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nder 于 2016-10-14 04:08 编辑
这个很多年前在贴吧里连载过，然后无疾而终。
说好了重写23333算是怀念一下当年的年少。这次大概会给个结局吧...
大纲里写着是三个部分，所以估计也是长篇了(((
设定很多都会变，我已经忘记很多梗了啦哈哈哈。但主题也大概不会变？ 更新不定时，或许。想到什么之后再补充(
以上
《学生》
第一章
路过没有樱木的樱花公园时，巡音流歌转头看了看公园对面的那片废墟。在一片昂贵的居民别墅群围绕下格外显眼。
虽然被政府用围栏好好保护起来了，但是因为无人管理，里面早已是杂草丛生，青色的藤蔓覆盖着灰色的建筑物，门口的那块花岗石在被风雨蚕食后依稀能辨认出其中的六边形图腾。
这里曾经是这座城市最为闻名的一所职业学校，而在十年前却因为国家的协定而一夜间荒废，至今也没有建筑商愿意买下这块地。听说里面闹鬼闹得很凶，也曾经有附近的居民联名上书要求将这片废墟推平。
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初音未来见她停下脚步观察那片废墟，便转身，漫不经心地将手插进外套口袋。“这附近唯一的一棵樱木在这里面。”她说道。
巡音流歌扬了扬眉。“诶？”
“但是在三年前被雷电劈成两半，政府就把它铲平了。”
“真遗憾呢。”
“嗯。”初音未来轻轻叹了口气。“真遗憾啊。”后面那句说得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
巡音流歌又安静地看了看那个废墟，然后快步走到初音未来身边，两人一起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这里是曾经非常闻名的猎人学校。也是大部分猎人的职业起点。
包括初音未来。
进入地铁站，随着人流通过安检，然后走下月台。楼梯旁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各种广告，包括当下最为热销的提神饮料也辗转在其中。
初音未来将刚刚买的橙汁扔给巡音流歌，然后对方稳稳接在手里。
“待会你先进到车里，找到目标后告诉我位置，我直接进去那节车厢。”初音未来这样跟她说。“如果能无声无息地完成是最好，一旦引发灾难只能祈祷伤害能降到最低。”
“嗯。”巡音流歌点点头，然后一点一点握紧手里的橙汁。长方体的塑料瓶菱角磕着掌心，触感很奇妙。
初音未来眼眸里的倒影着身前来往的人流，目光安静。然后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继续跟巡音流歌说道。“雾妖攻击性不强，但是胜在极其狡猾。又研究表明这种生物一直想要融入各个不同的种群中，并且天生具有超高的易容能力，因此只要不是大作乱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关于其的发现报告。”
——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城市里多次出现关于雾妖的犯罪事件，并且有心怀不轨的个体易容成不同的市民来进行走私活动，所以政府便颁布了第一次雾妖的清除计划文书。
不同于一般无法隐藏行踪的生物，雾妖因为极高的模仿能力而经常让普通军队和治安部陷入困境，因此对付这样一类生物还是得让能够在半公里内辨认出妖怪的猎人来。
这也是初音未来站在这里的原因。
猎人从来没有天赋异禀一说，任何人都有机会能加入这个行业。但是成功成为猎人的却还需要那么半点运气。
成为猎人的第一件事，便是植入一块高等妖怪的皮肤。这块皮肤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它可能会让寄主瞬间死去，可能会缩短其寿命，也可能会自焚消亡——在这些可能中，存在着一种【共生】的微弱概率。
而一旦成功成为能够共生的存在，那么猎人就能够依靠这块皮肤而在同一个空间内感知其他妖怪的存在，成为其战斗和生存的根本。
共生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依靠着运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位寄主能否抵抗住来自妖怪的腐蚀。意志足够坚定的，便能够克服那无边无际的消融重新站起来，而在这过程里，也有着即使是意志坚定也最后丧命的存在。
最后一点便是要依靠运气了。
初音未来锁骨下方有一道烧伤的痕迹，据说那便是植入的皮肤。
车来了。
刺耳的轰鸣伴随着两道刺眼的强光从黝黑的隧道里缓缓而来，而后是掀起巡音流歌额发的穿堂风，铁轨摩擦着车轮的声音在脑海里地震天摇。
