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zxwn1215629
更新时间:2017-03-14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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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xwn1215629 于 2017-5-13 22:24 编辑


那是一个梦,岸波白野是这么想的,梦中闪过的充满生机的草坪,死气沉沉的葬礼,阴暗压抑的房间,阳光明媚的走廊,热闹严肃的训练场,浮华亮丽的大殿,冰冷肃穆的议事堂,奢华无比的宴会,颠簸摇晃的马车,破旧不堪的城堡,这一切都是不该存在于现在这个时间的……一场梦,她本来是这么想的。在这连续的几天持续的梦到这些的时候,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寻常,但是终究是梦而已,她原本是想要这么想的。 直到——那孩童的笑声出现,她看着那个有着绿宝石般的瞳孔,如太阳般耀眼的金发的那虽然还十分稚嫩但是却深刻在她心底的脸庞,抱着一捧鲜花,步履有些踉跄的朝着她,不,应该说是穿过她的身体朝着她身后的男人跑去。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的穿过,本蹲下来想抱住那个孩子的,但是,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就如同那个孩子看不到的幻影一般,实际上也就是个幻影,虽然不明白是这么回事,但是看起来这个梦虽然没有要醒的意思,但是她也只能当一个看客而已。男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起了这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孩子以后会成为罗马最年轻的皇帝,但是她会是个暴君,并且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我,该怎么办……”




听着男人自言自语般的声音,突然她的脚下一空,坠落的眩晕感消失之后,目之所及是一个棺椁,刚刚的那个小女孩看起来长大了一些,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那个棺椁,她的身后是一个有些妖艳的女人,岸波白野这么想着,用妖艳这个形容词应该是没有错的,虽然表情是哀伤的,但是岸波白野明显能看出来,那个女人的眼中闪烁的是一种兴奋的光芒,或许还有一丝疯狂。

看着棺椁沉入地下,而那个女人抱着年幼的女孩递给她一个漆黑的杯子,让她喝下杯中的“药”,女人眼中的兴奋和疯狂爆发般的迸射而出,在女孩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叫着母亲的时候,女人吻了她的额头“喝下它,我会让你成为罗马的王。”

不,不能喝——岸波白野心中的不安让她大声的对着那个女孩叫道,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幻影,但是依旧忍不住这么做了,那个女孩仿佛听到了什么的头稍微朝她那边偏了偏看了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个杯子上,虽然犹豫,但是还是遵照自己的母亲的嘱咐,喝了下去。




不!——在岸波白野大喊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再次回过神来便是在一个稍显阴暗的房间中,竖琴的声音飘扬而来,循着声音看去,她看到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的目光有些迷离,那金发碧眼昭示着那个少女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岸波白野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般的人,她的从者,属于她的深红剑士。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进入了剑士的梦中啊,这个梦……是属于她的过去吧。意外的,岸波白野立刻就理解并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仿佛天生就知道这些一般。

而她面前的剑士小姐还在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演奏着竖琴。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人的叫声和脚步声响起,岸波白野皱了皱眉,对那些声音表示了不满,这时竖琴声戛然而止,少女仰起头,眼神有几分无奈,而更多的,则是哀伤。岸波白野走了过去,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幻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虚托着少女的脸,看着她那双并不能与她对视的眼睛,“振作一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适合这种哀伤的表情啊,剑士。”

诚然,她知道少女听不到自己的话,但是她明显看得出少女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疑惑,之后推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像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和少女一同把头转向门口,她看到的是哪个妖艳的女人,剑士的母亲。

“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找了好久。”那个女人呼吸有些急促,与上次见面时一样,虽然表情哀伤,但是眼里却带着兴奋和疯狂,而且比起上次,疯狂似乎又多了几分,之后女人跑了过来抱住了少女,把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后,胸好闷……父皇的病情如何了……”挣扎着离开母亲的怀抱,少女的声音带着些难受的意味,问道。

“数小时前驾崩了,妈妈的愿望总算实现了。你,将成为皇帝。”女人依旧抱着少女,侧着脸在她的耳边用蛊惑一般的嗓音说道。

“皇帝……由我……如此重任,我真的……能够胜任吗……”少女显得十分紧张,断断续续的说道。

“当然,虽说不是他亲生,但是现在的你,可是正统的凯撒继承者。”女人的声音依旧似蛊惑般,但是语气轻快了许多,仿佛是想让少女放轻松。

少女低下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表情,岸波白野蹲下身,看着她又是那副哀伤的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看到她皱着眉头,之后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从喉中发出有些痛苦的呻吟声。

