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ArK令淙
更新时间:2017-04-0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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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UI 于 2017-4-6 21:20 编辑


04.06陰陽師AU

>>雖然是陰陽師設定,但是跟遊戲的陰陽師無關哟!單純是前幾天湊巧在找平安神宮的資料(旅遊規劃),忽然就很想寫寫看這樣的設定!

>>不喜請慎入

>>感謝您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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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



01.

偌大的宅邸內燈火盡數滅去,僅留著主宅的寢房燈火通明。

入贅的男主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寢室的床上,蒼白的臉色與發青的頸痕在在顯示出他的情況有多麼不樂觀。

空氣裡飄著被刻意隱去的腐朽氣味,很淡,卻仍逃不過陰陽師的眼。


家族業大,這寢房內附設著會見密友的榻榻米小室。


稍早之前,小室內被佈置了隱身結界,與寢室主間僅隔著一扇紙拉門,

兩個身影正依偎在矮桌邊叨叨低語。


「啊啦,茶柱立起來了。」穿著淺蔥色無袖雪紡襯衫的金髮麗人悠閒的坐在神將的懷中,任由那寬大的羽織袖口在自己腰間環繞,

大大方方的把一方神將當成帶靠墊的舒適座椅,她看了看自己的紅茶杯,語調輕快的一點都沒有受到這裡森冷的氣氛影響「知道這個說法嗎?茶柱立起來了代表貴客將至。」


「妳真是熱衷此道。」邊探頭端詳茶杯,盤腿充當人型座椅的神將倒是沒有不悅,任由慵懶的麗人將自己的赤色長着和墨色袴弄得起了皺褶,外罩著白虎紋付羽織掌管風與肅殺的四靈之一、白虎神將,語氣帶些無奈地說。


身為備受推崇的陰陽師,不好好正經的占卜,一天到晚熱衷於這樣歸於機率的事情,看著陰陽師靠在自己懷中奶金色的柔軟姿態,司掌西方主位的神將露出無可奈何、細不可察的笑容來。


她在神將懷中輕輕啄飲著紅茶「不是很有意思嗎?」


「看不出來。」輕輕聳肩,神將那雙天生凌厲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陡然半瞇「妳的貴客來了」

「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呢。」雖然這麼說,卻完全沒有移動身體的意思,也絲毫不打算放下茶杯。


陰冷的風帶來了花與腐壞的氣息。

這實在不能說是個美好的搭配。


身著紫金紅交織的花魁服飾,長相妖豔的女子帶著淒厲又哀怨的氣息靠近男主人臥躺的床榻。

這是她到來的最後一日,前來收割男人的生命。

本該是。


怨恨深濃。


只見她緩緩靠近那虛弱臥床的男人,從寬大的袖口中伸出手來....

黑色的曼陀羅在床榻邊開出了花。

赫然兩隻僅存森森白骨的手往男人脖頸上便要掐去。


「他並非妳要找的男人,骨女。」忽然,如錦織般高雅的嗓音用著不大的音量,如敘事般平緩的吐出,陰陽師如藍寶石與湖水般清透的眼眸輕抬,她的話語穿過阻隔著的紙拉門,準確的傳入來客耳中。


一瞬間,她停下了動作。

先是吃驚於這個空間還藏著別人,而後又像是了然般朝著小室走去。


「陰陽師,少管閒事」聲音像是被撕裂的布帛般淒厲,她挾帶腐壞的氣息向著陰陽師警告。


「唔,不要呢。」金髮的陰陽師語調隨意的回答。


『不管閒事的話實在太無趣了哦?』

『太容易涉足危險了。』


年輕而天賦極高的陰陽師帶著一臉小狐狸似的慧黠笑容眨了眨眼。

『我身邊,不是有妳嗎?』

『......壞習慣。』


這邊神將與陰陽師正用心談無聲的對話著,那頭的骨女像是覺得多說無益,枯槁的爪子朝著陰陽師的方向伸來同時挾帶著腥臭和花香。


「哎呀,可不要讓茶水濺濕衣衫吶。」比起來勢洶洶的骨女,金髮的陰陽師更在乎杯子裡的紅茶,她將自己的唇湊到神將的耳邊輕巧的說「拜託妳囉,まほさん。」


神將像是一直在等這句指令,早已料到般的點了頭,毫不贅言的輕輕揮動自己寬大的袖口。


巨大的風壓帶著凌厲的速度如刃割過骨女的軀體,與其說是打鬥,不如說是神將單方面的壓制,骨女扭曲的面容哀戚的哭了起來。


「怎麼可以讓女孩子哭呢?まほさん。」指責的語氣,陰陽師終於放下了她的茶杯,

離開神將的懷抱中,赤著足走到了癱坐在地悽悽切切哭著的骨女身前,她蹲下身指了指床上被骨女折騰至苟延殘喘的男人的方向說「不要為那樣的人神傷,一起喝茶嗎?」




02.

