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du830912
更新时间:2016-12-0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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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du830912 于 2016-12-6 16:23 编辑


抱歉這次拖了很久...所以一次翻完了(毫無因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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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穗


「不用穿著形式上的略禮服,真的只要穿便服來就好。」凱伊這麼說了。


「但是,就算是便服也有個限度吧。」『是啊。大吉嶺さん也說“只是內部聚會而已,不想讓大家太費心。”我要不要買一件連身裙呢。姐姐要怎麼辦?』「如果要不這麼正式的服裝的話,反而沒有適當的衣服呢。我也買新的吧。」『那麼,就一起去買嘛。姐姐下週的假日沒什麼事對吧?』「嗯。就這樣吧。」


和美穗通話結束後,看向時鐘。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小時。差不多該換衣服進行最終確認了。我的虎式最近懸吊系統有點不順,需要好好確認才行。根據氣象預報說今天下午開始會下小雨,來客數不知如何。今年率先從德國招聘來的副隊長,依舊拘泥於閃電戰。或許有必要再一次和他好好談談。上週酒駕的整備人員,現在還在反省中。在友人的結婚儀式上要穿什麼衣服的煩惱,還算是可愛的事情。


桑德斯出身的凱伊與聖葛羅莉安娜出身的大吉嶺和我的關係是戰車道的夥伴同時也是對手。因為大家都曾經是隊長,從高中時代開始就有交流,升入大學後也一起在選拔隊戰鬥過。畢業後凱伊暫時待在職業隊所以時常會在比賽中碰面,大吉嶺也做著戰車道相關的工作,所以有時也會見到。而且那兩個人也相當照顧美穗。因此,兩人都是我最親近的朋友。 知道凱伊和大吉嶺是戀人這件事,是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在這之前就認為她們可能是友人以上的關係,在選拔隊合宿結束後的歸途中,開車送那兩人與美穗回家時,聽說她們最近開始同居了。


『所以我們要回同一個家。這樣真穗也比較省事吧?』


至今為止,仍然記得那時坐在後座笑地歡快的凱伊、以及坐於其身旁稀奇的焦躁不安的大吉嶺的表情。之後似乎也順利地――是否順利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持續交往著,八月時凱伊播了一通「這次決定要結婚了,可以的話務必出席典禮」的電話。同時,美穗那邊好像是由大吉嶺通知的。凱伊說,是由兩人分工確認客人是否方便。沒有舉辦婚宴、在教會舉行只有親人與極為親近的友人出席的結婚典禮,聽說在這之後有友人自發主辦的派對。距離結婚典禮當天,還有一個月。





「那兩個人,終於要失去自由之身了嗎。」「這又不是在玩。」「是這樣沒錯,但正式結婚的話,應該要有這種覺悟吧?」


明明剛開始用餐而已,安齋已經在大口喝著葡萄酒。她也是最親近的友人之一。雖然高中時代交情並沒有這麼深,安齋沒有等到大學畢業,便早一步進入剛成立不久的名古屋的職業隊。在這之後我也加入職業隊,互為隊長於相同立場率領隊伍,因此成為了交換情報以及傾訴辛勞的關係。 今天正好是在名古屋與安齋所屬的隊伍的比賽,結束後被詢問要不要一起用餐便招待我到她家。桌上擺放著番茄和上面覆蓋著薄切生牛肉片的起司沙拉,從廚房傳來橄欖油、大蒜與番茄混合的味道。


「來、番茄肉醬麵久等了!」「來吧快吃吧。佩帕羅尼最近手藝變好了喔。」「嘿嘿,瑪格麗塔披薩也快烤好了哦!」


因為被稱讚高興地返回廚房的佩帕羅尼和安齋所屬同個隊伍,並擔任隊長車的操縱手。平常時就會頻繁地到訪這個房間,據說是為了烹煮料理。


「因為機會難得所以想說要盛大地炒熱氣氛,但她卻告訴我不這麼做也可以,只是為了見好久不見的人所以帶著輕鬆的心情來吧,那個凱伊居然一本正經。」「被大吉嶺影響了吧。」「畢竟也交往了十年嘛。」「要炒熱氣氛的話,舉行戰車比賽不就好了嗎。」


一邊吃著佩帕羅尼做的義大利麵,說著身為主角的兩人的各種事時,佩帕羅尼端著剛烤好的披薩加入話題。


「蛤!?妳這傢伙在說什麼啊。」「把教會周圍當成會場的話一般人也無法進入,隨意吵鬧有什麼不好。」「妳這笨蛋,好好想想看。」「什麼?」「雖然結婚儀式結束後新娘和新娘走出教會能看見,但因為戰車而破壞街道的話,就太不吉利了吧。」「說的也是呢!不愧是姐姐思慮真周到!」「是妳太欠缺考慮了啦。」