“又头疼了是吗?”女人的声音带着关切,但是表情却是有些轻蔑的笑容,“那个药,我再拿一些给你吧。”

扶着少女坐在床上,女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个杯子回来,递给了少女。熟悉的杯子,熟悉的不明液体,不详的黑褐色,让岸波白野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是手又一次穿过了杯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暗恨着自己在这场“梦”中的无能。“要全部喝完哦。”女人看着少女接过杯子,说道。

少女接过杯子后,放在嘴边鼻子抽动了一下,又放下手,端详着杯中的液体,也皱起了眉头“我不太爱喝这个,太苦了。”

女人伸出手,像是安慰不听话的孩子一般,摸了摸少女的头,“要听妈妈的话,这样,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唔嗯……”少女应到,重新把杯子放到嘴边,眼神游移,喝下了杯中的液体。而女人则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喝完了所谓的“药”。

坐在少女一旁的地上,岸波白野又叹了一口气,弯起膝盖,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内心是这样想的,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给你安排一位家庭教师吧,让你具备皇帝拥有的素养。”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岸波白野没有再次抬起头,之后静静的听着。

“妈妈的旧相识里有位不错的人选,他是前·元老院的哲学家……”

“只要拉拢了元老院,我们的地位讲不可撼动……”




之后岸波白野便觉得身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微风带来的蔷薇的香味,阳光照射到身上的温暖的感触,连同清脆的鸟鸣声一起唤回了的她的感官。她抬起头用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面前则是坐在栏杆上摇晃着双腿眺望着远方的少女。

剑士穿着她所没有见过的背心样的衣服和红裙,衣服是丝质的,边线是金色的,朴素又不失华贵。微风拂过,发丝随风飘动在阳光下她的金发像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般,剑士真的很容易让人看着入迷呢,岸波白野这样想着,微笑着看着仿佛在想着什么的剑士,却看到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便跳下栏杆,大步在走廊中走着。

剑士……你这身衣服可是比那身“男装”的还要走光严重啊……岸波白野几乎是小跑着跟着身前大步往前走的少女,看着前面无限美好的“风光”不禁无奈的扶额。

不过被吐槽的剑士小姐现在显然十分的心不在焉,像是在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什么,没有看到自己即将装上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啊……果然撞上了……岸波白野这样想的时候有些无奈,不过果然是剑士呢……

“真无礼!不要站在走廊的正中啊!混账!报上名来”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的少女有些恼怒的捂着自己被撞的脸,大声对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性吼道。

“呀,这可真是失礼了。”男人偏过头看到撞到自己的少女,有些吃惊,随后转过身,把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好久没有重返这片土地竟一时沉浸在伤感之中,我是哲学家塞内加,皇帝陛下。”

“哦?原来汝就是朕的家庭教师吗?还以为会是个直不起腰的老人家呢,真意外。”少女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不满,但是听到他自报家门略微思考了一下,脸上的不满又加重了几分“汝也真够倒霉的,抽中了不得了的下下签呢,朕对哲学——还有帝王学什么的毫无兴趣,你恐怕马上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吧。”

“那可不行呢,陛下。”听出少女言语中的警告一位,男子却不以为意,依旧用着那温和的声音说道,“你的母后对我这个曾经被放逐的人有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出色的领导者的。”

不这位哲学家先生,我想剑士对你的不满大概大部分是来自于你的身高吧……深知剑士对身高这方面的敏感的岸波白野不由的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似是引起了少女的注意一般让少女回头看来看身侧,她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这使得岸波白野笑的更开心了。

在哲学家塞内加的示意下,少女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那里是她的母后安排她学习的地方,也是她进行创作的地方,房间的一边摆放着她自己雕刻的未完成的雕像……姑且称之为雕像吧,虽然我并不知道这雕的是什么,岸波白野不遗余力的吐槽着她的从者,同时略带期待的想听听那位哲学家先生会怎么说。

“那是……皇帝陛下的作品吗?”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塞内加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唔姆,朕身为领导者之前更是一名优秀的艺术家呢!如何?不错的作品吧。”少女的表情虽然十分得意,但是话语显得有些紧张。看来十分期待他人给予好的评价呢,剑士……虽然就自己看来感觉十分微妙就是了……岸波白野在内心继续吐槽着,之后便听到剑士身旁的哲学家先生说道,“虽然我不是太懂雕刻,但是老实说这个……完成度十分微妙呢。”

居然……说出来了……在岸波白野不禁扶额,这样会激怒剑士的吧……她这么想着,这位哲学家先生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若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是闭门造车的话会使感官变得迟钝,与我一起去增长见识吧。”

“什…什么……?”剑士显得有些惊讶,随后不高兴和生气的情绪一涌而出,“哼!朕不喜欢傻大个!脖子会累!”

