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Nene634
更新时间:2016-11-1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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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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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生於11月11日的相川さん的生日禮物


*


With You...


*


「這裏,」唯率先奔至前方,回過頭看到千夏悠哉的模樣還不忙催促她走快點。「可以看到最漂亮的夕陽哦!」千夏發出咯咯笑聲,這樣的唯在她眼中看來就是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孩。謝謝你,唯ちゃん,這片景色是最美麗的生日禮物。聽過這句道謝的唯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又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快速搖動雙手表示:「不是的,ちなったん!並不是這個!」這下子換作是千夏感到困惑了。不是嗎?她的眼神透露出疑問。


不是的。這樣輕聲說著的唯背對千夏又開始緩緩地在草地上步行,同時彷佛有種默契似的呼喚著千夏跟上前來。每踏出一步回憶便會自腦海浮現。距離差一步就要離唯而去的春天已有半年多的時間了。這是對跑在最後的灰姑娘(Last Cinderella)的惡作劇——每次提起往事的千夏總是會帶著自虐的笑容說道。和站在第一位的「灰姑娘」可是不同的。


沒這回事哦,因為ちなったん是這~麼的帥氣!——笑著反駁的唯眼神卻總是流露出讓千夏感到心疼的難過,然而千夏沒發覺溫柔地笑著的她在唯眼中也是有如夕陽餘暉一樣美麗而落寞。這個地方啊,是奏ちゃん介紹給我的哦。今天在商場內的小型音樂會如結束後⋯⋯才不過數小時前的事第一次的演出已如遙遠過去的回憶一樣不真實,著實令唯感到意外。


「大家~午安!」自後台跑出來一下子就以充滿活力的聲音吸引著旁觀者的目光,當中不乏揮動著螢光棒期待已久的觀眾。快要開始了呢。她彷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滿心期待地眺望遠方才又驚覺原來要在人羣中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那麼表演要開始了哦~請聽聽我的個人單曲,Radio Happy!」


在細小的舞台上唯不停來回走動,激烈的舞蹈量也不減臉上燦爛的笑容,而且還會主動帶動眼前的觀眾一起跟隨著節奏揮手,直至最後一個節拍完結後才可以從腦海空白一片的興奮狀態回復過來,然後還沒緩過氣來又匆匆忙忙開始了清談環節。儘管身在狹小的舞台但仍能得到如此熱情的歡呼聲,對唯來說理應是一場滿意的演出才對。理應、是如此才對的⋯⋯輕聲地呢喃著疑問卻因爲沒有解答者而徒增苦惱。


怎麼了?轉頭一看便看到速水奏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優雅步伐慢慢地接近唯,途中看到唯的表情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輕快地笑了起來。這下子換作是唯慌張起來。怎、怎麼了,奏ちゃん?我的表情就這麼有趣嗎?打算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卻終究還是以失敗告終。因為演出明明這麼完美,唯卻露出了快要哭起來的表情。對方銳利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從沒移開,唯才發現一直以來總會在遠方守護她的那道視線是如此溫柔。


「不不,演出很快樂哦!因為可以一人獨佔舞台唱歌,也可以和大家一起愉快地聊天。唯知道這是十分~難得的機會!」唯一邊解釋道一邊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只是⋯⋯努力地奔跑去追求無比閃耀的前方,回首一看卻發現已經再也看不到ちなったん的身影了。」唯落寞地笑了,只有在支持著她的粉絲不在的地方才能允許她去悲傷。或許,唯開朗的個性太容易掩飾那顆也曾被無情的現實傷害過的心,不容許別人為她多分擔一點痛楚的結果就只有換來揮之不去的疲憊感而已。


「不過,如果只因ちなったん和唯關係很好才獲得一起演出的機會,唯也很討厭這樣。」因為,ちなったん並不是唯的附屬品啊。不可思議的是,看到露出柔和表情的唯後反而讓千夏感到心情平靜下來。「而且,唯也不是ちなったん的附屬品。」唯沒有詳細提及她和奏對話的內容,不過想必這就是她從中得到的答案吧。千夏想。


「如果製作人現在問我要不要和ちなったん一起以組合CD出道的話,我會拒絕的哦。」當唯終於停下步伐,千夏正打算牽起她的手卻又在聽到這番話語而停下動作。「我會等待的,ちなったん追上唯的一刻。然後唯就可以抬頭挺胸說ちなったん是唯最好的拍檔,和最好的對手了。」看著她自信滿滿又帶點嬌羞的微笑,反而害千夏害羞起來,這份害羞又像是傳染病一樣感染給唯自己,「ちなったん害羞起來的模樣真可愛!」這樣說著突然就抱著千夏的唯其實就是在掩飾紅透了的臉頰。