安齋說的沒錯。但是,對於因戰車道交情漸深的我們而言,或許用戰車相關的東西獻上祝福也是不錯的想法。


「只要不是實彈的話有什麼不好。」「漆彈之類的?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破壞街道安全結束了……但是,也會因為顏料而變成像貧民窟啊。」「姐姐,真愛操心呢。」「不仔細考慮的話怎麼行,畢竟對兩人而言是一輩子一次的重大日子啊。」「一輩子一次……嗎。」「怎麼了西住?對那兩人來說不會有第二次了吧?」「不,說的沒錯。沒事。」


那時我腦中所想的是,美穗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接大吉嶺的電話的呢。





「還有一個問題,可以提出來嗎?」


是沒有見過的臉。比賽後、也就是所謂的“包圍採訪”在和平常一樣結束後,打算回到休息室時,湧來問問題的記者。完全不在意熟識的『月刊戰車道』或體育新聞的記者們就直接提出問題。職業聯盟發跡之後,雖然強化了戰車道做為運動的那一面,但它的本質是實質剛健,說難聽一點就是樸素的武道。所以來採訪的人樸素氛圍的也比較多,要比喻的話大概和圍棋和將棋比較相近。所以現在看起來有一定歲數、畫著濃妝、身穿華麗顏色的套裝,將麥克風強行伸向我的女性在這個場合特別顯眼。在她身後的是,不知何時來的電視攝影機。不是新聞記者而是電台記者嗎。戰車道偶爾會在wide show上造成話題,所以有時也會有和平時氛圍不同的採訪。不知是何時申請許可的呢,我什麼都沒聽說因此有點不知所措,但在隊伍的面子上,無法置之不理。


「嗯。沒有問題。」「聽說前佐世保的凱伊さん要結婚了,請問您知道對象是誰嗎?」


來了嗎。已經預想過可能不知何時會被問到。因此心中已經做好某種程度的準備了。是知道對象是大吉嶺,才會問的吧。


「知道,但她現在不是職業選手,還有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公開私事的義務。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有傳聞說是西住隊長您的友人,是否是真的?」


直接丟出問題,看起來根本沒有在聽人說話。我設法忍住不嘆出氣。


「和比賽無關的事情,我並沒有打算在這裡談。」「戰車道的友人,也就是說對象是女性――」「有什麼問題嗎?」「對於同為女性的人結婚,您有什麼想法?」「沒什麼。祝福她們。」「戰車道是只有女性的世界,所以果然女性間交往是很常見的嗎?」


所以現在是怎樣。眼前記者的做作笑容,顯然充滿著卑猥的好奇心。


「在狹小的戰車中長時間相處的話,會提高這種氣氛吧?西住さん有和女性交往過的經驗嗎?也有一些傳聞說您交往過的人是凱伊さん的對象。」


太過生氣腦袋一片空白,這種經驗還是第一次。這個女人,到底對凱伊的、大吉嶺的、我們的事又知道些什麼。明不明白無畏砲彈迎面而來的對手,將擁有的一切灌注到這一瞬間的勝敗上是多麼的神聖。在我把無法完全壓抑住的情感而深吸一口氣的時候。


「是我。」


預料之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看,事件漩渦中的人物微笑著站在那裡。


「和凱伊有婚約的是我。和西住さん沒有交往過就是了。」「……為什麼在這裡?」「因為工作的關係去拜訪了事務所的人。聽說真穗さん今天有比賽,想著機會難得邀妳一起去吃個飯,等了一段時間呢。」


因為相處久了所以我明白。現在大吉嶺浮現的表情,是交戰時的微笑。她看向記者後,了斷地說。


「我們會私下進行因此並不打算公開,各位請回吧。」「不好意思可以允許我再詳細請教嗎請問您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從今以後一切訪談恕不回應。凱伊也一樣。」「聽說兩位已經同居」「請不要造成西住さん以及隊伍的麻煩。」「這樣好嗎?」「反正沒有打算隱瞞。」「關於結婚的事您家人說了些」「給我適可而止。」


我介入了不肯罷休的記者和大吉嶺之間,強硬地將他們隔開。


「我由衷地祝福這兩人,也期望她們的婚姻生活能夠幸福。這與你們所關注的事毫無關聯。如果有誰純粹覺得有趣而擾亂她們平穩的生活的話,作為友人的我絕不原諒。就先從你的單位和名字開始問起吧。」「咦、不是,那個」


