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7-3-20 22:07 编辑
最新话又一次证实照姐在桌上是攻,在桌下是受
忽然想起以前我和朋友的讨论
如果美美和小久久,或者和照姐要交往
谁会是先告白(主动)的一方
结论是美美都是主动的那一个
叹气ING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竹井久回家。美穗子本想也跟过来,竹井久说她难得回家一趟,就算
不关心风越,也要多陪陪父母。美穗子听了非常难受,没能控制住眼泪。竹井久
说完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道歉,最终还是闷闷地走了,独自回到母校。
清澄前两年参加比赛成绩不俗,吸引了一批有野心的新人,活动室里变得非常热
闹,设备从一台自动麻将桌增至四台,十多名成员就用这些麻将桌练习,打牌声
报分声此起彼伏,电脑不断监视并刷新成员们的成绩,一切和竹井久在校时风景
迥异。麻将部这一届的部长是室桥裕子,主将是真帆,俩人见到竹井久非常开心
。真帆向后探头探脑,发现只有竹井久自己回来,很有点失望。竹井久笑道:“
小咲小和才刚上大学,还要准备比赛,都手忙脚乱的,今年是回不来了。明年等
她们有了经验,就算她们不来,我也会想办法拉她们回来。”真帆转悲为喜,裕
子则苦笑道:“明年我就毕业了呢。”
竹井久问真帆:“如果明年小和还是回不来,你会伤心吗?”真帆忙点头:“我
还想让前辈看看我有没有进步呢!久前辈,千万要告诉小和前辈,一定要回来啊
!明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当好部长——”裕子笑道:“现任部长还在这儿呢,小
真帆就急着要当部长了。”真帆急忙辩解:“才不是呢,我只是一想到将来的事
就担心嘛!”竹井久只是笑,心想池田、文堂等风越的学生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期待的前辈年年都没有回来。回头想想,前两年春天美穗子都没能回风越帮忙,
也就去年秋天才有空回去一趟,却又马上被赶了出来,美穗子会感到痛苦,想为
母校作出补偿,确实是很自然的事情哪。竹井久叹了口气,又一次觉得自己跟美
穗子发火真是太差劲了。
出了清澄,竹井久无所事事,又心烦意乱,就去真子家的咖啡麻将馆散心。真子
瞧出她心情不好,碍于客人众多,也没多招呼,只推给一杯低酒精度的酒,叫她
慢慢品,自己又招呼客人去了。
过了高峰期,真子方才有空回到吧台后面,看到竹井久又斟了一杯,难免担心,
向守在吧台的女仆埋怨道:“怎么给她续杯了呢?”对方答:“没啊,就倒了一
杯白水。”真子这才放心,让她们去看场子,自己守着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
竹井久聊天。
真子知道竹井久手下又来了两个新人,便知自己暂时不用准备当替补,聊起来也
更加放松了。可是竹井久心事重重,时应时不应的,气氛沉闷,真子受不了,便
主动问她是怎么了。竹井久把昨天发生的事和盘托出。真子皱眉道:“你这样做
岂不伤人家的心?”
竹井久委屈:“美穗子防我跟防贼似的,你怎么不说她?”
“你年年来清澄,也没见福路小姐在意过。”
“美穗子也没跟我来啊。”
“可你昨天不是去了风越?”
竹井久忧郁地瞟了真子一眼:“你是我的人,还是美穗子的人哦?”
“我现在是自由身,只是就事论事。”真子单手托腮,不以为然地说:“清澄和
风越是竞争对手,你又年年春天回清澄指点后辈练习,福路小姐还会招待你去风
越,我才要惊奇呢。”
竹井久一想也是,更加闷闷不乐了:“那还不如不叫我去呢。都叫我知道了,我
还不能问问照,怎么不向着妹妹,却向着外人呢?”
真子一脸诡异地瞧着竹井久:“我倒是知道宫永照前辈为什么不来清澄,却愿意
去风越。”
竹井久很惊奇:“你知道?”
“去年小咲还在清澄吧?那大星淡也还在白糸台啊,你让宫永照前辈帮哪个?”
竹井久哼了一声:“不帮亲妹妹还有理了。”旋即笑道:“也是,就算照帮了风
越,清澄有小咲在,风越再怎么折腾也赢不了她的。”话说到这里,她忽然怔了
一怔,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雾忽然散开,豁然开朗:“是这样啊,我知道哪儿不
对了!”
真子一头雾水,不知道竹井久忽然得到了什么神启。
竹井久愤愤地拍桌:“去年春假!照那个混蛋,居然扔下妹妹跑去风越了!”
真子把竹井久说过的事连贯起来一想,倒也明白了。想明一事,就跟着想通了其
余的事:“福路小姐知道宫永照去风越的时间不对,才会不想让你知道吧?本来
我就觉得奇怪,福路小姐都带你去风越了,怎么会突然就想起要事事瞒着你呢。
她是不是怕你和宫永照起冲突,还要伤了小咲的心呢?”
