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qours】【南黛】她是雨中的花

作者:羊二吆
更新时间:2017-08-2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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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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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喜迎第二季之余回顾第一季,果然还是最喜欢三年级的恩怨情仇,所以脑洞了这么一篇渣文;2、本文以动画版的角色性格为蓝本,加上了个人的理解可能会OOC;3、本人见识鄙陋,所以全文是简体中文语境。如有对以上有不喜的,在此先行道歉是走是留,请君随意P.S. 使用繁体字的朋友习惯看简体吗?本人虽然不会写繁体字,但基本是看得懂的(以前看《康熙来了》学的)。如果有使用繁体字的朋友愿意驻足解答,不甚感激。她是雨中的花

下雨了,阴沉了一天总算是下了,我望了眼窗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雨一下也没办法练习了吧,没想到心里还有些落寞。

早就料到今天这天气,所以昨天就和老爷子顺便把店里收拾了一下,所以我倒也不必急着回家帮忙。难得的清闲,可这么闲了下来我居然还有些不适应,总想找点事做。想想前段时间的休学我也落下了不少功课,趁现在能补多少补多少吧。我径直来到了图书室,里面也坐着一些同样没有着急离校的学生。当然丸子也在,作为图书委员照看着这里,我和她笑着致了意便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掏出包里准备好好看看的课本和借来的笔记,多得把桌面都铺满了,刚刚满怀的学习兴致荡然无存,亏得我在借笔记的时候还东挑西看好久,选了个最容易看懂的笔记。不行,耐着性子也得看一个科目的一个章节,哪怕只是抄一遍也好,不能白借喽。好不容易把一张白纸用文字装饰了一遍,我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场身与心的考验。伸个懒腰,我已无心再战,还是等会儿再看?这一休学就宛如隔世,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多花点时间,好好补补,跟上课程,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揪心地跑马拉松。休学的期间我在干嘛呢?打理店里的日常,给住院的老爹送饭,偶尔接班照顾一下他,然后?然后……我还就真没多的时间做别的事了,每天把潜水器材搬进搬出,带客人出海潜水,晚上清点检查为第二天做准备。周而复始万古不变的劳作占据了我的24/7,书没怎么读,肌肉倒没少长,虽然没到肉眼可见的夸张,但捏捏硬邦邦的胳膊,我叹了一口气。“怎么还在图书室秀肌肉的?”我一分神就被我可爱的青梅竹马逮到机会调笑。“哪里有秀肌肉。曜,你怎么也来图书室了?游泳部那边没有部活吗今天?”她会出现在图书室倒是让我意外。“哦,今天只用做肌肉训练不用下水,所以提早就结束了。对了果南,有什么锻炼肌肉的小窍门可以分享吗?”“打住!今天肌肉的话题就此打住。”她笑嘻嘻地放下包在我的对面坐下,我收起了几本笔记给她挪出位子。“哇,高三要学这么难吗?还有这么多门课的。”她捡起我的笔记愁眉苦脸,吐着舌头把本子推了回来。“别说的像你没有听过课。喏,看到我功课落太多的下场了吧,曜你可别步我的后尘。”想想我这两个发小的学习我就忍不住为她们捏一把汗,以前我还可以教教她们,可现在我自身都难保。“我知道啦。”她明显不想听这些不愉快的话,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诶?这里怎么有本书。”曜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本书——是一本植物图鉴,上面贴着图书室的标签,看来是哪个粗心的学生忘记还了——饶有兴趣地翻了起来。在图书室里一直聊天总是不好的,我也不想再管她,嘱咐她看完还回去就继续抄自己的笔记。不一会儿我听到那头传来笔唰唰飞快书写的声音,什么时候小曜对植物感兴趣了?敌不过好奇心我偷偷瞥了一眼对面,却正好接到了她递过来的纸条。“你觉得我们下一次演出服以花为主题怎么样啊?”看着她噌噌发亮的眼睛,这个人的开关看来是彻底打开了。新的演出服,我们最近有演出吗?无所谓,随她吧,说不定马上就会用上呢。不过你和我聊聊日常打扮我还能说点建议,演出服?我已经落后于时代,真说不出几个建设性的看法。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思索片刻我在纸上写下自认为靠谱的回答:“可以啊,不过花这个题目太大了,你打算以什么为重点?”“你觉得是每个人选一个代表花,还是选一种花为主题更好呢?”“一种有点单调,但是每人一种会不会难得统一呢?”“你的意思是折中?”对了!“你看我的小组是杜鹃花,再给另两个小组选个花,这样工作量会小一些吧。”“一下就把方案定下了啊。”吐槽点是这个吗?“这只是我的看法,到时候还不是要大家一起商量。”曜咬着笔帽想了一阵后像是来了灵感般奋笔疾书,写完后得意地交了过来:“CYaRon——蜜柑,Azalea——杜鹃,Guilty Kiss——黑玫瑰。”你这直接就拍板了吧,还说我定方案?