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翱翔青空 于 2017-4-7 19:10 编辑

※CP：繪鳥。

※合併底線〈酒〉及小哈〈中暑〉的點文。

晨光穿過窗子，透過白色的窗簾薄紗，微微映照入室內。

「嗯……」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金髮的人張開雪藍的眸，按著頭看著床上將往日奇特髮型散開，亞麻色長髮鋪在床上，穿著一件寬大襯衫發出夢囈的女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

春天，正逢日本企業推動新的企劃案的時節，而組織的人事調動也同時發了下來。

「妳好，我是從今天開始和妳共事的南ことり。」

「妳好，我是絢瀨絵里。」

金髮藍眼的絢瀨繪里接住了一頭亞麻色長髮綁成奇特髮型的女人友好遞出的手，不輕不重的回握。表面不動聲色，但心中卻警鈴大作，有那麼一種人，從第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天敵，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在此類，卻是標準的同類相斥──她們太過相似，又或者說，眼前這個亞麻色的女人，技高一籌。

「可以稱呼妳絵里ちゃん嗎？」

「…那是我的榮幸，南さん。」

燦金微不可察、悄悄的皺了皺眉，卻仍然做出欣然接受提議的模樣，沒有拒絕亞麻如此稱呼自己。

「不對喔，不該是這個稱呼吧？嗯？」

可亞麻卻對燦金的應允搖了搖頭，可愛的微微彎腰，欺近了混血兒，眼角帶著笑意，拋出甜蜜的誘惑。

「……」天空藍的眼眸寫滿了困惑，為了尋求解答，筆直地望進了對方漂亮的蜂蜜色眼底，她不明白對方的用意，卻又看不見亞麻的真意，「我知道了，ことり。」

「那麼，多多指教了，絵里ちゃん～♪」

打完招呼、得到滿意的戰果的南さん，哼著歌、語氣歡快的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唔哇，真不愧是絢瀨前輩呢…」

望著那道背影，坐在絢瀨旁邊、僅僅相差一個月資歷的後輩讚嘆般的開口了。

「在說什麼呢？」

打完招呼後，隨即將視線挪回手上的文件的繪里皺了皺眉，瞄了身旁的人一眼，開口問道。

「這可是那位南さん喔？」後輩振振有詞，連帶造成刺蝟頭看來更為尖銳的錯覺，「聽說她之前在二課的時候，從來不讓人用本名稱呼她之外，也從不用暱稱稱呼過誰呢…即使被騷擾道答應了用暱稱稱呼，也是五分鐘就恢復原狀囉？」

「…即使那樣，她不還是很出色的完成了各種Case，也沒有造成組織內部的不和吧？」

「哦？前輩竟然知道嗎？」

後輩意外的看了一眼金髮的混血兒。

「不，但從沒聽過組織內傳出類似不和的風聲。」

「對啊，就是這點很讓人佩服…啊！我還聽說……」

後輩恍然大悟的逕自的點了點頭，後面似乎又說了什麼，燦金一句也沒聽進去，轉而將注意力全數放回手上的文件，接著幾不可察的又嘆了一口氣──她們終於還是碰上了。

※

高二下學期，燦金毫無意外的在老師及學長姐的期待、同學的擁戴，以及學弟妹們的推崇下，成為了學生會長，那是她第一次遇到亞麻，認知到這位有些奇特的學妹的存在。

「妳好，我是今年的書記，南ことり。」

「妳好，我是今年的學生會會長，絢瀨絵里。」

「哈哈，現在沒有學生會不認識絵里ち的吧？畢竟都是會長了。」在燦金身旁的紫被這莫名充滿緊張感的對話逗得笑了出聲，「咱是今年的副會長，東條のぞみ，多多指教囉？理事長的千金，南さん。」

