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永远の歌 于 2016-12-18 17:49 编辑

挥之不去，去之不来。

“是否暂封机械控制思维。”

“是。”

“是否暂封程序识别下载思维。”

“是。”

“是否暂封电脑联系思维。”

“是。”

“是否暂封威胁识别警告思维。”

真白听着从电脑中穿出的机械声音不由自主愣了下，她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夏树，突然间想了很多。

假设一番地再次追逐到夏树，而夏树却不认识他们而自投罗网，那么一切不久白费了？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实验体，如果她一但暴露，全世界的政府和各种组织都会为她而发狂。可如果让她永远最原始的识别能力是否就能让她避免伤害与追捕？

可人类，不会使用这种程序，也无法使用。

“否。”

真白听到自己的回答。

“是否消除启动至今记忆思维。”

“是。”

这次，她不曾有半分犹豫，脸上的表情冰冷近无，这才是最关键的。光是听到纱江子的死讯就让她疯狂至此，如果稍后，她必定以极高的智商推算出前因后果，并且会用自己的方法去报复一番地。如果一番地的人真的那么简单就全死了，真白一定睡着时还带着微笑的表情，可事实残酷到令她忽略这个行动。她曾答应要帮纱江子好好照顾夏树，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死亡概率，真白都不会让夏树去冒险。

这些记忆，毫无意义。

数据通过长线传入夏树脑中的芯片，芯片传送接受来的信息至全身每一条神经与思绪，精神在强制性的被改变，身为自律性智能的保护程序却也在开始启动。

夏树被惊醒，全身却毫无力气，她感到自己脑海中自己所得的记忆不断的时失去。

西伯利亚高大的冷杉，苍白近灰冰冷的雪，森林中小小的木屋，燃烧的火炉，那人忙碌的身影，温柔的声音，以及……库鲁卡。

威胁……极度的威胁！她看见真白身上红色的英文字体闪烁着让人不适的光，就像逃离那一夜群魔乱舞的警报器。

她用尽力气，半撑身体，死死瞪着真白，仿佛竭尽全力去记住她的脸。眼神狠毒的似要将真白撕碎于苍茫的雪上，为其染上鲜艳的红色。真白被夏树看到有些畏惧，撇开视线不在与她对视。

“夏树，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

“呵呵，说着对我好，但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相信你自己清楚。”

“她希望你变成一个人。”

“我不可能是人，我从未为人，我生来就是一个程序，一个玖我纱江子创造的程序……我清楚的很。”

“因为你拥有不该有的记忆，所以你无法相信自己是个人。我会为你编织新的回忆，很快，你会和纱江子希望的一样。”

“一番地杀了她，我该去为她报仇。”

“纱江子真该管辖你学到的词语与意思。“报仇”这个词可不适合你学。”

夏树沉默半响，觉得传来的困意越发浓郁，她不想睡着，她知道，自己一但闭上眼睛那么自己所有的记忆将如朝露、晨雾，灰飞烟灭，再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风华真白，那群人这么叫你。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今天所说之话。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救了我也好，改变我的记忆也好。只要我还活着，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如同从前。我一定会让一番地毁灭，也一定会……杀死你的，你所有的计划与幻想，都将被我撕碎，你终有一天会后悔你今日所为！”

“我期待着那一日的来临。”

真白轻声说道，操控着轮椅离开了实验室，将那扇白色的门轻轻关上。明明已经完成了一切，她本该轻松的喘口气，但为什么依旧有着心悬巨石的沉重感。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真白看着迫水气喘吁吁的从通道的另一侧跑来，还没来得及喊他的名字，迫水便伸手摁住真白的双肩将她狠狠撞在墙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迫水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而真白却是十分平静的望着迫水说道：“我在给夏树一个新的人生。”

“你毁了她！”

“我没有！她身为一个程序，无论怎么学习都不会有善与恶，生与死的概念，哪怕她杀死一个人都会毫无愧疚或是恐惧之情。假设我编织一个她原本就作为一个人类出生的记忆，那么这个身为人类的身体的本能会去重新理解学习并赋予夏树一个人的感情。”

“再加上，由于纱江子当时为了使夏树身体快速形成打下的药剂，药效还残留一些在她体内，使得她生长速度快于常人，前几天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却有了少女的模样，估计药效很快就要过去了，但我们要根据夏树最后的身体年龄为她编织一场天衣无缝的记忆……”

迫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得松开了手，他楞楞的站在原地，许久，他问道：“如果库鲁……不，夏树，回复了记忆怎么办？”

“听天由命吧，我已经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