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is Märchen - Bekanntschaft
「那我這就走了。」
帶著些許是還沒清醒的睡意,莫德雷德一身簡單的便服,拉拉領子,朝站在門口送別的院長行了個簡單然而沒什麼敬意包含在內的軍禮,便轉身毫無眷戀地離開了這幢教堂式建築的『收容所』
說是說收容所,簡單來說就是各種社會問題的集散地吧,裡面的成員沒有一個能以現在的標準定義為正常人,包含那個院長也是。
正統的冒牌神父呢,別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能從這裡離開的人算不上多,自己也不算是最大的那個,但也稱不上是年紀最小的,只是算是略低齡族群那類。
會從這裡撿人的來者通常也不是什麼腦子正常的傢伙。
就拿那個早一陣子被領走的傑克來說吧,後來聽說成了出名的血腥美學藝術家。
不過她也沒多做思考過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是什麼,反正最差也不過就是地獄罷了,至於什麼樣的地獄她也不在乎。
堅定自己的『信仰』走在所奉行的『教義』上,沒有任何人能阻礙她。
阻礙者,她會用心裡的那把『劍』予以最嚴厲的裁罰。
走向了據說在柵門前等候的領養者的方向。
腦中徘迴的是冒牌神父前幾天給的資料和簡單介紹,簡單設想了應對,最後就將這些問題拋諸腦後。
柵門前確實停著一輛銀黑色的休旅車,還有站在車子旁邊的人影,沒意外就是這個人了。
等候著她的是紮著馬尾的金髮人,一身正式的深色西裝,略低著頭和向下的視線似若正在思考著什麼,而後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到來,而抬起頭和自己對視。
那雙湖光綠色清澈平靜到像某種珍稀寶石般的眼眸中讀不到任何情緒反應般的淡漠;也感覺不到見到自己時的緊張慌亂,就好像她已經是個理所當然一般的存在。
她頷首,示意自己打開車門去坐後座,而當自己沒什麼異議的坐進後座,她也跟上般的坐上駕駛座,些微震動之後車子開始向前滑動,意外的平穩。
而這之中她也沒多說一句話,好像專注於駕駛;這也留意到了,副駕駛座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但卻也不給自己去坐。
「別亂猜。」
意外好聽的聲線將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了他身上,她瞄了一眼後照鏡。
「阿爾托利亞.潘德拉岡;記住了,這是我的名字,日後我在名義上算是你的監護人,愛怎麼稱呼以及要不要跟我姓都隨你,介意音樂聲嗎?」
自我介紹簡單到連多一個字都吝於給予,後面接了一句完全無關聯的問句卻還是清楚的讓對方知道自己想傳達的意思。
這種人到底領養自己做什麼啊…是閒的有錢沒處花嗎……但自己也不是那種敗家屬性的臉啊…起碼她沒有朝人就是一陣亂砸寶石的癖好。
「我沒亂猜些什麼,你別誤會了;莫德雷德,這是我的名字,不用幫我在亂起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名了,除了這個我其他都不接受,名義上我也只能跟著你姓不是嗎?音樂請自便,我不介意。」
點頭表示聽到了,輕觸螢幕上幾個框,旋律和諧的無伴奏曲音流洩而出
竟然是無伴奏曲,聽這聲音…
「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和帕格尼尼無伴奏小提琴隨想曲?」
感覺到前方駕車的人頓了一頓,嘴角極細微的動了動。
「嗯,沒錯。」
視線僅僅是斜瞥了一眼後照鏡的映象後繼續看著前方漸漸堆積起雪花的道路。
她們好一段時間沉默著,沒有任何的交流;冰冷的空氣呼吸造成的些微霧氣。
阿爾托利亞眼神認真地盯著前方路況專心行駛於還看不見盡頭的蜿蜒公路上。
莫德雷德則凝視著外頭漸漸罩上白紗的蒼翠。
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能感受到自己能觸及到的人和朋友正以一種難以挽回的速度在減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答應了。
或許是覺得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能夠保證會再出現一個是真正的所謂『理想的』收養人嗎?明明直到踏出柵門前都還有反悔的機會,為什麼自己還是邁步了呢?
