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破晨 于 2017-1-6 20:13 编辑
分叉路
作者:ri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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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標題描述:
過了兩個禮拜了,所以差不多。
順便一說,這是從合唱祭開始“羊毛衫會讓女孩子的可愛度增加兩成”讓葉前輩這麼說為止同一期間。
這句台詞本身是調笑,但在這期間中累積的回憶,像是在無意識下誇耀女朋友一樣,我非常喜歡。
“今天,我第一次夢到你了。”
有些害羞地染紅了雙頰,從床上坐起身的讓葉前輩開了口。我將背對床正要站起的身體,與回過的頭對齊了。
“是,和你接吻,的夢。”
和平常一樣吧,雖然這麼調笑著,但她的臉頰比剛才更加紅潤弛緩。和平常一樣呢,也能感覺到這麼回應的我的表情也蕩漾了。
“偶爾,不,經常發生呢。”
一如往常的聲調,浮現了有些困擾的微笑。
“做了惡夢,你安慰了我時,敏銳的你大概已經察覺了,那時,我是夢到了奈里奈。”
如同她的推測內心有數的我,比起她出口的內容更對那頑守的稱呼感到罪惡感。
“明明已經選擇了你,很過分對吧?”
我靜靜地搖了搖頭。對她不安地向我確認的樣子,我真心感到愛憐。她抱歉地蹙緊眉頭後,再次放鬆了表情。那放鬆的表情,讓我領悟到了接下來將進行的行為並非懺悔,而是將自己的內心向我顯示,也就是告白。
伸出手,握住了白皙纖長的手指,將手指搭到肌理細緻的手背上合牢。她加深了笑容,以從我覆住的手中漏出的拇指,緊緊回握了我的拇指。
“我選擇了你。要說這份選擇不包含被我自私的舉止傷害了的你的同情的話,或許會是在說謊。”
仿佛正待這一刻,開始說起的她的手略微顫抖。抑制住想要像平常那樣抱緊她的衝動,僅緩緩地握緊她的手。
“但,在那以上我更害怕失去與你的關係。即使只是短暫期間,是以代替的心情開始的,但和你一起度過的時間對我來說依然是耀眼而特別的。”
游說般的話語。但,話語中欠缺的熱度讓我強烈地預感了接下來的言詞的溫度。
“我是膽小鬼,更是甚之的卑鄙。知道你會接受我而利用了。即使到了那時,如果知道奈里奈會接受我的告白的話。”
一度將給予凜然印象的瞳眸閉上,以陳述事實的口氣告知。
“我一定會選擇她的吧。”
“……”
有些心不在焉地,即使覺得這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我的胸口還是像被針刺了一樣泛出尖銳但微小的痛楚,並懷抱了淡薄得不定睛便無法察覺但確實存在的黑濁感情。
僅僅是第一次被她親口肯定。早已預期,從告白時便早該知道的,但還是懷抱的感情讓我內心慌亂。考慮過很多,很多次。我全部都會接受這句話,結果是不是讓她承認了虛偽的感情,虛偽的自己的不安與恐懼。對拒絕了她,卻依然是比奉獻了全部的我存在更大的小御門奈里奈的醜陋嫉妒。被迫認識了那份嫉妒心還未消逝。
感到了從拇指逃離的溫度,像是我的一部份缺損了一樣的恐怖拉回了我的思考。尋求救贖而反射性窺視的瞳眸中,如同鏡面映射一樣同樣膽怯不已。
對上的視線一瞬便被錯開。但在那行動在我心中產生意義前,她將輕輕退開的拇指放到了我的拇指根部。
如同補償無法出口的道歉那樣,如同彌補不能緊擁的感謝那樣。在新碰觸到的地方安靜緩慢地獲得新生,溫熱起,溫暖了我。
從緩緩上升的溫度中感受到聯繫著的她,我的心中恢復了平靜。再次注視的視線重疊,握緊了相握的手。她浮現了有些僵硬的笑容後,繼續了獨白般的告白。
“小時候,我在四處的學校中不斷地轉校。即使交上了朋友也終將離別,再次移動到陌生的地方。反覆久後,我的性格變得內向了。”
第一次耳聞她的過去。
“但,轉校生,而且還是無法說是接近日本人的容貌。無論如何都很顯眼。我無法融入群中總是孤立了。”
對第一次碰觸到她的內心深處而感到了深切的喜悅。
“而拯救了那樣的我的,就是奈里奈。她是幼小的我的英雄。所以,當她因病臥倒時,我發了誓要成為能夠保護她的存在。”
無力的戲謔的笑容,似乎無聲地說著,現在的我就是這麼來的。
“我想改變。想成為能夠保護她的,強大,帥氣的人。”