「啊…」繪里一瞬露出了糟糕的表情，向著希眨了眨眼睛，那樣柔和與人前冷若冰霜的模樣全然不同，卻一閃而逝，「原來如此…辛苦妳了，因為這樣被指派成為書記，如果造成妳的不愉快，妳隨時都能離開。」

「欸？不，ことり沒有因此感到困擾喔？」像是意外這樣的展開似的，ことり抱緊了懷中的寫字板，搖了搖頭，「未來一年，請多指教了。」

亞麻色的學妹深深的一鞠躬，她沒有看漏方才學生會長僅僅一秒的神情變換，悄悄勾了勾唇，她已然發現眼前這人與自己的雷同。

「不，咱和絵里ち才需要妳多幫忙，麻煩妳囉？」

「未來一年，麻煩妳了。」

會長與副會長望著學妹相視而笑，一同遞出了掌心，祈求這一年能順遂度過。

※

時光輾轉，繪里作為學生會長的任期悄悄過去了接近一半，來到了學期的尾聲。而放學後的學生會室，只餘下燦金和亞麻共同作業。

「為什麼，東條さん對絢瀨さん的稱呼和別人不一樣呢？」

學妹一邊處理著文件，一邊好奇的問。

「我以為南さん對這些事情不掛心呢。」繪里有些意外的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望向素日不曾在這類話題上多作糾纏的學妹，「其實，妳可以不用代替のぞみ留下來陪我處理這些文件的。」

「一個人處理這些未免太吃力了…即使是絢瀨さん，一時之間要全部處理完也不容易吧？」ことり面不改色，「還沒有回答ことり剛才的問題喔？」

「這個問題，比起我，不是更應該詢問のぞみ嗎？」學生會長徹底放下了手中的筆，撐著下巴，略有興致的定定看向仍低頭處理文件的ことり，「以前好像其他人也提過，我記得…のぞみ回答的時候，南さん也在場。」

「原來妳記得啊。」ことり終於抬起頭來，對上了天空藍的視線，綻放出了笑靨，「妳不問嗎？不問ことり為什麼執意代替今天去神社幫忙的東條さん留下來的理由嗎？」

「……」會長愣了愣，「能被情書收不完的南さん這樣請求，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除了提到東條さん的時候，絢瀨さん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呢。」

「是嗎。」

明明是疑問的句式，卻偏偏選擇了直述句的語調。

「意外的承認的很乾脆呢。」ことり的笑容優雅，「ことり稍微有些傷心啊。」

「我不明白妳的用意。」

「不覺得我們很相似嗎？」

「我很好奇，妳指什麼呢？」

「裝傻不是好習慣喔。」

「…我沒有將のぞみ當作擋箭牌的意味，相信妳的青梅竹馬也沒有這個意思。」學生會長的語氣略略帶有不可質疑的涼意，明明笑著，卻更加疏離，「但南さん摘掉面具之後原來是這個模樣呢。」