所以果然还是身高的问题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剑士没错呢……无奈的摇摇头,岸波白野对之后的发展更加感兴趣了。

这时的塞内加显然也认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像是被剑士的可爱感染了一般,笑了起来,“皇帝陛下还很年轻,不必担心自己的身高问题啦,还是有长高的可能性的。”

“竟…竟在真的面前提及身高!汝真是完全踩中地雷!”剑士不满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大声说着,脸同时也微微泛红,“就是因为这样汝才会遭受流放的苦头吧!”

剑士接受了这个人呢……虽然少女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岸波白野看得出少女的心理,大概是觉得这个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比较有趣吧。

那之后名为塞内加的哲学家便开始深入浅出的给少女讲解各种治国的方式,道理,有时会留一些问题让她解决,而少女的表现也十分的完美,让塞内加屡屡十分惊奇,仿佛看到了一块瑰宝一般。

剑士果然十分的聪颖呢……听着两人授课时的互动,岸波白野这样想着却微微有些发困,打了个哈欠后,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等岸波白野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片草地上,背靠着城墙,身处城墙的阴影中,而不远处则是她的剑士,在阳光下提着一柄打磨过的木剑端详着。那道身影吸引着她,让她站起身走到了剑士身边。

“什么啊,这把剑。”少女拿着剑的手甩了甩,似乎对这把交给自己的武器有些不满。

“这是剑术的练习,我国的军队居世界第一,您将成为其最高的司令官,所以带刀的机会也不会少的。”听到这温和的男声,岸波白野转过头,这才发现哲学家塞内加和一些年轻士兵围在周围,而剑士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稍有年级的老兵。

原来如此,这里是训练场吧。岸波白野心中明了,却看到剑士对面的老兵对自己的对手明显有些轻蔑,“我是指导剑术的近卫队长,尽管您需要佩刀,但我们仍有保护您的职责,那把剑只是初学者练习用的东西,请放轻松就好。”

他对面的少女挑了挑眉,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说道,“朕不喜欢半吊子,朕想真刀真枪的比试比试。”

那个近卫队长恐怕要输得很惨呢……岸波白野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拿起制式武器准备比试,以她对剑士的了解,剑士的好胜心恐怕已经完全被那个近卫队长激起了,与这样的剑士比试可是很可怕的呢。

剑影交错,身材娇小的少女握剑的力度却丝毫不属于成年人,舞着剑把自己是周身防的滴水不漏,而在两人的剑再次碰撞的时候,她看到剑士手腕一翻,挑飞了她的对手的剑,下盘被这一击逼得有些不稳的近卫队长在少女的逼近下一下子跌到地上,之后少女的剑尖直指着他的脖子。

“打……打的漂亮,陛下……”,在近卫队长认输后,少女带着得意的表情,在自己的对手和围观人员的惊愕的眼神中,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又挥舞了几下,“原来如此,所谓剑,原来是这样用的啊。”

果然是那个才能受到神的眷顾的剑士呢,那完美华丽的剑技,原来是从现在,从她一次训练开始,就如同浑然天成一般,又慢慢修改锻炼而成的吗?岸波白野不禁赞叹到,原来从一开始剑士的剑技就是这般的强大了。但是现在的她……那个药……

把剑递给一旁的侍从,少女和她的老师一起,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塞内加从怀中拿出一份羊皮卷,与少女商量着就任仪式的事项。

“…………以上便是我起草的宣誓稿。”塞内加读完自己拟定的稿件,把它递给了少女询问着少女需不需要做些改动。

“唔姆!广阔的胸怀与深得民心的言辞。”重重的点了下头的剑士显得很满意,语气也显得十分的欢快,“明天的救人仪式真让人期待,逐渐逐渐感到有趣起来了。”

