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7-3-1 19:45 编辑

《Ｓ２—章七．溫暖的家鄉》

（春香）

「就是這裡了。」我指著前方，向馬夫說。

「踏、踏、踏」……停止了，馬也停下來了。

我把手放在眉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太陽傘，才看清村子的出入口。

兩個守衛叔叔筆直地站立在村子的西門，即便有汗水從額上流下也無改英姿。這麼猛太陽還要站崗，辛苦他們了。

紅色磚頭被太陽燒得火辣辣，小鳥都不往那裡歇息，而是在河邊一跳一跳的，尋找青蟲，飽吃一頓。

不觸碰河水，也能從「淙淙」的聲音感受涼快。

這條河貫穿了整個河川村，是我們的命脈，一切的蔬果都是靠它孕育的。

亦因為這條河，河川村生產的蔬果都是較優質，產量較穩定，令河川村成為較為富裕的小村，每天都有不少商人來這裡進行交易。除了它，村子附近的山都有不少小河和溪流，可說河川村是被水充滿的地方。

而河川村山明水秀，環境優美，偶爾會有住在城市的旅客來臨，作一個短期的休養，因此河川村的旅館行業發展得頗不錯的。

以村子來說，河川村是規模大的村子，人多屋多田多，人們雖然關係好，但我到現在都未能跟所有年齡差不多的孩子打好關係。其實我要好的朋友，就只有可可一個而已。

「叔叔——」背起背包，跳下馬車，我便大聲地呼喊守衛。

我已跟可可說清楚可露可在村子裡是怎樣的，還有我家和她家的情況，但她還是有點緊張，牽上我的手。

「叔叔！」可可刻意開朗地揮手。

可可不知道要怎應對的時候，就由我來吧，應該可以混過去的。

馬夫牽著馬匹，跟我們一起走，想要到河川村休息一下。

「……可露可和春香？」守衛叔叔瞇起眼，瞇得就像一條直線。

另一位有長鬚子的興奮地招手，露出燦爛的笑容，「真的耶！可露可、春香——你們怎麼回來了？」

「雷格爾學院放暑假了，所以就回來一下探望大家。」面對叔叔們熱情的反應，我也掛起微笑，打從心底想見到他們。

「嗯嗯，很久沒見叔叔你們了！」

「哈哈，你們的爸媽肯定會很開心的！等我們下崗，再找你們吧！」叔叔們大笑幾聲，就讓我們進去了。

對河川村的路瞭如指掌，我先領馬夫到旅館，然後跟可可直接回我家。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都跟我們打招呼，熱烈地歡迎我們回來，有的小孩還會衝過來跟我們聊天、玩耍，大人就較忙了，這個時分都在下田。

隨意踏成的泥路，比城市中的石頭路更好走。

花了些時間，才來到這間以磚頭搭建而成的陳舊屋子。

於屋子旁的是一畝畝的田，井然有序，真的就像個「田」字。稻田與稻田之間是一條小小的水溝，整塊稻田都浸滿了水，青綠的稻草有如長在水上一般。看著熟悉的綠地，舒解了我在旅途積累的疲勞。

我家和可可家都是種水稻的，跟村子裡幾家人一起種。雖然可可家只有姨姨和可可兩人，但是姨姨都會往田裡幫忙的。

可可的爸爸在姨姨懷孕幾個月的時候就死了，姨姨一直都很辛勞地養大可可。

我媽媽也是……在我剛出生就去世了。或許是同病相憐，我家和可可家的關係很好，大家都會互相照顧。爸爸和姨姨都把對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那樣看待。

不知道他們在不在家呢……

「爸爸、哥哥，我回來了——」我曲起手指，敲敲木門。

「來了來了——」很快就有女聲傳出，「啊啦，是春香和可可啊。」

探頭出來的女人面露驚喜，笑容可掬地請了我們進來。她剪了一頭俐落的短髮，卻感覺不太精神，臉上有倦容，是家事太忙了嗎。

「大嫂，原來你在啊。」

雖然沒有血源關係，但她是大哥的妻子，就是我的親人了。大嫂跟大哥同齡，都是村子的人，就像我的姐姐。

跨過門檻，沙黃色的磚牆就包圍了我們。高高的天花角落有些白幽幽的蜘蛛網，但其他地方都打掃得很乾淨，只有少許灰塵。雖然比起城鎮是骯髒不少，卻是令我感到最舒暢。

一進來，就聽到嬰兒哇哇大哭，他的臉都哭得紅了。可可不自在地四處張望，牽著我的手沒有放開過。

「兩年不見了呢……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大嫂轉身抱起寶寶，掃掃他背，「乖乖……」