「……稍稍感到有些開心呢，妳竟然知道海未ちゃん的存在。」

ことり輕笑，對於繪里後頭那句不做回應。

「のぞみ提過。」

「雖然是不意外的答案，但不能讓ことり多高興一會嗎？」

「南さん開心與否，我想不是我能操弄的。」

「…即使這時候說出口，看來也只能鎩羽而歸。」

亞麻終於嘆了一口氣，望著一點機會都不給的燦金，面上寫滿了苦澀。

「……」

「能允許ことり稱呼絢瀨さん為絵里ちゃん嗎？」

「……這是妳的交換條件嗎？」

「當然，與之相對的，可以請妳以ことり稱呼我嗎？」

「妳的話語裡分明沒有商榷的餘地呢。」繪里低笑，那樣無可奈何卻又帶著默許，「我並不打算在這裡失去能幹的書記和優秀的下任會長人選，但我想知道，為什麼？」

「10月初的體育祭。」

「啊…」學生會長略略感到有些詫異，接著在反應過來後苦笑了起來，「是不是不該發現南さん的身體不適呢？相信作為妳青梅竹馬的園田さん也注意到了。」

「可是，最先發現的人還是絵里ちゃん啊。」

「…看來妳已經打算這麼稱呼了。」繪里揉了揉太陽穴，「本來那天妳的神色就不大好，我實在想不通妳逞強的原因。」

「也許ことり就想賭絵里ちゃん會不會注意到呢？」

「真是不明白…明明南さん在同級生中是數一數二可愛的孩子，也從來不乏人告白，加上身邊明明有園田さん這樣優秀的存在，怎麼思考都沒有執著於我的理由吧？」

「對於妳的讚美，ことり會心懷感激地收下的，」亞麻輕笑，「但是，ことり就是迷上了這樣的絵里ちゃん喔？」

「我只能斷言，那天中暑讓南さん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我不這麼認為喔。」理事長的千金意外堅定，「那麼，再一次的麻煩絵里ちゃん多指教了。」

「這一次，真不想回答…」對著直到今天之前都是優秀的書記、完美的學妹的南學妹，學生會長重重呼出一口氣，做出了回應，「彼此包容吧，南…不，ことり。」

「ことり會衷心的期待著會長大人心甘情願這樣呼喚我的那天到來。」

「總之，繼續處理手上的文件吧。」

「好的。」

燦金一面說，一面將注意力放回手上的文件，並暗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她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該和希一塊去神社幫忙才對。

※

肇因於人事調動，彼此都還在熟悉階段，而企劃書的完成性又高，手上的Case也都沒有急迫性，於是人人都早早收拾好了用品，瞅著主管離開，準備打卡下班。

「辛苦了。」

繪里一邊穿上外套，拿過公事包，向著同事道別，跨出公司。

「絵里ちゃん～♪！」

「唉……」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燦金按著額頭，對著彷彿算準時間在車站剪票口前伏擊自己，並完全不顧周遭目光抱了上來的亞麻大大的嘆氣，「妳是故意的吧？ことり。」

「嘿嘿，以後同一個組，妳跑不掉囉？」

「我沒有要逃跑的意思，能不能請妳先鬆開？」

「不、要。」

「因為一開始沒直呼妳的名字…？生氣了？」

「嗯……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從進公司開始喔？明明早就知道ことり和妳進了同一家公司，卻一、次、也、沒、有，來約過我呢？」

「解釋起來很麻煩。」燦金聳了聳肩，「怎麼好意思阻斷妳的桃花呢？」

「妳明明知道我不需要除了絵里ちゃん之外的愛慕啊。」

「我真的以為，妳在畢業後就會放棄。」

「那麼，作為對ことり的道歉及獎勵，請我吃晚餐和喝一杯吧？」

「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似是請求，其實並沒有商量的餘地呢。」

「只對絵里ちゃん這樣喔。」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呢。」

「明明一點這樣的念頭都沒有。」

亞麻可愛的嘟起了嘴，象徵性地晃了晃燦金的手臂當作抗議。

「那麼，能請南さん賞光到寒舍吃一頓晚餐嗎？」

對於這樣的反應，繪里只是輕笑，一如當年在學生會室默許了對方強行更換了稱呼，默默讓步。

「看在絵里ちゃん要親自動手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稱呼了。」

於是倆人一前一後的過了剪票口，來到了離公司不過半小時車程，意外近而管理嚴實的高級公寓，絢瀨繪里的住所。

「坐一下吧。」繪里隨手將鑰匙掛在玄關矮櫃上的掛鉤上，一面換上室內拖，一面指示ことり能將鞋子放至何處，一面取過客用拖鞋，「喝點什麼嗎？」

這是南ことり第一次到訪燦金的住所，她細細打量著周遭，幾乎想也不想的肯定這個家中的擺設是另一個人的布置。

「怎麼了？」

昔日的學生會長往前走了兩步，便立刻發現身後的人呆呆的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のぞみちゃん布置的嗎？」