已经习惯了少女的这种性格的塞内加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自高自大是很危险的,拉拢元老院也并非易事,因为政治上的大部分实权都在那个机构的手上。”

“形式很严峻呢,确实朕还很年轻,但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去做些什么了。”听到这个问题少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面前的演说稿,说道,“多亏了汝,朕的世界更广阔了。”

这么说着,少女抬起头,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朕要改革!元老院的老家伙们恃权横行汝也应该很清楚,腐败的国政以及亲眼目睹的充斥着权力斗争与奸计的这个世界,但是如此早晚有一天,朕会与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的母后对立吧……”

塞内加显然没有想到,少女已经考虑到了那个她明明登上帝位却依然可以支配着她的母亲,显得有些惊讶,而说起自己的母后,少女也微微扶额,不过很快,看到那初生的太阳照射进室内的那一缕阳光和她身处高处俯瞰着这个即将属于她的城市的风光,少女走到窗边,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但是啊,朕真正应该去爱的,是这个国家的人民,是罗马的市民们啊。朕的才能,应该全部献给人民与艺术啊,虽然这条道路十分的艰难,但是塞内加,以汝的能力,再扶持朕一阵吧。”

看着面前眼神中已没有了初遇时的迷茫与心不在焉,洋溢着自信、坚定与力量的少女,塞内加温和的一笑,之后便如同初见一般,把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乐意为您效劳,皇帝陛下。”

这既是,我所熟知的那个剑士啊,拥有着坚定的目光,满腔的自信,如同太阳一般炽热,仿佛能够打败一切的热情,那个虽然很乱来,但是总是能鼓舞着自己前进的剑士啊。或许也就是在这一刻,在她决定了自己即将前进的道路的这一刻,剑士才真正的长大了吧,从一个少女,真正成长为了一个国家的王。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低一些的少女,岸波白野也在发自内心的微笑着,看着少女的成长她也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如今的处境有些不妙,但是,还是坚定着目标走下去吧!




岸波白野这么想着,跟着少女走向宫殿的正门方向,走到了正门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少女深吸了一口气,那里,有为她梳妆的侍女,那里,看得到等待着她的市民,那之后,她迎来的即是就任仪式。

尼禄——岸波白野在少女的身侧,轻轻的互换着她的名字,在看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联想到那个从疑似少女的父亲口中说出的预言,少女的名字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自然而然的,她就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名为尼禄的少女侧过头,看着岸波白野的方向,微微一笑,她很确信,尼禄是看着她的方向笑了,虽然或许尼禄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之后尼禄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坚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正在等待的侍女看到皇帝陛下的到来,急忙躬身,之后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羊皮卷,带着她坐到了座椅上,接着便解下了少女的头发,准备重新为她梳妆。在梳妆即将完成时,尼禄的母亲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进来,侍女呈着黄金的橄榄冠和有着金线修饰的红黑色大衣走到她的面前。房间中的侍女看到之后急忙行礼,“阿格里皮娜殿下”

阿格里皮娜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终于要成为王,而自己的夙愿也终于要实现了,兴奋,激动,疯狂的神情深埋在眼底,走上前捧住了自己女儿的脸,“啊…多么的威风凛凛啊,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说着,她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着自己女儿的脸,看得岸波白野十分的厌恶,明明只是把尼禄当工具而已,她在心中十分不爽的为自己的从者鸣不平。

“哼”这时她看到尼禄笑了,之后站起身,拿起大衣披在肩上,用一种略带挑衅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洋溢的是自己所熟悉的自信,看到了她的笑容,岸波白野也笑了,“母后,朕得过去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说完,她便不再看向自己的母亲,拿起黄金橄榄冠向门外走去,随着她的步伐,岸波白野看着她的表情从刚开始松了一口气变成难过,一步一步的到门口,变得越来越坚定,这是尼禄第一次反抗自己的母亲吧,也是她对母亲反抗开始的号角,岸波白野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剑士的成长。

推开门,门边站着一个抱着个三岁小男孩少女,看起来和尼禄差不多大,满怀希冀的看着她,而尼禄见到她的一瞬间,眼神就躲闪起来,叹了一口气,“屋大维娅,你……做好准备,这之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岸波白野本来微笑着的表情,在这句话之后僵到了脸上,婚礼?剑士你可是从来都没有讲过你还有过婚礼啊,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英灵的过去……啊,长出一口气,岸波白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在听到尼禄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知道的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到尼禄已经走远,岸波白野深深了看了屋大维娅一眼,便小跑着跟了上去,她可不想错过尼禄的就任仪式。

