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逆袭小受 于 2016-10-31 13:52 编辑
非常喜爱双飞,爱屋及乌的也蛮喜欢鸡妈的。本篇我个人还是觉得比较满意的,可能就是有点虐,还请大家务必看完啊。想想还是发在300安利一下大家吧~~结局部分进行了一定的文字修缮(本来首发在微博结果发现= =平常不用微博的咱果然是没人看得到文啊····)顺带一提双飞组在微博上还蛮多同人的ww喜欢的太太们不妨去看看~
【果然我是个母(姐)控啊...我一定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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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芮尔的记忆中,家乡那干燥的风还有些许沙尘相伴。站在金字塔顶端俯瞰下去,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星星点点的建筑像是宇宙里的群星。被称为生命之源的河流,静静的流淌于城镇之间。那时候天空中盘旋的老鹰就是法芮尔的梦想,每当看到老鹰从头上飞过,她便幻想着能像它们一般乘着风在空中飞翔。
“法芮尔?”一个厚重的声音将法芮尔拉回现实。“啊...母亲。”面前这个有着苍老面容的女人,便是离开自己多年的老母亲——安娜·艾玛莉。“法芮尔,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安娜伸手抚上法芮尔的脸,那双满是老茧与褶皱的手让法芮尔瞬间回到了现实。“母亲...”心中有份说不出的感觉,伸手握住那只满是沧桑的手“没事的,只是昨晚没睡好。”法芮尔如是回答到。“没睡好?这可不行,之后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是不舒服的话,要和妈妈说。”安娜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这个总爱逞强的女儿。“放心吧,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法芮尔赶忙挤出个笑容来,以表明自己没事。“哼...对我来说,你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安娜摇了摇头之丢下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法芮尔静静地坐着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明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死这样天大的好消息,但是这一切又像幻觉一样,有些不真切。或许是曾经失去过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痛太过真切,才会导致失而复得而产生的害怕再次失去之感过于强烈“咚咚...”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请进。”法芮尔隐约猜到是谁了。“法芮尔...听安娜说你好像有点不适?”安吉拉推开门便与漆黑的房间撞了个满怀“啊...怎么不开灯啊?”安吉拉熟练地在黑暗中打开房门附近的电灯开关。“博士...抱歉,这么迟还麻烦你过来一趟。”法芮尔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迈着小步子迎上去。“看来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呢。”安吉拉像是确认了一样,点点头喃喃道。
“其实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白天的时候有些走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母亲她,太过担心了。”法芮尔知道她的这份心情已经影响到了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了。“不需要在我面前撒谎。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担忧的事情?”安吉拉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博士...”法芮尔还在推脱“不是说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吗。”安吉拉假装有些恼怒的样子。“抱歉...安吉拉,我真的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法芮尔最怕看到这个模样的安吉拉了,一旦对方有些生气的样子,法芮尔就只得软下来听凭差遣。“...”一脸不信任的安吉拉死死的盯着法芮尔缩到一边的脸“真的真的没有?”安吉拉的声音颇具压迫感,像是在质问法芮尔一般。“真的!”法芮尔干脆放下拘谨的模样。安吉拉心知法芮尔是不愿和她说了,但是她也无法再要求法芮尔对她坦白。“博士...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外面风凉,我送你吧。”法芮尔打破这份尴尬的局面“不是说了要叫安吉拉吗!”“啊...抱歉...”貌似一直在道歉的法芮尔和看起来像是有些恼怒的安吉拉。
就在法芮尔准备推门送安吉拉离开的时候,安吉拉从法芮尔的身后抱住了她“不...我不想回去。”那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安吉拉?”环住自己的手和靠在身后的吐息让法芮尔心中一软“其实...最近感到很不安。”没等法芮尔发话,安吉拉先出了声。“总是在做噩梦,做着你离开我的梦...”安吉拉的声音像是强压着哭腔一般。“明明是梦却让我感觉那么真实...真的好害怕,好怕你真的离开我...”声音到后面变成了抽噎,想来曾经与自己母亲一起共事的安吉拉也不免受到这种感觉的波及。
