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夜快樂!聖誕快樂!
*我也想過能圍圍巾穿大衣的白色聖誕節
*想吃火鍋
閃爍的串串燈飾、聳立在購物中心的巨大松樹、隨著寒風流淌過大街小巷的節慶歌曲,聖誕節的腳步越是接近,周圍歡樂雀躍的氛圍也越是濃厚,曜也被這股節日氣氛給感染,踏著的步伐也跟著輕快起來,今日是聖誕節的前一天,即是所謂的平安夜,眾人祝福期待的情緒更升至最高點,為了尋找明天的禮物,曜來到車站附近的購物廣場,Aqours之間的交換禮物早已準備好,她是想給心中特別的人一份佳節禮物,而那佔據自己所有思緒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同學、好友兼Aqours的好同伴-桜内梨子。
說不上來這份特別的情感是自何時湧起,或許是第一眼見到那隨風飄盪的酒紅秀髮時,或許是那晚透過電話不自覺傾吐自己的真心與軟弱,亦或許是放學路上那些不經意的雙手相觸間;而梨子的倩影越發佔據自己心思,彷彿裹了層蜜糖的琥珀雙眸、於琴鍵上飛舞的白皙雙手、宛若飄散於風中的粉櫻花瓣的微笑,即使現在獨自一人在街上,仍不由自主地想起對方的一切。
「該送什麼才好呢……」
曜知道梨子喜歡在閒暇時捧著素描簿進行寫生,知道梨子最愛吃水煮雞蛋三明治,也知道梨子總在音樂教室彈奏許多動聽的鋼琴曲,可這些情報似乎不足夠拿來作為挑選聖誕禮物的參考,默默嘆了口氣,她了解梨子,也不了解梨子。
曜希望送出不只能讓梨子露出開心的燦爛笑容,更希望往後對方看見時能想起自己的禮物,可能有些自以為是,卻是她最真切的想法。
閒逛漫遊的途中,櫥窗上飄有麋鹿、雪花、鈴鐺等充滿節慶氣息的噴漆、角落的擴音機持續放送聖誕歌曲的小雜貨店吸引了曜的注意力,這間店售有各式各樣的精品玩意,也許裏頭五花八門的商品能解決自己的煩惱,這麼想著的曜向掛著聖誕花圈店門伸出手。
推開盤繞著銀白綢緞的雕花木門的瞬間,一道再熟悉不過的酒紅身影映入眼簾,能碰見喜歡的人本該是高興都來不及的事,曜此生卻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這樣「幸運」的偶遇。
手正要觸碰到架上物品的梨子動作一僵,她轉身過來,露出了有些困擾、看在曜眼裡卻十分可愛的苦笑。
「曜ちゃん也是來買禮物的嗎?」 「露餡了啊……」 「彼此彼此呢。」
這般說著的兩人雙雙輕笑了起來,曜也從門口移動到梨子身邊,驚訝地發現對方剛才專注的是……裝在玻璃瓶中的模型船!?
發現了自己的視線,梨子慌張地擺著手發出不成句子的音節,然後似乎是放棄般地停下動作,微紅著雙頰看向自己,曜被心上人這一連串的行為惹得心口一緊,她暗暗嚥了口水,等著面前人發話。
「其實我是、在挑要送給曜ちゃん的禮物的……」 呆愣了幾秒後終於理解梨子這話的意涵,曜強忍住欲大聲歡呼的衝動,卻還是因為不停襲來的喜悅笑了出聲。 「我們還真有默契呢。」
「我也是來挑給梨子ちゃん的禮物的。梨子ちゃん想要什麼呢?告訴我吧。」 梨子先是發出「咦咦!?」的疑惑,在自己肯定得點點頭後「嗯……」地沉吟著好像在思考,一會她將往前落下的長髮攏至耳後,朝自己露出了比廣場中央的聖誕樹都還要閃耀奪目的笑容。 「只要是曜ちゃん送的,我都喜歡喔。」
真的是、太狡猾了……
曜低下頭抿緊了唇,臉頰似乎有不正常的熱度要燃燒起來了,胸口鼓動的頻率也無法遏止地開始加快。
這樣,會讓我抱有期待的啊……
曜已在這度過了許多個聖誕節,但今年是梨子第一次在內浦的第一個聖誕節,千歌和鞠莉早興致勃勃地決定要在明日中午舉行一場聖誕派對,雖然明天理所當然就會見到面,但是……
聖誕節對不少人而言一直是重要且盛大的節日,在這樣特別的日子,自是想和特別的妳一起度過。
神啊,請在這一年僅有一次的時刻,賜給我一點勇氣吧……
看著自己的鞋尖,曜握緊了雙拳,好似下定決心地深吸口氣後抬頭望向使自己心跳躁動不已的人,儘管有些顫抖,她仍鼓起勇氣開口-
