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目 22时45分
10 pt
我靠坐在床上,床位于房间的中央,地砖是米色的,除此之外是雪白的墙壁,房间大的惊人,我的手上打着点滴,连接着透明的绿的黄的瓶瓶罐罐,冰凉的液体经过塑料管输入我的身体。有必要用到那么大的房间吗?最初我这样疑惑,但当第一个人走进我所在的地方后,我意识到只是我有问题——毕竟这个样子的人类是不会有的——我吓了一跳。现在可以轻描淡写地描述,可那时真的吓到哭出来了。
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的耳朵也。
手。腿。
全身都在疼痛。
一身白色,只有白色顶上模模糊糊放置着一颗肉色,最顶端是黑色的,椭圆气球。虽然难以置信,但那个是人吧,是医生。电影里见过的外星人般的医生,查看着我的状况,即便看不清,我还是感觉到他正眯着眼,用怜悯的目光打量我,不要看我,不要露出那种眼神。
已经进行了手术,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所好转。他用笔记录着些什么,低着头对我讲。
什么呢,我一阵诧异,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但身体的疼痛证明我的确被动过手脚了。
之后的半个月我被络绎不绝地探访,因看不清他们的脸孔,我从而非常困扰,感觉自己就像鲁滨孙被拴在海上孤岛,遥远的彼岸似乎有船只经过,却无人对我施以援手,我只能凝望天花板,凝望吊瓶,凝望地板,米黄的瓷砖散开阵阵涟漪。
大部分人都不会来下一次。
再几天后,医生拿来了一副眼镜,据说是特别订制的,戴上眼镜的话,我的视力能恢复一些,摘了它我就和瞎子无异。医生用委婉的话语表达我的右腿已经造成永久性损伤,我今后的一生都无法进行跑跳,还能进行走路的机能已经是万幸。
可是我……
我的前途,我的梦想,我的近乎一切都寄托在我的双腿。
她——这次是个女医生,她很遗憾地对我说,请您调整好心态,渡边小姐。
对我做测试是将近一个月后,我一整个月都几乎没有移动,时间的流逝在纯白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缓慢。
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对您的心理状态进行检查。略微扭曲的医生递过来一张彩色卡片。我低下视线,从小小的孤岛上看它。
“要给你看的图片上印着偶然形成的墨迹图象。请你将看图所联想到的东西,不论什么,都自由地、照原样说出来。回答无所谓正确与不正确。所以,请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狰狞的,长有獠牙利齿的狼头。
……被对半剖开的人,头和腿被拿走了,脖子以上和双腿以下的部分留下血迹。
已经被烧焦成煤炭状,在火焰中挣扎的人。
整块剥下的牛皮。
我不清楚……可能是蜗牛和蝴蝶的结合体吧。
…………
女性的性器官。
——女性的,下体。
**。
当时看的图片是否在暗示什么呢,现在在眼前近在咫尺的景象和墨迹图高度相似,说是写实油画那样的相似的话,不是的,是一种抽象的相似度,非常像——我便是这么觉得。
实验规定所有课题必须在光亮环境下进行以便于监督,正是因为如此,樱内梨子的**在灯光下完完全全,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我眼前,雪白的胴体…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如瓷器似白皙。最开始她初生婴儿般地蜷缩成一团,但那样是不行的吧——于是之后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语不发,紧抱着枕头遮住自己的脸,似乎这样羞耻感就能降低一点。宛如将头埋进砂砾中的鸵鸟。
除了自己的以外,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能仔细观察别人**的场合……泳池的更衣室也会看见,可是不可能会有一直盯着别人的那种人,那样会被当作变态。虽然我爱着千歌……但妄想并没有进行到那么具象化的地步。
与雪白肌肤相反,樱内**的耻毛乌黑亮泽,和她其他部位比起来显得很是突兀,像是白色沙滨上的一抹孤岛丛林。
她被千歌触碰过吗,有吗,没有吗?感觉是怎样,好还是不好呢?只是一句话问出口就能确认的事,我却没法鼓起半点勇气发问,不甘和嫉愤与我的懦弱,融合成巨大的漩涡将我吞没。眼前这个抢走了千歌,把我的一切都毁了的女人。
我检视着推车上提供的**玩具,拣起其中半个手臂粗细的振动棒。摘下眼镜我便无法看清世界了,唯有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让我仿若握着一把钉锤。
打开震动按钮,那频率震得我手掌发麻。要怎么做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随着自己的喜好吧。我将前端触碰到她的阴阜,樱内发出让人愉悦的低喊,蜷起身体妄想从我手中逃脱。
但那怎么可能呢。
她用手抵着我那只被震麻的手掌,分明是不想要,身体却乖顺地凑上来扭动腰肢,我便不再动,透过模糊成色块的世界欣赏她的自我表演。真是浪荡的婊子。我知道她不敢拿下枕头直面我,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心中讥讽她。
我低头看着手中橙色的棒状物慢慢淹没进她的身体,我的手和她的距离也近到能感受到她炙热的体温,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淌到了我手上。
我怔怔地,像个瞎子一样感觉着手上的黏热。
“那个……课题……”,直到她出声提醒我,我才想起这个——又得看她了啊…我为了进行收集作业,不得不戴上眼镜。
喔……倒是,让我发现了新的大陆,我有点庆幸她提醒我了。
那根棍子被她的身体紧紧吸住,仅留下一点根部露在外面,我不用再捏着也能牢固留在她身体里,我不紧不慢地拿起试管,贴到她的下体收集那些又黏又热的透明液体,冰凉的玻璃试管贴上她火热的**,她一阵颤抖。
本来我还以为会很困难,结果也没有,一段时间后,离规定量度只剩下一点距离。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动作,中途她不时自己用手推着按摩棒,又或者摩擦着下体外部,我愉快地欣赏着她放荡的行为。
还差一点了。
突发奇想,我制止了她的动作,关掉了震动,将振动棒缓缓抽离她的体内,这个过程比我想的要难一点,里面像被什么紧紧卡住,当整根都从她身体里取出,她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
沾满淫靡液体的按摩棒成为酒桶塞子,流出的爱液填满最后的一些。
凝视装了一管的,变得有点浑浊的半透明液体,我竟然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啊,樱内梨子…——
“对不起……很为难你吧……我……”
她掩盖在枕头下的声音随着喘息,变为低声的啜泣,我恶魔般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之间干什么啊……你不是很享受吗?
“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阿曜……”
喂,你倒是说啊。
“对不起……”
她不停道歉,她的哭声慢慢吞掉我的愉悦,变成一种让人不安的焦虑,等回过神,我的手已经停留在她的腹部上抚摸。我到底在干什么,她又在做什么。无法揣测她的想法,我整个人都想逃离卧室。
充斥淫乱气味的空气将我包裹,我变得像狂犬般不安,这其中最为纠缠我的——
明明我是如此厌恶她,手指划过她光滑的小腹,指尖感受到她颤抖的刹那。
“曜……”
她发出哀求般的吐息……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曾经无数次想着,要杀死这个人。
但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她又是这般可爱…让我再一次陷入失落。冥冥之中我的心中似乎涌出一种仇恨以外的……不……我会对她产生恨意以外的情感,一定是这全封闭囚笼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