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耶友奈二期!喔耶鷲尾須美動畫化!喔耶耶耶耶耶(你冷靜
被消息刺激到了,寫作進度突飛猛進,但是友奈的部分一直不滿意,先端上東鄉的。
第七話 「諸行無常」 「諸行無常──」穿著紅色盔甲的義輝時常說這句話。 只有夏凜的精靈會說話,這件事情一直讓我感到奇怪。 精靈和勇者之間,似乎心靈是互通的,我可以不透過言語就了解我的精靈想要什麼,我也可以操控他們聽我號令──不需要言語,雖然我還是習慣出聲,後來我才嘗試出不出聲也能操控他們,當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會及時出現。 關於精靈,另一件奇怪的事情是:我有三隻精靈,其他人僅有一隻,同樣是勇者,為什麼我有這麼多隻呢?先前我還來不及理解,我們就已經達成勇者的使命,不再接觸勇者系統,然而,現在的情況讓我對這個問題有了新的想法──只有夏凜沒有得到新的精靈。 勇者部室裡,所有人的精靈都自動跑出來,四處悠晃著,玩鬧成一團,一轉眼牛鬼又咬住了義輝。 「諸行無常──」義輝拉著長長的尾音。 這句話是舊曆時代流傳下來的佛教語,那個時代的信仰已不可考,但我曾經去查詢過它的意義,大意是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瞬息萬變的,只有「變」才是真理,在變的世間去追求不變正是煩惱的根源。到底為什麼會特別說這句話呢?
樹海化警報
正當我們開著玩笑說不定VERTEX再也不會襲來的同時,警報音響起了,難道義輝的那句「諸行無常」就是不斷的在告誡我們,不要因這段短暫的平靜習以為常嗎? 沒有太多時間思考,我們再度來到樹海結界之中。 螢幕上顯示著敵人是單一隻的雙子座,正高速的移動著,看來雙子座表示有兩隻為一組的意思。 「不管有幾隻,要做的事情都一樣!阻止它!」夏凜高聲喊著。 精靈增加了和不增加的人,如果差別在於「滿開」的話,如此解釋的話,似乎能理出一些頭緒了……不確定其他人是否有察覺到這件事情,但是再度戰鬥之前,風前輩、樹和我,都遲疑了,就連友奈也一時之間沒有出聲。 「怎麼回事,剛才大家不都還很有氣勢嗎?」只有夏凜鬥志高昂,「那就我來!」 「好──!」友奈突然大喊一聲。「只要封印那隻的話,一切都解決了對吧?那就趕快解決它,然後來討論文化祭的事情!」 說完,友奈立刻起跳向前飛躍而出,夏凜立刻跟上。 「友奈!夏凜!」風前輩想攔住他們。 果然,不只我察覺到戰鬥帶來的異常。 我從狙擊鏡裡看著四人聯手將高速移動中的雙子型VERTEX停止下來,立刻射擊支援,增強後的火槍輕易的擊碎了那怪物的頭部。 只要解決這最後的敵人,延長賽就結束了。 封印之儀開始了,在前線的四人卻因為誰要來解決最後的御魂而停滯不動,儘管我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也能觀察到他們肯定陷入了猶豫與心理的矛盾之中,沒有人知道再度累積滿開的印記是否會造成什麼未知的影響,但也沒有人希望另一個人受到傷害。最後是友奈的新型攻擊將四處流竄的御魂給燒盡。 「比想像中的簡單呢!」 我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只是一派輕鬆地說,右拳上的印記增加了三格。 「對不起,因為想試試看新的精靈的力量,我會反省的。」她傻笑著向大家道歉。 「友奈,身體沒問題嗎?」我本能的牽起了她的手。 「沒問題沒問題,大家都沒受傷,太好了!」她說著。 結界逐漸消散,我們將回到學校的屋頂……