看着尼禄用洪亮,自信的嗓音,结束了自己的就任演讲,岸波白野承认,她被深深的打动了,被尼禄的话语中的自信,被她对未来美好的规划打动了,但是这些是很难做到的呢,剑士,你会受很多的苦的。

人群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谁起的头,台下的群众高叫“Imperator”着自发的对着这个为他们着想的皇帝欢呼起来。

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岸波白野的头皮有些发麻,她闭上了眼,伸出自己的手扶按了按自己那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欢呼声让她的有些耳鸣,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皮肤的触感有些冰凉,睁开眼到的便是站在一个一丝议事厅的地方,中间讲台上的尼禄,周围一级一级的坐着的,是……元老院的人吧,岸波白野这样猜想着。

而尼禄的母亲,则是站在她的旁边旁听,尼禄果真为了罗马市民的利益与元老院展开了一番斗争。

“因此减免赋税是十分必要的,朕认为努力工作的人们应当得到应有的报酬,而不是努力了却大部分都要上交国库,而国库的财富,应当造册统一管理,人民给国家缴纳的赋税,应当是使得他们过得更好更安全,而不是供给给贵族们享乐的。”

“皇帝陛下,这样的政策和以前不符,我们……”一个男人立刻不满的说道

“是吗?这样的政策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是把人民的赋税集中管理而已,是侵犯到你的利益了吗,马库斯卿。”“这……”男人紧张了起来,额上冒出了冷汗。

“哼,来人!”尼禄一声令下,立刻有卫兵上来,按住了那名男子,“朕可是好好调查过了呢,过去几年你私自挪用赋税款项的记录。”

“殿下,我……”男子十分的不安,但是又无从辩驳,求助一般的看着尼禄身旁的那个女性。

“你说那名议员做了坏事?那人去年可是向哀家做了极大的贡献呢。”尼禄的母亲,小阿格里皮娜笑了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赐予释放他的慈悲,尼禄。”

“是,母后……”咬了咬牙,尼禄显得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答应,之后她威胁一般的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宗卷,目光看向元老院的其他议员,“不过我之前所说的事,各位还有不同意的么”

有了刚刚那个男人的前车之鉴,其他人都不禁噤声,之后,尼禄满意的笑了笑,“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以后按照朕说的做,两天之后朕要看到你们对于国库的清点造册。”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尼禄显然松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老师,得到了老师一个鼓励的笑容之后,议程便继续进行下去,当议事会结束后,尼禄快步走出议事厅,她想在自己新修好的剧场中举办一次舞会庆祝一下。

虽然过程有些不顺心,但是第一次的取胜,让少女十分的开心,岸波白野看着开心走起路来步伐都有些雀跃的少女,在她的身上,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草地上愉快的跑着的孩子,她的老师塞内加,则是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跟在她的后面,“皇帝陛下这是要去准备今晚的庆祝舞会吗?”

“唔姆!”重重的点了点头,尼禄开心的回答道,“对了,塞内加也来一下吧,朕想给你们看看朕设计的礼服,前两天做好送过来了,还有那上次那块陨铁所打造的礼剑!”

皇帝殿下邀请,他这个做属下的自然没有权利拒绝啊,看着尼禄带着塞内加走向自己的寝宫,岸波白野也跟了上去,不过……尼禄自己设计的礼服……该不会……

“看啊!这件舞会礼服!很漂亮的男装吧!”尼禄兴奋的跑了出来,穿着的正是岸波白野熟悉的那件舞蹈服,果然啊……无奈的摇摇头,看向一旁愣住,显得有些风中凌乱的塞内加,有些幸灾乐祸。

“攻守兼备堪称完美……这可全部都是朕自己设计的哦!”尼禄拨弄着自己的礼服,甚至还转了个圈,“朕一直想要的一把和这个礼服所相称的红色大剑,也用朕的就任礼物中的那块陨铁造出来了!”

