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可食用的鸽子 于 2017-3-12 08: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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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新历,79年8月28日。
米德的全线反击已经初见成效,半数失地都已经收回,不过,说到底,能进度这么快,还是因为格斯尼没有进行大规模的防卫反击。
格斯尼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米德这边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总之,腓特烈只希望听到前线又收复了几个管理世界,而非是军团是否又进行了某种训练。所以,只要能给帝国那边一个答复,就是好样的。
这么肤浅的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还不是个定数,格斯尼现在的躲躲藏藏,也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既然有跟米德对着干的实力,就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帝国师正停在某管理世界进行休息和调整,等待元帅下达下一个任务。
虽说,次元之海中的世界似乎是散乱的随意分布,但实际上,还是有固定的位置,在米德和格斯尼的争夺战中,也有前线世界和后方世界之分。若不是打下前线世界,就没有可能进行大规模传送突袭后方。
帝国时呆的还算安逸,只不过所有人的肌肉都还没有放松下来。上头的出击任务随时有可能下达,在魔力攻击已经彻底完整物理伤害后,没有人再敢想以前在管理局工作那样——因为这次被来一炮可真就不是晕过去那么简单,而是被毁尸灭迹了。
“您好,泰斯塔罗莎旗队长。”
无法判断出性别的,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引得fate放下手中的文件,眯起眼睛观察前面文质彬彬的不速之客。
她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这个人能进来就说明他不是帝国师所属,而且有比帝国师副师长更高的政治地位。
来者身着跟fate相似的制服,只不过没有象征所属的领章。左臂上的SD标志代表着他隶属于国家中央保安局。
此人高个子,看上去是个很有教养的军官,金黄色的头发,略带点红色,留着分头,梳得又挺又直。他个子瘦长,但很结实。
他的腰间挂了一件让fate汗毛直立的东西——质量兵器。
国家中央安保局是新政权上台后,代替旧公安局的部门,虽是所谓的警察,但还有几分间谍色彩,这个组织的情报网大的可怕。哪怕是普通的人家,也有可能有其中一位平民在为盖世太保出力,帮他们在隐蔽处安装窃听装置,监控所有对帝国会——或者可能造成威胁的人。
fate不接触政治,而帝国的策略也是军官不用政治军官,她的任务仅仅是打退格斯尼罢了。
所以,玩政治的人,fate也向来不感兴趣,但碍于自己也有帝国军人的身份,不得不摆出一张好脸给他面子。何况,若是这位爷稍微有点小情绪,编个理由给他的上司发过去,自己副师长的位子不稳不说,还可能拖累vivio和厄尔科。
身前的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非常抱歉打扰您的下午时光,在下Reinhard·Tristan·Eugen·Heydrich,您可称呼为海德里希,本人是帝国警察的总管,为了帝国的安全来恳请您帮个忙。”
“有事直说吧,不用绕弯子。”
fate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右手伸到衣服兜里,把玩着魔导器的三个角。
海德里希的名字,她也略有耳闻,似乎是在希姆莱手下,主管警察事物的人。不过,具体的就没有了。
“不愧是帝国军人,真是直率。那我直接说吧,Ernst·Julius·Röhm——我们可以直接称呼他为罗姆,也许你认识他——”
海德里希正了正自己的大檐帽,他盯着fate胸口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不,我不认识。”
“呃……好吧,那么,也许你知道冲锋队?浅褐色的制服,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左臂的SD标志。
“有一个SA。”
fate闭起眼睛。她在工人党的演讲时,的确见到过那样的人。褐色制服,昂着头。守在演讲者的旁边。
“嗯,有印象。”
“那是帝国以前的…军事力量,可以这么说,他们保护政治家们的生命安全,党卫队严格上来说也是隶属于冲锋队。罗姆就是冲锋队的元首。”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杀保镖头子?”
“嘿,别说的那么难听。罗姆这家伙似乎在反对大帝的政治思想,之前两个人还吵了一架。大帝决定控制住那个家伙,在他弄出更大的事之前。”
“我并不涉政,这种事情,我帮忙反倒是从中添乱。抱歉…”
fate做出了一副很遗憾的表情,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小姐。况且,只是请您去给大帝当一两天的保镖,把冲锋队这事儿弄完,您就可以安心回到这里了。”
海德里希微笑着抱起臂膀。
没有拒绝的权力。
fate叹了口气。
“要怎么做?”
“我们已经接到情报,罗姆现在给冲锋队放了假,自己在酒店享清闲。大帝看来是想亲自去抓他,你的任务就是确保大帝的安全,还有清理掉其他碍事的东西。”
“我认为,党卫军第一师不是吃素的…”
“不,只要精锐,武装党卫队内与您实力相当的人也不多啊。”
“好吧,什么时候?”