染成橘紅色的天空,我們回到原本的世界了,但是眼前絕對不是學校,我們甚至不在學校附近,我環顧四周,友奈和我在一個高台上,有個供奉神樹大人的小神社,然後我看見不遠處那個用可怕的角度向上彎捲著的大橋。 「大橋……」 「真的,那就是說我們被送到很遠的地方來了?」友奈在我面前。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而不見其他人。友奈和我試著使用手機,但完全收不到訊號。 「我一直在叫你來呢,小鷲。」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好想念你。」 聲音來自不遠處,就在我們身後的附近某處。 友奈立刻跨過台階朝聲音處奔去,我也繞過了這個小神社。 這是我見過最詭異的景象──海風呼嘯著的高台,身穿病人服、頭上裹著繃帶的少女,仰躺在病床上,似乎是對著我們說話: 「終於成功把你叫來了,小鷲。」她只露出一隻眼睛,盯著我們看。 「小鷲?老夫?」友奈疑惑的重複她呼喚的名字,「話說,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放著床?」 「我感覺到你還在戰鬥,一直想叫你。」 少女完全無視友奈和她的疑問,只是對著我說。 「那個…東鄉同學認識她嗎?」 我搖搖頭,「不,初次見面。」 就算只露出不到半張臉,我仍然可以感受到,少女聽見我的回答的瞬間,情緒變得沮喪了。 「啊……」她嘆了口氣,又彷彿釋懷的笑了出聲,「小鷲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的名字,我一直想著她的事,所以不小心就說出來了,不好意思。」 任誰都能感覺到她說了謊,而她認為我就是小鷲,雖然我不認識她,卻也立刻感受得到她的悲傷。 「那個,是你把我們叫來的嗎?」友奈問。 「這個小神社。」 「我們學校也有。」 「我就是想在打倒VERTEX之後透過它把你們叫來。」 從他人口中聽見這不尋常的詞語,我感覺到詭異和恐怖。 「你知道VERTEX?」 「我算是你們的前輩吧!」她說,「我是乃木園子。」 「我是讚州中學結城友奈。」 「東鄉美森。」 自稱乃木園子的少女一瞬間眼神更加灰暗。 「前輩的意思是……乃木小姐也是……」 「嗯,我也作為勇者戰鬥過,」乃木園子平淡的敘述著,「跟另外兩個朋友一起,雖然現在身體變成這樣了……」 「是VERTEX讓前輩變成這樣的嗎?」 「啊,不是敵人,我當時還挺能打的。我想想……」 乃木園子說起話來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起伏,但話語的內容卻一再的令人感到驚悚: 「友奈,試過『滿開』了對嗎?」 ……我也試過了。 「你們認為綻放後的花朵,會怎麼樣呢?」 接下來她用平淡的語氣吐出的話語,更加令人膽顫心驚,也在一瞬間就讓我懂了──果然癥結點就是「滿開」。 乃木園子繼續解釋著,我只有右耳的聽力,她說的每個字在海風的干擾下難以捕捉,卻又確實的在我腦中碰撞著,這段時間以來,我苦思著、摸索著的勇者系統的真相、戰鬥的真相、力量的真相,我們獲得的一切,我們失去的……都是奉獻給神樹的祭品。 大赦的人突然出現,將我們包圍住,也許是他們的出現,讓我稍微有點回到現實的感受。在乃木園子的授意下,大赦準備了車子把我們送回家。一路上,我只能不停的思考著乃木的話語,她所解釋的真相,以及談話的最後,她說我所珍視的藍綠色絲帶很適合我的事情。 如果說先前在無知的狀況下投入戰鬥,盤踞在心裡最大的感受是恐懼,那麼現在得知真相之後的現在,除了恐懼,卻感受到另一股更強烈的情緒──難以言喻的哀傷,在胸口灼燒著,讓人痛得無法說出話來的哀傷,就連手上觸碰過這位陌生少女的眼淚的指尖,也像是被灼傷了一樣,好痛…… 友奈用力的搭著我的肩膀,緊緊的抱著我。 「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她說,「我會找到方法的。」
竟然會有這麼一次──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次──我不相信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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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與乃木園子見面那天開始,從我不相信友奈的話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並不是說否定我們之間相互承認的戀人關係,而是相處上,我們仍然一同早起上學、坐在教室裡同樣的位置上課、課後一起到勇者部室準備活動,但無論我們多麼努力想要粉飾太平,卻再也無法像以前那般自然。 