「…真是疑惑妳怎麼看出來的，」繪里愣了愣，「但的確是，のぞみ總是說這個家太空曠了，所以時不時就會添上一些小東西…ことり？」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設計，妳一向簡潔呢，就連現在的辦公桌也是如此。」亞麻揚起無可挑剔的微笑，一面換上繪里準備的室內鞋，「但這個家的擺設，似乎多了一些。」

「就算這樣觀察入微，我也沒有起司蛋糕能夠獎勵妳喔？」

「欸？」

「蜂蜜茶倒是有一點，要喝酒的話，還是等到晚飯過後吧。」

沒有給ことり更多的反應時間，繪里已然再度轉過身，領著對方進入客廳，遞上冰鎮過的蜂蜜茶，留下一句「隨便坐」後便轉身進了廚房。

本來打算幫忙打下手的ことり被燦金鄭重地要求好好當個客人，但亞麻著實納悶，絢瀨家的廚房總是備著足夠兩個人用的食材嗎？而這個家處處能見東條希的色彩，與前者的疑竇相連，使得亞麻的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了一塊。

可即使如此，ことり也沒放棄這次登門入室探訪絢瀨家的機會，認真地打量起了環境，布置在客廳入口處的收納櫃上擺著相片，是學生會的合照以及和家人的合影，旁邊還收納了幾本相冊，而高中的畢業紀念冊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同樣在列。猶豫了幾秒，想起對方那句視同自由參觀的說詞，她最終還是將之抽了出來，翻到了繪里的班級。

沒有意外的，燦金的身影總是和那個掛著如同狸貓一般難以捉摸的副會長綁在一塊，可出乎意料的，是當中除了她倆還有一個嬌小的、綁著雙馬尾的女子，模樣看上去有些眼熟，名字是矢澤にこ。

「真是讓人懷念。」繪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而另一頭的餐桌上傳來好聞的味道，「吃飯吧？」

晚餐是煎的五分熟的牛排佐沙拉，以及紅酒。

「那個黑髮的…矢澤にこ，是那個にこ嗎？」

亞麻的心思卻仍放在剛剛的畢業紀念冊上，她從沒聽說學校出了藝人，而最後只能扔出這樣聽來語焉不詳的問句。

「雖然的確讓人意外，但就是那個にこ沒錯喔。」可繪里偏偏還是聽懂了，甚至擺出了有些好笑的神情，「外型上沒怎麼變過，但表情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也不知道のぞみ怎麼想的。」

「欸？為什麼這裡會出現のぞみちゃん的名字？」

「我以為ことり肯定察覺了…她們在一起喔？」

「……」資訊過於衝擊，導致亞麻一瞬間有些當機，「什麼？」

對於ことり這樣的反應，繪里微微一愣，似乎沒料想過這樣的可能，於是將盤中的牛肉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後，便和亞麻的交換，接著乾脆地放下刀叉，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等著對方回神。

「我以為…東條さん喜歡的人是…」

「那個稱呼是怎麼回事啊？呵呵…我的確很喜歡のぞみ，のぞみ和にこ大概對我也是一樣的，非常喜歡，但不是愛情。」繪里因著亞麻的反應笑了笑，「和ことり對園田さん的不同。」

「為什麼會在這裡提到海未ちゃん？」

即使一度失神，但在思緒緩過來後，亞麻的不解只是倍增。

「還記得當初我在學生會室問妳為什麼嗎？妳的回答是『體育祭』，可是，」繪里頓了頓，「妳雖然說著喜歡我，失去意識前最後喊著的名字卻是『海未ちゃん』呢。我想，除了認為妳是為了刺激對方才選擇了我之外沒有其他可能了。」