竹井久沉默半晌,叹道:“是有这个可能,可我还是觉得她为风越着想的因素更
多些。”
“还在纠结这个吗,就不能大方点,为什么非要跟人家的母校争谁在先在后哦。
”真子哭笑不得,竹井久有时候也太纤细了,在奇怪的地方上特别爱计较。
竹井久郁闷道:“你谈过恋爱就懂了。”
“是是,我没谈过恋爱,什么也不懂。”真子非常敷衍地应了几声,又干起擦拭
玻璃杯的杂活来。她想起前几天,学生还在放春假的时候,望月丰也是闲得没法
说,居然又跑到她这儿来耀武扬威。通过望月丰的言语,真子了解到她上次跟竹
井久告白失败后都干了些什么。然而除了望月丰,她就再没从第二人的口里听说
过这方面的八卦,心里对美穗子越发折服。她有时候会想,美穗子真的不会吃醋
吗?真的不会跟竹井久计较这些吗?真子也很好奇美穗子是怎么看待她的,是否
像对待望月丰一样丝毫不把她当成情敌,充满耐心和宽容,微笑着注视着她呢?
她想象了下那样的面庞,顿时不寒而栗,还是算了吧,她并不想落得和望月丰一
样狼狈的下场。
“望月小姐最近有去找你们吗?”
竹井久看真子居然转移话题,倒也乐意,便说:“大概是因为话都说开了,我们
现在相处得还不错,和以前一样了。情人节的时候她还送给我义理巧克力呢,上
个月十四号,我就还给了她一块蛋糕。”
“就算是义理巧克力,”真子哭笑不得地瞧向竹井久,“我觉得最好不要收。”
“为什么不要?不收的话麻烦只会更大,再说美穗子又不在意。”
真子没好气:“我现在算是明白啦,你其实心胸也挺宽大的,可惜和福路小姐完
全不在一个领域里,再不改改你的毛病,迟早会栽大跟头的。”
“为何突然这样埋汰我?”
竹井久没能从真子这里得到回答,实际上也不需要,她自己就很清楚自己是有多
么心胸狭隘、斤斤计较,越想越觉得没意思,垂头丧气地起身埋单,跟真子告别。
翌日竹井久去了清澄,吩咐她们重点注意风越的动向,把该交待的事都交待了,
便去风越市找美穗子。一见到美穗子,她就道歉了,为自己的态度,为自己说过
的话。
美穗子露出笑容,说她也没往心里去,她知道竹井久只是在说气话,然后小心翼
翼地问道:“久还是要去找宫永同学吗?”
竹井久的脸上露出奇妙的表情:“当然了,我已经知道照去年是什么时候去的风
越了。”
美穗子一怔,不由得慌张起来。
“你也不用瞒了,是去年春假的时候吧。认真思考就能发现的,说起来,我还要
感谢你呢。”
“是这样啊……”美穗子听竹井久这样一说,立即明白了,是她弄巧成拙,反而
把对方推近真相了。她忍住眼泪,不知道是为自己鲁莽懊悔,还是为没能帮上宫
永照的忙感到抱歉,抑或是为没能保住母校的利益而难过,心里乱成一片。
竹井久别过头,不想去看美穗子难受的模样,低声说:“我只是想跟照聊一聊,
照那家伙其实心很软,你去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美穗子苦笑起来:“我没有求她的道理,再说了,宫永同学的决定,怎么会任由
他人左右呢。”
竹井久语塞,半晌才说:“你和她是朋友啊,怎么会没有说话的资格呢。”
美穗子奇怪地望着竹井久,没有吭声。虽然竹井久认为她和宫永照是朋友,可她
并不这样认为,相信宫永照也是同样的看法。然而竹井久在这方面有着莫名其妙
的执拗和信心,美穗子和她说不通,就懒得再去细细分辩。再者春季联赛马上就
要开始了,这是她们队伍的第一赛,务必要拿到好成绩,争取开门红,为日后打
好基础,容不得她们分心。风越的事只能暂时放下了,美穗子不无寂寞地想着。
春季联赛允许选手每过一轮调位置,一来增加比赛变数考验雀士们的应变能力,
二来赛事精彩程度有保证,因而观者众多,讨论度极高,明面上的台面下的博彩
也遍地开花。A、B两级联赛举办时间大体差不多,都有常规赛和季后赛之分,差
别在于A级和B级开赛时间是错开的,B级赛要比A级赛早上一个月,于四月中旬开
赛。职业联赛日程紧密,在赛季期间每支队伍都要打上百场比赛,很少有人能兼
顾其他,除了白望和丰音已经短大毕业,其他人都要兼顾学业,友香还得准备复
考——托老爹的福考上的大学没能去报到,打算另考一家,实在不行就不当大学
生专心当职业雀士了。竹井久等人只得向学校告假,还让同学帮忙应卯代做作业
,报酬月付,为此没少被同学们打趣。
在联赛开幕前,加治木察觉到竹井久有心事,幸而并未误事,调兵遣将,临阵应
敌毫无差错,连续两战告捷,直到第三回,恍惚病忽然加重,便知道这事不能拖
了。于是私下问美穗子可知竹井久心事,不料美穗子说知道是知道,就是管不了
。加治木又惊又疑,想了想,便把竹井久单独叫出来一起吃个饭,顺便聊天。
竹井久起初还支吾几声,加治木叹道:“你再这样,比赛就别想打了,趁早解散
算了。”
竹井久大惊:“怎么突然说起这样丧气的话来?”