粗略看了一眼不管心里同不同意,我首先就毫不犹豫地在“蜜柑”上画了一个叉。“诶?”她小小地惊呼出声,一脸困惑地瞅着我,于是我反过来用“你懂的”的表情回望她。不过没料到曜会如此冥顽不灵,她鼓起腮帮子敲着被划掉的“蜜柑”向我抗议。“蜜柑是花吗?”我的曜宝宝,你是傻了吗?是蜜柑吃多了吗?还是“哐哐蜜柑”听多了……不行不行,我脑海中开始自动播放这个slogan,脑仁疼。“蜜柑不也有花的吗?”曜宝宝执着地在“CYaRon”后面重新写上了“蜜柑”,写完后还用手护着不让我再划掉它。宝宝,听姐一句劝,你们小组已经有一个和蜜柑捆绑的蜜柑星人了,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也放过露比吧,她还小啊。不过我硬是没争过她,只能看着她把那张纸条塞进了包里。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曜会这么护着千歌的,做什么都要把她放首位呢?明明我们仨当中我最年长,可是把千歌宠到不像话的却是同年的曜。她们小组再这么下去,没人踩住千歌的刹车是会出事的,露比迟早要被带跑偏,她姐姐再来算总账……啧啧,得罪妹控的下场太惨烈了,我得从现在就拦住她们,不然我也要遭殃。但转念一想以前曜再怎么宠千歌也不会太离谱,只是最近的最近突然就变成满嘴的“千歌说得好,千歌说的对”的模样,就算是千歌真的犯浑也不制止了,莫不是想再次增加千歌的好感度?可是你们已经关系这么铁了,怎么还要博千歌一笑,难道……跟同年级的梨子有关?对啊,以前我们仨一起玩的时候,曜还是有原则,有一说一的,怎么你们仨一起的时候曜就变的古怪了?不过我可比不上人家梨子,秀外慧中的佳人还身兼作曲的重担,她们又是邻居,也难免千歌会一时间就和梨子走得特别近……等等,之前鞠莉还和我聊过有关她们二年级生的事情,不过她说的太不着边我没放心上,原来是在这里啊。曜这是有危机感了吧?嗨,你们有了一个同年级的玩伴就把我一脚踹开我还没不乐意呢,小曜你这个醋坛子啊。按着自己的思路乱分析了一通还是觉得说不通,果然还是要和当事人求证一下,但又不能说的太直白,万一说中了,以她的性格还不得当场翻脸,死不认账。“千歌是犬派还是猫派呢?”旁敲侧击是个好办法,我看似无心地岔开了话题,“虽然家里有小香菇,但是养狗的人不一定就是犬派吧?”“果南怎么突然问这个?”真担心她发现我是故意提千歌的,不过看看她略显困惑的表情应该还没被看穿。对了,说句题外话,我一直没和别人提过,就是曜呆呆的样子真的超像小狗,她自己恐怕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萌点吧。什么犬派猫派,其实我果然还是想看场好戏。“突然就好奇心起了,要不你帮我问问?千歌现在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顺便帮我说几句好话。”说到这生气,我无奈地冲着曜耸耸肩。“只是个游戏,千歌她不会生那么大的气的。”知道我所指何事,曜也蹙起眉头苦笑着宽慰我。不过要说这错啊倒是在我,千歌早早地就和我们说过要一起玩最近发售的宝可梦,我也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等到游戏发售了,千歌来问我要不要一起玩时还被我一口回绝。当然曜也因为忙游泳部的事拒绝了,千歌期待了好久一起玩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曜好歹是事出有因,于是她把只能孤零零玩游戏的气全撒在了我身上,这不今天也早早就回家了,现在恐怕在边生闷气边打游戏吧。“这可难说,她那驴脾气上来了半个月可能劲都下不去。你说话她可能还会听听,我现在说话可不中用了。”都有几天了,她都不肯靠近我,更别说和我说话了。我当初到底是答应得多斩钉截铁啊?所以后来的出尔反尔才会让千歌如此愤怒。“要不我也和梨子说一下?让她也帮我劝劝千歌别生我气了,不过把她卷进来会不会不太好呢?”和梨子说这些,她恐怕会被弄糊涂的吧,再者说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让第四个人知道我们仨的恩怨情仇总有些被窥视的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一定要曜宝宝亲口问才有趣,“算了,千歌恐怕早和她哭诉了,还是你帮我说就够了,顺便帮我确认千歌是犬派还是猫派。”“好……”她虽然没想通地晃晃脑袋但还是不明就里地答应了,我吞了一口气才忍住了笑,看好你哦。我们的谈话被两声干咳掐断,循声望去,图书委员正站在我俩的桌前准备兴师问罪:“前辈,这里可是图书室,不是聊天室。”她特意在“前辈”二字上加了重音,重的压得我抬不起头:“抱歉丸子,我们有些忘形了,我马上闭嘴。”“丸子,你看看这个。”曜见缝插针地掏出那张纸,递到了花丸的眼前。“这是什么?”她一打岔,花丸也忘了自己教训正在图书室喧闹的学生,瞅了一眼,“小组的印象……花?”“嗯!第一感觉怎么样?”“啊……可以啊。”“OK!”曜很有气势嗵地站起身,收起了纸条,“我要去收集其他人的意见了,别了各位!”说罢她敬完礼就全速前进yosoro地离开了图书室,走得可真急啊,不过她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玩的吗。“曜姐……是对植物感兴趣了吗?”花丸还留在桌前,捡起了桌上的植物图鉴。这个曜宝宝,刚刚还和她强调走的时候把书还了,怎么转眼就忘了:“没有,是之前的学生落在这里的。”“那我收走了。”有个负责的图书委员真好。“嗯,麻烦了。”倒是省了我的事。“刚才她问的什么?”她嘀咕了两句,随手便翻开了那本图鉴,并在我的对面坐下了,“太突然了,我还没弄明白呢?”