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7-3-12 19:37 编辑

本章也是很勤奋地写出来的

虽然本章基本上只有一个大情节

然而我改了好几遍

果然时间拖得太长，就容易忘掉前文

要自圆其说好累哦

至于本章内容简要，只能是：

宫永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斜眼

第四十章

日本人很重视称谓，不同的称谓代表不同的距离，并发展出不同的称呼后缀，长

幼尊卑亲疏远近一目了然。生长在这个国度的人们，往往都会形成通过称谓迅速

判断他人关系远近的本能。

比如雀坛新星宫永照，家长叫她小照，妹妹喊她姐姐，亲友直呼其名照，熟人就

要加个后缀——照同学或者照女士，媒体人称呼她为宫永雀士，民间群众百无禁

忌常用“冠军”作为其代号。“前辈”却较为少见，如在前辈二字加上姓，关系

多半是远的了；可若前缀名字，那得是有相当关系的人才能叫得出来的了，比如

诚子和尧深。可眼前这名风越一年级新生，何以能轻易叫出来？

竹井久下意识反问：“你和照认识？”对方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呆了一呆

，摇摇头。竹井久心念电转，骇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宫永照来过风越！

这个新生和宫永照非亲非故，却能轻易叫出照前辈三字，想必是跟人学的。竹井

久刚才就注意到，麻将部里的人们都对这个称呼并不敏感，反而对她们和宫永照

的关系更感兴趣些，可见对“照前辈”三字是习惯了的。什么情况能使风越麻将

部集体习惯这样亲昵的叫法？那必然是她们自己也叫惯了，才会对称谓毫无觉察

。若不是宫永照本人曾经来过风越，和风越麻将部的人关系比较亲近，不然她们

又怎么可能凭空叫出“照前辈”三字？要知道就连美穗子本人亲临，去年秋天还

来过一回，可这些晚辈也只恭敬地叫一声“福路前辈”。

美穗子也想到了同样的关窍，只会比竹井久更加惊骇，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竹

井久眉头轻蹙，回头问安部：“照来过风越？”竹井久和美穗子便看到安部和秋

山凉脸上同时一呆，便急忙慌乱地否认。两人心下雪亮，看来是宫永照真的来过

了。

竹井久按捺住心里翻滚的情绪，努力不去感受，不去判断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勉

强笑道：“是池田告诉你们我们和照是朋友的？”

安部很勉强地点头承认了，她一时间还没想通是哪个环节暴露出来的，也看得出

美穗子和竹井久不相信她们的否认。她和秋山凉面面相觑，几个眼神来回后，作

出了决定，于是她们叫大家先自由练习，还安排三名队员和竹井久对练，再悄悄

地把美穗子拉到窗边说话。

美穗子发现后辈们很有心机，说话的地方正好在竹井久背后，让竹井久无法正面

窥视情况。而安部显然得到过文堂亲传，知道怎么突破美穗子的防线，只见她合

掌并微微弯下腰，显得楚楚可怜，哀哀求告：“实在抱歉福路前辈！是照前辈向

我们下的禁口令。她说，要是对外泄漏她来过风越的事，要是让福路前辈和那位

竹井前辈，还有她妹妹知道了，她就再也不来了！”秋山冰在旁帮腔：“我们诚

心希望前辈能帮忙保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包括照前辈本人。不然我们就

真是千古罪人了！教练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们！呜呜呜……”说到伤心处，安

部和秋山凉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好显得自己分外凄惨可怜。

美穗子这才恍然，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看到安部和秋山凉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

她，便柔声道：“我答应你们，这是好事啊，怎么可能会外泄呢。”

“可是……”安部和秋山凉犹豫地瞄向竹井久，美穗子便说她会说服竹井久帮忙

保密，两人这才稍稍放下心。但看到美穗子魂不守舍，她们又难免忧心忡忡。她

们当初就没想通为什么宫永照不让外传，不让竹井久和宫永咲知道，这点还能理

解，可不让美穗子知道，就叫人特别纳闷了。她们现在看到美穗子的态度，仿佛

明白了点什么，却也更加糊涂了，别不是宫永照和美穗子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好吧？

她们又问美穗子是怎么发现的，听了前辈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懊恼不已，万

万没想到她们在管理上竟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幸好这次发现的是传说中人最好

的前辈。

美穗子问她们为什么宫永照会突然来风越，她真是非常好奇，宫永照和风越非亲

非故，难道是久保请来的？她都不知道久保有这么大的能量。安部答道：“是池

田前辈带来的，好像是在电车上见到的照前辈，两人聊天，不知怎的就约好一起

来风越了。”

