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光刺得什么都看不见。

LUKA张开眼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住的涌上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死了吗？

她想起那些迷迷糊糊的片段，想起自己浸泡过水缸，还有水缸旁的MIKU。

自己为什么......

她摇了摇头，试图定下感觉，这副身躯明显有极度的不适感，有一种飘飘若仙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开了N装置，还是这副身躯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LUKA......”.....

又来了，这个声音。

过去的很多年里虽然时常有听到，但第一次完整听到却是在那次和MIKU穿越回过去的时候，这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引导着什么。

......“LUKA......”......

LUKA发现自己渐渐地可以接受光感了，视野、焦点渐渐回归，她看到的事物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宿醉之人渐渐苏醒一样逐渐恢复自主权。

定睛一看，面前的是满身伤痕，倒在血泊之中的乐正绫，在她身旁同样伤痕累累的洛天依似乎正竭力保护着她，不远处KAITO的亚种带人正对自己严阵以待。

低下头去一看，自己的双手似乎充满了血液。

“你醒过来了吗？”

听到了带人的声音，却无法准去判断那言语之中的意义。

LUKA摇了摇头。

随后，突然之间，再次陷入黑暗的深眠。

说句实话，带人他们也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错误确实在他们。

在将LUKA成功借用能量结晶重塑肉身、死而复生之后，他们理所当然的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然而LUKA却无来由的暴走了，似乎有满腔的怒火。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唤醒我？”

用能量结晶打造的LUKA有无比强大的能力，带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没过几招便体力不支而倒下。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天依连续发动了共鸣，将LUKA那大到惊人的能力完全中和，失去力量的LUKA便陷入了睡梦。

“这是怎么回事？”

洛天依摇摇头，“我不知道。”今天光是多次发动能力共鸣就已经大幅度的削减了她的寿命，此时的洛天依简直就像是风中之烛。

“咳咳咳！！”

“阿绫！”

乐正绫咳嗽几声，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怎么……样了……”

“已经稳住了，”洛天依的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勉强，“你还好吧？”

乐正绫点点头，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来，于是洛天依连忙伸出手去搀扶着她。

“那是什么情况？”

洛天依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那个LUKA百分之百拥有我我一样的力量。”

“中和病毒吗？”解除带人的KAITO念念自语，“我的力量被大量吸走这件事还是有自知的。”

“现在怎么办？”

乐正绫闻言，没有作答。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LUKA睁开眼后，看见的是一个圆咕溜秋的脑袋。

“你醒啦。”

对方看见自己醒来，就很识趣的退开了。

LUKA起身，看见的却是一片虚无，四周弥漫着诡异的花纹，以违背这个星球物理学的形式不断地运转着。

“我在哪里？”

话一出口，她马上摇了摇脑袋。

“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方穿着一身尘灰色的西服，胸前红色的领带映衬着微红的左眼，而右眼则是被绷带缠绕，LUKA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是啊，你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嘻嘻嘻，”她事不关己的笑着，“从我的角度来看，你是已经死了吧。啊回答你的问题，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

“我是不是见过你。”

“嗯见过啊，当然的嘛，”她就地盘腿而坐，右手撑着下巴观赏着LUKA，“你忘了？就是当时LILY亚种化成碧卡之后，你在秘密基地见过我嘛。”

LUKA确实有几分印象。

“是吗。”

对方似乎对LUKA现在的样子很感兴趣：

“你怎么没有情绪变化啊，不悲不喜的。要是一般人看到这里首先肯定会惊讶吧，然后得知自己死亡也不会这么平静。”

“平静？”

LUKA皱起了眉头，但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不知道。可能，在难过吧。”

事实上得知自己是改造人的那天开始自己就渐渐的不悲不喜了。本来在遇见了MIKU之后觉得自己似乎找回了为人的情感，但是这所谓的相遇，也是他们早都安排好的。

“首先，你居然都不问问我是谁；其次，你在想什么我都是清楚的。”对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挠挠灰色的马尾辫，“不过剥夺你感情的可不是他们就是了。”

“你是谁？”

“顺着别人的话来问吗？”女子笑笑，“嘛，我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初音病毒。嘻嘻嘻。”

初音病毒，就是当亚种化进行到一定程度后出现的病毒，感染其他亚种后会形成更为凶残的亚种。

“就是我。”

不过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一个这么关键的存在和面前这个坐吃等死的家伙联想啊。

LUKA闭上眼睛，又躺了回去。

“接下来会怎样？”

“嗯？”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样，会有黑白无常吗？”

“嘻嘻嘻，你还真信啊，你怎么会死，”病毒嘻嘻笑着，“那些家伙也不会让你死。哪怕是违背天道法则，也会想尽办法让你复活，我不过是在这期间稍微与你见一面而已。”

“为什么？”