橘红色的地铁列车缓缓停下，然后发出一阵疲惫的长叹。车厢中零散坐着专注于手中平板电脑和书籍的乘客，紧闭的车门一开，外面的人流便汹涌而入。
巡音流歌随着人流挤进车内，瞬间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四周的杂音瞬间消退，然后是有规律的，无数心跳。在这之中感觉到妖怪，其实并不难。因为在所有心脏所连接的个体中，只有妖怪是没有声音的。
再次睁开眼后，巡音流歌对着正在通话的手机低声抛出一句。
“六号车厢。”
透过车窗，她看到几乎和在同一瞬间，初音未来的身影隐入人流中，然后消失了。
——
——初音未来并不喜欢车厢。因为她一生的噩梦都是在地铁车厢里发生的。
但是即便是不喜欢，需要完成的工作还是不能任性推辞。在车门关起前最后一秒，初音未来正好挤进了六号车厢。不同于其他的车厢，这里明显感觉到拥挤，而她感觉到雾妖正缩在离门口最远的角落里。
偏头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在白炽灯明亮的光线下，初音未来看见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带着针织帽的老头子，拿着一份报纸，在自己看过去的那一秒里也正好抬头往她这边看来。
目光相对后又同时移开。
在猎人能感知到妖怪的同时，妖怪也能感知到猎人。
如果信息没有出错，那么那个老头就是这次的目标。
初音未来计算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路线，发现不能够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过去。思索了一下，她选择了依靠在车门正前方的扶手上，这样一来，雾妖既不能混进人流里离开，她也不需要大费周章接近。
——即便想一直待在车厢里，乘客也总会有散去的一天。
初音未来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耐心。
一切心安理得地安排计划妥当后，她便掏出手机漫不经心地给巡音流歌发了信息，让她接下来的月台停靠时转到五号车厢，随时准备接应。
初音未来能够自己完成的任务就不会轻易让她的学生干涉。
嗯，对，巡音流歌是她唯一的学生。
地铁的列车在隧道里转了一个弯，车厢里的人随着惯性而左右晃了一下，每次看到这种景象都让初音未来想起不倒翁。明明没什么关联。
她抬头看了一下地铁的路线通知，下一站是市内的商场，估计多数人都会下车。
但是同时也说不定会有更多人上车。
——她需要一点小小的耐心。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这么想着，便等到了地铁进站的提示音，不出她所料，在停靠在站台后，车厢中多数乘客都开始往外走去。而那个老头子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起来。
初音未来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便往对方身边挤过去，恰好在乘客上下的这段时间躲开了上车的人流而来到老头子身边。
对方缓慢地抬起眼，灰色的眼眸中充满着警惕和敌意。
初音未来志在必得地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据说这段时间政府的养老保险有所调整。”她漫不经心地说。
老头子没有回应，挺直腰板看着前方。
车厢里又再一次挤满了人，列车又再次缓慢地开动了。现在仍然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初音未来也不着急，雾妖就在眼皮底下，她不会让其逃脱的。
“说是因为，城市里青年劳动力都往外地转移，导致各行业都严重缺人。”她继续说道。“我觉得，在这样一个时候，作为一个老人在这地方生活水平会大打折扣喔。”
老头子依旧没有看她，但是却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犯罪。”
“所有雾妖都这么说。”初音未来耸耸肩。
对方沉重地呼吸着，藏在外套下的手在地铁再次转过一个弯道时突然袭向初音未来。她却一个反手扣住，脸不改色，也漫不经心，四周晃荡了一下的乘客们都没有发觉他们的异常。
初音未来一点点将雾妖露出了黑色尖锐指甲的手压回他的大衣里。
“不识时务可是大忌。”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我没有犯罪。”雾妖重复着。
“那你刚才干嘛要袭击我？”
“我......”
