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更新都好短
02
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对我来说,男人女人无所谓,好人坏人也没关系,只要身体健康就好,只要晚上能够给我找点事做就行。
大学的时候我有过一个女朋友,是个相貌平平却很能干的姑娘。我觉得她很可爱,虽然客观的来讲她并不算美女,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很可爱。我想我到现在还是爱她的,至少对我来说她依然是一个曾经爱过的人。
要想把小姑娘拐上床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年轻的姑娘大多都很单纯,只要外表帅气一些,对她们温柔一点,再加上她们的好奇心,要吃定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家伙是很容易的事情。我想我大概天生擅长这个,如果只是调情的话,对我来说都不过是手到擒来。
夜生活是缓解压力的好手段,因为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需要想,有人在爱我,有人需要我,哪怕这份爱是虚假的也无所谓,至少在当晚,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就如同只绽放一夜的花朵一般,到了早上便会凋零。
不过我不想玩弄纯洁少女的感情,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已经不会再爱了,就算我只是想要玩耍,也不希望对方为我这幅空壳投入感情。所以我一直都只是点到为止,特别是对女孩子,就算是对方有这个意思,只要我判断对方只是无知的单纯少女我便会在最后的界限停下。只要对她们好我就很开心,能够温柔的对待她们,就像培育着温室的花朵一般宠爱她们,我就会很满足。
我对男人就很随便,谁都无所谓,一夜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还没到三十岁,也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有玩耍的资本。和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会让我觉得恶心,甚至于会想去厕所吐出来,这种玩耍对我来说不过是自虐而已,但是糟蹋自己会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我想我已经扭曲到相当的程度了,但是这种没有压力的关系却让我无法自拔。
就如同报复着卑鄙的自己一样,就如同报复着求死不得的自己一般,任凭深沉的痛苦之海将我吞没,我一边哭一边笑,想要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
如果有灵魂存在就好了,如果人死后灵魂能够长久的徘徊于现世,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坐上波利的车,梅达尔凑上去闻了闻波利的脖子,确认她真的没有喝酒之后,才放心地坐到了汽车的后座。后座上坐着一个消瘦的姑娘,她脖子上缠着绷带,呆呆地看着前面,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窝深陷在憔悴的脸上,那苍白的脸颊让黑眼圈显得更加明显,就仿佛画了烟熏妆一般。
“早上好,珊妮。”
梅达尔笑了笑,跟姑娘打招呼。
大概过了一两秒,消瘦的女孩才反应过来,她转向梅达尔,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早,梅达尔。”
她的反应很迟钝,刚吃过药的精神重症患者经常会如此,就好像脑袋里被打了一针麻醉,拍一下要半天才会觉得疼。她的声音沙哑,仿佛叫喊了一整晚,珊妮的声带在一次割喉未遂中损坏了,声音一直都是如此。
当时夺下她手中的刀片,并且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把她强行拖去医院的就是波利,这件事在珊妮的脖子上和波利的胳膊上都留下了醒目的疤痕。
虽然珊妮的命保住了,但是失血给她的大脑造成了永久的损害,她的记忆力变得非常糟糕。然而更严重的是波利的刀伤,珊妮的挣扎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无数深深浅浅的刀口,最深的甚至于触及骨头,当时的波利险些因为这些伤痕而丢掉性命。为了掩藏那些刀伤,如今波利的右胳膊上布满了整片的纹身。
老实说,那纹身挺好看的,至少梅达尔相当的喜欢。
“珊妮看上去气色不错。”
“是,早上吃了药。”珊妮微笑着点点头,“医生说没问题……”
“那就好,波利如何?”
“我OK。”波利掌着方向盘,边开车边说道,“最近也不怎么吐了,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我俩现在的状态暂时出个远门没什么关系。不过状态不对头的时候要赶快回来就是了,如果真的那样我俩就要提前回来,你和苏继续多呆一会也没关系。”
“别,我一个人可搞不定苏。”
“你都搞不定苏还有人能搞得定吗?”波利开朗地笑了起来,“等会苏来了让珊妮坐前面吧,苏要是坐前面我就没法开车了。”
“说的也是。”
小车在居民楼下面停下来,梅达尔和珊妮下了车,珊妮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梅达尔深吸一口气,踏上上去的楼梯。
苏的家里住在顶楼,梅达尔坐电梯上去,苏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苏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鉴于她和梅达尔同岁,也许少女一词并不适合她,不过她看上去非常似乎比珊妮还要小一些,而珊妮才二十出头。
苏身高不到一米六,穿着浅色的洋装坐在椅子上,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草帽,草帽上有着和洋装相同颜色的丝带。这身打扮很适合她,看上去很可爱,不过也让她显得更加年幼了。她在等梅达尔,收拾好的箱子放在椅子旁边。
和苏的父母打过招呼道别之后,苏的父亲一再叮嘱她们注意安全,一直把她们送到电梯口。苏始终一言不发,挽着梅达尔的胳膊,低着头,贴在她身上。
“害怕吗?”在电梯里,梅达尔低头问道。
苏点了点头。
梅达尔搂住苏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
“没关系的,有我在呢。”
苏再次点点头,小小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