病毒在LUKA看不到的地方留露出了有些哀伤的目光：“怎么说我也是MIKU的亚种啊，她对你的感情自然也会继承到我这里来。”

LUKA笑了：“你是说你喜欢我？”

“如果是那个你问的话我现在就打死他。”

“那个我？”

病毒嘻嘻笑着没有作答。

LUKA突然想起曾经有谁对她说过这句话：

——“也许你心里有很多在考虑思考的东西，衡量着利弊，受来自各方不可抗力的影响，但是如果你爱着她，为什么不再去追一次？明明连挽回的尝试都没有过，直接说放弃，会不会太丢人了？”

就算是虚假的感情，我也想去争取。

哪怕我是被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人，哪怕是他们让我爱上的存在，但这份心意，终归不是作假。

病毒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唉？”

病毒思考了一会，试着张开了口，但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看来这些事是不能说的，不过我肯定的告诉你，在你的感情上没有人动过手脚，你对MIKU的感情百分之百是来自你内心的。”

“对了，说到这里，”LUKA重又坐起，“这里是死后空间吧，那MIKU呢？”

“搞笑么，我说了你没有死，而且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怎么可能有 MIKU，”病毒看了看手表，“更何况，MIKU并没有死。”

“不，我亲眼看到杂音的飞锯命中了她。”MIKU倒在自己面前的情形还依稀可见，无法忘怀。

“你都可以死而复生，她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你看到的MIKU是不是茄子搞得复制人还不一定呢，”病毒站起身来，拍拍不存在的尘土，“还有你真笨，那个不是杂音的武器，是怨音的，就是GUMI的亚种形态……咦这些居然可以说出来啊，嘻嘻嘻嘻。”

“GUMI？她不是——”

“她是真的没死，最后的能量全部使自己亚种化了，不过如果这个亚种能量消散的话她就真的死了。”

病毒走到LUKA身旁，笑嘻嘻的看着她。

“时间快到了，最后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LUKA点点头。

“你知道零和游戏吗？”

“零和游戏？”

病毒点头。

“一场游戏，有赢家就会有输家，赢的部分和输的部分相加减之后所得就是零。大自然的力量就是这样，这个东西过头了，那个东西就会相应的减少。因此，当一个亚种出现之后，就势必会出现另一个与之相克的亚种，你知道的，就像雪音和钢音，亚北和杂音那样。”

宿敌，吗？

“是，所以，能战胜亚种的，只有他们相克的那个亚种。”

LUKA抬起头：“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病毒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肃穆。

“因为只有你，能拯救MIKU了。”

突然，四处游荡的花纹渐渐消失，似乎由光芒在不断的注入这个空间。

——LUKA也感到自己似乎在不断的变化。

“巡音LUKA。”

病毒看向LUKA，还是小孩子一样的嘻嘻笑着。

“求求你，救救那个孩子吧。同时，也请求你，将所有亚种这可悲的宿命，斩断了吧。”

LUKA实现开始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病毒最后的语句。

……“和你，恐怕也是最后相见了吧……”

听见背后的声音，PIKO有些不悦。

“你怎么才来？”

“能不能不说风凉话，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铃收起飞行用NAV系统，落地站在PIKO身旁。

“而且我又不像你对能量的操纵那么顺应。听说，你已经百分之百了。”

PIKO点点头，“LILY告诉你的？”

“我就奇了怪了，LILY姐怎么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铃戳了戳PIKO，“喂，你把LILY姐怎么了吗？”

PIKO微笑，“没什么。”

“可疑。”

两人面前的是美国旧金山UDC总部的V大厦。

“知道你来帮我干什么吗？”

铃凝视着这座大厦，“来揭开NAV系统最深处的秘密，顺便帮你找一下妹妹。”

当LILY转告给PIKO他妹妹苍姬LAPIS存在在这里的时候，他愣住了。UDC地下三层，NAV系统中间保管站，是每一台NAV中心处理器出产的地方。如果说自己的妹妹最后出现在这个位置，那不是意味着从一开始自己使用NAV系统以来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到底，是什么情况？

铃对此自然也是无比在意，因此才会同意帮助这个曾是对立面的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对弟弟抱有另类感情的人，从这个层面来说也是不能放之不管。

“世界上屈指可数的NAV系统搭载者，‘不灭的能量’乐正绫，反物质枪的伊吕波，还有粒子光束的你和反物质等离子炮的我，啊现在还有能量操纵的LUKA姐。”

PIKO静静地听完，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铃表达的意思他完全理解。

恐怕，这些搭载者中就存在抢走自己妹妹的罪魁祸首，她来陪着自己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走吧。”

PIKO向自己人生最大的愿望迈出了脚步。

两个人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另选小路入侵了地下室，顺便用NAV系统破坏了一切报警装置。

“你在害怕？”