这图鉴是有魔法吗?碰到它的人怎么都想看。花丸一开始看书就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散发着“请勿打扰”的气息,我也不便再打扰。“果南姐喜欢什么花呢?”“我?”图书委员带头说话?这还得了,“我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你呢?”“我啊,最近觉得玫瑰挺有意思的。”“是吗?”老实说我猜不到花丸会喜欢玫瑰,还以为她不会喜欢这么艳丽的花。“前辈,刻板印象是不好的噢。”“抱歉抱歉。”被看穿了。“其实我们组也不用总拘泥于杜鹃这个概念吧,这世间美丽的花也很多啊。”“山茶花?”这花也挺艳的吧?“山茶花?果南姐喜欢山茶花吗?”“倒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噢!”她像寻着宝一样,端起书向我炫耀,“原来大家都是蔷薇科的啊。”我顺着她翻着的书页一路看过去,草莓,苹果,梨,玫瑰,樱花,梅花……感觉生活中常见的水果还有花都在这几页里。“那杜鹃呢?”“杜鹃花科的。”“山茶花呢?”“山茶科。”杜鹃是杜鹃花科的,山茶花是山茶科的,但为什么那么些各色各异的植物全是蔷薇科的呢?“有这么多花,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再换一次队名了。”花丸乐呵呵地沉浸在了快乐的学习中。“别,这么做黛雅可要教训人了。”黛雅可不喜欢半途而废的滋味。“丸子?”一声怯生生的呼唤从门口传来,一个小小身影探进房间,原来是黑泽家的小女儿来了。“露比……啊,已经是这个点了啊。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花丸忙起身去收拾东西,我瞟了一眼墙上的钟,确实不早了,看样子我也该走了。满桌的资料我就看了几眼?原封不动地又收回包里,我这效率是不是得找个家教来监督我,我才能踏踏实实地做功课呢?我也不至于这么不自觉吧。露比还乖乖地在门口等待,我不免想跟她聊两句:“还没回家,准备和丸子去玩一下吗?”“是的,果南姐。”看她喜滋滋地憨笑,难道马上要去吃什么好吃的。“不带姐姐玩吗?”一不留神就又开始逗她玩了,但这不能怪我,只能说这对姐妹在这方面有奇怪的吸引力。一提到她姐,露比明显慌了一下,随后又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困惑:“我刚才和姐姐说了,姐姐她还在忙,要我先走的。”还在忙?我差点忘记黛雅已经是学生会长这件事情:“没事,我会送她回家的,好好玩,我先走一步。”“嗯,果南姐再见。”和学妹们道别后,我也要回家了。妹大不中留啊,我也深有感触,千歌和曜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想想小时候她俩总是会追在我的身后,现在她们玩她们的,我还觉得身旁冷清。刚才的那句玩笑话终归是心里放不下,犹豫片刻我路过了学生会的部室。透过窗子观察里面的情景,不出所料那个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地伏在案前。手指依着字句划过大段公式化的文字,真是佩服她,不管怎样的文件她总能有用不尽的耐心再仔细地查看一番。确认好的,留有疑问的,都分门别类规整地摆放在两侧,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复着手上的工作。她认真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愿去惊扰,我本想再等她一会儿,只是时不我待,我无奈地敲敲门框:“放学了,会长大人。”“啊?”她如梦初醒般把自己的魂从眼前的文件中抽离出来。“好了好了,别看了。”也不怕把自己累坏了,我移步到她身后,一把把她拎了起来。“可是我还没做完。”她手指向书桌另一头的一垛纸堆。“必须今天做完吗?”“也不是……可是……”“再不走就要在学校里过夜了,我都和你妹妹保证了要送你回家,快走啦。”“怎么会在学校过夜,校工锁门前会检查的……诶!不要拽我,我的包!”和她,在口头功夫上我是讨不着好的,还不如直接动手简单干脆。“都拿好了,快走吧。”“我自己会走,门!门!”“快锁。”“今天干嘛催这么紧,我事情还没做完呢。”好说歹说总算把她拖了出来,走在走廊里黛雅一边揉肩,一面抱怨道,“我的包给我吧。”我把包直接挂在她的肩头,顺手敲敲她的背:“得了吧,还不休息?瞧你的肩膀还有背都僵了。”“知道啦,休息。”她嘴上敷衍着我,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哎呀,什么东西?”她弯腰捡起从柜子掉在地上的一张粉色信封。“真是受欢迎的前辈啊。”对小女生来说,英气十足的女性有着不输给男性的独特魅力,所以这也挺正常,我懂的。“你别顾着笑话我,”她的埋怨,随着我从自己柜子抽出两张桃色信封,化作戏谑,“彼此彼此嘛。”等我们打理好自己,漫步到教学楼的出口时,却看见老早就离开的曜居然还留在学校里,还和梨子一起正站在门口。“梨子,你衣服怎么打湿了?”黛雅你怎么就说出来了?看见她肩头的大片水渍我当然也奇怪,明明拿着伞,头发也是干的,衣服却湿了,在演雨中曲吗?没想出最有可能的情况我也不好开口,但终究架不住会长的口快。“我……伞坏了。”她难为情地把手中的伞藏在了身后。如果没有这个小动作我也许就信了,可是越是藏不就越证明有人说了假话吗。这俩个人不回家在门口站着干什么?我不免心生疑问,偷偷查看曜宝宝脸上是否还有新的线索,这时热心的学生会长又对遇到困难的学妹提问了:“这雨看样子一时也不见停,你怎么回家呢?”