如同滿溢出般接續的話語。
“但是,想要改變,即使那份心意是真實的,那也全部都是為了她這一理由。”
向我的心中,她不斷地流入。
“想要回報,拯救了我的她。想要成為她所需要的存在。為了她而做出什麼,將其視為理所當然的那時的我,對自己真正想要如何的心意閉上眼,視而不見。”
不知何時起加強了語氣的話語中斷,深吸一口氣。
“如果沒有她,我。”
而後,察覺這措辭也是虛偽後再次深吸一口氣。
“我其實,不想改變的。”
將自己深處的靈魂,以比平時略高,嘶啞的聲音強烈地擠出。
“……當時,不,即使進入這學園後,被林檎告白後也好,我的世界都是小御門奈里奈。除了她以外世界也存在。就連這種事,也沒有察覺。”
輕柔地,如同確認我的存在一樣,她的拇指撫過我的手。然後,流露般出口。
“和林檎交往以後,我第一次知道。”
感到注視著我的瞳眸比以前更為深湛。清澈的瞳眸全身心地接納了我。如果,在那瞳眸深處有房屋的話,至今為止我一定一直在她的客房吧。而我現在被招待進了她的私室。
“結果,我比自以為的創造出了更多的自己,在未察覺時過於勉強自己了。我並不是為了她才持續的。而是不認為是為了她便無法繼續下去。所以,無法忍受積蓄的情感,崩壞了。”
顯露了並非戲謔的苦楚的無力笑顏,比那無力的聲色更讓我動搖。但,那並非逞強,痛苦與喜悅同居的表情,向我柔和地微笑了。
“林檎說了喜歡這樣的我的女孩子的部分。說了我不需要掩飾自己。這是如此安逸,如此充足的事,我從未想過。”
安靜,但是,蘊藏著熱情。然後,
“與奈里奈,”
像是悶燒的火,被添加了薪柴一樣燃起。
“與奈里奈相遇後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然後,林檎維繫住了我將要再次失去色彩的世界。現在,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閃耀著。”
蘊藏熱情的游說詞句,即使深入了解她依然令人恍惚。
“或許一開始確實是虛偽的。但是今天,夢到了你,我第一次覺得從心底屬於你了。這讓我無比高興。”
可笑嗎,垂下眉毛再次尋求同意,我察覺了這份告白的完結。閉上眼用盡全力搖頭。然後,向沒有一點剛才樣子的蹤影,在眼前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反應的她訂正到,是女孩子的部分也喜歡。
“……我也是一樣的。”
眺望著相握的手,說出了另一件,並非交替的,隱瞞著她的事。
“那個時候,在教堂看到讓葉前輩時我確實,有想到現在的話或許就能得到前輩,讓葉前輩的承諾。現在的話或許你就不會選擇小御門前輩,而是選擇我。”
從自己口中吐出的話語,事到如今才察覺了我至今依然對小御門奈里奈抱持嫉妒心的理由。
“並非是源自慈愛的行為,而是為了得到前輩的這份自愛 ,才趁虛而入。”
察覺到對這行為,我自己正是最為介懷的。
但是――
“那麼,治癒了我,想要為我這麼做,這份心意確實是真實的吧?”
“咦……”
眼前的她,像是一點也沒聽見我的話語那樣,溫柔地向我傾訴。
“就算,你抱有其他的情感,但還是從心底這麼想了。林檎很溫柔不是嗎。如果你要說這是趁虛而入的話,利用了你的我也是一樣的。”
這麼宣告,毫無陰影地微笑了。
從身體內側,胸口深處溫度緩緩擴散開,將我不知不覺間遲滯梗塞在胸中的事物融化了。被胸中的溫熱,以及認識交融了彼此的喜悅牽動,其實還有另一個相同的,我這麼開口了。
“我也有夢見過莓姐。還有小御門前輩,和愛慕前輩的我的同學。”
看到眼前辛酸的表情,有些後悔連同學都說出口了。我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一定傳達得太過明確了。
“如論如何都無法想通的事,誰都有的。”
盡量以普通的語氣,告訴她我並不介意。
我知道前輩從相當久以前,就注視著我。回數減少,像是在追求深長意義的接吻。時不時詢問我的嗜好。比起奉為師尊的白羽蘇芳,更先向我詢問料理的問題。
尤其,能夠屬於你最令我高興,這樣的台詞也好,決不是今天才想到的這種事我也知道。
“從很久以前,讓葉前輩就已經不是將我視為誰的代替而是面對著我了。而且我早就決定了。無論發生什麼都會接受前輩的全部,所以,”
我沒能說完。被抱上,和溢出淚水的瞳眸對上視線後,被堵住了唇。
“……真是的,在夢中才剛接過吻不是嗎?”