初音未来见老头子灰色的眼眸深处猛然闪出一轮花开状的瞳仁，便立刻从指间甩出一块硬币，将车厢的白炽灯给打碎。
车厢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和混乱，乘客们立刻一片吃惊和吵闹。
而在这片混乱中初音未来敏锐地捕捉到雾妖身上散发的黑色雾气，连忙用手臂一个推压，压着对方的喉咙顶在座位上。
雾妖一个转身，却没能逃脱她的压制，便只能伸出尖锐的指甲去抓初音未来的脸。
然而初音未来却不等他抬起手臂，顶着雾妖喉咙的手臂一个反转，掌心闪出一片天青色的刀片，直接抹过对方脖颈。
——“哎呦先生您踩到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在雾妖尖叫着消散成雾气的同时初音未来恰到好处地大声抱怨了一声，原本就混乱的车厢里立刻就将那声微弱的尖叫给淹没了。
手中的触感很快轻了起来，最后搭在初音未来手臂上的就只剩下一件大衣。她在昏暗里手脚利落地将大衣折叠好，抱在怀里。
而正好在此时，地铁到达了下一站月台。
车厢里的乘客都抱怨着挤出车厢，初音未来便随着人流一同踏上了月台。然后转头的时候看见了正向自己走来的巡音流歌。
“这个地区有一间不错的意大利餐厅，我们顺便去吃个饭吧。”
初音未来将手里的大衣扔给巡音流歌。
对方一脸无奈地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还是叹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我请客。”
“诶，小气。”
初音未来啧了一声，但还是招招手让巡音流歌跟着自己往楼梯走去。
电视里依旧播放着各种穿插广告，而贴在楼道口的宣传条幅上赫然写着——
“纷争中唯有信仰傲然而立。”
第二章
巡音流歌一直觉得自己卧室的窗户正对着东方，稍微有点太过耀眼。但是初音未来不允许她装上百叶窗，说是只有在被晨光驱赶到睡意无处可逃的情况下才能让精神保持在最佳。当然这也对学习有益无害。
作为学生，再作为这栋房子的房客，巡音流歌无权反驳对方的要求。
而恼火的是，初音未来的房子正好在东方那一面正对着一片广场，完全不见任何遮挡物。每天黎明天亮时，晨曦就直白大方地落在巡音流歌床上，任她翻几个身都无法逃避。
每天如此，也渐渐习惯了。
巡音流歌只是觉得每天起床一眼望向窗外，就看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实在是有点烦闷。但是她也不会赖床，就算有那么一两天在床上发了一下呆，初音未来也会拿着扫把敲着门催促。
嗯，这天也不例外。
她长叹一声，然后坐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初音未来穿着围裙，手里拿着的却不是扫把，而是擀面杖。
“......诶？”巡音流歌愣了很久，差点以为对方要打自己。
“我在做早饭，快收拾收拾。”初音未来毫无质量地催促了一声，然后转身小跑着下楼去了。估计是还在煮着牛奶。
巡音流歌打了个哈欠，然后关上门，换好衣服，到卫生间洗漱完毕，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因为睡觉而印上什么难看的红印。最后一切正常后便来到客厅。
沙发上摊开了一册完成度不到一半的报告，巡音流歌走过去翻了翻，发现是前两天关于那只雾妖的报告——估计初音未来又拖到现在才开始写。
她见惯不怪地哈了一声，然后将报告整理好，放在茶几上，便又转身踱进厨房。
初音未来果然在煮着牛奶，见巡音流歌进来了，便指了指旁边盛着吐司和煎鸡蛋的盘子示意她拿出去。
“今天我要写报告，流歌就自己先看看教科书吧。”她一边将牛奶倒进杯子里，一边说道。
“所以为什么前两天你不写啊。”巡音流歌将盘子放在饭桌上，然后吐槽了一句。
“前天太累了，昨天是电视剧的大结局。”
“敷衍，都是敷衍。”
———
巡音流歌是在一年前成为初音未来学生的。
那时也正逢招生时节。因为青年劳动力的大量移出而导致各行业职位空缺——也包括猎人这一职业。因此政府便将招生广告打得沸沸扬扬。
刚好国中毕业而打算外出打工的巡音流歌便也凑了个热闹。并且毫无意外地通过了移植。
