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冬 于 2017-1-12 22:47 编辑
第二十一章 「痛!」肩膀突然出現的疼痛讓靜留稍微回過神來,敏銳的危機感促使白皙的嬌軀反射性的逃離,但卻被身後的少女牢牢的壓制住。
細嫩的皮膚輕易的被銳利的獠牙劃破,鮮血的氣味竄進了夏樹的鼻腔,嗜血的興奮感蔓延全身的神經。這下靜留明白了,這孩子的舉動都只不過是飲血的衝動,更確切的來說,是吸食魔力的慾望。在星崖的一戰,夏樹消耗太多的靈力,顯然凶狼化會造成夏樹非常大的負擔,而自己的魔力對夏樹而言是上等的補給品,難怪這孩子一臉嘴饞的表情。而夏樹種種的挑逗行為大概是因為這孩子發現,當自己在情欲高漲的時候,血液中的魔力也會隨之更為濃厚,真是隻危險的猛獸。 「看來那個叫拉德的狼人說的對,凶狼不是我能掌控的。」靜留無奈地自嘲,可是就算如此,要她放棄夏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那少女就如同黑夜中的燈火,而自己是嚮往燈火的飛蛾,明知道過於靠近燈火會遭到焚身致死的下場,但...身體仍是不斷靠近,即使早已火光周圍的熱氣所傷,我還是會選擇撲向名為夏樹的燈火,因妳而死的結局其實並不壞。闔上雙眼,等待著身上的猛獸咬破自己的咽喉的那一瞬間,為了妳,只要是妳,我願意。 「不...不要...」 等了許久,身後傳來的不是撕咬的劇痛,而是夏樹恐懼到顫抖的聲音。 感覺到身上的人放開了自己,靜留趕緊轉身察看夏樹的情況:「夏樹?」 一轉身,緋色所見的竟是滿布淚水的碧綠。少女緊抱著自己,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濺起了破碎的浪花:「靜留...對不起...對不起......嗚......」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的滴入瀰漫著煙霧的泉水中。 少女脆弱的模樣讓靜留心疼到像是被人緊掐住一樣,想要上前安撫少女的步伐卻被夏樹大聲制止:「不要過來!...我會克制不住的,求求妳...我不想傷害妳。」 那一瞬間,心臟的跳動就像是靜止了一樣,沒有觸及到泉水的上半身本因是冷冽的,但胸腔的位置卻是灼熱到快沸騰的溫度,啊啊......這孩子...真令人煩躁。 在夏樹還來不及反應的剎那間,柔軟的嬌軀衝向前,不由分說的就將自己擁入懷中,靜留的力道不會太大,但卻不容夏樹的掙扎,帶有薔葳花香氣的擁抱,少女的恐懼逐漸稀釋,剩下的只有不知名的淚水還在往下掉。 失去過多的靈力,身體本能的感受到危機,想要補充能量是再理所不過的事,但夏樹硬是壓抑著求生的本能,就只是因為不想傷害旁人。 「我不怕妳,所以...不要遠離我。」為什麼這孩子會這麼溫柔,眼眶開始紅腫,溫熱的淚水濕潤了,也麼模糊了緋色雙眸的世界。...夏樹真是個徹底的大笨蛋。 與靜留的肩頸貼了過於靠近,血口上泛出了濃濃的香氣,在夏樹的鼻腔內盤旋,充斥著高濃度魔力的血液一直刺激著靈敏的嗅覺以及飢餓的味蕾被理智硬生生的壓抑下的慾望又開始躁動,全身的神經有如幾千萬隻小蟲在啃食,好痛苦...心臟再這樣劇烈跳動下去,感覺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混亂的腦袋突然被一隻手壓了下去,唇瓣觸及到傷口的位置。 「沒關係,餓了就吃吧。」 「不行!妳會死的。」想要逃開的胴體被嬌軀更用力的鎖在懷中。 「我相信妳...夏樹不會傷害我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剪刀,把最後一根的理智線輕易的剪斷。 獠牙再次咬下相同的血口,如同飢餓的猛獸,少女肆虐的吸食著靜留的鮮血。 生命伴隨著血液在一點一滴的消失,擁著少女的雙手失去了力氣,無力垂放於兩側,嬌軀也癱軟在夏樹抱著自己的手臂上。嬌媚的雙眼沒有對生命流逝的恐懼,微彎的眼角有著溫柔的幸福。
為了妳,即使是死亡我也願意。 吸食的速度慢了下來,溫熱的血液不只撫平了飢餓感,連同嗜血的**也消失殆盡,思緒清醒後,夏樹馬上放開緊咬的肩頸,粉舌不自覺的在那醜陋的血口上溫柔的舔舐,像極了自責的小狗狗。 「夏...夏樹...」 「靜留!」聽見熟悉的京都嗓音如此虛弱,夏樹緊張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勉強睜開恍惚的緋色,靜留柔聲的道:「再舔下去,人家可是會按奈不住的......」 都還有心思作弄自己,少女緊繃的心弦稍稍鬆了下來:「先帶妳回房休息吧。」 由於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靜留身上,以至於夏樹沒注意到她這話一說完,溫泉池的簾幕後閃過一道身影。 抱起赤裸的嬌軀,即使這幅美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某隻容易害羞的狼少女還是忍不住臉紅。繞過簾幕,夏樹走進了屋子內,更衣間內的木櫃子裡放了兩件女衣,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但十分周到。