“你可是队长啊,整天神情恍惚的,大家看在眼里,自然就动摇军心了。我才想
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竹井久无言以对,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说:“也不打紧,明天事情就解决了。我
保证赶在下一回比试前调整好状态。”
加治木向竹井久举杯:“我信你。”
竹井久也没说谎,她已从宫永咲处得了准信,宫永照刚外出巡游归来,在京修整
,备战A级联赛。一和加治木分手,她就给宫永照打电话,约人出来说话。
宫永照是一整个摸不着头脑,不知竹井久是为何事而来,语气好似轻佻却透着严
肃,一听就知道这货在暗自紧张呢。第二天一早来到约好的咖啡馆,推开门进去
,毫不意外地看到竹井久已经先到,坐在角落处出神,手里的小勺漫不经心地将
红茶水搅乱,果然有心事。
宫永照快步越过大半个店,坐到竹井久面前,才敢放下心,这样就不用担心被粉
丝认出来了。竹井久看到宫永照,放下勺子笑道:“看你怕成这个样,现在才八
点半,这会儿可没多少人来。”
“也亏你知道这家店开业时间早,看来没少来。”宫永照回头向服务员招手,点
了一杯蜂蜜柠檬红茶,又要了几份点心。
竹井久赶紧叫道:“我可不给你结账。”
“知道。”宫永照头也不抬,继续翻菜单,又点了两杯蛋糕。未几,茶和点心都
送了上来,宫永照端起其中一碟,一面慢嚼细咽,一面问竹井久叫她来所为何事
。竹井久竟没像往常那样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只盯着她,眼里充满了探
询和质疑。这叫宫永照眼皮一跳,知道今天谈话必然不会愉快。
竹井久缓缓说道:“前几天,也就是四月上旬,我和美穗子去风越了。”
宫永照默默嚼着糕点。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是我们自己猜出来的,你去年春假去了风越,是不是?”
宫永照很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口嚼烂的面糊糊,真想知道她们是怎么猜出来的。听
竹井久口气,风越麻将部并没有出卖她,竹井久手上也没实证,要不要否认呢?
竹井久冷笑一声:“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宫永照无奈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这是铁了心认准她去年春假去过风越了,再否
认也没用,只好叹了口气:“你气什么?”
竹井久更怒了:“我为什么不气?你就不为小咲想想吗?”
宫永照又端起另一盘点心,右手捏着叉子没有立即插下去,好一会儿才说:“全
国能赢过小咲的屈指可数,你为什么要担心呢?”
竹井久怒道:“少跟我来这套,以为我认识你几天了,有胆做没胆承认,就只会
一味逃避吗?”
宫永照感觉现在难以入食,只好放下碟子,暂时不去瞧秀色可餐的点心,正视竹
井久:“我在车上遇见池田同学,突然很想去看看风越,就过去了。小咲……我
也知道这样做不好,毕竟那个时候,我和她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毫无芥蒂的份上,
也只好先瞒着她。等我们关系再近一些,我会跟她说的。”
“你们现在关系还不好吗?”
宫永照偷偷望了一眼桌上几碟点心,暗自咽了几口:“我想下次去风越的时候就
可以告诉她了。”
竹井久顿时觉得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板着脸说:“下回去清澄。”
宫永照一脸兴趣寥寥:“我有哪次回长野不被你拉过去的?”
竹井久装作没听见,只搅拌自己的那杯红茶:“你怎么突然想去风越了?”
宫永照再度端起之前的那碟点心:“刚才不是说了吗,遇见了池田同学,心血来
潮就去了。”
“你……想念风越吗?”
宫永照好不容易才切下一块蛋糕,正要送进口,乍闻竹井久此话,又觉得难以下
咽了。她终究舍不得放下糕点,还是张口吞了进去,再度看向竹井久,发现后者
正在发呆,像是心事重重。竹井久忽然回过神,很是埋怨:“你看你干的好事,
没事跑什么风越。”
“我为什么不能去风越?你不也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怪我。”
竹井久叹了口气,双手托腮:“要是没出那档子事,我本该去风越的。我以前真
的很憧憬那个学校,希望能成为风越的一员,威风八面地进入全国,拿个冠军什
么的。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梦。”
“就算是梦,你不也曾经呆过风越很多年,还拿过冠军吗?”