说着,她从自己身后的更衣间拿出了那把造型有些奇特的红色大剑,挥舞了几下之后,得意的笑着,“这也是朕自己设计的哟!真是太完美了!啊!灵感源源不断,之后再创作一场演剧吧,唔姆!正好刚刚建好的那座剧院很适合上演朕常年构想的原创剧呢!” 这么说着的尼禄,让岸波白野仿佛看到了一团燃烧着的玫瑰,满怀着热情,让人振奋,“由朕来扮演引导着一位追求至高财宝的年轻人,用这柄大剑,唔姆,就叫它原初之火吧,用原初之火与他共同击败七名强敌剑士的角色,要创造出比Deus ex machine更大胆的结局!朕还要唱歌哦!” 唱歌……岸波白野突然觉得浑身一抖……而塞内加虽然不想打扰皇帝陛下的兴致,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唱歌就不要了吧……”“噗嗤……”岸波白野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剑士还是剑士,虽然声音很好听,但总喜欢唱些与自己嗓音不符的歌曲,让人听着十分的……恩……别扭……

“塞!内!加!”尼禄佯怒的吼着塞内加的名字,眼睛却看着岸波白野的方向,看了一过去,让她不由得板起脸。而在尼禄移开目光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岸波白野,有些疑惑……是确实……看不见她的吧……

之后,看着在舞池中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与自己的王后翩翩起舞的尼禄,岸波白野虽然欣赏着,但是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次握紧了拳头,发着呆。




等岸波白野回过神来,自己依然是在那个地方,在剧院的舞池中,面前是捂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跪在地上的的小阿格里皮娜,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之后,她的眼神便变得疯狂且十分欣慰,对着尼禄伸出手,“呵……尼禄……”

看着自己的母亲,尼禄咬着自己的下唇,虽然不忍,但是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拨开那个护住心切挡在自己的前面并砍伤了自己的母亲的卫兵,走到自己母亲的面前,蹲下身把那个岸波白野见过了多次的,那个自己母亲用来给自己那所谓的“药”的杯子放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母后……这个杯子还给你。”之后闭上了眼睛,等她站起身后,睁开的眼睛之中写满了坚定和决绝,“——这个人对朕下了毒!即便是母亲,背叛皇帝即为死罪!!”

虽然知道,那个人确实给尼禄下了毒,也知道尼禄是为了改革才下了这样的决心,但岸波白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尼禄,这样的你会被大家所恐惧并且疏远的吧……

回到寝宫,自己的王后和她的弟弟在房间里端正的坐着,等待着她的归来,虽然两人已经大婚,但是屋大维娅是有着自己的寝宫的,看到自己寝宫里的人,尼禄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我是来致谢的,殿下,还有告别”没有了上次见面的青涩与不安,名为屋大维娅的少女十分平静的说道,“虽然目的不同,但从结果上看,你还是帮我的父亲报了仇。我与弟弟都会感谢您的。”

“屋大维娅……你不必……”尼禄显得有些哀伤,语气之中也带了恳求。

“陛下才是不必如此,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力量就是复仇了,我会和弟弟一起去和家人团聚,为您带来一个稳固的国家的。”没等尼禄的话说完,屋大维娅便打断了她,站起来温柔的把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弟弟拉到尼禄面前,说完了话,就拉着弟弟离开了尼禄的寝宫。

“一定……要这样吗……”尼禄看着屋大维娅离开的方向,两眼有点失神。

第二天便传来了屋大维娅自裁与自己的寝宫的消息,而她与皇帝陛下在前一天夜里有过一次谈话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使得尼禄本因为杀死母亲而得到的暴君的名声,传的更胜,而之后不久,屋大维娅的弟弟,先帝的亲生儿子,在宴会上,因饮毒酒而身亡。

这其实……也是你的报复吧,屋大维娅。岸波白野想到,自知不可能赶走尼禄这个入侵者,便用自己与弟弟的死来报复这个人,而包括那看着尼禄的眼神中越来越复杂和失望的塞内加在内,又有谁想过那个被盛传为暴君的少女其实是无辜的呢?

在某次演练中,“失手”杀死了那个尼禄本要保护,但却依旧给了屋大维娅的弟弟毒酒的议员之后,依旧是在尼禄的寝宫,塞内加失望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皇帝陛下,您真是到了不得了的高度啊,您的才能如此充分的展现,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呢。”

“汝,又对朕的所作所为生气了么,都说了那是失手了。”尼禄看着自己的老师,有些不耐,“在议会上,他们对朕进行批判的那件事朕也宽恕了喔,朕可是很宽宏大量的呢。”

“那么,就请您恩准我就此告辞。”塞内加顺着她的话说道,“到您……无法触及的地方去。”

“……那样的地方可不存在哦”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之后便明白了什么严肃的看着依旧温和的微笑着的塞内加,“……慢着,真的要去吗?”