與此同時，廚房發出「呤呤」聲，另一邊坐在椅上的幼兒又吵起來，大嫂顯得手忙腳亂，不知要先做哪個。

「大嫂，我來吧。」往廚房拿起一塊布，把熱得炙手的鍋子拿開，米粥的味道就撲過來，「什麼時候又多個小寶寶的？」

離開了一段時間，連家裡又添了一個小孩子都不知道，大嫂已經有三個小孩子了。以前在家的時候我都會幫忙照顧侄子的，只有大嫂一人照顧他們真是太辛苦了，爸爸他們又要顧著農務……不過姨姨偶爾也會來的呢。

「春香姑姐（姑姑）、可可姐姐！」四歲大的小孩子小雨高興地抓住可可的衣擺，靈巧的雙眼仰望著她。

小雨已經這麼大了啊……被他叫姑姐，我好像老了十年的感覺。

「大、大嫂，讓我們幫你就好了。嘿，就跟你玩一會吧！」跟小孩子相處，可可果然很喜歡。

可可叫別人的稱呼，大致上都是跟著我唸的。

「謝謝你們……啊對了，爸爸、姨姨、阿禾和阿日都在田裡，這裡我可以的了，你們去看看他們吧，他們很掛念你們。」大嫂溫柔地笑。

嘻，能想像得到爸爸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

「那我就跟他一起出去吧！」一把抱起小雨，可可開心地走出去，「春香，我們走吧。」

「雨他還小，交給我照顧吧。雨，不能麻煩姐姐的喔。」

「這、這樣啊……」可可無奈地把他放下。

「可可，等我換套衣服再出去，穿著裙子不方便下田。」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挑了一條長及膝蓋的褲子和白色的汗衣，順道把我們的行李放在這裡。

可可本來就是穿短褲和短袖上衣了，不需要更換。

「來，可可。」隨手抄起草帽，替可可戴上，綁好繩子固定下來，自己也戴了一頂，「脫下鞋子吧。」

「啊，嗯……」可可愕了一下，照我意思去辦。

她也算是城市裡的人吧？聽彩攸和可可說，她們是不需要下田的，所住的地方跟我們這邊的世界完全不同。那可可肯定也沒下過田，不清楚要怎樣辦吧。大概是身處在陌生的環境，但又要裝作熟稔，現在可可很乖巧，不像平時到處亂跑。

要是不戴帽子，長期被太陽曬著，會很容易頭暈不適的。

一眼望去，有幾個戴著草帽人影，在烈日當空之下彎下腰，埋在一排一排的秧苗中，汗水閃爍得我們都看得見了。

「爸爸、哥哥！」我踩入水裡，發出「噗」的一聲。

水涼涼的，為我們降溫，但一會兒後就會適應這溫度了吧。

「好、好像有什麼在腳上……噫噫噫！」可可小心地跟著我，不習慣在水中行走的感覺。

說起來，可可她好像怕昆蟲的……稻田裡有青蛙、蜻蜓等的生物，她一定很害怕了。

「哇啊啊，春香！」可可嚇了一跳，手足無措抱緊我的手臂，「爬、爬上來了！」

我蹲下來，撥開這隻黏在小腿上黑色的小昆蟲，輕輕親上她的膝蓋，「沒事了沒事了。」

就像可可總是保護我一樣，我也會盡力保護可可的，雖然只是小事，但也讓我很開心。

我們慢慢地走向他們，一邊喊著「爸爸、哥哥」。

「奇怪了，阿禾阿日，你們聽到春香的聲音嗎？是不是我聽錯了……」手臂長了斑點，皮膚已皺起了的爸爸抬起頭，「難道是我太掛念春香了嗎……」

「我也聽到……」

「對啊我們是不是病了……」

「爸爸！」

「糟糕了，現在連幻覺都有了……」

「爸爸、哥哥，我真的在這裡啦！」

「媽媽，我回來了！」可可一下子就撲上姨姨。

「春、春香……你回、回來了啊……」爸爸高興得連以毛巾擦汗都忘了，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我，手卻停到半空中，「爸爸我好想你啊……啊，城市的人會怕骯髒吧……」