“我送她回去。”一旁的曜跳了出来,这是要一起圆谎,然后她支吾了一下,“……我要去千歌家一趟,顺路。”“那就好……眼看快要入冬了,你身上这样湿着容易受寒,还是早些回家为好,机会难得,我们一起走吧。”学生会长理所当然就发出邀请,但时机不对让受邀者手足无措:“诶!这……”只是让学姐们看你们同撑一把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算了算了,看破不说破,我捎带着再帮忙圆个场,作为看戏的赔礼:“曜,我刚才给你的东西呢?”“哈?”她一脸莫名其妙,我不等她的下句继续编瞎话:“我刚才在图书室给你的,是不是落在那儿了?我刚才走的时候丸子都要锁门了,你快回图书室拿啊。”“哦,对对,我现在回去拿,梨子麻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终于懂了榆木脑袋,曜扭头跑进教学楼,趁这个时间我得要把黛雅弄走:“我们就别等了吧,我还要赶船的。”“那好吧……梨子,我们就先告辞了,曜那边也请转告,没有等她实在不好意思。”黛雅也没有奇怪地坚持,得体地和学妹辞别。“哪有哪有,黛雅姐,果南姐,明天再见。”“先走了,明天见。”互相道别后我总算是踏上了回家路,我们已经是最晚归的一批学生了,通学路上现在就我们俩人:“你看街上都没人了,你还不回家。”“这算什么,更晚回家的时候我也有过。”见过大风大浪的会长对此表示不屑。这雨还真不小,即使我们比肩而行,雨点砸在伞上路面的杂音还是让彼此的声音听的不真切:“这雨真大,我都快听不清你说话了。”“是吗?那这样能听清楚吧。”她收起自己的伞,钻进我的伞下,动作一气呵成,如早有预谋般,“不过要麻烦你撑伞咯。”“别客气。”进都进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也就只有周遭没有人,我们才能这样放心玩闹,“这顶多算学生会长趁四下无人奴役普通学生罢了。”“我和你撑一把伞,你应该高兴才对。”此时她也不用在乎什么,愈发的口无遮拦。“嗯,高兴。”棒读。调侃归调侃,但一把伞装俩个人还是不够用,我悄悄把伞侧向了她的那边:“淋湿了可别怪我。”她不乐意地伸手推正微微倾斜的伞柄,之后往我身上贴过来,臂膀传来了有别于我自己的热度:“靠近一点不就好了,还能暖和点。”“随你的便。”她觉得好就好吧。真是令人怀念啊,像这样一起,哪怕也只是并肩走走而已。可明明是应该放松的时刻,我却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如鲠在喉。不久前我们还形同陌路,可现在我们不用谁提醒,自然而然地就找回了从小积淀已成习惯的亲昵,仿佛那荒唐的一年半未曾存在一般。仿佛刻意想忘掉一般,不提起回避着。但我们之间就真的算回到了以前吗?亲密无间,不曾分离?我们都不曾出现在对方的那一年半里,这段时间她是如何过的?她是否有了我未知的模样?我竟一概不知,靠在我身旁的她一时间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黛雅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继续有说有笑的把我的思路拉到了图书室里曜和演出服的那件事上。别搞得那么尴尬,我岔开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话说曜打算设计一套新的演出服,我们还在图书室里聊了起来,差点就被花丸骂了。”“你们别给丸子添麻烦。”就会教训人。“她呀想做一套以花为主题的演出服,后来丸子还问我喜欢什么花,我是没有想法的……对了,你有喜欢的花吗?”“我?梅花吧。”她像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一样,没有片刻犹疑就有了答复。但她的答案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梅花,确实是黛雅风的回答:“梅花,和你很配啊,也和你应援色一样,红的。”黛雅乐了:“劳您还记得小女的代表色,不过梅花可不止一种颜色。今年较往年暖和一些,梅花可能会早些时日开放,到时候你可以来我家看看,我家院子里也种了几株。”“哇,真厉害啊……话说我是不是也要有喜欢的花,这样能显得女孩子气点?”“硬来的话对花可不公平了,若不是真心喜欢,宁可没有也别拿它们凑数。”“是是,公正的会长大人。”“不要总叫我会长大人,三番五次的,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学生会长吗?”她站住脚,给我来了个急刹车。她的直球总是连喘气的空当都不给人留,有这么介意吗?“你介意的话我不说了就是。”说着我们下了坡,黛雅撑起她自己的雨伞。分离总会在人心头开一个洞,思绪便从这里洞中漏出去几步,于是我们都一时忘记要干嘛停下脚步,相对无言。她低着头闷闷不乐,紧紧攥着伞像在对伞低语道:“我不信,你说话总是不算数……”“我……对不起。”不管有没有觉得自己错,总之先认错就对了。没了往常的盛气凌人,她的话不似指责,更像是没能得到应得的奖励的孩子般委屈:“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总是说话不算数?”你是这么控诉我的,那我错也只能犯这个错咯。“不知道就道歉?又想蒙混过关……”我的答案没有让她满意啊。继续前行,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一家便利店门前,黛雅又尝试着给了我机会,“你看到那棵树了没,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吓我一跳,还以为她要我对树发誓,不过这树跟我说话不算数有什么联系?