美穗子不由一怔，联想到去年春天的事，竹井久曾怀疑宫永照回长野前的行程有

猫腻，没想到真叫她猜中了。她万万没想到宫永照推迟回家和妹妹相会的时间，

中途转道竟是去的风越。美穗子忐忑不安，心知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竹井久知

道，又想起一事，便问秋山凉：“宫永同学是不是曾经特别指点过你？我看过你

上高中前的牌谱，和你进入风越后的打法有很明显的不同，不像是我们之前的训

练理念能带出来的。”秋山凉点头称是。美穗子心道幸好发现了这个破绽，便谆

谆告诫两名后辈，特别交待了怎样应对竹井久才能不被套出情报来，还要她们私

底下转告其他部员。安部和秋山凉颇为惊奇，盯着美穗子连连点头，再赶紧分头

叮嘱他人注意言行。

安部离开没多久又绕了回来，递给美穗子一份文件，说这是部里开学后的初次摸

底排名表，还眨了一下眼睛，凑近并耳语道：“里面就有照前辈选出来的人，不

比阿凉差。”美穗子点头，心里百感交集，眼前恍惚不定，几乎看不下表上的内

容。

竹井久一面给风越队员当陪练，一面有意无意地往宫永照身上扯话题，心里却想

起了昨天美穗子说的话：“文堂想给我一个惊喜”。这个惊喜竹井久隐约猜到是

什么了，这个惊喜可真够大的！偏偏其他人都很紧张，不敢乱说话，竟歪打正着

，没怎么被她套出话来。这时秋山凉过来，分别跟这三人耳语了几句，这三人听

罢登时凛然，连忙点头。秋山凉最后过来对竹井久笑道：“等打完这半庄，就该

轮到我和前辈过招了。”竹井久笑着说好，继续拉杂闲话，可是麻将桌上的人都

越发不吭声，任她怎么说也不应答。竹井久心里跟明镜似的，秋山凉刚刚定是向

她们三人下了封口令，再对四周暗加观察，就可以看到安部在游走，每经过一桌

，那桌的人都纷纷点头答应。

竹井久换了新一轮对手，发现这些晚辈都异常谨慎，不说宫永照在风越的事，不

说麻将部发生过的事，不说重要的成员的事，甚至有的人还一声不吭，就只打麻

将。安部和秋山凉对竹井久没那么熟，不可能会如此突然严加防备，下这么死的

封口令。这样严密的封锁方式，只能是美穗子出的招了，竹井久感到一丝悲哀。

久保终于出现了，看上去心情确实很好。她看到美穗子，点点头，看到竹井久就

皱眉，这人来作甚的？听罢美穗子道明来意，久保这才释然，便叫她们和几个成

员打上一打，她在旁观局。只是那两个很值得注意的新生，久保却不招来和她们

对练。美穗子默然，知道久保是为保护新人，避免泄漏情报，她带竹井久过来或

许是错误的。

直至闭校时分，美穗子和竹井久的半日陪练兼职这才结束，在大家的欢送下离开

了学校。看不到麻将部的人后，竹井久忽道：“照这两天可能会来风越呢。”

美穗子愣了愣，这才意识到竹井久在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回应：“为什么？”

“因为啊，若不是照要来，她们就不会那么兴奋地讨论关于照的事吧？如果发生

了一样新闻，人们就会凑在一起讨论，继而向其他人分享消息，寻求认可。他们

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个过程，一件事就会通过这样过程的反复发生，从小

圈子渐渐扩大到大圈子，最后传遍所能传递到的地方。不是有俗话说流言会传72

天么？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她们连我们和照的关系也不放过，说明照现在是她们

的讨论热点，这种情况不是照刚来过，就是要来了。想想照这两天的行程，自然

就知道是后者了。”

美穗子勉强笑道：“久现在可真像名侦探。”

竹井久冷笑：“照也这样说过我。”