“后天清晨四点,在米德本土的维西,您一到达就有有人来接你,美丽的小姐。”
“我知道了。”
他又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
fate呼出一口气,摊在椅子上。
“fate小姐!”
急急忙忙冲进来的蒂安娜,眼睛对上了fate略有些好奇的目光。
“啊…抱歉,一直打不开门,我还以为……”
fate笑了,这位平时成熟稳重的副官在这种时候就会失去冷静。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露出往常那般的微笑,安慰着自己的副官。
然而,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蒂安娜对fate的“我没事的”,又能信几成呢?
“那个人,没有要求fate小姐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怎么会,我要求他还差不多。你多虑了,蒂安娜。”
fate仍在安慰她,因为,要说要求那人什么的,根本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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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新历,79年8月30日。
fate蹑手蹑脚地离开宿舍,为了不吵醒vivio和厄尔科。
请假的事已经交给蒂安娜去和师长说了,无需她的操心。
小艇到达柏林后,立即有专机来接她。
“早上好,泰斯塔罗莎小姐。”
与前天的形象相同,海德里希已经在飞机上等她了。
“早,海德里希先生。”
“从这里到维斯还需要几个小时,也许您可以补一个觉。”
“嗯,谢谢。”
fate钻进机舱,坐在侧边抱起臂膀闭目养神。
她本意的确是不想来的,但是保安部的人,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惹。
保安部下来的命令,大多都是由希姆莱、或是戈林直接下达的,若是反抗——哪怕是有一点点反对意见,都会被那边莫名其妙的弄出个罪名,没了工作不说,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已经有这样的先例了,fate倒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到还有vivio、厄尔科、疾风,她现在是唯一能支撑起来的人,若是她倒下了,这三个人的性命安全都不一定能保住。
也许是起的太早,她真就在引擎的伴奏下睡着了。
“泰斯塔罗莎小姐,冒昧打扰您的睡眠…不过该下飞机了。”
fate眨了眨眼,海德里希站在自己一米外的地方。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边,让人不寒而栗。
她点点头,站起身来。
“谢谢,真是抱歉,在飞机上睡着了。”
海德里希也许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而是等fate下飞机后,自己去关上了舱门,一位与他制服相仿的女士来到他旁边,二人相拥良久才再度分开。
那也许是他的妻子吧,fate已经走开一段距离,听不见那两人的悄悄话。
她在这片空地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并不是像想象中那般死气沉沉、或是说是搞政变的人所在地的气氛。
这是个度假山庄,旁边有菜地、果树一类。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能跟政变一词联系在一起。
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fate好奇的望过去,车子并没有挂牌。主副驾驶下来两个人,为后排座的两位打开后门。
fate知道这两位先生。
其中一位就是腓特烈大帝,与初次见到他相比,这位国家元首已经比起几个月前丰满了不少。也许是元首的位子还算安逸,让他安下了心。
另一位戴着眼镜,玻璃后小小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凶光。他的脸有很多赘肉,赘肉垂下来的模样有些滑稽。比起体态有些臃肿,很亲近人的戈林,这个人让人不由得想对他敬而远之。
他是希姆莱,fate在新闻媒体上见过他的脸。身为党卫队的元首,他的生活想必也过得很滋润。
她强迫自己抬高右手,向这两位长官敬了个军礼。
希姆莱显然注意到了她,点点头以为回应,而腓特烈则是抬起手,手心向前。
海德里希对那二人的问候显然比fate热情的多。
一行人穿过菜地,前往那边的酒店大楼,fate在靠近大门口的位置发现了五六个人。他们全都身着党卫队的黑色制服,只不过一部分的臂章是武装党卫队的师团名称,而另一部分是一个简单的SD,显然是海德里希的人。
其中一位是熟悉的面孔,倒不如说会遇到他是肯定的。毕竟武装党卫队第一师几乎是专门为这种事准备的。巴克霍隆眨了眨他的蓝眼睛,冲这边笑了笑。
fate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他。
腓特烈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其他几个人跟在三人后面,穿过度假酒店大门,站岗的两位冲锋队队员立即被控制住。海德里希停止了脚步,其他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时,他清了清嗓子。
“泰斯塔罗莎小姐和巴克霍隆先生跟上吧,其他人在这里候命,过一会也许冲锋队换岗的小队会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控制住他们,以保护大帝的安全。”
“““是!”””