「大人您知道嗎,他就這樣將妾身賣往遊廓,自去攀那高枝,和貴族的千金成婚、」

骨女跪坐在小室的矮桌邊,如泣如訴的說著自己悲傷的過往「分明應承了妾身私奔.......」


「可是骨女呀、」大吉嶺支著頰,伸手將茶杯推至骨女面前「這個人是這裡的男主人,他們只不過剛好是同一種類型罷了。」「這不是他,妳惦念又怨憎的人早已不在了。」「這一點,妳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骨女身軀一震,霎時停止了哭泣與怨懟之詞,那日她是如何抱著一口不平怨氣,在死後仍執著糾纏,不惜墮為妖異也找出負心之人,又是如何用這雙枯槁的手將他殺死,是怎麼邊感受掌心生命掙扎著流失卻仍覺得怨恨難平,是怎樣在空洞的眼中流出血淚來,永遠在尋找治療殘破心靈的方法。

她怎麼可能遺忘呢?


因為無法遺忘,也就無法原諒。

都已經......多少寒暑了?


她不自覺的伸手觸碰那杯茶「......妾身知曉。」久違的,她終於觸摸到除了冰冷以外的溫度。


「嗯。」金髮的陰陽師笑得是那樣優雅而溫柔「阿露,要不要到我這裡來?」

開口輕輕喚響骨女的真名。



03.


「請把手抬起來,ダージリン様」オレンジペコ邊說著邊替那性子麻煩的陰陽師大人換上祭儀的正式服裝「錯過吉時您要再等待三日才能舉行祓禊喔。」


「聽說過這樣一句格言嗎?欲速則不達。」將手微微抬高讓式神替自己換上衣服,金髮的陰陽師語調輕快,開始她的日常。


「是《論語》呢。」オレンジペコ習以為常,動作不停的穿戴著祭儀禮服「但您再這樣下去,茶可就要涼了。」


「啊、那倒是有點可惜呀。」


畢竟今天早上的紅茶是,出自茶藝有些笨拙的白虎神將之手呢。



04.


無論戰鬥時怎樣可以倚仗著神將的力量而偷懶,唯有祭儀與祓禊除開陰陽師誰也辦不到,被譽為本世紀最有天賦的陰陽師、ダージリン穿著華美的精緻祭儀禮裝,在大宅主廳舞動摺扇,踩著淨化的步子,如同舞蹈般靈巧地動了起來,優雅的身段與柔軟的巧勁,讓原先枯燥的祭禮多了幾分藝術與美感來,使人不自覺的神采奕奕,像是被陰陽師溫柔地安撫了一般,原先空氣裡騷動著的一切憂思驚懼,都在儀式後消失殆盡,腐臭的氣息也沒了蹤影。


負心男主人脖頸的食指掐痕也奇蹟似的褪去,在祓禊之後,悠悠轉醒。


完成儀式的陰陽師隨興地靠在宅邸長廊的木構方柱旁,正捧著茶杯微微瞇著眼,像是曬著太陽的小狐狸一樣舒適地望著天空。


白虎神將倏忽憑空而出,她身上的紋付羽織在終於能照進宅邸的日陽下折射出肅然的美麗光線來。

陰陽師仰著頭看向她,語調輕輕地問「剛剛去哪裡了?」

「主寢室。」說罷,她彎腰將甫才摘下那經祓禊儀式後由黑轉白的曼陀羅花瓣簪在陰陽師的髮間,邊在廊上並肩坐了下來。


「 まほさん,妳這....偷偷跟誰學的?」臉頰有些微紅,實在沒料想到會忽然被簪花的陰陽師大人伸出手來在神將的手臂上戳了戳「負心的話,會被阿露懲罰喔」


抿了抿唇,嘴角上揚的樣子顯示了她的好心情,難得看到露出這樣神色的陰陽師讓她十分愉悅,她的笑聲像是從那飽滿的胸肺中流瀉而出般,帶著笑意,迎來了和煦又溫柔的風。


使風的神將司掌肅殺,但她有多麼溫柔,旁人不會知曉。

她伸手握住陰陽師那較自己纖細的手掌,一雙內中像是納著醇酒燦芒的眼眸直率地望了過來「妳不是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嗎?ダージリン。」我哪來時間偷偷去找別人呢?


到頭來,

平日裡狐假虎威的陰陽師大人,似乎還是拿偶爾發威的大老虎,

一點辦法也沒有。



ダージリン的臉色更紅了。








短篇完。



備註*骨女(日語:ほねおんな)在鳥山石燕的《今昔畫圖續百鬼》里有記載,生前是一位被他人欺負、蹂躪、侮辱的女子,死亡後帶著強烈的怨恨化為的妖怪,並報復素行不良的男子。只有骨骼,常以人皮偽裝。雖然早死了但卻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某種執念,雖然身體腐爛了,但靈魂卻仍依附於骨骸上,因為那股執念使自己的骨骸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要了結自己的心愿,然後這個執念變成了最難以化解的感情。平時是一位穿著露肩長襦袢的妖艷美女,以自身妖艷的姿色誘惑男人。必要時,會特意露出部分白骨驚嚇惡人。(資料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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