美穗子想起去年春天的事，不吭声了。

两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很快就看不到学校的建筑了。太阳西斜，山坡、民

居、树木在路上投下了断断续续的大片阴影，一路走来时冷时暖。

竹井久脸沉似水，暗自琢磨着宫永照的想法。她恼恨于宫永照竟会把妹妹搁置一

边跑去风越。这人到底能不能分清疏亲轻重？怎么就没见她主动来清澄过？她的

亲妹妹三年来可是一直呆在清澄啊！真想把宫永照痛骂一顿，把她的大脑剖开看

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忽然她听到压抑的啜泣声，回头一瞧，发现美穗子捂住

嘴，极力克制哭泣，然而仍然止不住汹涌的眼泪，眼泪流过脸颊，爬过手掌，最

后落到胸前沾湿了衣裳。

“美穗子……”竹井久惊愕地望着美穗子，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哭

泣，本能地过去伸展双臂拥住了恋人。

美穗子下意识回抱竹井久，埋首在恋人肩膀上痛哭。即使竹井久问她为何哭泣，

也只是摇头不答。她怎么能说呢？她又能说什么呢？自毕业以来，她对母校一点

贡献都没有，反而叫久保教练和后辈们一直担心她的前途。结果到最后，她连风

越来过这样厉害的人物，发生了偌大的变化，出现了值得期待的新人也不知道。

宫永照和风越非亲非故，却愿意应池田之邀来风越当陪练，并帮忙挖掘人才，前

有秋山凉，后有两名晚辈，赢得了上上下下发自内心的尊重和喜爱。美穗子深感

自己的无能，无力，无用，不由得悲从中来，难以自抑。

竹井久轻抚着美穗子的后背，度过了最初的茫然无措阶段，头脑冷静下来，终于

多少理解了恋人此时的心情：她是为自己帮不上母校的忙，连宫永照这个外人也

不如，从而感到痛苦。竹井久恨得咬牙切齿，心中对宫永照的愤怒更增了一层。

美穗子正在哭泣，忽然感到竹井久抱住自己的左臂正在渐渐收紧，右手还在抚摩

着自己的后背，动作不像先前那么轻柔。她努力收住眼泪，抬起头看向竹井久，

不出意料地看到对方的脸上布满了沉郁的愤怒。她于是拭去泪珠，轻声对竹井久

说：“久，有件事想拜托你……”

竹井久知道美穗子要说什么，便抢在前头说：“我不想听！”

“不要去找宫永同学，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美穗子

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竹井久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你就不想知道照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她的妹妹吧。”

竹井久扶住额头：“对，她竟然置妹妹不顾，跑去风越帮助敌人。”

“也不能说是帮助敌人吧？还不知道宫永照是什么时候来的风越，或许秋天才来

的呢？那时咲同学都已经引退了。”

“不是的，不是为那个，”竹井久停顿了一下，理清了思绪，“为什么她要瞒着

我们，瞒着小咲？这不做贼心虚么？”

美穗子蠕动嘴唇好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宫永同学的想法我们

没可能知道的，也没必要去追问吧。何况久现在去问，有可能破坏她们现在的关

系啊，她们好不容易才——才关系变得这么好。”

竹井久沉声道：“那你呢？我知道照这样做对风越有好处，可是你呢？她这样做

对你有好处吗？”

美穗子无法直视竹井久，别开目光：“我很感谢她。”

竹井久脸拉得更长，扭过头愤愤然走开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反正对风

越有好处！”

美穗子立在原地，是啊，对风越有百利无一害，她真的很感激宫永照。可是却对

清澄毫无益处，那是竹井久的母校，可也是宫永咲的母校啊。竹井久应该是感到

了来自好友的背叛吧，同时也在为宫永咲抱不平。可是这次的受益者是风越，她

真的没有办法。美穗子黯然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伫立片刻，又追了下去。她想

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安抚竹井久不平的心。

竹井久听到美穗子在叫她，脚步走得更疾了。她知道美穗子在想什么，更加不高

兴了，就知道想着风越，怎么不为她想想呢？何况事情哪有美穗子想得那么简单

！竹井久知道，宫永照会去风越，是因为在那些世界里她曾经在风越呆过，对风

越有感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机，忽然激发出她对风越的感情来了！想起风越麻

将部那些年轻的后辈们谈起宫永照时，眼里闪闪发光，她们那满是钦佩的模样和

记忆中模糊的影像重合，竹井久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竹井久在前快步走，美穗子在后跑下来，拉住她的手：“久，为什么一定要去找

宫永同学呢？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啊！”

竹井久停下脚步，回头把美穗子盯了好一会儿。美穗子好生莫名其妙，惊恐地发

现她竟然读不懂竹井久眼里的情绪，那双眼里的感情太复杂了。忽然竹井久抽出

手：“你放心，就算照知道了，也不会再不去风越的。”美穗子异常茫然，又很

惊讶，竹井久何以如此笃定？却又听她说：“照的那个约束本来就是防着我们的

。一旦被我们知道就自动无效了。只要你去求她，照肯定会答应你的。”

美穗子越发惊奇，也越发迷惑了，半晌才说：“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竹井久回头，又匆匆走远了。

美穗子不想放弃，继续追竹井久，想要令她回心转意。但是竹井久已经下定决心

，听到美穗子的恳求就心生怒火，向她投去愤怒的目光。美穗子面对那双蕴满怒

气的眼睛，不禁心生怯意，想到宫永照做这对风越有利对清澄有害的事，就觉得

尴尬且惶惑，更加无法理直气壮地去阻止竹井久。

可是一想到这关系到风越的前途，美穗子就发急，能找到突破口就用上：“如果

我能搞明白宫永同学为什么会帮风越的话，久是不是就不会去找宫永同学了？”

竹井久放慢脚步，似笑非笑地望向美穗子：“你要自己去问她？”

