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流水帳
*設定上繪希是互相喜歡的!!!繪里高中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各種閃避躲掉了,所以不接受看完這篇文說繪里這樣找很變態23333!那是癡情!!
*照往例是為了避免坑掉先發,分上下
*但希還沒出場
*京都在12月就下雪其實相當罕見,大雪大概是下篇的場景
*繪里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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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聯絡並不是一瞬間或者單方面的斷訊。
上大學後,希的社交網站幾乎不太更新,一開始還有零星大學各種迎新晚會或者活動所照的照片,那些照片一如往常的笑容低淺,眉宇間像是困擾又無可奈何。希是不喜歡那種場合的,可這是為了在群體中熟捻下去的妥協,希的溫柔成熟在這一點太過坦然,又讓人心疼。但從大二到現在,更新就停止了。我幾近癡態的窺視也只能嘎然而止。
接著是通訊軟體上的斷層。一開始是會回的,高中時代總是很快地回我,那時見了面總是會惡作劇的說著:繪里親,你是不是喜歡咱呀!一直傳訊息給咱。
大學後,我像是按耐不了寂寞,天天與希聯絡,但回覆漸漸緩了、少了,一天回了一則,兩天回了一則,一個禮拜、一個月、半年,訊息頁面的最後只剩下我的話語,已讀不回,我也不敢再傳下去,到了不讀不回似乎就更慘澹了,心塞感化為疼痛、在胸口裡,在四肢百骸裡,明明、不是件大事的,疼痛卻像是無法治癒那般。後來,假裝希漸漸退出我的生活這件事不存在,分隔兩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我們也沒有什麼約定、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關係…..
對希而言我不再重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久而久之,希的消息全是藉由μ’s的成員中聽來。
大二的時候,妮可一臉驚訝的問:「你不知道希重考跑去京都念神學了?」我苦笑,是的,我不知道,好好地在北海道念大學怎麼跑去京都了。
升大三的時候,μ’s所有成員都從高中畢業了,為了慶祝這件事情大家聚了聚。
不是全員到齊,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東京。世界之大相隔之遠,繁事之多,實在難以一齊,小鳥出國讀書了,穗乃果繼承了家業,海未在東京攻讀法律,妮可當了偶像,花陽準備到大阪讀書,凜在東京讀體育大學,真姬也留在東京讀醫學院。
沒到場的有小鳥、妮可、希。
妮可、小鳥情有可原,那希呢?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希沒來赴約。
並不打算強顏歡笑,對μ’s的大家展現最真實的情緒是當初的約定,於是我在一群還不能喝酒的人中喝得爛醉,到場的只有我能喝嘛!醉得醺昏,記憶的最後只記得我拉著花陽的手不停地、不停地告訴他「就你離希最近了!如果有遇到希或是有和希見面,給我捎點消息。」
最後勞煩了海未、真姬送我回租屋處,清醒後他們說醉到最後我的口中只呢喃的出希的音節,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某種不安在心底撓著,關於希、關於我們。堪堪地望著窗外,天晴時會想起夕陽灑進學生會室妳微微打著盹的側臉,好幾次想要伸手摟著希讓希靠在我的頸肩安眠,沒能做到;午後驟雨時,記憶會擱在希帶著笑意和歉意、或者像是賺到了什麼的語氣,對著我說:「多虧沒帶傘才會能和繪里親撐相合傘呢!」那時的我總是害羞、承受不了像是試探般的玩笑,手忙腳亂的轉移話題。
不安隨著記憶鮮明了起來,在抽絲剝繭下匯成了一道道顯明的痕跡,斑斑點點的往事終於回應了我,懵懵懂懂的青澀記憶告訴了不中用的我,我喜歡希的,同時希也喜歡我。
錯過,這個詞帶著某種不真實性,一直以來是被責任感給驅動,數得出來憑著自己的意識去追求的只有小時候芭蕾舞比賽中的執拗表現和μ’s而已,前者最後放棄了,被後者救贖了,無欲無求的人哪來談錯過?脫去了萬人之上的學生會長、自尊心強、受人敬重、外貌出眾,這些形象一拿掉,能讓我絢瀨繪里徹底撒嬌之處只有希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
大三開始我不停在往返東京與京都,假日找遍了各神社,最後連寺院也不放過,我渴望在見見希,沒有人能聯繫得上希,就連妮可也打探不出下落。希的斷然讓我疑惑,甚至是開始質疑我的生命中真的存在過這個人嗎?好像,只能藉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尋找才能確保希真正存在。
從春日到嚴冬,一整年一無所獲。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而已:希會在某個神社打工,一如往常的,然後見到我的時候會微微對我笑著。
這份臆想足夠支撐我大半年了,可也該漸漸消磨了,平安夜的今日,罕見的京都也下飄著細雪,我晃啷著身軀在伏見稻荷大社中走著,千本鳥居行走望不到頭的恍惚感令我不由自主地笑了!是呀!穿越了鳥居會從人世往神域,那我尋找的漫漫長路呢?似乎望不見美好結局。步出鳥居後,照著慣例用細線緊緊拴著萬念俱灰的心情,向廟方人員打聽。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看過一個紫色長髮的女人或者有沒有這樣的人在這裡打工?20歲左右,身高比我矮一些,眼睛是綠色的。」幾乎用著沒有希望的語氣,我明明是在找希的。
「這邊曾經有個這樣的女孩在當志工,但她已經沒有在我們這邊幫忙了喔!」
“沒有”聽過無數次了,接著會被詢問「你是外國人嗎?」還有各式各樣的問題,無數次了,情節太過理所當然,一時之間讓我難以理解對方的回答。
「不好意思,您的意思是說她在這邊工作過嗎?」我手忙腳亂掏出希的照片,忐忑著希望他能在確認,他說的真的是希。
「恩,是這位喔!我還曾經問東條さん,住得地方離這個神社這麼遠怎麼會來這裡服務?她說,有個朋友總會讓她想到稻荷神,就想來這裡了。這麼看來東條さん說得應該是你…」
我雙手顫抖,遏抑不住的緊緊抓著對方的手臂,聲音不堪,迫切與激動、和這一年的苦悶交雜堪堪地擠出話語,打斷他未說完的話語
「您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這座神社出去後,向右行大概5分鐘的路程會遇到小巷子,過了小巷後有長長的階梯,上頭也供俸著一小尊的稻荷神。東條さん發現那年久失修,就把這裡的推辭了在這幫忙的事,去照顧那座小神社了,她說那兒的神社似乎又更像她朋友一些,而且看起來太孤單了,這個時間點的話,東條さん應該還在那兒喔。」多想要一聽完話就奔向希的所在,但認真而禮儀周到的個性讓我鄭重地謝謝了眼前的這個人。
我還是害怕了。
轉身道離後,思緒隨著腳步流轉。踏出的第一步想著,會見到希嗎?第二步,我該說什麼才好呢?第三步,她如果還是不理我怎麼辦?第四步,如果我在希心中真的毫無地位怎麼辦?第五步,先打招呼、然後問問她為什麼消失嗎?第六步,我不中用的哭了出來該怎麼辦?、第七步、希的變化大嗎?第八步,我想見希,第九步,我必須見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什麼也想不了了。從畏縮遲緩的步伐到拔腿狂奔,心臟大力的撞擊著、風隨著我遽增的速度在耳邊流離,髮絲、額頭被涔涔垂汗與綿延細雪沾濕、冷冽的風紮傷了呼吸,所有一切都不再重要,多麼不堪多麼難受,都不重要,此時此刻我只想要見希。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