法芮尔侧了侧身子,安吉拉才放开紧紧抱住对方的手。对方转过身来,伏下身子低下头吻上安吉拉的双唇。安吉拉先是一愣,便环住法芮尔的脖颈,加深这个吻。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两个人都感到有些缺氧才放开,看着安吉拉那双带着些许泪渍又被吻的有些迷糊的通红俏脸,法芮尔于心不忍“怎么会离开你呢,你在想什么呢,安吉拉。”她换做一副轻松的口气“你是知道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最好的后援,没有你的话,我什么都做不到。”法芮尔完美的演技欺骗了安吉拉的双眼。对方像是被法芮尔的话语惹得有些害羞,涨红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头埋在法芮尔怀里。
一夜未眠,法芮尔送安吉拉离开之后便无法再入睡。她的心里还是充斥着不安感,这份不安似乎在告诉她,暴风雨即将到来。迷糊之际,好像又想起往事来,她刚刚加入守望先锋的时候所立下的誓言。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民而战,为了守护这份祥和而努力着,为了成为像母亲那样可靠的人。还记得在,那次在战场上差点丧命,也正是那时候遇到了安吉拉。她能记起当时安吉拉翻开废墟在无数的残垣之中将她找到。那个人像天使一样,用那双被利物刮伤流血不止的手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那是非常,非常温暖的温度,温暖的让忐忑不已的法芮尔都能够放下内心的不安,沉沉的睡过去。
“关于这次的作战,已经事先得到情报,敌人似乎准备从东面突进,西面佯攻。法芮尔,莉娜和我,从东面进行正面诱敌。等到敌人从正面突进的时候,A队和B队从侧翼包夹,C队驻守西面。明白了吗?”杰克对战斗进行了部署,给每位成员都安排了些许任务。“关于后援,安娜会跟着我们,安吉拉你就在西面进行援助。”正面战场安排好,便开始安排后援的配置。“明白了。”安吉拉点头示意。“...”法芮尔总感觉有些担忧,于是询问道“杰克长官,这个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可信,是从敌人的内部窃取来的信息。”杰克补充道。法芮尔还想再说什么,却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反驳。她心中的那份不安越发剧烈,越发让人对这次的行动感到恐惧。“不用担心,小家伙。”安娜在一旁看出了女儿的动摇,虽然矮了自己的孩子半个头,但还是伸手摸了摸法芮尔的脑袋。“...母亲。”法芮尔既害羞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瞒不过自己母亲的眼睛。“就是啊,法芮尔,有安娜副官在的话,肯定没问题的。”一旁的安吉拉也跟着说道。
法芮尔点点头,自己的母亲自然是信得过,其实她更担心的是安吉拉。她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不过这样空穴来风的预感并不能作为推翻长官作战决策的佐证。
随着作战的开始,队友们一个个离开据点,奔向他们既定的目的地。“法芮尔,走了。”安娜作为后援自然是最后才出发,结果却发现法芮尔还神乎不定的站在据点内,似乎在观望着什么。“...啊,来了。”被母亲一声惊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迟了部队一步。刚刚在据点内完成准备的安吉拉,一抬头便看见两人离开的身影,她只来得及对着那背影喊道“法芮尔,安娜副官,要安全回来啊!”
一开始作战很顺利,敌人如预期的一样被正面的几人吸引,侧翼的埋伏也没被发现“....嗞...嗞...”传输器传来电频的声音。“杰克长官!敌人正面主力已经进入进攻范围!是否现在进行夹击?!”几位英雄同用一个频率的传输器,所以士兵的报告三人甚至安娜都能听到。“很好。但是现在还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确认之后没有伏兵,否则前后夹击你们将会腹背受敌。”杰克不愧为老兵,相当沉得住气。“法芮尔,请你到从天上侦查一下。”杰克发出命令,的确如果要说侦查,被称为法老之鹰的法芮尔绝对是最好的人选。从空域的角度看下去,不管是正面主力军队也好、伏兵也好都能轻易被侦测到。
“...收到!”法芮尔顿了顿,飞向了天空,利用推进器在天上像鹰一般翱翔,那双锐利的眼睛很快便捕捉到伏兵的所在地。“杰克长官,您可真是深谋远虑。”法芮尔嘴角不仅露出一丝笑容来,果然不出杰克所料,有近百人正躲在不远的山丘后。“哈,姜还是老的辣。”杰克笑道,很快便带了一小队人绕到了那些士兵的身后“别躲了,我看到你们了。”
就在几人近乎取得胜利的时候,传输器再次响起“嗞....杰克长官!!!西面...嗞....不是佯攻....”传输器那头传来巨大的爆破声音。“...啊!!!...嗞...嗞...长官!西面敌人主力入侵...还有炮火轰击!!....嗞...”杰克听闻大惊失色“什么?!”在天空中几近用完推进能量而改做盘旋的法芮尔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安吉拉怎么样了?!”几乎是吼的声音,法芮尔第一个大喊道。“齐格勒博士...嗞....嗞.....齐格勒博士她....”传输器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受到不小的电磁干扰。“到底怎么样了!?!!”法芮尔的声音之大甚至连杰克都没有插话。
“战死。”
两个字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法芮尔感到眼前一黑,再无力气去控制推进器。“法芮尔!?不!我的孩子!!!”连一向沉稳的安娜都不免在听闻安吉拉的死讯后动摇,当她反应过来朝天上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下落的法芮尔被一枪狙中。即便如此战斗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结束,杰克强忍着悲痛指挥部队进行撤退。这可真的是被硬生生的罢了一道,自己安置在敌人内部的间谍恐怕是被发现了,才会有如今这一出反间计。
