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不相交【1】
两条相交的直线,当离开相交点一段距离后,同时截取很小一段,在这一小段内的小尺度衡量,就可以看成是平行的.这小段平行线,从小尺度来看,是不相交的。
普通的欧几里德几何,平行线不相交,不存在无穷远点。
白井黑子有点不太喜欢的人里,其中就包括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和她一样,穿着崭新的常盘台冬季校服的芙兰达。
“下午好白井黑子同学,请问,哪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呢?”芙兰达摆出一个很可爱的歪头姿势看着白井黑子,疑惑的问着。
冬天的太阳是那么的温暖,芙兰达也是第一次接到食蜂操祈的电话,说请她来谈谈,关于下一次御坂美琴和她去麦野酒吧演出的事情。在电话那边,食蜂的嗓音甜腻的如同冬季暖阳的下午茶中的乳酪蛋糕,配红茶或者咖啡都可以,适合所有的人。
而且食蜂很坦率的说“如果是芙兰达证明了能够有足够的影响力,让我和御坂同学去为麦姐再次助力,那么你在组织内部的地位,一定会。。。呵呵,也许是我太喜欢你了,和我的表情什么的有时很像呢,但是我一直想着,麦野应该会了解到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吧。”
芙兰达没有任何值得她拒绝的理由,因为食蜂的每一句话都如同蜜糖一样,芙兰达没理由拒绝,因为她需要一个契机,只要有了钱,足够的钱,就不用说吃那些三文鱼罐头来思念家乡了,去吃蓝鳍金枪鱼刺身都没有问题呢,昂贵的衣服,向往的大小姐的生活。一切一切。而食蜂在电话里说的正好最后一句相反,麦野一直认为芙兰达有时是团队里的一个累赘,可有可无,那傻子一样的卖萌和懒到所有的能设置的密码的东西,密码都是千篇一律某个纪念日。那个日子是芙兰达第一次杀人的日子,也是这个少女彻底的进入黑暗领域的日子。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有的人想杀掉一个人,是不需要那种暴力的方式的,可以很优雅,甚至被杀的人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死在那种优雅里。
在食蜂的私人公寓里,她在为一个人做着料理。
食蜂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自己亲自下厨料理了,而今天的客人是值得这样的,至少让她再品尝到家乡的味道吧。
食蜂用锋利的WMF刀划开自己的姆指,如同挤压着某种调料,雪白的刀刃用自己嗜血的渴望切开皮层组织,毛细血管,食蜂让血液一滴滴的流在料理机的塑料筒里,与酱料混合在一起。
一起开始打发。比起那昂贵的有价格的食材,这样的酱料才是真正的高档食材吧。
食蜂那美丽的被黑色棉袜包裹着的脚,走在温暖的地板上,她轻盈的迈向橱柜,葱白般的手指轻轻开启了橱柜里嵌入式真空箱体内早已经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真空抽屉里密封的鲜三文鱼,包着创可贴的拇指,依然可以灵活的动弹,轻轻的开启真空泵的密封装置,一盘肥美的橙色的三文鱼肉,角黄素使它肉的更加红润。而真空密封的昂贵食材封存箱内的鱼肉,如同第一天一样完好如初。
食蜂轻轻的打开面粉罐子,轻轻的洒在三文鱼的表面,为了真正的一鱼两吃,食蜂采用了一半香酥烹炸,另一半只用海盐生煎,酱料将会是两种,“特殊的红色酱料”“正常的柠檬汁与砂糖,海盐的混合调料”
《勃兰登堡协奏曲》在优质的胶碟里通过高档音响还原度极高的让这午餐更加值得期待。
食蜂微笑着用那葱白般的拇指触动全区域电磁灶的控制面板,对在沙发上坐着喝着咖啡的芙兰达说:“我觉得弹巴赫可以平心静气,有一种神圣高洁不可侵犯的感觉,可以获得心灵上的宁静和沉稳,好像如同在静寂的大海上,在即将要靠近码头的回来的舰队,提督用它的白手套,扶着指挥刀,在不远处,是狂风席卷乌云之前,死一般的沉寂,而在码头的舰队,却能在提督的指挥若定下安然无事。”
“哈哈,虽然不太懂呢,但是看你说的好像是很有趣的样子,像我这种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女孩子,早就不知道在高档餐厅里听着帅哥演奏钢琴曲然后和男友约会是种什么感觉啦!哪像你这种大小姐?”芙兰达自嘲着,那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脚丫,还活动了几下,她看着食蜂犹如个人演奏那样专注的烹饪着“常盘台的大小姐,也就你这样的才是正宗,那个乱放电的茶色毛的丫头,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啦!”芙兰达换了姿势,让自己舒服一些,她把那被丝袜包裹着的脚就放在食蜂的沙发扶手上,自己随意抓了一只抱枕,然后靠在那里。
“是吗?呵呵,芙兰达同学的外表很清纯可爱。”食蜂还是彬彬有礼的微笑着。