这个小镇不大,能玩的位置也不多,我们小时候在那里做过什么,具体是指哪件事我一时半会摸不着头绪:“在那发生了什么?记不起来。”“看吧,所以说你总是喜欢糊弄我。”我难道又乱许诺了?这千歌还生我气呢,这会儿不会黛雅也要声讨我了吧?看我是真的一脸茫然,她才松了松口:“记得武君吗?”武君?难道是小武?小我们一届的小武?小武和老树……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难道是小武和你表白的事?”“算你想起来了。”总算是说对了一回,延长了我的生命线。不过这也没能救我于水火,反而知道了她要说什么让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黛雅……你还在生这件事的气吗?”那是我们小学的事了,我被小一届的几个男孩子拜托,给暗恋黛雅但苦于胆小的小武制造表白的机会。于是那个周末,就在我们去岛上找鞠莉之前,我带着她来到这棵树下,接着按计划我假装去便利店买零食,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实际上我却是和那些男孩子汇合,一起敦促着小武前去表白,为此我们都演练了好几次了。我们躲在一旁看着他顶着涨红的脸,坑坑巴巴背完了那套表白词,那真是烂的够可以的表现,瞬间我们都已经开始为他默哀了。本以为黛雅只是会云淡风轻地拒绝,然后大家就当看个戏散了。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虽是拒绝了,但不是我想象中的处变不惊。在小武那番不像样的表白结束后,黛雅没有太多地在意眼前的男孩,而是看向我们的藏身之处,为了不被发现我们纷纷收回脑袋,可就在我们躲的同时,我听见了一个女孩用她最大的音量喊到“不要”。那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看见黛雅她哭,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被她如此高规格拒绝的男孩当下就泪奔逃离现场,和他一起的男生立马也跟了过去,留下我和还站在原地掉泪的她。也顾不得被不被发现了,我慌了手脚就先冲到她身前。她不看我,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出声,只是不断地吸鼻子,不断线的泪水,从她的下巴滴落,最终在她的脚下积成一个小水荡。我不记得她哭了多久,我们在那呆了多久,我只记得后来不管我怎么道歉,她也不肯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哭。但不用她多说,我也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小武从那天起就对我们敬而远之,直到现在看见我俩也会绕道而行,只靠这些讯息也能判我的罪了吧。所以为什么会提这件事呢?只是想说我是个不靠谱的,满嘴跑火车的骗子吗?“是的,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生气!”宛如昨天才经历这件事般,黛雅已是气鼓鼓的了。我还是第一天知道你这么记仇啊,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没办法改变过去:“对不起……嘁,不对!你也从来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啊,你让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们又不是没吃过不把话说清楚带来的恶果:“告诉我吧,黛雅,我是怎么惹你生气的。”我努力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诚恳,却惹得她不自在地错开视线,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羞赧:“还不是因为你骗我,明明说是买东西,其实是躲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看我的笑话……我明明那么相信你的。”就像是自己也听不得自己说的话,她闭紧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差一点就消失在了雨声里:“如果当时我答应了,你会不会笑我?”“笑你?不至于,我只会觉得很诧异。”小武在你心里有那么差劲吗?他要是听了恐怕又要哭了,“再者说,小武有那么糟,这么不招你待见吗?”“为什么我会喜欢一个胆小鬼?连和喜欢的人表白都做不好,我还能期待他能为我做什么?”天哪,那么小的你脑子里就已经能想这么远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从小就有超越我们这些小屁孩的自觉性。“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为你把好关,不过关的男生我连靠都不让他们靠近你。”“哼!比你还差劲的就马上赶走。”“诶,我是你择偶标准的下线吗?”“对啊,要是没你和鞠莉靠得住,我要他干嘛?有你们不就够了。”“谢谢你看得起我俩。好好好,那我就按比我好一倍的标准来检查。”“啊,那我不就永远没法恋爱了?”“你倒也对天底下的男人有点信心啊?”“碰到了再说,但在那之前……你可别又食言了。”食言?