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最后的良心 于 2017-2-1 20:26 编辑
哨兵向导设定,不负责任随便开坑乱写的。
大概就是隔壁凛姬写不出来就更这边……
似乎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就,心血来潮而已,后续什么的估计没有(殴打)
遍地雷,点进来就别想避开了(棒读)
1.东京
“……梨子打算回东京吗?”
正在收拾书包的梨子抬起头。千歌站在教室的中央,手里抱着一叠志愿表。
“啊……是的。决定了。也多亏了千歌呢。”
她勉强地笑着。高海千歌是她仅有的、挂念浦之星的原因之一。要说能够走得潇洒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想。
“还是原来那个学校?”
“嗯。来年升学的手续也办好了。”
“真好啊——我也想去东京念书嘛。”
“那一起去不就好了?”梨子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但她打心底期待着这并不是什么玩笑。
千歌有些苦恼地抬起头。她有在认真考虑这件事呐,梨子笑着想。她就是喜欢千歌这一点。
“也是呢,不好好加油的话不行呀。为了能够多跟梨子在一起呆四年,我也是能够拼尽全力的哦。”
“是,是。那就拜托啦,高海会长。”
“这种敷衍的口气是要闹哪样啦——”千歌在原地转了个圈,倒是看不出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啊,说来我有认识的人在东京呢。”
“以前提到过的那位……青梅竹马?”
“我说过吗?哎,梨子记忆力真好呢。不愧是优等生。”
要不是因为抱着表格,她现在肯定插着腰竖大拇指了。梨子苦笑着松了口气,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她在浦之星呆了一年。说好听点是修养生息,说难听点就是临阵脱逃。可是……真的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梨子却意外地拿出了勇气。这都是千歌的功劳,她想。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关系,她多少对这位认识没多久的好友产生了依赖。
可千歌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让梨子觉得有些遗憾。否则的话,她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更为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况且,高海千歌的体贴总是让人十分受用,一定要选择一个搭档的话,怎么想千歌都比其他人要合适的多。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地震之后就很少有联系了。不过圣诞的时候有寄来明信片,好像是叫乃什么坂学园来着?和我们一样是女校。那孩子走哪都很受欢迎,真是让人羡慕。”
“呐,千歌。”
“怎么了?”
“你是在吃醋吗?”
高海千歌沉默了几秒,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白花花的表格在夕阳中飞散,如雪花般轻巧地散落在地面上。
“好像,好像还真是——梨子最近吐槽好厉害,完全戳到痛处了哎!”
“你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嗯——因为,确实很好笑啊,那种感觉真的像是吃醋了一样。”千歌有些害羞地挠着脸颊,声音也变得更为轻柔,“因为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呐。如果跟别人变得特别亲密的话,总觉得会很寂寞呢。”
“那,我跟你的青梅竹马,你更喜欢谁呢?”
“梨子,你是在吃醋吗?”
“当然了,明明马上要跟我分别,还在一直提别的女人。”
“怎么会呢,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人啊。”
“哼,你跟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噗。”
“哎哎——不行啊梨子,刚刚演到关键时刻怎么能笑场嘛!”
“因为太蠢了,”梨子把整理好的表格塞进千歌怀里,“好啦好啦,总不能让老师一直等着吧?”
“……那我去咯。”
“嗯。”
千歌站起身,向门口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她转过脸,用着担心的语气道:
“虽然说是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但梨子看起来很不开心呢。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是因为我而让梨子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的话……我……”
“没问题的,这也是我自己认真思考后决定的啊。而且回去后有可靠的前辈照顾,大概很快就会适应吧。”
“可是——”
“会等着你的,”梨子捏着前襟,用着温柔平静的语调说道,“等你到东京……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
渡辺曜感到周遭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虽然她用着平生最为和善的微笑解释着自己要买的是胶水而不是安全套,但身边这位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性哨兵却用着令人心悸的目光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年轻店员,装的就像是来旅游却不会说日语的外国人一样。这就是所谓的麻烦,她有些不开心地想。一旦被某些知情人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通常就意味着一场看不到尽头的追逐打闹。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位皮肤黝黑的好汉杵在收银台前,用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等到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似乎有点晚了——原本还算热闹的便利店突然安静了下来,摄像头可观测到的范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曜拉响警报器丢在大汉的脸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
涉谷街头永远都是一望无际的人山人海。曜在人群间穿梭,动作灵巧的像只猫。想在这里摆脱一两个哨兵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前提是对方只有“一两个”……她拨开满是毛绒和羽绒的人群,在商场的拐角脱下了外套。
“五边形外框的纹身……?是哪个组织来着?”