谁也看不到她已经准备动了杀机,做好了准备。
在食蜂的寓所里,食蜂端着刚刚烤好的苹果派和香煎三文鱼。看着已经在舔着嘴唇,由于鼻腔内闻到了家乡的味道的芙兰达,她的脑部神经在告诉她,用那银色的叉子叉入三文鱼排的时候,那焦黄诱人的鱼肉表面,和将要切开的露出的白嫩的鱼肉,会传递给味蕾一种如同在家乡的感觉吧。
食蜂就在芙兰达满意的带着那种饥饿和思想情都已经双重满足后,食蜂笑着说“啊啦,看我这个记性,我特别想看到你品尝到来自亚平宁半岛的礼物吧”
食蜂那笑容如同一位仁慈的女王,慢慢的走向厨房,切东西的声音又随着《勃兰登堡协奏曲》协奏着。
帕尔玛火腿那玫瑰红的色彩加上蜜瓜切片的清新绿色,让已经半饱的芙兰达看到这种任何少女都会动情的颜色与美食已经大快朵颐起来。
食蜂戴着雪白的手套,托着她的下巴,微笑的看着芙兰达在那里很高兴的吃着,还听着她嘴里塞满了食物,边吞咽边发出“唔,这是什么肉制品啊,太好吃了啊!啊,甚至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肉类还美味啊!”含有优质的脂肪的帕尔玛火腿,加上暖洋洋的冬日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它们和音乐,以及食蜂那注射了某种药物后的血液一并降低了芙兰达的血液带氧能力,导致脑部含氧量降低,让她比正常人容易疲倦。
北欧的杀手女孩很快睡倒在餐桌上。
食蜂开始研究这个女孩,她很文明的把芙兰达的那个高仿的某品牌挎包放在床上,雪白的手套开始把包里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
“呼~好悬呢,如果再差那么几秒,我可能就会躺倒在那里,还好我事先根据音乐的节奏计算好了频率。”
食蜂是诚实的,她关上了音响,抽出书架里的【巴赫平均律钢琴曲集】那册子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但是还是一尘不染,弹巴赫可以平心静气,有一种神圣高洁不可侵犯的感觉,可以获得心灵上的宁静和沉稳,好像如同在静寂的大海上,在即将要靠近码头的回来的舰队,提督用它的白手套,扶着指挥刀,在不远处,是狂风席卷乌云之前,死一般的沉寂,而在码头的舰队,却能在提督的指挥若定下安然无事。
而食蜂就在钢琴那里演奏着,巴赫的钢琴作品。
在食蜂的脑中,一道道指令,让躺倒在那里的芙兰达,很缓慢的站了起来,芙兰达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我虽然是高中生,但是一天也没有去过那所高中,身份id卡也是伪造的。是滨面提供的,唔,还有唇彩,和某个牌子的高档香水的体验装,包里还有半包口香糖,是苹果味的。”芙兰达如同一名忠诚的士兵在部队物品清点时报告词,食蜂戴着白色的手套,钢琴的琴键在她的每一次敲下时,她的能力也随着不断的深入着,如同女王蜂在进食前的那种骄傲,食蜂的嘴角上翘着形成了好看的弧形。
在芙兰达的脑部神经里食蜂的能力如同一个喜迁新居的家庭主妇来到了超级市场一样开始大采购一样,芙兰达的嘴部咬合肌忠实的服从了脑部的来自食蜂的指令。
芙兰达的粉嫩的嘴唇如同食蜂在寝室里读书的那盏小台灯的开关一样,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打开,还吐出了那个曾经属于“那个芙兰达”的卖萌吐舌表情的香软幼滑的舌头。
一块还没有褪色的带着粉红色的色素的苹果味口香糖从芙兰达的口腔掉落在食蜂准备好的面纸上,食蜂慢慢的拿起那块口香糖,把它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咀嚼着
小声的念叨着“人的体液占体重的60%,人体重的一半以上是水分.也许是你出生的地方是北欧,我现在,感觉到不仅仅是你脑内的世界,我咀嚼着的东西,里面也含有你的水份,它们原本
是你的一部分呢,可是,对不起呢,现在,全部,全部都是我的了,以前的那个你,也许还来不及对这个世界说声再见吧,那么,再见,芙兰达,以前的你,再见。”然后食蜂操祈
把剩下的口香糖揣到了自己的包里,如同战利品一样,她嫣然一笑。
食蜂操祈安静的在阳光下打开自己的日记本娟秀的字体写下了如下的内容:
我现在播放着的《勃兰登堡协奏曲》配器是弦乐、羽管键琴、圆号、双簧管、低音维奥尔、臂上提琴和小号。巴赫把这组乐曲献给了勃兰登堡候爵,但这位候爵是个无聊的人,这些协奏曲他并没有让人去演奏,
当有一天有人想奏响巴赫的这部作品时,演出的组织协同的确让高明的指挥家头痛,物是人非,事过境迁,第二声部轻快顽皮的F调圆号,F调圆号高手已经绝迹。
无论是谁造就了原本的那份美好,我都深深的怀着感恩之心,因为当那美好属于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默默的心存感激,剔除素体中原有的糟粕,让那如同凤凰涅槃,用那份原本素质的美好,去演绎一个属于我的一个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