“会长,我知道您是高标准严要求,所以我可能又要让您失望了,如果您不放心,也不用勉强自己来相信我。”“果南?我不是说不要叫我会长了吗,觉得很新鲜吗!”或许我让气氛尴尬了,不过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划入骗子的行列,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吧。“走吧,我们也在这里站太久了,店员该奇怪了。”还是结束这个话题吧。“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作什么了。”若不是恰好留神,她这冷不丁的小声一句也就同末班车一去不复返了。“那你倒是告诉我啊。”总觉得这话耳熟,左脸还有些刺痛,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说什么?那我来说!”“果南,我不是……”略带恼火地反呛让她乱了阵脚,我瞪着她的眼睛逼着她看我,但这并非我的本意。我们何苦要变成这样?黛雅……这真让人难过,我想更应该好好和她谈谈了。为了表现的正式,我又停下脚步,这是我们第几次停下来了?这回一次家可真不容易:“黛雅,对不起……这一年多来真的对不起。”“诶?”终于说出口了,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难道真的以为我要和你吵架吗?“你以为我要说‘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骗子,你对我的感情里就是没有信任吧’吗?”“才……没有!”“我都是你的下线了,不好好表现怎么行?”只能怪我们都不坦率,“你没说错任何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故意逗你的。”“逗我?”怪就怪你对我没有防备吧。“我一直想为这一年多来的所做所为向你道歉。”我编起瞎话来连我自己都害怕。“道歉?”她已经被我弄懵了,但这正好能让她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为了不让她逃,我一点点地把最开始的口挖成了坑,终于让她跳了进来。“当我一次次叫你会长大人的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很不喜欢你那样说。”“你不高兴对吧?”“对啊,好像你是第一天知道似的。”“没错,我是才知道的啊。在你竞选会长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关注一次,哪怕你当上了会长我还是视若无睹,我才不关心这个学校由谁来当这个学生会长。”“……”她不做声,只是侧过脸不再看我。她就是这样,哪怕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面上也总是想强撑着保持镇静,什么都不抱怨,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承受。“我根本就没关心过你这一年来独自一人承受了什么。”她又闭上了眼睛,是我说中了吧,她的痛处。戳到痛处再加上黛雅一旦开始辩论就绝不让步的性格,我想这样总归能骗她听我的道歉吧。“我一直欠你一个像话的道歉,可你却一直不给我机会,所以麻烦你这次务必听下去。”终于能说出口了,这在心里演练了百遍的道歉。“当初为了学校不被废校,我决定模仿μ's开始偶像活动,你毫不犹豫就加入了。”“后来我又要结束Aqours,自以为是为鞠莉好,最后把她逼走,你还是站在我这边。”“接着这一年来我们明明在同一个学校,可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作为朋友我这么失职,而你也没有怪过我一次。”“最后千歌说要当偶像,鞠莉也从美国回来了,还是你,一直在努力让大家走到了一起,而我在干什么呢?我一直再逃避我该面对的一切。”在我们胡闹,自暴自弃的时候,在我们自私地抛弃她的时候,只有她没有放弃,坚持到了云开雾散的今天。她就像她喜欢的梅花,饮下了孤独苦楚的冰冷还能傲然绽放,是苍白的我配不上的红。“鞠莉也好,我也好,我们一直都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反倒是我们一直受你照顾。”“我想黛雅未免对我也太好了吧,这样下去岂不是欠你的要还不清了?所以至少让我认认真真和你道一次歉,对不起。”恭恭敬敬地90°只是中场休息,我话没说完。“我没有鞠莉那么勇敢,能那么快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才和你道歉,怪难为情的。”“我早就习惯了,果南别扭的说话方式。”“那还不是因为你也不坦率啊,明明是我不对,你就说出来啊!干嘛都藏在心里?”“我没事啊,有什么好说的。”“哇,小学的账都跟我算了,还说没事?”我要用一击制胜的最终绝招了,“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想被你依靠。”要不是两手握着伞,我恐怕早就激动地攥住她的肩膀了。“所以对我有任何的不满,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我不想被你无条件地包容,这不公平。”“我不想我和鞠莉之间的错误会再在我们身上重演。”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多一秒我的老脸就要烧起来了,如果我这么拼死的自白还不能给过去的一年半画上完满的句点,那我就再休学一年。“我知道了。”