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bey123 于 2017-3-16 18:28 编辑
大家好
這次更新的內容,請當作平行世界線的番外來看{:4_351:}
雖然感覺當成正文也絲毫沒有違合感,
但會有點牙敗、有點不妙、所以請當成平行番外{:4_355:}
(當然,如果有非常想當成正文的海姬推存在的話,我並不會阻止{:4_341:})
然後其實是想要趁昨天海未生日更新的,但我沒能趕上嗚嗚嗚{:4_330:}
那麼,來個閱讀需知
1. 本篇送給一直以來幫助我許多的"可樂桑"責編大人 (我每天被她洗腦海姬#)
2. 故事時間點接在最新一章的 SG 會談後
3. 是平行世界線的番外
4. 算是微H?
5. 是海姬、是海姬、真的是海姬,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講三次
如果不吃海姬的話請不要往下看{:4_337:}
(防雷)
【海姬】束縛
「就是明天嗎……」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指間來回摩娑前方桌曆那早已被擦出污痕的日期。
房間大燈並未被點亮,灰冷的長夜只有一盞小型桌燈亮著,在昏黃空間內透著幽幽微光。
沒有對焦的琥珀雙瞳注視著遙遠的前方,罕見的歎了口氣,若有所思。
只有在碰上有關「那人」的事情時,自己才會變得不像自己。
擦著月曆的指尖逐漸握成了拳,越握越緊,拳頭因過大的力道而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直到指尖嵌入肉裡的痛處傳到大腦時,才發覺自己竟然又再次動搖了。
如此在意的究竟是什麼?其實並不明白。
兩人自始至終,誰也不會去跨越那條不被允許跨越的線。「各取所需」,便是她們之間不用說明的默契,也是維繫這見不得光的關係的唯一做法。
這樣的枷鎖,究竟還要束縛自己到什麼時候?
或許,自己從來就不如外表般的強悍。
――又或許,是因為那人的存在,才拯救了這樣的自己。
***
「那麼這次的會談,就到此為止吧。」
「嗯,辛苦了。」
與絢瀨繪里告別後,偌大會談間內只剩下兩人規律的呼吸。
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氣氛有些奇怪,兩人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出聲。
保持了大約半分鐘的沉默,紅髮女子終於回過頭,走到自己身邊。
開口時的語氣,卻早已不見尷尬。是與多年前相同的自然,帶著點難以捉摸的笑意。
「哎呀、原來我們『園田』桑在其他人面前,是這麼有威嚴的啊?」
在自己身旁自然坐了下來,紅髮女子優雅的翹起了腿,手掌托住下巴朝自己輕笑。
「妳就別再損我了,真姬……」
「哼哼。」
「妳也清楚在別人面前,我的身份就是園田組繼承人,這是不得已的。」無奈的嘆了口氣,深藍罕見的將全身重量壓向沙發椅背,閉上了眼睛。
而在一旁眨眼欣賞面前這位只有在自己身邊時才會鬆懈下來的海未,為此略感自豪的真姬不小心萌生了想捉弄她一下的想法。
「那麼~」句尾刻意拉長尾音,帶有鼻音的聲線似乎摻雜著戲謔的笑意,「在我面前呢?」
從沒料到會從對方那邊接收到這樣突然的疑問句,深藍張開雙眼,皺起了眉。
「嗯……?」
「在我面前的妳,又是如何呢?」
與那雙狡詐的藤紫色眼眸對上視線,並非愚笨的園田海未自然清楚對方想問什麼。
她也清楚對方正在等待著怎樣的答案。
「這個嘛,我從來……就沒有把妳當作是『別人』。」講著這句話的語氣相當認真,所幸這答案也無愧於心。
「真是個中聽的回答呢。」輕笑。
「很普通的。」
「嘛啊……我們究竟有多久沒在這見面了呢?像這樣兩人在妳家獨處什麼的。」
抬起頭來看向天花板,雙眼並沒有聚焦地漫無目的凝視著上方。
也不清楚是否真的是在等待回答,抑或不過是個從腦海中一閃而逝,突然出現的疑問罷了。
「上一次,是妳出國前吧?」同樣凝視著天花板,語氣平穩的隨口回答。
「好久以前呢。」
「不過,最近也有好幾次會談就是了,正式的那種。」
「哈、也是。」
話題結束緊接而來的又是一道短暫的沉默。
寂靜的室內。平穩規律的呼吸聲。
這次卻換成那沉穩的嗓音率先開口,語氣毫無起伏又有些僵硬。藤紫轉過頭來看了琥珀一眼,她明白這是對方在掩蓋真實情緒時的反應。
還是沒改掉呢?這壞習慣。
又或者是,唯獨在自己面前時才會出現如此的失態?