岸波白野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在塞内加被尼禄赐死之后数年,国家的边境出现了叛乱,而这一切的起因被元老院以尼禄改革推行“暴政”而被推到了尼禄的头上,之后尼禄遭到了弹劾,被软禁在自己的宫殿中,而宣判的那天,被卫兵带领着,尼禄又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她就任皇帝的地方,如同那天一般,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尼禄·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在此宣布,长老院的决定,执政期,多次无视长老院的意见,导致国内内政不稳,出现叛乱,因此,于此地,于此处,正式宣布,罢免其帝位,等待进一步的审理,在此期间不得外出。”

坐在王座上等着长老院的判决的尼禄,目光直视着前方,十分的安静,仿佛没有听到这判决结果一样,但是岸波白野却是知道,清楚的知道少女是在等待着什么,她在等待着自己所爱着的人民为了自己说话的声音,而少女所等待的人却只是在下方窃窃私语,少女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失望但却依然在期待着什么。

岸波白野看着这样的尼禄,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身为幻影一般的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咬了咬牙,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深吸了一口气,不甘心的伸出手,想走向前去试图去接触面前的少女,这时,她的另一只手却被拉住了。

“还是……被你看见了啊,奏者哟……”听到这声音,岸波白野楞了一下,转过身,便看到了平日里与自己相伴的那个剑士,低着头,“有着这般恶名的朕,如此不堪的朕……”

“Saber……?”看着这样的剑士,岸波白野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湿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尼禄平静下来,而周围的一切仿佛也随着这位红色的剑士的出现静止了。 过了一会儿,尼禄抬起头,看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岸波白野,露出了一个苦笑,“没想到还是被汝看到了……朕唯独恐惧,被汝知道这些过去……唯独不远被汝讨厌……”

听到尼禄的话,岸波白野愣住了,尼禄这是……之前的一幕幕从自己的脑中闪过,让她多少有些理解了她的话的含义,对面前的少女越发的心疼,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说什么,“Saber……” 而尼禄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看下去吧……奏者哟,朕那……不堪的一生。”




画面又转回了尼禄的寝宫,尼禄拉着岸波白野的手,两人如同没有重量一般飞在梦中的那个尼禄的周围,在长老院的推动下,尼禄的判决理所当然的是死刑,但是她在自己忠心的骑士的护送下,逃离了寝宫,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罗马这个城市,骑士驾着马车在泥泞的土路上奔驰,而这时的尼禄,在颠簸摇晃的马车中失神的思考着什么。

岸波白野看着马车中的尼禄,这时耳边响起了剑士与平时有些不同的认真的声音,于是她的目光又转向自己身边的尼禄,尼禄正在冷静的看着过去的自己。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就在这里,朕出了最大的误算。”

“叛乱这等事情需要惊慌吗,朕为市民们尽心尽力了,市民也对朕的政策感到了欢欣鼓舞,所以——在最后的最后,市民们肯定不会容忍朕的退伍才对的。”

“朕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却任何行动都没有……没有……那时的我失望过,不解过,愤怒过,但当朕察觉到原因之时,却为时已晚”

“朕的爱,与汝等之所言之爱似乎有所不同,在朕的胸中点燃的爱火与其他的人们相比,似乎是更沉重更猛烈的东西。朕的爱是霸道的,给予一切的同时不剥夺一切便不罢休,对美丽的东西,值得爱的东西,全心全意的献上一切,但是——那只是……只是烈火罢了,就算有想要接近的人,在给予温暖的同时,亦会一同燃烧殆尽烈火罢了”

“人们所又有的爱是更加柔和的东西,而当时朕却没有明白这一点……不,或许察觉到了,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朕对他们的爱无论如何都……”


说道这里,尼禄的声音戛然而止,听着尼禄的话,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岸波白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时,过去的尼禄和那个忠心的骑士到了一个破旧的城堡,觉得已经跑出了足够远的距离的她们决定在此处歇脚,骑士把尼禄安置在一个还算完好的房间中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针对这西面,尼禄向窗外望去,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间辽阔的大地和远处小小的罗马城,让她想起了就任仪式前的早晨,看着这样的一幕,尼禄却笑了,“已经,逃不掉了吗……夕阳啊……与以往所见的朝阳真是鲜明的对比呢。”

这么说着她慢慢的走向窗边,迎着夕阳像是拥抱一般的张开双臂,“吾师啊,朕贞德,追到这遥远之境了呢,来吧,究竟会以何种形式迎来闭幕呢?”

