,調節呼吸,專心一致凝視眼前的箭靶。


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摸過弓箭呢。


不管是站在射位時的緊張而沉重的空氣,還是握住和弓時的掌心傳來的觸感,都讓赤城十分的懷念。


西裝並不便活動,踏開腳步的時候、舉弓的時候、拉弦的時候,身體被緊束的感覺實在令人不舒適,但赤城此時的內心卻是無比的自由輕鬆。雖然一開始赤城有點擔心太久沒有鍛鍊,自己沒有足夠的臂力拉滿弓,但實際拉起來卻比想像中的順暢。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好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和身體放鬆,在最自然的一瞬間,射出。


意外地命中了紅心。


身後的翔鶴伸出雙手為赤城拍掌,以無比敬重的語氣說道:「不愧為赤城小姐。」













直到兩人離開了弓道場後,赤城才想起了一個自己在意了很久但沒有詢問的問題。


「說起來,為什麼翔鶴會參加弓道部?」


要說的話,比起弓道部,翔鶴更適合茶道部、花道部、書道部之類的充滿大和撫子氣息的社團活動才對。


赤城怎樣也想像不到溫柔文靜的翔鶴,竟然會參加弓道部原因。


然而翔鶴只是凝視著赤城的雙眼意義不明的笑了一笑,回答道:「這是秘密。」
















隔幾天赤城下班再來到酒吧的時候,沒有看到翔鶴,倒是看到了愁眉苦臉的老闆。


「怎麼了?」走到吧台前,赤城問道。


「啊,是赤城小姐啊,下午好。」老闆此刻才發現了赤城的存在,露出了短暫的苦笑,沒有幾秒他發現自己連苦笑的心情都沒有,就把笑容收回去:「其實我跟翔鶴吵架了。」


「欸?」以愛女聞名的老闆竟然和女兒吵架了,赤城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像發現太陽竟然從西邊出來一樣般驚訝。


接著老闆開始向赤城講述剛才發生的事──班導的來電使老闆知道了翔鶴拒絕到東京的高中,老闆質問翔鶴的原因,並強制要求翔鶴答應那間高中的邀請,以及翔鶴一氣之下離開了酒吧。


「翔鶴真的是,說如果她不在我身邊我會很寂寞,怎可能掉下我一個人去東京,唉,明明我才是她老爸啊為什麼好像她才是我老媽啊…說實話如果能讓她到一個更好的環境學習,就算我寂寞又怎樣…只是我會很擔心她,擔心她習不習慣,擔心她會不會忘了吃飯,擔心她會不會壓力太大…而已…而已…」老闆一邊咕嚕著一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赤城漫不經心地玩弄著酒杯裡的攪拌棒,似乎在考慮什麼:「翔鶴的話…」緩慢地道出了一個可能。






赤城想起了高二時候的三方會談。


說是三方會談,實際只有二方在場──赤城的監護人並沒有來到。


班導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開始跟赤城討論出路的問題,哪間大學比較好之類,以赤城的成績可入讀哪間好學校之類…


赤城搖搖頭,道:「我打算報讀短大後直接就業。」


「為什麼?」


「我沒有能力負擔大學昂貴的學費,也不想再麻煩到監護人,所以我想早點獨立。」


「這樣啊…」班導明顯地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一瞬間後就消失不見。她收起了大學的資料,從放在地上的紙袋裡氧出了有關短期大學文件,放到赤城的面前,開始向赤城介紹不同課程的出路和前景。


現在想想,赤城沒有報讀大學,只是無可奈何,但翔鶴並不,她能選擇一所更好的高中,上更好的大學,找一份收入可觀的工作。


可是她拒絕。


並不知道翔鶴拒絕的原因,但赤城果然還是希望翔鶴能去東京,就像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成材一樣。在一所優秀的高中就讀的翔鶴,會成為一個何等優秀的人,光是想像就覺得很期待。











今天翔鶴必須到東京一趟。


因為老闆強烈要求下,翔鶴最終還是得要去就讀東京的高中,為此,她需要到高中那邊辦好入學手續,申請宿舍,還有處理好別的雜務。


似乎難得的休息日也沒法好好休息,翔鶴深深嘆了一口氣,往車站的方往前進。


卻在車站前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啊啦,翔鶴,真巧呢。」赤城笑著,有點可疑的態度讓人無法相信是「巧合」。


「赤城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被調到東京那邊的總公司工作,所以現在得去做參觀那邊的環境,順道找合適的居所。」赤城假裝一臉煩惱地說:「怎麼辦,東京物價昂貴,每天都在餐廳吃飯的話我絕對會破產,而我又不擅長煮飯…如果有誰能和我同住,為我煮飯就好了。」


赤城的話讓翔鶴失笑起來。


「是父親拜託你嗎?」


「不,是我自告奮鬥的,反正我上司也一直求我去東京。」赤城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說:「怎樣?翔鶴同學願意與我同住嗎?先說了我不擅長做家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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