她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想起来也没用,被这种人抓到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好事。
在东京塔日渐成熟的系统管理下,越来越多的问题也浮出了水面。比如眼下就是这样一番好笑的景象——类似那位壮汉的哨兵们在强有力的首领下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形成了一片又一片滋生罪恶的温床。一个哨兵群体内共享一位或者两位向导已经算不上什么令人发指的恶行,反倒成为大势所趋了。被扒光了衣服、带着手铐和脚镣跪在水池里的向导照片在渡辺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可一点也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群人总是会找到我啊。”
渡辺曜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向导。当她被银狼组的首席哨兵送往东京塔注册登记时,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哨兵和向导察觉到她的身份。不过那位首席哨兵倒是对她十分亲切,常常对东京塔的其他人说自己有着成为首席哨兵的向导的潜力。然而能力弱到连同类都无法察觉,在曜看来可没有办法安抚首席级别的哨兵那种地震海啸般的情绪。
不过比起在那边的世界叱咤风云,渡辺曜更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在普通的世界里度过普普通通的一生。她想离开东京,回到内浦,回家看望父母和同学、老师,社团的同伴,还有……
“千歌……”
她摸了摸手机上的挂件,有些哀伤地自言自语。
“抱歉啊,千歌。总是没有办法陪你一起……”
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然而她从儿时以来的唯一遗憾,恐怕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弥补了。
**
志贺彼方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呃——所以?生日快乐?”
“在这种日子里给我惹麻烦总得有点表示吧,臭小鬼。”
无论首席哨兵如何在众人面前夸奖这只乳臭未干的向导,在志贺彼方看来她不过是个让人头痛的大麻烦而已。如果将四年前“东京营救计划”中花费的人力和物力放在天平的左端,那么另一端至少得放一百个渡辺曜才能保持平衡。想来当年自己不过是个巡查长,如今也已经坐上了警部补的职位,而渡辺曜则跟那时相比没有什么区别,对向导们理应关心的大小事务熟视无睹——至于她成为国家跳水队的候补队员这件事暂且抛开不谈。
“抱歉抱歉。总是受您和伊莎贝拉小姐的照顾,一不小心就会变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呐。这点薄礼还请笑纳。”
“——啧。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渡辺曜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军礼。
“看在你姑且还算懂事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么说真让人伤心啊……明明是那些大叔们的错。”
志贺彼方抖了抖眉毛。她可受不了被曜用那种略带委屈的眼神盯着看。
“不过说到底恐怕还是因为你的注册信息泄露了吧。”
“哎?可是首席向导跟我说过,东京塔向导的注册信息都在‘迷宫’里。那里不是只能查看自己的信息么。”
“问题不在东京塔,”彼方将烟头丢入纸杯之中,“东京营救计划在实施之前,你的个人信息一直是信鸽组在保管。虽然我也不觉得是他们泄露出去的……不过当时东京任何一个向导的个人信息都没能得到很好的保护。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我的失职。”
渡辺曜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样子与其说她是不在意,不如说她至今为止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概念吧。志贺彼方叹了口气,问:
“最近学校生活怎么样?”
“还好。填报志愿的时候写了法政大学,好像吓到了不少人。小早川还问我是不是受了伤什么的……”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成绩还是差的有点多吧,今年要开始努力了呢。我本来也不太擅长学习什么的。”
“抱歉。”
“这也没办法嘛。比起艺大和工大,法政大学还是比较适合我吧。首席哨兵和首席向导也是那里毕业的吧?总觉得去那里会有好事情发生。”
“你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比较好——虽然我说了很多次,不过看样子你根本不可能听进去吧。”
“哎嘿。”
“哎嘿你个头啊——分班情况怎么样,你和小早川还在一起吗?”
“不,她在D组。不过我跟松井还在一个班。”
“这样也好。有什么的需要的话不用跟我客气。”
“啊,说来——”
“嗯?”
“不,不……没什么。”
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志贺彼方便不再追问。她想起自己的搭档昨晚提到过的某位从内浦回归的年轻哨兵后,头一次在面对渡辺曜时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恐惧感。四年前被猎犬组黄金搭档雪藏在内浦的向导仍在沉睡之中,而东京塔年轻一代的哨兵和向导又与那个不祥之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实在不敢想象,当年发生在首席哨兵与首席向导身上的那些变故如果再次降临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就像是一种轮回——挟着诅咒与灾厄不断重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