「今晚……妳有什麼打算嗎?」
「哦?」挑眉,難得主動從對方口中聽見如此赤裸的暗示,紅髮女人無法抑制住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沒什麼特別的。怎麼,想跟我『敘舊』?」
紫色明眸在眼框裡打轉了一圈,她手指繞著髮梢,唇角那狡詐弧度的背後是捉摸不定的思緒。
「那麼,要留下來過夜嗎?」
深邃的琥珀直勾勾望著藤紫,她其實清楚自己早已沒有如此詢問的立場,卻仍然狡猾的拋出了邀請。
她認為對方並不會拒絕。
「可以哦?既然妳這麼希望的話。」
***
與她相識的那一日,是個灰濛濛的陰天。
自己七歲那年的某個早晨,被父親告知要和重要的合作伙伴見面。據說是自己將來長大後、要合作一輩子的人。
從父母那代,甚至是更早以前就決定好的事情,早已習慣了麻木了而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因為自己是「園田海未」,總有一天必需扛起整個家族,負起一切責任的人,她不可以破壞這一直以來規矩與平衡。
不會感到憤怒,不能感到痛苦,即使發現同年紀的人平時都在玩樂,自己也會每天調鬧鐘清晨起床鍛鍊。劍道、弓道、花道、茶道、書法、音樂,諸如此類的東西是她一直以來的日常。
就如同現在被告知「要與人見面」一樣,這樣的日常或許也會隨著年齡增長而逐漸增加吧。
符合他人的期望,這便是她對於自己的要求。
「妳好,我是園田海未。」
稚嫩的嗓音響起,她帶著淺淺微笑向面前身高幾乎相同的紅髮女孩伸出了手。即使心裡不免感到緊張,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足夠沉穩,不讓情緒表露於外。
身後傳來雙方家長熱絡的談天聲,她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被關注著,所以並不能做出有損「園田」顏面的事情。
「我是西木野真姬,從今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伸出去的手被對方回握了,掌心傳了一陣淡淡的溫暖。
小小的,柔軟的,是自己所從未接觸過的觸感。原來同年齡的手,握起來是這種感覺啊。
從小都在只有大人的環境裡長大,這是第一次與年紀相仿的人有了接觸的機會。
冰冷卻高傲的藤紫色同樣注視著自己,總覺得,這人跟自己有哪裡非常相像。
當時自己或許從沒想過會讓對方走入自己的人生。
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去嘗試跨越那條不可跨越的線。直到遍體麟傷、仍在不斷用著沉穩淡漠的外表偽裝自己。
「園田」與「西木野」從很早以前開始,便是最親密的互利合作夥伴。
然而無論再怎麼靠近,也不可能改變既有的關係。
最終只能停在界線前,隔著一道牆,妄想去觸及對方。
***
高傲。狡詐。挑逗。若即若離。
若要讓園田海未形容西木野真姬這個人的話,大概就是如此難以捉摸的女人。
坐在床鋪上翻閱手中的書籍,指尖摩娑著頁邊,這是最近每日的睡前讀物。但她發覺今天似乎並不在狀態上,而難以將這些文字轉換成內容放入腦內。
原本從浴室傳來「嘩―嘩―」的淋浴聲戛然而止,接著是乾濕分離隔間拉門被拉開的聲音。
她不自覺的嚥下了一抹口水,心臟跳的有些大力。
「怎麼?在看書啊。」
邊拿毛巾擦拭著仍然濕漉的髮絲邊朝自己走來,紅髮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及短褲做為睡衣。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直接坐上了床,身體往自己這邊靠近,探頭研究起她手裡拿著的究竟是怎樣的書籍。
「……沒什麼,不過是本小說罷了。」
「這本我記得……是在描寫一段悲戀的故事?海未竟然會對這種書有興趣?」挑眉,像是感到意外般納悶地看著自己。
因為過近的距離而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體香,身體仍然冒著蒸氣,園田海未深信聰明又狡猾的對方絕對是刻意這麼做的。
闔起手中書本,將它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海未接著將背貼上身後立起來的枕頭,回過頭看向真姬。
「不,這種書根本無所謂。」
「哦?那什麼才是有所謂的呢?」明知故問。
「妳說呢?」
輕笑著,海未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從對方身後繞了過去。輕輕攬住那人的腰,並沒有引來反抗的跡象。
深藍小小聲地開口。
「吶、真姬。」
「嗯?」
「可以……借我靠一下嗎?」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
從來就不在他人面前示弱,也從來不會表現任何情緒的這位青梅竹馬,唯獨在自己面前會展現這樣的一面。
此刻毫無防備又惹人憐愛的模樣,讓紅髮女子有些自豪的輕輕笑了出來。
這一點,並沒有改變呢。真是太好了。
手掌覆到對方的頭上,安撫般順了順那輕柔的湖藍色髮絲。
「壓力很大?」
「有一點。」
「別太逞強了。」
「不努力點的話,身上的壓力會跑到真姬上的。」
「哈、似乎是這個樣子沒錯。」
「嗯。」
「謝謝妳啊,海未。」
「應該的。」
彼此都很清楚,園田組與西木野財團打從一開始便是如此的「互利關係」……如同現在的她們一般。
只能各自站在屬於自己的地盤上,互相索取著對方的溫暖,卻又同時克制自己不去嘗試取得更多。
當時率先跨越了名為「友誼」這條線的人,是誰呢?