后来她听说这一届应考的学生里，有不少人是看到顺位第一的皇家猎人也在招生老师的行列里才去的。大概是觉得有这样一个头街强大的老师一定能够学到好东西。
啊，那个顺位第一说的就是初音未来。
猎人的教学制度是一个老师带着一个学生。据说这个制度的形成原因也是多亏了政府将学校给废除，至于原因却至今没有公开。估计猎人老师会知道一部分，但是至少初音未来并没有跟巡音流歌说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没有了学校，也就没有了课堂。因此多数猎人都会像初音未来一样带着自己学生执行些简单的任务，一边工作一边教导。政府会颁发各种教科书，学生会在老师的指导下自己研究。
据说有猎人闲来无事开了补习班同意教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初音未来就懒得给巡音流歌找补习班，有什么问题自己来解决。
作为顺位第一的皇家猎人，初音未来的能力自然是无话可说。
她之所以如此闻名，除却能力出众外，还有样貌清秀，今年年龄刚满二十，满足了所有青少年对于偶像的需求。
看着瘦小的身材却敏捷力量兼备。虽然巡音流歌平日里需要低头才能跟她对望，但是在对抗练习时往往被轻而易举地过肩摔，摔得脊椎散架。
但是——初音未来似乎，大概，或许，不是一个好老师。
之前也说过了，宁愿看连续剧也不写报告，然后为了赶报告而无法给巡音流歌讲解知识。工作时除了让她去找个妖怪外不让插手半分。偶尔在任务执行时还一时玩心大起跑去夹娃娃，虽然技术高超但是最后却让目标给溜掉了。
——不，这样看来，更应该收初音未来并不是一个好榜样才是。
况且有时候巡音流歌看书时遇见的问题她竟然要去上网搜索一下才能给出回答。
估计青少年们要幻灭了啊。
......不过被分配到初音未来管制下，巡音流歌除了听话学习外倒也没有别的办法。况且一开始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热衷于猎人的职业，再抱着毫无所谓的态度的话，总感觉对不起那些冲锋陷阵的烈士们。
抱着这样一种内疚的心态，巡音流歌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主动求学。好在初音未来也不会拒绝她的问题，也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天气很好的时候偶尔也想出去走走。而不是在初音未来家中的院子里被完美的过肩摔。但是今天这两种可能性都不会实现了，因为巡音流歌的老师要拼命赶报告，没那个时间。
手中转着的笔第三次掉在桌子上。
巡音流歌抬起眼看了看对面正在苦恼着报告格式的初音未来，没有皱起眉也没有任何表情，仅仅是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纸张，表达着自己完全记不起来要怎么写的情绪。
虽然现在自己能够告诉初音未来应该怎么规范写一篇报告，但是巡音流歌想起了被她软磨硬泡帮忙写各种报告的日子，于是便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学习。
啪。
手里的笔又掉了。
初音未来已经维持了同一个表情很久了。巡音流歌不知道她能不能赶上明天的截止日期。于是叹了口气。
“......上网查一下怎么写吧。”真诚地建议着。
初音未来抬起眼看了看她，然后转头心虚地看着旁边的盆栽。“相信我，不需要上网的，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巡音流歌思考了一下。“但是据说今天你追的第二部电视剧也要大结局了，没关系吗？”
“流歌，麻烦上去拿一下我的笔电。”
在某种意义上觉得自己的老师非常容易说服，巡音流歌转身的时候苦笑了一下，然后按照吩咐到初音未来房间里拿来了笔电。回到客厅时看见她正靠在椅子上对着自己课本写写画画。
不需要上前也大约知道对方在写什么，巡音流歌将笔电放在初音未来面前。
然后对方便将课本还给她，扫了一眼，上面已经写了不少知识要点。
“不要太相信书上的内容。”初音未来用签字笔敲着桌面这样对她说，然后打开了笔电漫不经心地开始工作。
“诶......”