是怕我到了大城市，會被朋友影響了嗎……河川村也曾有人進到戰鬥學院，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爸爸才會這麼擔心吧。

「才不會呢。」黑色的瀏海貼上爸爸的頸窩，把最愛的親人緊抱在心中。

怎可能因為一點泥、水和汗就討厭爸爸呢？何況這些不是什麼骯髒的東西，是爸爸辛勞地養活我們的證明。

「春香……嗚嗚嗚嗚嗚……」又喜又感動的爸爸滿眶淚水，「我的乖女……」

只是離開村子兩年，爸爸就這麼想念我了……不過這是我第一次離家這麼久，剛離開的時候我也有點想念家鄉，還好可可帶我認識雷格爾城，又跟彩攸和澪凜的關係這麼好，這種思鄉感就不知不覺消失了。

「好啦老爸，別哭，太丟臉了。」拍拍爸爸的肩，臉四四方方的大哥露出溫暖的笑容，摸頭，「春香，好像又漂亮了呢。」

「你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啊啊。」

姨姨說我跟媽媽很相似，或者是這個原因，爸爸特別關心我。

從小到大，爸爸最疼的就是我了，兩位哥哥也很愛護我。我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爸爸都會緊張得快要哭起來，反而是哥哥比較冷靜。當然，即便是疼我，不想我辛苦，我也需要跟爸爸哥哥一起下田耕作的。

還記得跟可可一起離鄉時，爸爸哭著說「春香你還是不要去雷格爾學院吧」，非常不捨。

有些村民會取笑爸爸是個愛哭鬼，但我最喜歡這樣的爸爸了。

「真是的，太誇張啦爸爸。」眼睛特別小的二哥也受不了似的，嘆氣起來，「我也覺得春香漂亮了呢，是不是在雷格爾城發生了什麼好事……該不會是交到男朋友吧？我聽城市人說戀愛會令女孩子更漂亮的。」

我爸叫春人，大哥叫春禾，二哥叫春日，我是春香。可可知道的時候還以為「春」是我家的姓氏，事實上因為爸爸那一輩都是文盲，只懂得一些很簡單的字，大家的名字差不多就可以少記一個字了。

大哥比我大十二歲，二哥則是十年，兩位哥哥都比我年長許多。

「對對對，老婆還是女朋友的時候我都覺得她美得無與倫比……」

「哥，那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二哥打住大哥的陶醉話，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那春香，你的男朋友是個怎樣的人？他真是識貨，知道我們家的妹妹是最棒的。」