雖然仍然同進同出,友奈依然充滿朝氣的樣子,但在某些靜下來的時刻,我看得見她眼底也在煩惱著,注意到我的眼光的同時,又會擠出笑容,跟我說說話。那並不是我過度敏感的錯覺,因為連風前輩也注意到了,某天午休,風前輩把友奈和我約到屋頂見面,友奈和我也在這個時候把我們跟乃木園子見面的事情告訴她。 友奈和我的交談變少了,放學後我們還是一同回家,簡短的聊個幾句之後,她就回去了,甚至連周末也不來我房間玩了。 「那我證明給你看,我是東鄉同學的櫻花,一點也不可怕。」 也許是在夢裡,或只是想法無意識的遊盪時,我想起了某次友奈對我說的話,她溫柔的從身後摟著我,在我耳邊低語。 那時是勇者部一同去賞花,而我正好想起了櫻花樹下埋著東西的傳說:在火葬還不普遍的年代,人們把屍體埋葬在櫻花樹下,將人體當作養分的櫻花,原先是白色的櫻花從屍體吸收了血液而逐漸變成了紅色。這個國家的人民如此的喜愛櫻花,還將其制訂為國花,甚至連身死後能成為櫻花的養分都被認為是幸福的事情,這種對櫻花的狂熱真是可怕。 風前輩被傳說給嚇得渾身發抖,可靠的風前輩竟然會露出那樣害怕的表情,當然也被夏凜惡狠狠的挖苦了一頓…… …… ……為什麼會有夏凜? 到今年的花季結束前,夏凜還沒有轉學加入我們,我們一起賞花的回憶是怎麼來的? 最近遇到難以解釋、超乎常理的事情已經太多,這只是其中一筆,我把陸續發現的這些問題都記在筆記本上,我決定展開自己的調查。 首先是關於「小鷲」的身分──這其實不是件難事,我早就接觸過這個問題的提示,只是當時忙於其他事情而沒有注意到,或者,我仍因某種本能而將其視為理所當然,沒有發覺那是件詭異的事情。 我從書櫃和儲藏室裡翻出小學所有的課本和習作簿,在五、六年級期間,姓名的那欄確確實實的寫著「鷲尾須美」。沒有人認不得自己的字跡,那確實是我寫下的名字,也證明了那確實曾經是我的名字,我曾經以「鷲尾須美」的身分活著過。 按照乃木園子的說法,我就「鷲尾須美」,我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也和她與另一位朋友並肩作戰對抗VERTEX,而我喪失記憶的兩年期間,正好就是「鷲尾須美」這個身分存在的全部時間。時間點精準的令人覺得這不是巧合。 第二個問題是乃木園子所說的「勇者不會死」,要求證這件事情需要莫大的勇氣,也許比挺身和VERTEX戰鬥有過之而無不及,坐在輪椅上甚至會增添行動的難度,但我沒有花太多時間就開始嘗試日本文化流傳以久的特有的自決方式──切腹。 既沒有介錯人,我的房間也沒有南向和北向的門,因此我只能在房間的正中間地板上鋪好白布,換上全白素衣,然後請出我收藏的懷劍──儘管讓小女孩持有刀械聽起來不可理喻,但這把精緻的懷劍是東鄉家傳的寶物。將懷劍從原先的刀鞘與刀柄取下,換成木質的握柄,再以和紙包裹住刀身,平放在小桌上。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遵循古法的方式。 儘管是夏季,房間裡的沉悶燠熱,完全抵擋不過坐在刀刃前、看著刀鋒映射著光芒所透露出的冰冷。 從右肩開始脫下衣服露出上身,用左手端起刀子,右手握住刀柄將刀身翻轉過來對準自己,左手觸摸腹部確認肚臍上方的位置,觸摸過刀刃的左手似乎和刀刃是同樣冰冷的…… 如果乃木園子說的是正確的,那麼我不會死,但我會受到傷害嗎?從過往的戰鬥經驗看來,即便我們受到VERTEX直接的攻擊,精靈會替我們抵擋住,勇者仍然會感受到被重擊、被拋飛或墜落地面時的疼痛感,但我們從來沒有因為敵人的攻擊而產生任何肉體的傷害,擦傷、破皮、流血、脫臼、骨折等……如果是我自己切開自己的腹部呢?也許從來沒有人想過這種可能性吧?勇者會採取這樣的手段結束自己的生命恐怕也是聞所未聞。 這麼一刀劃開,我可以一次得證兩件事情:一是勇者是否真的不會死?二是勇者的行動是否能照著勇者自身的意志貫徹…… 剖開自己的肉體需要多大的勇氣與堅定的意志才能達成,只有真正將刀尖指著自己的這一刻才能體會,古書上記載的事跡,所謂「切腹是最能夠凸顯一位武士不懼痛苦、堅持貫徹武士道之最有尊嚴死亡方式」…… 而我,正在貫徹自己的道路……