“比如牙兽种妖怪的弱点是动脉，但是在冬季到来前，很多牙兽种脖子上的皮毛反而是最厚的——当然，一些无论春夏秋冬都毛发浓密的个体就更不用说。”
巡音流歌失声而笑。“难道是因为刀子被勾住了？”
初音未来点点头，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同样的情况还有洞穴的软体虫类。虽然一直都宣称头部是弱点，但是一刀下去往往会被粘液给粘住，根本就动不了。”
“用子弹会好一点吧？”
“嗯，子弹是万能的。但遇见身手敏捷善于偷袭的狡猾个体就难说了。”
巡音流歌醒悟地一拍手，一脸理解地看着初音未来。“所以老师对各种软体妖怪推脱，其实是因为自己用的是冷兵器吧？”
“......嘛，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觉得恶心。”不打算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初音未来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眼中一亮。“啊，找到了，报告的格式。”
——不过也希望她能够好好记住怎么写报告。
巡音流歌看着对方欢呼一声后就开始照抄网上格式动笔开始工作，在心里嘀咕着。
————
初音未来的报告一写就是一整天，途中还自暴自弃地颓废了好几次，后来巡音流歌都以各种方式给哄好了。
晚上要准备晚饭的时候发现食材不够了，便打算一起外出逛逛商店。
“顺便最近很火的那款饮料据说很好喝，不少朋友都推荐给我。”初音未来穿鞋的时候这样跟巡音流歌说。
“诶......所以想买点试试吗？”
“恩，去看看吧。”
刚入夜的时候略微有点凉意。初音未来嘀咕着都是三月底了怎么还觉得脊背发冷，然后将外套拉紧了一点。
人行道的石板路上散发着一层浅薄的潮意，但是街上却是繁华热闹的。马路两边的樱花稀疏暗淡，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不见往年的繁花盛景。巡音流歌觉得估计是天气原因。
“说起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冷得缩成一团的初音未来。“未来小姐不打算找个男朋友吗？”
“我有了男朋友你住在哪里啊？”
“呃......”巡音流歌被白了一眼，只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梁。“我是看你每次出门都说冷得不行，就觉得说不定是在期待着能被搂着什么的。”
“真不愧是国中毕业生。少女心让我都有点害羞了。”初音未来哈哈地笑了笑，然后就转头去看旁边的商店橱窗，估计又是被什么吸引了。
巡音流歌独自挠了挠刘海，便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
后来她们便顺利地买好了食材，以及初音未来朋友介绍的饮料。
离开便利店后，巡音流歌便看着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罐，然后自己尝了一口，眨着眼。眸子中商店五彩的霓虹流转着，如同跳跃的星光。
“真的挺好喝的......”初音未来这样嘀咕了一句，然后将手里的饮料递给巡音流歌。
对罐装饮料格外警惕的巡音流歌接过后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个红黄色的包装，然后才小心地尝了一下。
皱起眉。“恕我直言，像是拌面酱。”
“诶？不喜欢吗？”
巡音流歌摇摇头。
初音未来舔了舔嘴唇，然后将饮料拿了回来。“那我喝。”
“不要喝太多喔。”
“知道了。”
初音未来沉浸在饮料的世界里，巡音流歌也不管她心情如何，自己看了看商店内的琳琅满目，人来人往。只看表面的话，似乎是真的远远不能理解这个城市劳动力欠缺的事实。
或许正如她那位兴致勃勃地喝着饮料的老师所言——第一眼看上去的，总是最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