也許是那個人的氣息,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氣質在吧。
或許,大概,可能可以吧;按照自己的信仰前進。
專心於思考各自心事的他們神韻此時卻意外的神似。
車子依舊穩定的行進著,除了偶爾的彎道,實在很難讓人意識到是在交通工具中。
不經意的轉移了視線,莫德雷德盯著指針不斷往危險那端靠攏的儀表板,然後比起凝望窗外時顯得更加沉默了,但沒有多做任何表示。
車內冷硬的似乎快將出風口給凍到結霜的氣氛似乎終於讓她產生了點動作
「車速太快?要降嗎?」
聲音很輕,就像是沒有意識到一樣的輕;但儀錶板上顯示車速兩百公里
「不了。」
這輛休旅車八成改裝過,沒有想像中那麼單純;況且加速也好,正好讓自己可以藉機思考些東西,而且不得不承認這個未來的監護人技術真的沒話說,絕對有職業的水準,而剛巧自己也很是喜歡這種漸漸往極限逼近的感覺,那能集中絕對的注意力而不必擔心自己分心其他。
「那就好。」
然後發現對方似乎又將油門踩得更低了些,指針繼續向著危險靠攏。
接續著沉默的近乎冷漠的氛圍。
感覺到周遭的房屋開始變多,樹木漸漸稀疏,知曉已經逐漸接近了市區,而阿爾托利亞似乎也沒有減速的打算,一樣在清冷的清晨街道上極速奔馳著,罰單這項問題大概也不在她的減速考量內,行車依舊平穩,快速。
而操作的技術引起了莫德雷德的興味。
不多花一絲一毫動作的果斷,沒有猶豫遲疑地在最準確的時間點轉動正確角度的方向盤,她打算學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在他正打算學習時,車速開始穩定的降了下來,周遭的建築物又開始減少,蓊鬱反之增加,而後拐了個彎,駛入一條小徑,最終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
依舊沉默地跟著下了車,踏上地面時感受到了堅實,和穿過車庫後應該是草坪的清新氣息,即便現在飄著點雪花但看起來就是鬆軟的恰到好處的泥土,走出遮蔽用植栽後,走在前方的阿爾托利亞拿出了成串鑰匙,開了門,庭院便映入眼簾。
這個庭院整理的非常的整齊,整棟建築物充滿了東洋道場的氣息,木造和混凝土混搭的建造方式並沒有讓建築物本身顯得突兀和不和諧,透過部分略為起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長長的木製走道,想必出太陽時很適合躺著曬太陽吧。
啊啊…思緒怎麼又飄走了呢…
阿爾托利亞正打算拉開門時,同一時間門卻自動打開了,顯然有人以久候多時,且必定是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
「你回來了,路上辛苦了,阿爾托利亞。」
「不會,愛麗絲菲爾。」
「你後面那個可愛的孩子就是你提到的那位嗎?」
「嗯,沒錯;是她。」
走進玄關的阿爾托利亞往一邊挪動,讓本來只是默默跟在後頭的莫德雷德被迫面對眼前的景象。
「愛麗絲菲爾,跟你正式介紹;她是莫德雷德;莫德雷德,這位是愛麗絲菲爾;同時也是你未來的另一位監護人。」
這句話才把逕自研究著裝潢的自己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眼前的女人比阿爾托利亞略高些,笑容溫和如水也算是親切;比較令自己注意的是那如瀑布般及腰的銀白色長髮,以及那雙極為罕見的寶石紅雙眸。
等等,剛剛對方說什麼來著?另一位監護人?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這是什麼讓人搞不清看不明的複雜關係?!
慌亂無濟於事,決定暫時放置瞬間閃過心理的無數個疑問,來日方長,多的是時間可以一一探究,主要是,眼前的這名女性…沒意外的話要相處十年以上的日子。
「阿爾托利亞,其實她仔細看跟你真的很像呢,不過還是莫德雷德可愛點;你好,初次見面,莫德雷德;我是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怎麼稱呼我請隨意,不用特地勉強自己,那麼…往後的日子也請多指教。」
女子展現出了無疑是受過良好教育才有的禮儀讓她全身上下感受到一種不自在,但基於對方已經先行釋出善意,決定無視旁邊那個逕自研究她的人型冷凍庫,向前踏了一步,向對方行了一個簡單敬重的軍禮。
「莫德雷德,呃…莫德雷德.潘德拉剛;日後多指教,愛麗絲菲爾女士。」
這是他們的初相見,也是一切事件的起點。
嗯,是的這是新的坑,雖然看上去好像是王莫但相信我這系列主軸是不會變的。
因為這些日子想避免GSG線的坑有雷同或是一些重複性過高的問題所以暫時放置,等我想到解決的寫法會繼續更新
現代時間線的背景,樓下會在更新另外一個坑(你挖這麼多真的不會死嗎?
其實還有原因是我跑去當Master,雖然時間不長但也快滿1年;主力當然是...吾王和太太
碎念完畢,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