PIKO没有回答。

沿途都是些七七八八拐来拐去的管道，以及各式各样的装置、大门，每路过一扇门他们就破门侦查，然而里面除了文档书籍、各种器具外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东西。就这样二人一路走到最后一扇门，破门侦查后依旧一无所获。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铃丝毫不去怀疑LILY鹰眼系统的稳定，“你妹妹虽然最后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只是凑巧？之后被带去了其他地方？”

PIKO没有说话，死死地抿住嘴唇。

“PIKO？”

“……LAPIS，她就在这里。”

“诶？”

PIKO眼圈通红，走进那间房，搬开其中一扇柜子，在房间的角落深处留着一个宝石般冰蓝的发带。

当然，已经被虫蛀的不像样子了。

“……LAPIS……”

PIKO当然不会忘记，父母离去时唯一留给妹妹的就是这一根发带。如此重要的东西长年累月的遗忘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妹妹怕是早已……

“奇怪？”

PIKO向铃望去。

“你看，”铃面前的是贴在柜子后面墙上的一张老旧地图，又用NAV系统投射出现在的地图，二者有十分微妙的差异，“奇怪吧。”

“你的意思是？”

铃对比了一下，“我们一路沿途见过的房子全部都侦察过了，照理说NAV系统前身是三三计划，链接三台同步卫星、三台中央电脑的人工智能计划，虽然现在得到实际应用的只有鹰眼系统，但就算是鹰眼系统也不应该只有这么简单的设施吧。”

“人工智能？”PIKO有些迷糊。

“嗯，”铃点点头，“就算没有开发出来，也不应该……啊，我的意思是，三三计划有三台中央电脑，可是本应存在于UDC的那一台呢？”

PIKO一愣，铃继续问道：“一台在CIA，一台FBI，那么UDC那台呢？”

“隐藏空间。”

两个人想到这里，纷纷全面展开了NAV系统。

果不其然，附近的能量数值流向极其复杂，有一股强大的情报量直接指向地下。

“让开。”

PIKO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直接用粒子光束轰开了这个房间的地面。

然后，发现了一个及其深不可测的地洞。

于是PIKO拉着铃向下纵身跃入，大约三四层楼高的距离后安稳落地，地下仿佛一座迷宫，到处都是危险警示或者紧紧闭合的铁门。更奇怪的是，来到这里之后，两人的NAV系统都被莫名其妙的增强了许多。

“看来这里就有NAV系统的大脑，”铃有些兴奋，“让我拜见一下吧，这所谓的人工智能！”

说完举起反物质等离子炮，一炮消融了面前所有的物质，将那些阻碍的路障标示全部毁灭，之留下来一个充满未来感的世界。

“这是……”

PIKO走进那边，发现宽旷的不可名状。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玻璃水晶，就连导线都是水晶特制，仿佛来到了冰晶世界。面前又一个巨大的水晶器皿。

“这些，都是能量结界做的。”

铃掰断半截桌子，入手的水晶瞬间化作能量消散。

“居然留着这么多的能量，难道人工智能是这么消耗能量的吗？”

可是PIKO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PIKO？”铃走到PIKO身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是，什么……？”

面前的巨大器皿中，或者说巨大的液体缸中浸泡着一个冰蓝色的少女，透明的仿佛不存在。

“这是，你的？……”

“啊啦，那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哦。”

刹那间整个空间的光感减弱，铃和PIKO的NAV系统被迫休眠，二人脱离了NAV系统后向声源看去。

怎么回事？NAV系统无法使用…？…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怎么样啊这个人工智能。”

坐在高处的是一个银发黑裙的少女，左手抱着一个洋娃娃。

PIKO倒抽一口冷气：“MAYU……”

铃突然明白了，“美国防部情报安全总管、UDC科学安全部总管……怪不得你可以挂着这么多的军衔，你们在弄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利用活人来智能化！”

“搞清楚，那个不是苍姬LAPIS，那真的是咱们人工智能的人造骨骼，不过是按照你妹妹的形象设计的，你应该也知道那不是你妹妹吧？”

PIKO脸色铁青，但摇了摇头：“铃，那个确实不是我妹妹。”

“哈哈，”MAYU笑着，“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个半路杀出的小毛孩居然是最为合适的搭载者？PIKO，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自己和NAV系统的相性就这么好？”

铃确实怀疑过。

MAYU拍拍手：“那就让咱来告诉你，你的妹妹苍姬LAPIS是这个世界上和电脑最为相性的存在，也是因为她你才可以如此接近高等级的NAV权限。喏，你看背后，那才是你妹妹。”