当法芮尔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白色的病床上了。“...”她的记忆很混乱,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法芮尔...感谢上帝,你醒了。”手被母亲紧紧揣着,她感到整个右边身子都无法移动...“啊...啊...”法芮尔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能沙哑的喊着几个简单的音节。“法芮尔,没事的,妈妈在这里。”安娜抱住不断吱语的法芮尔。“啊...啊...啊...”法芮尔慢慢的想起了,安吉拉的死,被狙中的自己...即便没法说话但是眼泪还是无法克制的流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怎么还没有死?安娜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法芮尔...不要担心,你从天空中摔下来好在有机甲减少了冲力...只是暂时无法说话,多休养一下就好了。子弹也取出来了...没事的,都没事了...”怀中泪流不止的女儿,安娜实在想不到什么言语再去安慰她,安吉拉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法芮尔足足在床上待了一个多月,期间她根本不愿意理会任何人,甚至连安娜也没有多少眼神交流。她心如死灰,只能靠打吊针维持生命。安吉拉死了,她的心也死了。本以为自己是为了保护心中的理想与信念而活着,却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安吉拉一个人而活着。那份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而她却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和安吉拉相处的点点滴滴时不时的涌上心头,而她现在就像一个废人一般,连再见一眼心爱的人都做不到。据点被敌方占了下来,因此部队只能退居到其他据点,据逃回来的士兵说,安吉拉死的很惨,似乎是在救援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敌方的士兵的子弹弄瞎了双眼,即使如此她口中还在喃喃着“法芮尔...法芮尔...”她那样痛苦的死在战场上,而她却连为她收尸都做不到。什么法老之鹰,什么为了正义而战,统统都是空话...
“法芮尔...该吃饭了。”安娜也暂时性的放下了任务,陪在法芮尔身边。整整一个月了,法芮尔都是这样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法芮尔...安吉拉她,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很清楚法芮尔的心病在那里,因此她也一语说到。“还有很多人需要你,还有很多深陷水深火热的无辜人民需要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被称之为法老之鹰信任着,难道你真的放得下那些相信你的人吗?”
久违的法芮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提起刚刚恢复不久的沙哑的声音说道“母亲,折了翅膀的老鹰,还能再飞翔吗?”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话,寂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安娜不在多说话,只是将饭食放在一旁。迈着有些摇晃的步伐走向门边,临到门口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的女儿已经在博士离开的时候就死了。”
那之后的一两年,法芮尔完全放弃了守望先锋的职责。整日整日沉浸在烟酒之中,仿佛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去过的酒馆没有一个人不认识那像疯子一样喝酒的怪人,平日里便关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发呆,时不时会独自哭泣。她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着,活着却好像死了。
直到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离开酒馆路过贫民窑的时候。“不要...不要打我...”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小巷子传出来。“...”法芮尔本无心再管她人,可那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不得不被吸引过去。“喂...你们这群人渣,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孩?”当她看到那一头金发蜷缩在巷子里的小女孩时,她有些愣住。“切,管你屁事,不想找打就滚远点。”对方倒是挑衅到。“哈...很久没动动筋骨了。”听到对方如此不堪的挑衅,法芮尔也是下定决心要让对方明白明白,退役军人的拳头有多硬。她轻哼出声卷起衣袖,用着及其犀利的眼神看着对方,那感觉好像在说,你已经死了。
小巷子里,几个粗犷的男子倒在地上。而法芮尔轻轻拍了拍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迹,轻轻走到那小女孩身边。“你...叫什么名字?”这女孩估摸着十一二岁,一头亮眼的金发配上碧蓝的眼睛格外惹人喜爱。
“......”“是吗?你是从孤儿院逃出来的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跟我走吧,我来照顾你。”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安吉拉在向她微笑,好似在告诉法芮尔,请代替她好好守护这个孩子。
那漆黑的夜里,寒冷的街道上,法芮尔牵着少女一同慢慢步向回家的道路。即便折了翅膀的老鹰无法再度飞翔,但是她所珍爱守护的那些人或事物却会永远的将她的信念继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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