我一追問,對方便向後退了。自己先踏入別人的私生活中,要求自報姓名卻猶豫不決嗎。但是,為了報答要解救我而出面的大吉嶺、為了戰車道,不能在這裡收手。


「當然不會訴諸暴力。但是,如果是用合法手段的話不會寬恕,請做好準備。」


自認為我是很冷靜的,但看起來是否相當生氣呢。記者和攝影師好像咕噥地說了些什麼蒙混過去,慌張地逃走了。


「反而造成妳的麻煩了啊。」「不,沒有這回事……謝謝。」


一回頭,便看見大吉嶺放心地微微嘆了口氣。剛才正氣凜然的樣子,但內心果然不平靜吧。


「走吧。」


只要通過相關人員以外禁止進入的門後,就無需拘謹了吧。我們聊著天,並走在朝著休息室而去的路上。


「看起來今天就這樣回去會比較好呢。」「這樣做比較好吧……也得和凱伊道歉不可呢。把大吉嶺捲進來。」「噗、呵呵……真穗さん真是。說了奇怪的話呢。」「為什麼這麼說?」「再說,是妳被捲進來了才對吧?被我和凱伊的事。」「……這麼說也是。」


看來我也相當憤怒。不過,大吉嶺好像終於取回原本的笑容,太好了。


「但是,糟糕了啊。」「是呢……雖然發生很多事,但這都是我們兩人決定的。」「和凱伊在一起的話,就沒事的吧。」「嗯。我想總會有辦法的……真穗さん也是。」「我?」「一定會開闢出一條道路的。我和凱伊都想成為妳的助力。如果發生什麼困擾的事的話,請不要顧慮告訴我們。」「……謝謝。我期待著典禮的那天到來。」「我才是。期待當天能夠見到妳。也期待能見到美穗さん。」


目送著叫車回家的大吉嶺,內心想著,我也必須戰鬥。為了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我回來了。」


在遠征期間會住在飯店或是合宿所,但在本地的比賽期間,是住在熊本的老家。今天練習結束後有編隊會議,和出席會議的幾個人吃完飯後,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十點了。在老家的時候,一回到家會先到母親的房間問候是從小時候開始就養成的習慣。


「歡迎回來。吃飯了嗎?」「已經吃了。」「那麼,稍微陪我一下吧。」


母親已經開始夜酌了。使出全力的話也可以稱為酒豪,但也不是每天都喝這麼多,睡前在個室夜酌是習慣。喝的時候也只是稍微小酌,默默地喝完杯中物。我不曉得那對母親而言是不是美味的酒。 暫時回到個室,換上家居服後再次拜訪母親的房間時,已經將我的酒杯準備好,燒酒也倒好了。因為母親的關係,知道燒酒一般會加入水之類的來調和,是進入大學後出席飲酒會時。今天的下酒菜好像是醃漬物。黃瓜、蕪菁、小茄子的漬物盛放在小碟子裡。


「父親大人呢?」「只陪我喝了一杯,已經睡了喔。」


父親和母親相反,非常不勝酒力。只喝一杯啤酒臉就變紅,而且會立刻睡著。這麼說來,從緊閉的紙拉門對面偶爾會傳來父親的打呼聲。我則和母親相似,酒力很好。


「靜岡的比賽,在電視上看過了。」「啊啊……雖然很想贏,但卻失敗了。太沒面子了。」「引擎故障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山丘上的攻防,豹式部隊有效利用了稜線打了場頑強的戰鬥。內容上應該會贏的。」「但是,輸了。」「是呢。」


開始意識到戰車道會成為我一輩子的職業,是在小學畢業的時候,然而以那個時期為分界,母親絕對不會稱讚輸了的比賽。比賽輸了有輸了的理由,好好思考為什麼會輸、無法原諒將目光移開事實。這件事,狠狠刺向在黑森峰時期的美穗。那時的我還沒有將母親重複說著的有些道理的話聽進去,結果就放開了美穗的手。然後一直後悔到現在。 一口氣飲盡燒酒。燃燒般的熱通過喉嚨而下。我能夠挽回那時的美穗嗎。答案是否定的。已經逝去的時間是無法重來的。美穗會去大洗是必然的。那麼,什麼是我接下來該做的呢。


「母親大人。」「什麼事?」


自認頭腦很冷靜,但這是否是趁著酒意而說的呢。


「我決定不道歉。已經決定了。」「……對什麼?」「對美穗的事。」「……」「我從今以後,如果是為了保護美穗,不論是誰都會反抗。任何事都會戰鬥。我已經這麼決定了。」


不再重複第二次。這是從輸了的那一戰學到的事。 母親沒有看我,靜靜地喝完殘留於杯中的酒。


「現在的契約,是到明年為止對吧。」「是的。從去年開始三年的契約。」「那麼,就這樣讓它結束吧。」「母親大人?」「後年就承繼家元的名號吧。妳成為家元,率領西住流走下去吧。」「但是,母親大人還沒」「戰鬥,就是這麼一回事喔。」「……我明白了。我會盡全力的。」「我要睡了。」


這麼說道的母親從座位站起後,前往寢室。我對著閉起的紙拉門對面,低下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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