背后突然亮起一盏灯光，然而已经猜到真相的PIKO根本不敢回头看去。

铃看到之后，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

PIKO慢慢回身，那里看见的，是一个线缆无比集中的小箱子。

里面，放着一个大脑。

“人工智能可是很难开发的，所以就用了这种捷径，”MAYU将娃娃放到一旁，“当然IA都不知道这个，咱是个秘密主义者呢，所以结月缘也被咱拿来当挡箭牌了。你们看清楚，这个大脑，是下一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什么鹰眼系统都要相形见绌、咱最伟大的作品！”

“作品？”

PIKO咬牙切齿，“就因为这个，你们杀害我的父母、抢走我的妹妹，就为了这个？”

“在科学面前你们所有人都得给咱献身！”MAYU站了起来，“什么人造人改造人的，都是咱的玩具！你们都得听话！还想有情绪？还想生气发火？就凭你们！居然敢杀害我最自豪的徒弟！”

铃这才想起来，冰山清辉确实遇害了。

MAYU看了一眼铃，“你也是令人作呕的可以。和那个假冒的弟弟玩过家家很开心是吗？”

“假冒的，弟弟？”

“啊啦你不知道吗？改造人系列02号？”MAYU笑着，“你不叫镜音铃，这个名字是我们给你的，你的弟弟，什么16岁的大科学家，不过是40多岁的老人重新给予了年轻的身体，你们根本就没有血缘、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我们实验计划中的小白鼠！居然还敢如此蛮横无理！”

“骗人……”

铃的脸色煞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是……

“你骗人……”

连他，连他……

他不可能……瞒着我……

“给你原来的记忆，拿去玩吧。”MAYU滑动手指，巨大的情报量直接冲到了铃身上，受过大脑负荷的铃七窍冒血，瘫倒在地。

“MAYU~~~~~！！！！！！！！”

PIKO踩着桌子向MAYU跳去，在空中强制使用了部分NAV系统，右手化作粒子光束向MAYU攻去！

“哼。”

MAYU打个响指，PIKO就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让你们看看究极的未来世界吧，你们那些半成品的NAV系统就别拿来秀了。”

MAYU身旁荡起一层白光，渐渐的笼罩着她的身体，随后向羽衣一样覆盖在身躯之上。

“这才是完全体，号称百分之百的PIKO先生？”MAYU轻点脚尖，飘到了对方面前，重力对她而言已经不值一提，“你的王牌手段是这个吧？”

MAYU两肩上方幻化出了数十把粒子光束，比PIKO的更微小、更耀眼——

“你自己体会一下吧。哦呼呼。”

光束齐发——

“……”

PIKO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他抬起头，看到上方悬空的箱子。

伸出手去。

妹妹……

LAPIS……

对不起……

“真恶心。”

下一秒，PIKO连人带血都被粒子化消散，世界上再无一点痕迹。

“接下来到你了呢，什么什么，反物质等离子炮小姐？”

MAYU自由自在的飘在空中，在全面压制了对方的NAV系统后自己的系统却完全不受影响，她举起双手，向外散开，空中一字排开了数以百计的枪炮，不断攒蓄这能量，就好像铃曾经攻破乐正绫能量罩的那次一样——

“死吧！”

能量炮同步射出，毫无例外的命中了那个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女生身上。

“哼。”

MAYU皱起眉头，面前居然产生了过剩光，那是亚种V病毒的光芒。

“住手吧。”

光芒后现身的，是一个黑发黑衣、黄色条纹的少年。

“连？”不，02号亚种化不是证明不可能了吗？MAYU疑惑的看着前方，那那个给人大量连的情报感的人究竟是谁？

少年弯下腰去，抱起了那个少女。

那个少女，同样的黑衣黑裙、黄色条纹。

“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很好很好！”MAYU癫狂般的笑了，“冰山被杀的恨意微笑就有意想不到的亚种送上门来！去死吧！”

整个空间被布满了反物质等离子炮，一个接一个的不断的喷射着，无限连续的能量向着那二人发射！

数十分钟后，懒洋洋躺在空中的MAYU停下了攻击，向下一看——

“闹够了吧。”

少年依旧抱着少女，毫发未伤。

“怎么可能……”

MAYU惊住了，这不可能，02号的实验原则是构造想通的能量隧道，以防止病毒的扩散化，但由于过度稳定无法亚种化，这才是事实才对啊！而且就算亚种化了，就算是带人或者神雷在刚才的能量压下也肯定重伤濒死了啊！

这两个亚种，究竟把哪些能量放到哪里了？

“想知道吗？”

少年拿出一块无比浑浊的结晶放在了地上。

MAYU明白了，少年反用隧道凝结了能量。看来NAV系统是胜不了他了。

“好自为之。”

语罢，少年带着少女就欲离去。

“吾等名为，影音双子。”

“可怕。”

亚种离去后，MAYU也不收起NAV系统，就这样凝视着苍姬LAPIS的大脑。

没过多久，国防部下达的指令就来了。

——“灵魂计划宣告破产，立刻清除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