竹井久没好气:“有你在,不算。”
宫永照无辜地切下又一块糕点:“是这样么。”
“我这次去风越,和做梦无关,就是想看看这一世我一直没能去的地方是什么样
,也算了却一番心愿。从此以后,再不相干。”
竹井久说得跟发誓似的,宫永照很奇怪,便问她:“清澄再过一年就没有与你相
熟的后辈了,也可说与你无关了。要是日后风越请你当客座,你是去还是不去?”
竹井久一愣,哭笑不得:“别跟我开这个玩笑,风越有久保在,轮不到我去。”
宫永照心想,原来现在竹井久很招久保嫌啊,忽然有点明白竹井久为什么对她这
么大怨气了。正腹诽间,却听到竹井久说:“你呢,对风越有感情吗?”她回过
神,心念电转,缓缓地说:“毕竟和它有因缘在,有认识的人请我,我就去了。”
“看来你对风越还是有点感情的。”竹井久迟疑了一会儿,说,“反正我们都知
道了,你和风越的约定就作废吧。都因为你这破约定,我和美穗子吵了一架,害
得她哭得不得了呢。”
宫永照陡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随即不安地一点一点地切点心,小心地说:“是这
样吗……我不想让你们发生这样的事,才要她们保密的。”
“适得其反好吗,”竹井久越发丧声歪气,恨不能撕了宫永照,“就算我没去风
越,光你一个也够让美穗子难受的了。”
宫永照微拧眉心:“这……”
“那你又为什么要瞒着美穗子?别跟我说你想不到这样做会让美穗子难受。”
宫永照露出无辜的表情,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层,然而木已成舟,只好想办法补救:
“我就当作你没来找过我,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就解除约定吧。”
竹井久长叹一口气:“行。”随即就松了一口气,把红茶一口气喝干:“这下我
可总算能见美穗子了。”
宫永照奇道:“难道你们这些天没住一块?”
竹井久白了宫永照一眼:“比没住在一块还难受。我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美
穗子也……唉,她感觉对不起我,我们独处不知有多尴尬。幸好这两天忙着打比
赛,小丰音、小白、友香又需要美穗子帮忙做饭,我们都没什么心思想东想西,
才熬了过去。”
宫永照感到很抱歉,但仍然保持沉默。她知道竹井久得了自己的承诺,一定会转
告美穗子,美穗子应会很开心。她问竹井久是怎么发现她去过风越的。竹井久便
把自己的推理过程复盘了一遍,宫永照听罢,心悦诚服,又觉得对美穗子多了一
分对不住。她猜想美穗子第一反应要瞒住竹井久,恐怕不光是为了保护风越利益
,也是为了避免她和妹妹、和竹井久出现龃龉吧。
宫永照看向竹井久:“美穗子是好人,你别太伤她的心。”不等竹井久辩解,她
说:“替我谢谢她。”
竹井久泄了气:“反正你们都偏心美穗子。”
宫永照把剩下的点心一扫而光,这才对竹井久说:“那是因为她总是为我们着想。”
竹井久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既柔和,也无奈:“美穗子总是对大家好,要是她
能对我更偏心点就更好了。”
宫永照很古怪地望着竹井久:“她对你已经很偏心了。”
“是这样吗?”
竹井久正寻思,宫永照已叫服务员埋单,时间不早,她得赶在店里迎来客流高峰
之前出门,被人认出来可麻烦了。竹井久也不挽留,只朝她挥了挥手。宫永照出
了门,犹觉得不可思议,竹井久居然这么轻易放她走,看来这段时间和美穗子闹
矛盾确实很伤神。
刚刚说到“下次再去风越前会跟妹妹说”那句话,宫永照后悔于自己的失言,心
里不知有多忐忑,幸好竹井久状态不佳,才叫她蒙混过关。宫永照自认对风越是
有感情的,但她每次想到风越,总不可避免想到美穗子,之后是池田,再之后才
是其他人。她感到自己每每想起风越,内心第一时间涌起的是歉疚,怀念倒在其
次了。她对不起池田,才会代替未能回母校的美穗子,帮风越一个忙,算是了结
了这份歉意。之后还会再去风越,是因为她一直在心里觉得对不起美穗子——毕
竟她并没信守承诺。
宫永照在恍神间,看到在阳光中飞舞的微尘,穿梭于虚无的大气中,眼中的世界
景象也随之变得飘渺虚幻。她想起没能实现的诺言,轻轻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
,迈开脚步,很快就消失在东京闹市汹涌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