「曜ちゃん在笑什麼呢?」 「啊、在想一些事情而已,走吧。」靠在大樓的廊柱上等待戀人下班的曜,一不小心便對著早已黯淡下來的天空望到出神,直至對方來到自己面前,歪著頭有些擔心的詢問。
「抱歉,等很久了嗎?」 「完全沒有這回事喔。」接過公事提包,自然得牽過梨子空出的纖細手掌,觸碰到那溫熱柔軟的瞬間對方卻蹙起了眉頭。 「還說沒有,手都凍得這麼冷了……」梨子邊抱怨邊捧起自己的手搓揉起來,還不斷呼著氣想使自己溫暖起來,女友這一可愛的舉動反倒讓曜的雙頰比手還要快開始升溫,內心一陣激動慌亂後她故作鎮定地反拉過對方的手,十指交握後放入大衣口袋。
「這樣就行了吧。」 梨子沒有回話,只是頷首完便偏過頭,不過曜可沒錯過她泛起緋紅的耳梢。
「所以曜ちゃん剛才在想些什麼呢?很少看你那樣出神呢。」 「嘛,想到了我們第一個一起過的聖誕節。」熬不過那雙滿懷好奇的琥珀雙瞳,曜只得揭曉答案,同時又想起那段青春回憶,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用另一隻手摳了摳臉頰。 「那個時候的曜ちゃん啊……害羞得開口問我有沒有空的模樣很可愛呢。」 「啊啊啊真是的!梨子ちゃん後來不也是害羞的臉都紅了!」腦海浮現那時青澀盪有些愚蠢的自己,曜發出一聲哀號後也回擊對方。 梨子本立刻張嘴想回話,卻遲遲想不出能反駁的話,回憶起那些純情又甜蜜的片段,兩人不禁雙雙微紅了臉。
靜靜走在歸宅的路上,五光十色的廣告招牌和被反覆詠唱的聖誕歌曲充斥,周遭的街道與人們都帶著歡樂過節的喧鬧,她們也不覺尷尬,反倒很享受沉浸在這樣美好的氛圍。高中開始交往、一同至東京就讀不同大學,到現在繼續留在這繁華忙碌的都市工作打拼,每個相處的回憶膠捲曜都彌足珍惜,也許當中有痛苦、悲傷與艱辛,可梨子的陪伴讓曜相信自己有動力能持續往前邁進,她將臉埋進了溫暖厚實的蘇格蘭紋圍巾裡,當年梨子送給自己的耶誕禮物,內側還以水藍針線繡上「渡辺曜」三個字,順帶一提,自己給梨子的則是顏色有些變化的同款圍巾,當然也一針一線繡了粉櫻色的「桜内梨子」上去。
真的是太有默契了。
「啊、」 梨子的聲音喚回了曜的注意力,順著戀人的視線抬頭,漆黑無語的夜空中,能隱隱約約看見什麼正緩緩飄落。 「是雪!」比自己見過更多次降雪場景的梨子先得出答案,曜跟著伸出手,小小的、輕到不可思議的白色結晶降落在掌中,不一會便又悄悄消失。
「是初雪呢。」這麼說完後,一旁的人們也逐漸發現這正無聲降臨的雪白奇蹟,興奮的呼聲此起彼落,大家紛紛停下腳步,抬首見證白色聖誕節的誕生。
而兩人的手不知何時再次牽起,繼續往家的方向前行。
「今晚想吃火鍋呢。」 「嗯,我也是。」 「那等等可以順道去超市,得買肉片、蔬菜、豆腐……」 「啊、也買瓶梅酒吧,配著火鍋最搭了。」 「真是的,曜ちゃん居然會說這種像中年大叔的發言。」 「哪有!明明是上次梨子ちゃん說覺得很搭的……」對於戀人帶著輕笑的調侃,曜只能無奈地反駁,自己不過都還沒跨入三十代就被說成中年人實在是……何況身旁的人明明與自己歲數相同。
「嘛,就算到了中年,我還是會喜歡曜ちゃん的。」 「我也是,不管怎樣的梨子ちゃん都喜歡。」愛人輕聲的告白化成一陣白氣消散於冷空中,話語卻留下,溫暖了自己的心。
「梨子ちゃん。」 「什麼事?曜ちゃん。」
「聖誕快樂。」 「嗯,聖誕快樂。」
祝福的話語輕輕滿溢而出,在這神聖又充滿祝福的夜晚,願我和幸福能與你同在。
*後記: 大家好,平安夜&聖誕快樂呀!聖誕節對我來說一直是個有些期待的節日,要是這篇文能給大家帶來一點溫暖或祝福的話那就好了! 另外生存進度報告一下,之前說的曜梨本,正篇已經全部完成囉,剩下番外的部分,還請大家敬請期待~ 當初的靈感當然是聖誕單曲,因為兩首是氣氛很不同的歌,所以我便想辦法將歡樂慶祝與平靜溫暖的氛圍融進一篇文章中了,基礎便是聽著兩首歌去寫的,也推薦搭配單曲看文喔! 新年時要不要來寫個什麼曜梨呢~(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