美穗子摇头：“我知道有个人可能会知道。”

“……小淡吗？”

美穗子愣了一愣，摇摇头：“不是她。”

竹井久蹙起眉头：“难道说，你知道是谁把照带到风越的吗？”美穗子知道要是

承认了，就等于给竹井久缩小了人选的范围，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了。竹

井久沉思片刻，果然锁定了两个人选：“我可不觉得她会知道，除了照本人，没

人会知道照在想什么。”

美穗子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去求宫永同学，她不会介意风越毁约，

还来风越呢？”

竹井久语塞，半晌才说：“我不能告诉你，你非要知道的话，就去问别人吧。”

“我问谁？”美穗子又气又好笑，一再说不可能的事，却不给出理由，叫她如何

能信？可是她又很清楚，竹井久并没有开玩笑。

这会儿竹井久却提出了一个人选：“你和小淡不是关系很好么。”

美穗子恍然，却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通过小淡旁敲侧击，非要问

照本人呢？”

竹井久冷笑几声：“以小淡的个性，听说照要来风越，她会不来？可是你有听到

她们提到过小淡么？摆明了照没告诉她！”

美穗子信了九分，又觉得不太可能，去年大星淡还没毕业，不可能会来风越，宫

永照自然没有通知她的必要。可是她不能说出这个疑点，只能哀求竹井久：“给

我一个机会，如果我问不出来宫永同学的目的，到时——”

竹井久知道美穗子的立场，可还是忍不住那一丝恼怒，难道身为恋人的自己竟比

不上她的母校吗？于是故意刁难美穗子：“那你问吧，我现在就想知道。可是你

要是问不出来，我就去找照问个清楚，到时你也别想拦我。”

美穗子脸色刷地变白，她知道自己给后辈支招，还是伤了竹井久的心。可是接下

来怎么办，难道直接给池田打电话吗？那样的话，竹井久猜出过程，只会更加气

愤。美穗子心念电转，打定主意，便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文堂同学，我有事

想问你。”

然而那边收到电话的却是池田。她听到美穗子这样的开场白，吃了一惊，心想美

穗子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美穗子并没有找错人，只是不

知出于何种理由，不得不假托于“文堂同学”。

“你知道当初宫永同学来风越的原因吗？”

池田倒抽一口冷气：“前辈知道了？”她蓦地想起宫永照的威胁：敢透露给美穗

子和竹井久、宫永咲，她就再不来风越了。

“我今天不是和久去风越了吗，嗯……就猜到了，不要怪她们，是我们自己猜出

来的。”

池田的猫耳竖了起来，美穗子今天去了风越，还带上了竹井久！她不禁感到羡慕

，又感到可恨，为什么美穗子不告诉她要去风越呢，那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会回

去一趟的。可是她想了想自己正在和队友磨合，为B级春季联赛作准备，就泄气了。

“文堂同学？”

池田心想，文堂没准是知道美穗子要回风越的，回头敲打下这个后辈算了。可是

泄愤归泄愤，仍无助于度过眼前的困难。宫永照当初突然心血来潮去风越，虽然

没有直说，可是她在风越留宿的时候说的话，池田还记得，至今也觉得不可思议

。宫永照和竹井久是好友，帮助朋友追求恋人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会对伤害了

朋友的情敌而感到愧疚呢？除了“宫永照是个心软的大好人”这种可能，池田实

在想不到还能有别的理由了。

可是池田不能跟美穗子说，那关系到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

简直要她的命，左思右想只好硬着头皮说谎：“这个……是我邀请照前辈去的，

因为当时正好在车上遇见了她嘛，大家聊得挺开心的，就叫她也来风越玩了。那

个，照前辈说不能告诉你们，不然就不来风越了，所以……”

“嗯，我知道，安部同学和秋山同学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文堂同学。”

美穗子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无奈和苦涩，池田想要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却没能来得

及出声，就听到了结束通话的嘟嘟声。她呆然地盯着手机屏幕逐渐转暗，想是否

需要通知宫永照，可是通知了又等于不打自招。池田万分烦恼，又百思不解，为

什么美穗子和竹井久会发现呢？一气之下，就给文堂打了电话。

这边美穗子收起手机，神色凝重，回头看向竹井久，露出苦笑：“你是对的。”

竹井久也不意外：“我就知道，照的想法没人会知道。”

美穗子没能忍住，眼泪再次涌了出来。竹井久叹了口气，过去擦拭她的泪水，低

声说：“相信我，这事不会坏到哪儿去。大不了你去找小淡求证。”

美穗子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不会让咲同学知道吧？”

“当然不会了。”

随着竹井久的声音消逝，云霞失去了光彩，天空渐渐转为深青，月亮还没有升起

，星星还很黯淡，为了不让世界变得那么暗，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