身體向前挪動,深藍因為失去倚靠點而重心不穩的向一旁倒下。
翻了個身,赤紅靈巧地跨坐到深藍之上,左手由前而後的將因垂落而擋住視線的髮絲撩起。
放開瞬間,嘴邊掛著的是隨著年齡成長那性感度有增無減的魅惑淺笑。
壓抑心中亟欲爆發的情感,淡漠的藤紫靜靜俯視自己身下的琥珀。揚起嘴角,狂妄自信笑容中卻夾雜一絲苦澀。
「在做什麼呢?真姬。」
「妳說呢?」
「還打算,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
「我想,主動邀請我過夜的人並沒有這麼詢問的資格。」
「不曾感到後悔嗎?」
「後悔啊。所以就讓這一切,到今天為止吧。」苦笑。
「……這樣啊。」
沒有誇張的悲傷,沒有撕裂的怒吼,只是輕描淡寫地,像是呼吸般自然的被提起又被放下。
伸長手臂讓手掌得以貼上對方悲傷的臉龐,淺淺一笑,將修長指尖探入深紅髮絲之中。
輕輕朝自己方向施力,將真姬的臉龐溫柔地按到了自己胸口之上,安靜感受著彼此呼吸時那輕微的起伏與溫度。
她們並沒有交往。也不可能交往。
「園田」和「西木野」,只能是兩個獨立且緊密的家族。
――缺一不可。
至於這樣見不得光的關係,也終有一天會被他人給取代的吧?
「哈啊……嗯……、」
嘴邊不可自拔溢出了輕吟的細碎喘息,赤紅將頭轉向一旁,試圖伸手遮掩此刻的歡愉表情。
身下不斷傳來有力而激烈的推進及上頂,她感受到源源不絕的快感,幾乎要將自己僅存的理智侵蝕殆盡。
敞開的雙腿被那人分的更開以便活動,她兩手緊緊抓住下方的枕頭,偏過頭想逃離正此刻被欣賞的窘境。
然後右手突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握住,皺著眉回過頭卻看見琥珀朝自己淺淺一笑,接著將那隻手放到了她的頸邊。
「環抱住我,真姬。」
「……。」
雖然沒有回應,卻還是不甘心的照著那人的期望做了。
上方的深藍似乎是對於自己反應滿意的瞇起眼,衝著自己微笑。這些不在他人面前展現的溫柔表情,總是那麼讓人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
「嗯、今…今天、不會太邁力了一點…嗎、哈啊……」
連句子也無法順暢完成的無力感,頓時讓真姬感到一絲難為情與羞恥。
竟然會被服侍到這種程度,簡直太有損顏面了。
海未從上方俯視著身下人這副可愛的姿態,只是笑著聳了聳肩。
「畢竟是最後一次,總覺得該讓彼此留下個完美的回憶呢。」
赤紅始終無法看穿說著這句話時,隱藏在琥珀瞳仁後方的究竟是怎樣的想法。
她只知道,自己並不能就在此認輸。
「等一下、換我……哈啊、上的時候,妳就知道了……唔、」
「拭目以待。」輕笑。
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忘記身份、忘記一切。
越是交疊著身體,隨之而來的卻並非只有重合時的快感,而是日益增強那撕裂心扉的痛與悔恨。
不必去弄明白,這樣的關係究竟算是什麼。也不需要弄明白,自己深鎖在心裡最底處的真實情感是怎麼想的。
「園田海未」與「西木野真姬」,只能是合作對象。
是青梅竹馬、是朋友、是知己、是床伴。
――但是,她們不可能成為戀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