用力下刀的瞬間,抵擋在刀尖與腹部之間的青坊主,證實了我的揣測。
過後幾天,我慎重其事的在風前輩和友奈面前上演了一段自刃的戲碼,目的是為了向他們展示我所得到的結論,即便勇者系統沒有啟動,精靈仍然會及時出現阻止所有傷害自己的動作。 「你想說什麼……」對於我看似冒失的舉動,風前輩從原先憤怒的表情,變成恐懼的顫抖。 「精靈會無視我們的想法,自行動作,」我說,「至今為止,我一直以為精靈是遵從勇者的戰鬥意識行動,但不是,精靈不會理會勇者的意識,精靈的存在不是那麼單純,精靈不是為了輔助勇者,而是為了拘束勇者而存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勇者不斷戰鬥下去的裝置。」 「但是,精靈保護我們的話,並不是壞事吧?」友奈的聲音透露著她的動搖。 「不是壞事,但要是精靈一定會阻止勇者的死的話,乃木小姐說的話就不會錯。」 「勇者絕對不會死。」風前輩複誦了一次。 「要是她說的是事實,我們的後遺症也就恢復不了了……」 風前輩和友奈只能啞口無言的立在原地。 「因為有乃木園子這個前例,大赦應該是知道後遺症的事情的,卻沒有告訴我們,隱瞞我們。」 「等等,那……樹的聲音再也……」風前輩痛苦的跪在地板上,「……為了保護人類,奉獻自己的身體去戰鬥,這就是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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円鶴中央醫院──大赦直屬的醫院,事過一年多再度回到這裡,當時在這裡接受治療的那些不舒服的回憶再度湧現,跟現在面臨的複雜情緒交錯在一起。 報上自己的名字,立刻就被指引到乃木園子所在的房間,這件事應該也是乃木授意的吧?顯然真的如她自述的,她在大赦之中有很高的話語權。 「妳果然來了。」乃木園子微笑著。 幽暗的房間裡,少女獨自坐在病床上,彷彿自身會發出光芒一樣,是這間方裡唯一的光亮處。 「上次見面的時候太高興了,話題太跳躍,沒說清楚,今天可以詳細的說,小鷲、啊…」她停頓下來,「東鄉同學。」 「叫我小鷲也可以。」我停在她床邊,「雖然不記得了,但我已經知道在那兩年間,我的姓氏是鷲尾。」 「好厲害,你已經知道啦?」 我開始陳述我所有的推測:因為有勇者資質而被作為養女轉送到大赦當中的名門鷲尾家,並且真正的成為勇者,進而完成使命,同時也因為戰鬥與勇者系統的緣故,喪失了雙腳的機能及部分記憶。 乃木園子點點頭,表示贊同我的推理,甚至一派輕鬆地自嘲自己過度使用勇者系統,而讓自己變成現在的模樣。 「大赦發現只靠內部家族也撐不住了,才在全國尋找勇者資質的人。」她補充道。 「我被送回東鄉家,父母親知情、卻保持沉默,還騙我是因為事故而失憶,」我說,「搬到友奈家隔壁,也是安排好的。」 「她在勇者資質調查裡,是能力最高的,大赦應該也清楚她會被神樹大人選中。」 夏凜曾經提過這件事,所有的線索串連起來。 「滿開過後,家裡的伙食變好了。」我繼續提出我觀察到的疑點。 「作為津貼,大赦給了足夠的補助吧!」 「回想起來,合宿時我們享用的料理也太豪華了,那不只是慰勞,而是在供奉我們對吧?」我繼續說,「父母親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口。」 「因為是被神樹大人選上的,可能是覺得榮幸而妥協了吧?」 記得小時候,我也相信母親所說的東鄉家有著侍奉神樹大人的使命,那是非常神聖、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現在再度聽到「神樹大人」這個詞語,心中再也沒有任何一點光榮或是感覺驕傲的感受。 神聖的使命與幼小的心中培育的榮譽感,竟然就這樣子單純的、完全被欺騙、被徹底利用了。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神樹大人難道不是人類的同伴嗎?」長久的信仰一夕之間被全盤推翻,哪怕只有一點也好,也想要抓住一點能維持理智的地方。 「雖說是同伴,但終究是神,所以會有這樣的一面。