说着尼禄闭上眼,感受着夕阳的温度,待到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之后,再次睁开的眼神变得锐利,回到房间中,从随行的包裹中抽出一把短剑,欣赏了一下那锐利的刀刃,之后便双手握剑,把剑尖指向了自己的咽喉。

“原来自裁也是……如此的难么……手在颤抖,无法瞄准……而且,前来送终的人……一个都没有吗?朕啊……朕现在,可是,就要死了哦。”

少女自言自语这,在岸波白野所看到的这过去的回忆中,第一次哭了出来,哭的如此的绝望,没有被身旁的尼禄抓住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胸前握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看下去,这毕竟是……尼禄的结局……她这么想着,身边的尼禄却把她拉到了身后侧,之后,一只手便轻柔的盖住了她的眼睛。

“朕讨厌死!不想去死,朕……朕可是,还未……”这样的声音传来,之后,周围便归于死寂,因为尼禄的动作有些发愣的岸波白野回过神来,强硬的拉开尼禄的手,越过她看到的便是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

“奏者,汝不必强迫自己,看着这般丑陋的挣扎着的朕。”背对着自己的尼禄低着头,说道,“朕刚刚说过吧,朕唯独恐惧,被汝知道这些过去……唯独不远被汝讨厌……但是汝要是非得责备朕为暴君,那也无所谓,若问原因……因为无论如何!朕都喜欢汝!汝不禁没被朕的烈火燃烧殆尽,甚至回应了朕……这是第一次……所以啊……朕不想,让你看到如此丑陋不堪的……”

啊啊——真是败给她了,这么想着的岸波白野安静的笑着,走上前把那个比她还要娇小的身影圈进怀里,这让正在数落着自己的过去的尼禄的声音戛然而止,抬起手扶着岸波白野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

“Saber一点都不丑陋哦,我是知道的,为何你会那样的挣扎。”其实只是不想就这样……不被任何人爱着孤独的死去罢了,那对这名少女而言实在是难以承受,过于悲哀的结局罢了。 “奏者……”尼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岸波白野止住了,“先听我说完哦,Saber,不应该叫你,尼禄吧,我也最喜欢尼禄了哦,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本是最可能丧命的我,是尼禄出现与我签订了契约使得我活下来,之后又是尼禄让我面对自己,振作起来去直面这场残酷的圣杯战争,看到了尼禄的过去是那么的……我……” 说道这里岸波白野的表情变得难过起来,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这时,尼禄却笑了,伸出手,抚摸着岸波白野的脸“这样就够了哦,奏者,真的足够了,汝无需露出这样的表情,朕的确是一名暴君,残忍的杀了众多的生命,最终迎来了与那陌路相配的丑恶的死亡,这都是不可否定的事实,但是没有一处需要感到后悔的,朕知道最后都以朕的方式活着,这就够了。”

尼禄说完这句话,岸波白野看着她便觉得她的身体有些变得透明了,“看来这场梦也到了终结的时候了呢,那么,之后再会了,奏者哟!”

就这样笑着,尼禄从自己的面前消失,而岸波白野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刺眼的白色,意识在再涣散,当她再次回过神来,是在那个由教室改造的小房间中,侧过脸,身旁便是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从者。

“早安,奏者。”

“早安,尼禄。”

月之圣杯战争,仍在继续







无法理解的普通的爱归根结底打不过是独自一人的孤寂爱 与被爱的喜悦虽然比谁都深爱着子民但这位少女却连如此平凡的喜悦也未曾一次 享有过那献出一切 耗尽一切 燃烧殆尽的爱纵使能够繁荣昌盛 却不期望永恒 烈火一般热情的具现她的爱 真的无法传达吗在她生前 虽未被理解但她死后有闻市民对她的死深感悲痛对她的艺术 感到喜爱并且颂扬虽然无法传达但人们却感受到了其中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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