最后黛雅也只说这么一句,这就完了?我还在想要不要再争取一下的时候,她微微笑道:“不会的,那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明天我就去买一千根针。”“为为为什么?”她突然这么说,我被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找回了高岭之花的从容,这让我更觉不妙:“我从果南刚才的话里分析得到的结论是你想要我严格要求你,没问题,先从守信开始。”“啊?”我们是在聊同一件事吗?“如果你再食言,我就把针给你灌进去。放心,我一定会慢慢把你的身上不好的毛病通通纠正过来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好吧,就当是这个意思吧。”你是从哪儿听出来的?好吧,我投降了,让我把刚才的话再解说一遍?那是不可能的。“严格要求自己是好事,我会全力帮助你的。”别说了,再说我真的去办休学的……救命,我想心疼自己一秒。“那黛雅老师,能不能顺便辅导我的功课?”“我不是借你笔记本了吗?是哪里没写清楚吗?”不,只是我没看,不过打死我也不能这么回答:“嗯,有些知识点不太明白。”“这我们家也不是离得很近,要不找鞠莉教你吧。”“她?算了吧,”学习的时候不要找鞠莉,从小学开始我就已经把这一条写进了自己的行事准则,“我还是自己再看看笔记好了。”“那就麻烦了,我还打算让你把笔记本还我呢,这怎么办……要不你晚上来我家,我教你吧。”“那怎么好意思。”一想到黑泽家的当家——也就是黛雅的父亲——我就感到窒息,并非是他不好客,只是他浑然天成的威压总是让我没法自在。换句话说,如果大当家在我就不去。“父亲今天出去了,恐怕明日才能回来。”她知道我怕她父亲,自然听得懂我的暗语。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也就不客气了:“那承蒙您的盛邀,小女先回府打点一二,晚些时辰自会登门拜访。”“别这么说话,太奇怪了!再酸我,你可就赶不上船了。”“你不早说!”光顾着说话去了,真是要了命!我转身拔腿就往码头跑去:“我先走一步,晚上见。”“你慢点别摔着!”哪在乎这些,我尽我所能迈开步子。在向前跑的同时,我挤出空当望了望身后。她还在原地,静静地站在雨中守望着我,带着她那如同早春的微笑。如果我每次回头都能看见她就好了,这个愿望会不会太过奢侈?我忍不住停下向她挥挥手,她本不想回应,却最终被我极尽所能地逗乐了,小小地用唇语说道“晚上见”。我不知道今天的道歉能否解开我们心里的这个疙瘩,但是也没什么所谓了,因为她还在。真好啊,她还在。插播(曜的视角)又逃跑了……还真是笨蛋曜的风格。离开图书室后,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校园里。果南还真是坏心眼,什么猫派犬派……啊!我才不要问千歌这种问题。千歌,千歌,为什么我会开始害怕面对她?我们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吗?真是的,为什么我会这么没用。无处可去,我继续沿着走廊走走停停。音乐教室?我怎么走到这儿了?透过门窗观察,里面并没有人。咳,我在期待什么?失落之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推了推门,没想到门没锁,于是就这么被我推开了。算了,就当是音乐教室在邀请我吧。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教室的主角了,坐在这个大家伙面前我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被它排斥着,钢琴也是会看谁是懂它的人吗?黑白键安静的时候也同一尊艺术品无异,听说曾有人用象牙制作成钢琴的白键,拥有那架钢琴的琴师会用怎样的心情,抚摸那象牙制品的呢?或许一开始他也会如我这个门外汉一样无从下手吧。我按下其中一键,钢琴只是不情愿地闷哼一声后又沉沉睡去。真是不留情面的国王,毫无掩饰地给我难堪。她究竟花了多少功夫才驯服了这种傲慢的乐器?每一个琴键代表不同的音,钢琴师是如何记住每一个音符并把它们排列成优美的乐曲?说不定他们的数学也优于常人。而且还能将琴声拨入人心,也正是如此才会有这么多人醉倒在对音乐的狂热之中吧。她又是用何种心情整日与琴声为伴的呢?我猜不到,但至少不会像我这样被钢琴嘲笑而郁郁不欢。再见,大花牙。我合上琴盖,起身来到窗前眺望远处。这里是看得见海的,只是今天海面被氤氲水汽掩盖住了。我收回视线,校园里结束活动的学生也开始陆陆续续启程回家了。我也该回家了吧,反正在学校里也找不到什么乐子了。这音乐室的使用者去哪儿了,把门就这么虚掩着真的可以吗?我环顾教室,发现一个书包倚在钢琴一脚。还好通过挂饰就能判断它的主人,我可不想乱翻别人的包。不过她跑哪儿去了?忘记拿包直接回去了?不可能吧。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太好,我只好再多等待一会儿。我拥到窗前,数着玻璃上的水珠继续打发时间。嘎啦咔啦,门被推开了,噢,终于回来了啊。可当我一回头,却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梨子?”“嗯?曜,你怎么在这里?”“不不不,现在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明明拿着雨伞,可从她身上滚落的水珠甚至比我刚在窗上数的还多,湿透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前额和脸颊上,肩膀处也因为吸饱了雨水颜色变得暗沉,人更是被冻得不住颤抖显得颇为狼狈。