直到夏樹替自己也替靜留著衣完離去後,躲在更衣室內隔間的身影才悄悄的探出身子,雙手亂抓著凌亂的橘色髮絲,舞衣無法置信方才眼中所見的景象,那隻神木級的石頭腦,居然在靈泉堂裡推倒女人!這真的是夏樹嗎? 將乾淨的衣物拿到更衣室時,舞衣似乎聽見女性的…嬌喘聲? 以為夏樹是不是又遭到魔手,舞衣趕緊奔進靈泉堂內。橘子色的頭顱探出簾幕,映入紫色眼簾的竟然是夏樹壓在靜留背上的景象,柔弱的靜留就像是被野獸侵犯的可連女子,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此時的舞衣糾結著是不是該跳出來阻止,畢竟…靜留一臉看起來貌似挺享受的。 但就在夏樹咬上靜留的時候,舞衣開使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靜留接下來的舉動讓舞衣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衝出去。 「靜留·維奧拉,這女人難道是個瘋子嗎?居然能為夏樹做到如此的地步。」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上揚的嘴角卻顯露出心中的擔憂已放下。
折騰了一整天,終於可以倒在軟綿綿的床上,碧綠闔上眼準備下一秒就要進入夢鄉,無奈眼睛才剛閉上就聽見煩人的敲門聲。 如果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我一定打爆這個敲門的人,夏樹在內心罵道。 「夏樹,火鳳族長找妳跟維奧拉。」來的人是夏月。 「什麼事啊?非得這時候大清早。」沒想到居然是要大老遠去火鳳族那,夏樹更加不滿,更何況,現在的靜留很需要休息的。 「說是有關於合作的事情,妳們不是今天一早就要走了,火鳳當然要趁妳們還沒出發前把妳們攔下。」夏月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夏樹看得著實覺得有些欠揍,心道,自己是否也有如此討打的表情。 「我得先問問靜留,我還是需要以我的主為準。」 這話夏月聽得很不高興,就像是心愛之物被人奪走的憤怒,但自己卻又什麼都不能說,只能默默的壓抑在自己的心裡。
原本以為偷懶至上的亞麻色女人會乾脆的拒絕或延後與火鳳族長的見面,沒想到靜留在床上輾轉一會兒便答應,只是夾帶了一項條件。 接下來的結果便是,頂著黑眼圈的夏樹背著還在夢鄉的靜留走到火鳳族領地,而夏月因為擔心自己的胞姐所以跟去,同樣在夏樹家的舞衣也被強制叫了回去。 踏入火鳳族的領地,亞麻色的細眉輕皺,空氣中依稀聞到了同族的魔力。 進入火鳳族長所在之處,今日的會議竟然只有火鳳族長出席,這會是陷阱嗎?雖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什麼心態呢?就是想跳進來看看這些人能做出什麼陷阱。 「維奧拉,經過一天,妳覺得伊洲如何?」依然是一副嚴肅的面容,火鳳族長淡淡問道,就像是詢問著普通的外地訪客,而不是仇敵。 掛上溫和的笑容,靜留也像是受主人邀約的賓客般客氣的回答:「這裡很美,到處充滿清新的靈氣,是個很舒服的地方。」 「能得到維奧拉如此讚許的評價,伊洲也很是光榮。……不如,在這多待上些時日,伊洲雖然是個小國,但每個部族的村落都有其特色,就讓夏樹帶妳到處轉轉如何?…自從夏樹潛入貴宅邸之後,各族的大家都擔心夏樹的安危,就藉這個機會順便去露個臉吧。」男人的聲調極其和悅,只是,聽在靜留與夏樹耳裡只剩嘲諷。咪起赤色的瞳孔,靜留愉悅的回答:「啊啦~族長如此盛情,那人家也難卻了,就如族長所願,我們就在這多待上幾天。…我啊,早就想好好看看夏樹成長的地方。」
會議廳內僅僅只有三人,可沉重的壓力更勝過眾族長一同在這的時候,詭譎的氣氛惹得夏樹焦躁不安,英格的情況很是緊急,為何靜留願意順了火鳳族長的意留在伊洲。 既然靜留都順了火鳳族長的意願,這場會議當然就不用商討太久,最後的結果竟是火鳳族長的一句:結盟的事情我們會再召集各族族長商討。作為結尾,草草了結。 走出會議廳的大門,門外等候的夏月自然趕緊上前詢問會談的內容,夏樹抓著頭,一臉毫無思緒的模樣回答:「也沒什麼,就是要我們在這多待上幾日而已。」不等夏月反應,靜留馬上接著說:「火鳳說讓我們在這等等,也許可以等到與伊洲結盟的好消息。」 夏月依舊覺得事情古怪,眉頭緊糾,本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被舞衣突然的叫喚聲打斷了:「夏樹妳們要回去了?我也一起。」同樣也覺得事有蹊蹺的舞衣想跟著夏樹等人一同回靈狼村落時再做商討,但意外地竟然事與願違。 「舞衣,今天父親有事找妳,別去打擾人家。」火鳳族長喊道。 橘法少女猜想父親大概是又想對夏樹做什麼了,所以才會找理由把自己與夏樹支開,可舞衣擔心著夏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紫色的瞳眸盡是焦急。 「舞衣妳今早就先別來靈狼村了,等忙完了,我們在一起逛逛吧。」亞麻色女子拉了幾下胸前的衣襟,妖媚的赤紅朝橘髮少女曖昧的拋了一記。這樣的小動作讓某隻狼少女莫名的有些不悅,但又不好發難,只能自己往肚子吞。 靜留身著的衣服並不是從朔月館帶來的,而是昨夜舞衣幫她們準備的,聰慧的橘髮少女馬上猜出靜留的意思,爽快得答應火鳳族長的要求後向夏樹等人揮手告別。
等夏樹等人離去後,舞衣轉身叫住本來要離去的火鳳族長:「我今晚還要去化貓那給小命做吃的,我可以去嗎?」 男人沒說話,只是點頭表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