「什什什什麼？春、春香也要交男朋友了？嗚，是哪個男人要搶走我家的春香了！帶來給我看，看我打他……」

為什麼要打……雖然想說，那個人就是可可，但這是不能出口的話呢。

「沒過大哥我這一關，那個男人休想娶春香。」

「啊哈哈……我只有可可而已，沒有男朋友。」

爸爸和哥哥……都寵得我不好意思了。沒有男朋友，不過女朋友就有一個了。

「哼哼哼，那些男生都被我趕走了，我才不會讓他們碰春香呢！」軟軟的臉撞上來，摟住我的腰。

連可可都是這樣了，真是的！

可可似乎沒跟姨姨聊幾句，就抱過來了。姨姨以微妙的神色看著她，沒說什麼。

爸爸鬆一口氣，跟可可擊掌，「做得好！」

如果爸爸知道我們在交往，還會這樣對可可笑的話就好了……在爸爸眼中，可可只是我的青梅而已。

「爸你真是……別這樣啊，春香總會嫁人的，要是男人都被你嚇怕了，沒人娶春香怎麼辦。」二哥擔憂地揉搓我的頭毛。

「沒關係的，春香有我就可以了！」可可的臉貼上來，不停地蹭。

「哈哈，春香還是跟可可這麼好感情呢，有可可陪著你真是太好了。」

「當然，我最喜歡春香，春香也最喜歡我了！」可可突然直白地道。

在、在爸爸哥哥面前說這種話……

不敢看向他們，迴避他們的目光，臉裡的血都熱起來。

「哈哈哈……」爸爸被她逗得開懷大笑。

然而，沒有人把可可的話當成一回事，只有我一個在害羞。

「二哥，二嫂和那群小侄子呢？大嫂煮好粥了。」我連忙轉移話題。

「她去了市集……小熊孩他們到處跑了吧，我去找他們。」大哥擦個汗，便涉水而行，走上「岸」。

「是時候吃飯了啊……啊！她沒有準備你們的份，我現在就去買多一點菜……」爸爸笑得合不攏嘴，朝姨姨愉快地道：「可可、晶晶，你們也來一起吃吧。」

「嗯嗯！等會就讓春香下廚吧，我們有一個很會做飯的朋友已將功力傳授給春香了，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

跟彩攸學做飯，我才知道，原來我之前在家裡做的飯真是太糟糕了，要爸爸哥哥吃這樣的飯真是很抱歉……

「沒這麼誇張啦，我還是差太遠了……不過我也有信心能做好一頓飯。可可，吃過飯後，就一起插秧吧。」悄悄在她耳邊說：「我會教你的。」

新的事物，可可會很想嘗試吧？

「……嗯！」原本聽到「插秧」二字有點擔心的可可笑著抱上我的手臂，「跟春香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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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

春香一家和可露可一家一同於田裡工作，熱熱鬧鬧的，晚上亦一同用膳，直至夜深才分開。

即便靈魂不是可露可，但肉體上是，她也只能跟著「媽媽」回到她們的小屋。

農村人和城市人的生活作息不同，他們五時多就吃了晚飯，八時左右就上床就寢了。

今天她們剛回來，春香和可露可都打算先不向他們提起有關加入「訊鴿」的事，日後再談。可露可她亦需要時間適應「河川村的可露可」。

月亮高掛天上，除了淡淡的月光就沒有其他光芒了。

晚上，是寂靜的時候。然而，卻有人以飛奔踏破這片寧靜。

整理好行李，換了件睡衣，春香收拾心情，準備入睡。

今天見到親人太開心，春香的心仍興奮歡愉，不像平時這麼快睡著。她眼睜睜的，臉上的笑容沒有間斷過。

——爸爸沒有大病，還這麼精神真是太好了。可可好像也習慣了我家和姨姨一起活動，跟其他人說話時也像可露可那樣活潑。目前還很順利，就差跟爸爸哥哥他們坦白了……

春香翻過身，望向床邊的窗，讓謐靜平復心情。

微風吹動葉子，樹影不斷擺動。

在第三隻夜行鳥悄悄地飛過，忽然就有東西佔據了她整個眼目。

那東西手腳並用地爬進去，一踮上床就抓住了春香，鑽入她的懷裡。

這份氣味、觸感、體型、頭髮的柔順，已足以讓春香知道她是誰。

——怎麼在晚上跑過來找我……

「春香……春香……」斷斷續續的聲音，哽咽著，「我、我不想待在那裡……」

「可可，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心痛起來的春香也回抱她。

「我不是『可露可』，我不是啊……」她在她身上盡情流淚，「姨姨，對不起……」

可露可本來打算，盡力扮演好「可露可」的角色，無論如何都要混過去的。

可是，在「可露可」的媽媽面前，她做不下去了。

那些關懷的舉動，那種看著愛女的眼神，那份由心而發的母親的愛。

喘不過氣。

她曾經很羨慕其他小朋友會有父母陪伴，跟他們一起外出、遊樂，這些她從來沒經歷過的家庭樂。

但當「媽媽」給予她母親的愛時，她卻拒絕了。

這時，她才發現，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接受「父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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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開始有功課了....之前又病了嗚

這麼看 跟小凜家相比 春香的家真是好得多了 有點想凸顯春香和小凜家的不同

兩個妹控一個女兒控真是...XD 也算是大家庭吧 真是可愛的爸爸哥哥

不過這樣比較 還有很多能比就是...

春香小天使真是太好了QQQ 好暖啊QQ

本作第一個男女擁抱(?)就此出現了~~ 嘛是父女大家不會在意的嗯

可可也很微妙地躲過了交往的問題.. 哈哈

結果都是沒有多寫些什麼....

唔唔唔還有3月14的白色情人節的!!(先聽著吧

圖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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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小天使~~~{:4_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