本來……」乃木停下原本想說的事情,轉換了語氣,「冷靜下來聽我說。」 我抬起頭。 「讓我告訴你,牆壁之外的秘密,也就是世界的構成。」 牆壁之外?世界的構成? 「聽我說──」 我的手機在此時響起鈴聲,但無論是誰的來電,都不會干擾我想聽見真相的意志──就算那是友奈的專屬鈴聲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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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牆壁之上,這裡是我們被百般告誡不能超越的界線。向外望去,是瀨戶內海平靜的海面,雖然是美麗的景色,我決定依照乃木的建議,親眼確認這世界的真相,冷靜的向前跨出去。 紅色的世界,四處奔流的橘紅色、像是熔岩漿的液體,白色的、以奇怪的姿態在空中游動的怪物……越過牆壁,神樹加諸於我們身上的幻術消失了,世界的真實就在我眼前展開。 在我說服自己這是世界的真實之前,那些白色的怪物似乎察覺到我了,它們面朝著我,如果那是它們的臉的話。 『將人類置於滅絕邊緣的並不是什麼病毒,是天上的神明為了肅清人類而創造出來的生物的頂點:VERTEX。』 面對朝我撲過來的怪物,身體自動的操作起武器反擊,本能的跳躍與閃躲幾次之後,我已經分不清楚方向,這個世界裡有的是漫天飛舞的火焰,地面是這些詭異生物的卵,或者某種類似幼蟲的型態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已經占據了人類原先的世界嗎? 閃躲的途中,一回頭,我看見乃木描述的「身為人類同伴的神明們聚集力量創造出的一顆大樹」,四國以外的地區都陷落了,簡直是地獄……我躲在一顆黃色的尚未成形的物體後面,那些白色的怪物似乎對於追擊我並不是那麼有興趣,它們很快就放棄尋找我,而大多數都朝著同一個目的地飛去,它們停在一個巨大的物體上,堆疊著,仔細觀察,我發現他們正融合著彼此成為那個巨大的物體的一部份,而那個巨大的不規則形狀的「生物」,正逐漸整成先前被友奈打倒的「乙女座」…… 如果再把眼光放得更遠,會看到那被紅色火焰映照成暗紅色的天空,更遠的地方有著更多正在成形的VERTEX,這些東西將繼續朝我們進攻,而我們則要迎擊它們,同時要無數次喪失身體機能,無數次……『直到身體變得像樹木一樣不能動彈之時,最後就會像這樣被供奉起來』。 回到四國的土地上,我無力的趴伏在由樹根樣貌的東西交錯而成的牆壁的上方,由於剛才看見那些怪物的噁心感而嘔吐了,胃裡什麼都沒有,只感覺到胸口的灼燒與口腔中的酸味,反胃、頭皮發麻、盜汗、各種不適感襲捲全身,但我的意識非常清楚,我知道自己哭得很慘,現在自己的樣子非常狼狽。 「我該怎麼辦?」我試著問自己。 我知道我要想出個對策,而且是立即、馬上就能奏效的對策,不能再讓乃木那樣的悲劇再繼續下去,重複在我們身上上演,更何況,我經歷了第二次……更何況,大家都不知道真相,還相信著大赦編造的謊言和神樹創造的幻象,這種痛苦還要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而且還是大家一起,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不做些什麼的話,他們永遠不會理解的。 夏凜是大赦派來的人,說不定她也是隱藏真相計畫的其中一部份,就算不是,那麼以她的立場會感到更加痛苦吧?但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風前輩的心思只剩下對小樹的愧疚,已經無法期待她能領導我們脫離困境;友奈是過度的樂觀主義者,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她永遠正向的思考與行動是我連也無法掌握的,我該怎麼辦? 但是,友奈需要我,非常需要我! 我必須想出辦法,必須要拯救所有人……
有了!有個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