Je t'attendrai pour toujours. (我會一直等你的)不知道唯從哪裏學來的法語在千夏耳邊呢喃道。謝謝你,唯ちゃん。代替道謝的話語加重了擁抱的力度。如果說以前快要消失的奇妙經歷讓千夏重新了解自己的心意的話,現在這個擁抱便是讓千夏第一次直接了解到唯的想法了。


「結果,唯ちゃん準備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當兩人終於願意放開對方後,千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當然就是!」聲音還停留在空氣中未曾消散時,唯幾乎是用盡全力撐開雙臂,但千夏對於她的舉動只是不解地歪著頭。微妙的沈默持續了數秒鐘後,唯像是放棄了似的沒好氣地開始說明:「ちなったん的周圍不是有很多和ちなったん一樣很成熟很~帥氣的同伴嗎?我稍微打聽一下發現大家都淨是打算送些聽起來特別高級的外國品牌產品。正在想怎麼辦的時候被這樣說了:『唯只要送自己覺得會令千夏的禮物就好了。』,所以——」


所以?千夏稍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就被千夏輕輕地抱了一下又放開令唯感到既驚訝又不解。禮物就是指這個吧?明明直至剛才還一點頭緒也沒有的樣子,現在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回應自己。待腦袋運轉好幾秒後才又明白千夏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對嗎?一瞬的失落從眼前的少女臉上隱約浮現後又快速消去。不~告訴給ちなったん知道!說著鬧話的唯又往前跑了好幾步。她總是能巧妙地把不想說出來的事情以別的話題掩蓋過去。千夏想。這大概會和歌詞本上唯選擇了サクラブロッサム服裝的原因一樣成為無解的謎吧。


填補了兩人之間已成默契的沈默,自少女口中發出的清澈歌聲響徹天際。


「素直になっていいんだよ?」君はそう言って微笑むの

(「變得率直一點可以吧?」你微笑著對我說)

真夜中のラブストーリー 泣きそうに 涙をこらえてるんだ

(深夜中的Love story 多麽催泪 可我忍住了泪水)

分かっているんだよ 大丈夫が口癖なのは

(我知道的啊 沒關係只是我的口頭禪)

この先はラブストーリー?それともソーリー?

(這之後到底是LOVE STORY?還是SORRY?)

甘いようでスパイシー

(像甜美又辛辣的味道)


停止了高歌的唯又再次大聲叫道:「ちなったん,過來這邊!」天色變得昏暗後唯的身影沒之前清晰可見了,只能依靠聽覺去辨認她身在的方向。有這麼一瞬間,她想起了當時意識逐漸模糊之際被少女的哭泣聲喚醒的懷念感覺;輕輕撫摸胸口似乎還能感覺到屬於那名少女閃亮的蔚藍淚水仍然存在於自己體內,形成了自己的色彩。


終於走到唯身邊後兩人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早已化身為銀河倒影的夜空,一人插著一邊的耳筒聽著天籟之音自耳邊流進心底內。


オウベイベイベイ 今日も明日も 踏み出してラストシンデレラ

(噢唄唄唄 無論今天明天 邁出步伐吧最後的灰姑娘)

泣き笑いながら見る空は 最高に美しいんだ

(哭著笑著看過的天空 是最美的)


「ちなったん,總選舉結果公布的時候,有哭著望著天空前進嗎?」想起了當初那時欣然接受結果的同時又難過得擠不出一滴眼淚的自己,千夏緩緩閉上了眼睛後回答:「⋯⋯沒有哦。」


時而聊著輕鬆愉快的話題、時而聊著嚴肅沉重的話題,到最後兩人只是牽著手仰望同一片星空不發一語。冬季的晚風冷冽地吹拂著肌膚然而卻未能成功吹散只屬於兩人、曖昧又特別的時刻。或許千夏已經發覺了,唯想,包含在歌詞內的愛意也是唯對她的告白——就正如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說起了最後的灰姑娘(Last Cinderella)這種字眼一樣。


躺在身旁的千夏則是思考著曾經對製作人說過的話語。若果沒有他的邀請讓膽小的自己不顧一切奔去未知的世界,她就只能鬱悶地過著一成不變的每一天吧。縱使比起高興更多的是痛苦的事,讓她遇上了一生的至親是單靠感謝無以回報的恩賜。她緩緩閉上眼睛後再次睜開,旁邊的少女是如此的夢幻卻又是無比真實。


繁星點綴的美麗夜空、如浪漫小說般夢幻的金髮碧眼少女,還有一次又一次拯救了自己的清澈歌聲——這三種元素結合起來,無疑是一份最美妙的生日禮物。千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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