fate看了一眼身旁的巴克霍隆,有些迟疑地迈开腿。
腓特烈和希姆莱已经在等他们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沓。
顶着其他人的目光,fate硬着头皮走到海德里希身前,巴克霍隆跟在她后面。
“你们二位开道吧,辛苦了。”
想要表示自己不清楚酒店构造、甚至不清楚罗姆长什么样的fate刚要开口,被巴克霍隆一个眼神制止了。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不要拿这事儿开玩笑比较好。
——他的眼神里,蕴含着这样的意思。
fate只好作罢,先那三人一步进入建筑,为了防止有埋伏——毕竟是被称为要政变的危险分子。她换上了防护服。
腓特烈抢在两位魔导士前面第一个冲进饭店房间。
遇到的第一个是一位年轻的军官,从军衔上判断,也许是罗姆的副官,也许他是被几个人冲进来的动静吵醒,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腓特烈冲到他身边,用一根旧的鞭子朝他劈头盖脸地抽去,那人顿时毁容,血红色成了他的面部颜色主调,沉浸在疼痛中的年轻人被腓特烈转交给巴克霍隆,那位魔导士有些心疼地看着下半生基本是完了的年轻人。
腓特烈继续冲向罗姆的房间,后者仍在睡梦中,他被叫醒后莫名其妙的接受了罪名,并且将被逮捕,站在那里接受腓特烈的责骂。
看到此情此景的fate微微咬牙,哪怕是要搞什么政变,也没必要下手狠到这种程度啊。
就在她试图屏蔽耳边大帝的责骂声时,两声刺耳的噪音传入她的耳朵。
她好奇地走出去,寻找到声音的源头。
在一扇大开的房间门后,找到了海德里希,他的手中紧紧握着让fate唾弃的东西——质量兵器。
床上的那两个人已经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额头处的圆形伤口充分说明了他们的死因。
fate压住反胃的恶心感,离开了酒店。
整个压制过程,也不过是几分钟。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fate觉得这绝对会成为这辈子最糟糕的回忆。她第一次这么想往战争,向往帝国师那边突然有任务,紧急把她调回去。
事情不会随她所愿,通讯也没有任何新消息。
前来换岗的冲锋队小队已经被解除了武装,在几位党卫队队员的控制下乖乖束手就擒。
压制已经完美结束,fate在想着怎么跟海德里希说自己要回去。
在她想好怎么说之前,海德里希就找上门来了。
“泰斯塔罗莎小姐,我认为您完美完成了任务。”
“感谢夸奖。”几分钟前的杀人犯,现在却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淡然说着鼓励的话。让fate对这个人多了一分恐惧。“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任务完成了,前线还在告急,我应该回到那边去。”
“当然,小姐。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把犯人押到一个更稳妥的地方——他们现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是吗?”
听着他有些不恰当的比喻,fate叹了口气。
“如您所愿,先生。”
她把表情藏在帽子的阴影下。
时至上午八点,所有人乘车前往慕尼黑,途中遇到了几趟其他赶去维斯的冲锋队队长的车子,他们被勒令停下来,里面的人束手就擒。
下午两点,所有犯人乘上卡车前往施塔德尔海姆监狱。
晚上,fate与巴克霍隆奉命前往被474号牢房,并把被托付的东西交给里面的人。
罗姆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与早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怒和仇恨。
fate垂下眼脸,将一支冰冷的金属制品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腓特烈的意思是让他自我终结。
随后,两位魔导士同时离开牢房,通过观察口看着里面的动静。过了几分钟,罗姆仍然没有去碰它的打算,fate还想再等一下,无奈巴克霍隆已经站起了身,打开牢房门进去。
fate刚想跟上他,下一秒钟听见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嘭——
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
neta 1934年6月30日罗姆政变。
海德里希的外貌描写截取自雅克·德拉津的《盖世太保史》,但在此书中对于海德里希只有负面描写(哪怕是正面的东西也用讽刺语气说),故另一部分资料来自百度百科,也许会有不准确的地方,请不要过于认真……
我个人认为盖世太保应该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在海德里希的相关介绍中也说了很多德国人是在他死后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其实本话与武装党卫队一起的那些制服上有sd的人都是盖世太保,这个组织的很多人都是从中央保安局调过来的,所以有sd的臂章,直接的盖世太保是便衣警察。(我个人看的资料是说盖世太保隶属于中央保安局嘛反正最后我也迷糊了就这样吧)
出现这么多人名为文章增添阅读困难度这是非常抱歉。
没有检查错字、语法。
大改还是会继续的,但是很多内容不舍得删,有点为难。
两个朋友跟我提起这个坑的时候都直接管它叫巨型世界观了…虽然很想吐槽但是想一想听通俗易懂的也许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