「這就是絵里ちゃん不接受ことり，甚至覺得我會在畢業後放棄的理由？」

「對。」

「我可以理解為，其實妳也喜歡我嗎？」

「也？」

「這頓晚餐是怎麼回事？」

「人事調派命令雖然今天才正式下來，但是風聲不斷，如果ことり順利調過來，我想妳會來找我。」

亞麻面上的笑容不斷放大，甚至哼起了歌。

「ことり？」

「絢瀨絵里さん，我喜歡妳。」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ことり是認真的喔。為什麼絵里ちゃん沒有想過，其實是想用海未ちゃん來刺激妳呢？」

「啊？」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用錯方法了…早知道是這樣，那時候就該扔直球呢。」ことり插起了一塊牛肉送入口中，「晚餐很好吃，但能讓ことり聽聽絵里ちゃん的回答嗎？」

「……我一直都喜歡妳。」嘆了一口氣，燦金終於舉了白旗，「看來是繞了好大一圈。」

「我們果然很相像，不是嗎？」亞麻揚起笑容，舉起了桌上的紅酒，「絵里ちゃん不是打算就用紅酒打發ことり吧？」

「…想喝什麼？」

「那就來一杯絵里ちゃん心中與ことり形象相配的調酒吧？」

「真是為難人呢…我知道了。」

燦金聳聳肩，沒有立刻追問彼此的關係，只是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走向餐桌旁的吧台，打開酒櫃，取出了伏特加與橙酒，走進廚房冰箱拿了檸檬汁與蔓越莓汁，加上兩顆冰塊，全部丟入搖酒杯後，快速甩動，最後倒入高腳杯中，插上檸檬切片，液體呈現漂亮的紅。

「為什麼是Cosmopolitan？」

接過調酒，晃了晃美麗的杯中物，ことり淺淺的嘗了一口。

「性感成熟與知性美，雖然後者可能有討論的空間…不過如果沒有剛剛那番話，我本來是想調Margarita給妳的。」

「欸──Margarita明明比較適合啊，直到這一刻，ことり都還在等待愛情喔？」

「願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嗎？南ことりさん？」

雪藍色的眼睛閃爍著不確定的花火，那是始終藏在平靜水面下的真心。

「我很樂意。」而蜂蜜色的眼瞳眨著星星般的亮光，「但都繞這麼大一圈了，絵里ちゃん不會輕易放ことり回去的吧？」

繪里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望著那雙如同琥珀色的眼瞳，綻出笑意，低頭將吻落在亞麻有些涼的、透著酒氣的唇上。

※

看著還睡在床上的亞麻，燦金在清醒後感到一陣無奈的同時，也立刻著手取出客用的牙刷組和毛巾，接著彎進廚房開始料理兩人的早餐。

但怎麼說這都──太快了，雖然的確繞了許多彎路，可一時衝動結果一口氣本壘打這件事著實令她對自己向來自豪的自制力產生了動搖，絢瀨繪里幾乎都要懷疑，其實她昨天調的並非Cosmopolitan而是Around the World了…

「早安…」

亞麻好看的琥珀色眼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迷茫，揉著眼睛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早，去洗漱一下吧？東西我都放在房間桌上了。」一面應答，一面將早餐端上餐桌，並揉了揉對方亞麻色的長髮，惡作劇的將吻落在對方的額上，「衣服的話…先穿我的吧，總不能連續兩天同一套服裝到公司呢。」

「嗯。」

乖巧而順從，分明才剛醒來，卻已經可愛到了讓人心臟一顫的程度。

繪里決定，暫時不將自己其實對南ことり一見鍾情的事實告訴已走向廁所洗漱的戀人。未來還很長很長──而名為南ことり的這杯酒，燦金打算慢慢品。

Fin.

後記：

真是絕讚爆字數，完全超乎自己預期，希望讀起來沒有偏題（雖然我自己覺得已經哈哈哈……）。

原諒我，我真的盡力了。有種燃燒殆盡的感覺……最後，還是希望是篇食用愉快的文就好了呢。2017.04.02　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