我的心里全是问号,但现在还是先把她弄干比较重要,我捡起她的包塞进她的怀里,随后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拖了出去。还好人没有走完,我借了游泳馆的钥匙,暂时将她安置在这里。我打开自己的柜子,之前图方便搁在这里的洗浴用品什么的倒派上用场了。“浴室应该还能用,你要不要去冲个热水澡?我的洗发露借你。”“不用了,太晚了。就弄干一点就好,不用太麻烦。”她坐在长凳上抱着自己的包,盯着房间的角落,局促不安。“没事的,别这么紧张,大家不会介意你呆在这里的。”我一面宽慰着她,一面找出自己的毛巾,“那先用我的毛巾擦擦吧,是干净的。”她冷的抱紧了怀里的包,并没有及时接过我递给她的毛巾。这模样让人无法坐视不理,于是我拿着毛巾解开了她的发卡,帮她擦干头发。“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伸手想夺走毛巾,但被我捉住按了回去:“我来。”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凶了?我急忙补了一句俏皮话:“这种时候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谢谢。”她便不再多做挣扎。“真是浪费啊,这么好的头发让它被雨淋。”这平日一定是被好好呵护的秀发今天可是遭了罪了。“对不起。”头埋得更低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淋雨?”“我……想听雨的声音。”虽然我听千歌提过梨子敢在四月跳海是为了听海的声音,可真让我遇上了她为了听雨的声音而在十一月淋雨,我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这样会生病的。”我实在不敢多问来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是千歌在这里,她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嘴笨得说不出话来。“对不起……”明明是道歉,但在我听来更像是将我拒之千里。“都说了不用道歉啦……唉,我果然还是不懂你。”心中的感伤随着郁气叹出声来。如果没有千歌,如果不提千歌,我们之间就像陌生人般生分。难道没有千歌,我们就真的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了吗?真是令人丧气的想法。渡边曜和樱内梨子相处模式=?“不过我还没笨到看不出来,梨子你是真的很喜欢音乐啊,能为了作出一首好的曲子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请不要笑话我。”小指勾起发丝露出白瓷般的耳瓣,要我来说这样干净没有装饰才是最好的修饰。真是令人羡慕,我冷不防戳了一下她的耳垂:“我才没有笑话你,诶,你耳朵怎么红了?不要害羞啦,我说的是真心话。”她捂住耳朵,躲闪着我的手指:“很痒的,不要弄啦。”“好啦,我不逗你了。别捂着耳朵了,我不好擦头发了……”可当她乖乖放下手,我又故技重施,“骗你的!”“曜!”她因为上当而懊恼地捉住我的双手,“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捉弄人。”被秋雨的寒气沁入,她的手已经冻得冰凉:“好啦好啦,我这次真的不闹你了。你的手好冰,我去买点热饮给你吧。”“毛巾给你。诶,梨子?”不想准备抽出的手被更大力地钉在她的耳侧,“怎么了?我真的不会再闹了哟。”她松了手,但手指仍靠在我的掌心,不准我走:“不用了,太远了。”“抱歉,我们这种偏远校区买东西都不方便。”“说什么话,是我不识好人心。”“再道歉来道歉去的就真的没完没了了……”或许我应该学学千歌的自来熟,才能让她不这么拘谨,“可以帮我把毛巾弄干净吗?”“当然,应该说务必让我这么做。”“那就拜托你了,”她的头发不那么湿了,于是我把毛巾交给她,接着学着她平日里的样子将头发梳理好,“这样可以吗?”她借着镜子检查了一下,我趁此拿出用来装毛巾的袋子并锁好柜门。回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吓得我又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怎怎怎么了?”她只是起身过来,拿走我手上的袋子把毛巾装好,笑而不语。“为什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我们从游泳馆回到校舍,一路上她都在偷笑,这又让我成了个局外人,我只能装成很懂的样子,“难道作曲有眉目了?”“是的,”没想到我歪打正着,“我有了一个很好的灵感。”“是吗?”难道她真的听得到雨的声音?恕我愚钝,可我是真的好奇,“雨……是什么声音?”难道不是稀里哗啦的吗?“很温柔但又有些笨拙的感觉。”我觉得她现在说的话就像哑谜。雨因为是水所以很温柔,但是太冰了所以有些笨拙……啊!我就是不懂啦:“哦,哈哈,那一定能写出很棒的曲子来的。”她又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乐什么走到前面,只留一个背影让我去猜。看来今天的渡边曜也没有找到和樱内梨子相处的最好模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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