為了我而哭泣,無可奈何而無比愛憐的我的戀人,在我的懷中有些害羞地,對不起,這麼小聲說到。
過去,我們通過偽裝自己,試圖保護自己的居所。但是現在,找到了能夠暴露出真正的自己的地方,我們知道了彼此成為了對方的居所。
甚至可讓人感到暖意的春風,吹起了變得輕盈的髮梢,搔癢了脖頸。將伴隨我已久的及腰長髮,久違地剪至肩上,仿佛連身體都輕盈起了。稍微搖了搖頭,撫過變輕的髮梢時,林檎站到了身邊將手環住。
“怎麼了嗎?”
搖晃著有些留長的頭髮,林檎向我微笑。
“別擔心,非常可愛喔。”
從形式上開始的現在的我。自願模仿了父親的語氣,習慣。並不討厭。但是――
向伸長了手,踮起了腳尖,以空出的左手撫摸著我的頭的林檎,請求。
“親吻,我更想要親吻。”
我有自覺對這種事的憧憬比一般更強。被稱讚可愛摸頭的話只是個孩子。向年齡和身高都比我低的林檎,追求更像戀人的行為。明明像這樣無理取鬧更孩子氣。
“呵呵,讓葉前輩真是愛撒嬌呢。”
雖然感覺到了不止於粉紅的熱量,但還是為了能讓她觸及屈身,為了遮掩羞恥將更為鮮明地映射出紅色的自己的肌膚貼上。僅僅數月前的日常已是遙遠過去,以前的我是如何駕馭這份熱量的已經回想不起。
屈下身的我的雙頰上添上溫暖的雙手後,撫過肌膚的風和她的少女特有的香氣加強。沒有時間閉上眼,便感覺到了溫柔得可碰觸的溫度。
“非常的,可愛喔。”
(啊啊……)
全身沸騰,連指尖都奔湧著血液。知道了過去空無一物的我的胸中,現在被林檎填滿了。
(……我真是,不行啊。)
似乎總是會馬上依存上誰。告誡自己,回想起過去獨自積蓄,滿溢而出,最終放棄的事物。強烈回想時感覺到的胸中的痛楚,讓我想起了她的話語。
「真正重要的事物必須以痛楚為代價才能得到。」
正是如此。心確實疼痛,但也因此現在也更為耀眼。
“……結果,還是被你當作孩子了啊。”
眼眶發熱,對落到頭上的溫柔感觸有些自嘲地笑了。
“以我來說,這樣的地方我也喜歡的喔。”
即使如此林檎還是染紅了雙頰,說出了再次的游說詞句。
“或許,也不壞啊。”
“什麼不壞?”
是秘密,感覺到臉上浮現的熱度這麼回答。紅色,染成蘋果(林檎)色。會鮮明地映出這份顏色的自己的肌膚,我第一次積極地肯定喜歡了。
“那麼,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沒有寂寞的樣子,高興的微笑。對依然不勉強我的她,慌忙答到。
“不是那麼大不了的事啊。”
這種事過了現在以後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可別笑我啊,先這麼提出後開了口。
“我的肌膚會鮮明地映出紅色。”
對我唐突的開場林檎以不晃動頭髮的小幅度傾首。
“小時候也是我在班級中孤立的要素之一。所以,我本來從未特別喜歡過這肌膚,”
想到接下來要說出口的台詞,似乎全身變成了那樣。
“如果鮮明地映出紅色,蘋果(林檎)色的話,那也不壞。如果是染上你的顏色的話那我也能喜――林檎!”
向忍不住而掩住了嘴角的她,發出了抗議。但是,她沒有一點歉意,呵呵,再次輕笑了。
“對不起。只是,讓葉前輩真的太可愛了。”
雖然是我自己的身體但卻無可奈何。明明被笑了,但還是對能夠毫無顧忌地吐露自己的心情,歡笑而感到從心底的喜悅。
「無論什麼地方都是憑靠那傢伙自身的啊。能不能歡笑都是一念之差吧。」
向胸中的父親的話語傾訴。然後,重要的居所是自然而然就能笑出來的地方呢,對吧。
“非常的,非常的可愛喔。”
在眼前以滿是慈愛的表情,靜靜地這麼斷言。並非是強拉出,也並非是改變膽小的我,僅僅,僅僅只是接納了我的她,並非英雄,而確實是我愛憐的戀人。
我:此處的讓葉的自稱從男性化的「僕」改為了女性化(中性)的「私」,也是讓葉原本自然的自稱。從此處以後讓葉的自稱與內心的自稱統一了。
慈愛,自愛:日文中慈愛與自愛發音相同,為文字遊戲。
=============2017/01/06=================
讓葉生日快樂!
雖然從前一陣子就打算翻譯這篇了但一直沒有著手,突然發現今天是讓葉生日緊急動工
所以只校正了一遍,可能過一陣子會重新校正,但總之想趁著今天發出來
ゆずりんに幸あれ
沒有玩過漢化版所以可能名字什麼的和漢化版多少有些出入 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