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标题

作者:犬神少佐
更新时间:2017-04-16 01:10
点击:719
章节字数:5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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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久不見!

我去了一趟還沒有被VERTEX入侵的聖地回來了,大橋真是氣勢磅礡呀

還有,下集的番外真是要命,示弱的日向什麼的我好性奮 (沒寫錯字) {:4_329:}

這篇是先前讀結局的時候想的架構,本來想要有H的,

但是熟年夫婦的情感也很讚,對吧?

希望大家會喜歡。以下正文開始:



火傷


當鍋子開始傾倒的時候,日向冷靜的看著那圓弧的不鏽鋼容器,裡頭盛滿了接近沸騰的液體開始向著同一邊移動,集結在一起,然後團結的翻越金屬的圓弧城牆──

※※※

日向看著右手臂上纏繞著的白色繃帶,從意外發生到目前為止,對這件事情一直沒有什麼實感,但麻藥逐漸退卻的同時,日向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視線無法看見的繃帶下方蠢蠢欲動著,感覺隨著時間經過越來越明顯,日向現在可以更清晰的描述自己的感覺,因為疼痛正在穿透過皮膚,往更深的地方滲透。  「會痛嗎?」耳邊傳來若葉溫柔的詢問。  「……嗯。」日向點點頭。  日向原本預期的是被若葉斥責,罵自己為何這麼不小心的弄傷自己,從醫院離開到現在,若葉一語不發,讓日向更加誤以為若葉肯定是對自己生氣了,但是若葉只是簡短的問了這麼一句。  作為勇者與首席巫女,兩人都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分頭又偕同的努力著,只有周末,才有兩人能放下公務,在同居的家裡有著專注在彼此身上的相處時刻。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兩人難得的閒暇晚餐時光風雲變色,原本正在調理晚餐的日向親手毀了一切。

看著裝滿湯水的鍋子傾斜的時候,日向清楚的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熱水會灑出來,潑在離它最近的右手上,有一瞬間,日向如果趕緊收手的話,也許還能閃過,但她沒有跟隨那樣的想法,而是親眼看著熱水接觸在自己的皮膚上……熱水的大軍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下沖刷,沖到了地面上,反彈起來,又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日向直到聽見鍋子摔在地上的碰撞聲才向後退開。  「怎麼了?」聽見騷動趕來的若葉看見眼前的情況,驚訝地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日向呆滯在原地。  若葉立刻反應過來拉著日向去沖水。  因為有圍裙和拖鞋的關係,日向的身上沒有太嚴重的傷害,但是露出的右手完全沒有隔絕而受到了最嚴重的傷害,肌膚的白皙與燙傷的赤紅色呈現明顯的對比。一開始,日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但沖洗冷水開始,痛覺突然變得清晰。  「唔……」日向咬著牙忍耐。  雖然接觸到熱水只有一下子,但熱度一直在手上的感覺卻無法消去。  「這樣還是要去一下醫院比較好吧?」若葉低沉地說著,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折騰了半天,終於回到家裡,晚餐變成了順路買的便利商店便當。  「我先把廚房收拾一下,你先吃。」若葉捲起袖子走進廚房。  「若葉。」日向站在門旁。  「什麼?」若葉蹲在地上擦著地板。  「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沒有覺得生氣。」過了一會,若葉緩緩的說。  「嗯……對不起。」日向說。  若葉站起身,看了日向一眼,有些訝異於聽見她的道歉,「不是日向的錯。」  日向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收拾完廚房,總算是晚餐開動。  「你真的沒有生氣嗎?」日向又問了一次。  「沒有。」若葉篤定的回答,一邊撕開便當的包裝,「你再問我就真的要生氣囉?」  「吶、若葉,」  「什麼?」  「餵我。」  日向舉著纏著繃帶的右手,不懷好意的笑著。  若葉先苦笑著,有些不情願的舀起一口飯遞到日向面前。  日向笑著吃掉了。  「好吃。」  「只是便當而已……」  「因為若葉餵我的嘛!」  看見日向對著自己笑,若葉竟突然臉紅了起來,實在沒辦法抗拒眼前的戀人的請求。  過了一會,若葉突然感覺到自己又被日向擺布了,有點惱火的皺眉。  「這樣的話,」若葉又意識到一件事情,夾起了一塊玉子燒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等會洗澡不會也要我幫你洗吧?」  日向的笑容更加燦爛,拉著若葉的手靠近自己,把懸在半空的玉子燒吃掉。

漸漸的,日向開始感受到失去右手的各種不便,例如開燈、開門、拿東西,都會因為手部本能的動作而牽扯到傷口而突然的疼痛。但是,日向也感受到得到了另一種好處──雖然帶有點罪惡感──她可以隨時呼喚若葉。  例如她正爬進被窩,但懶得自己用單手拉被子的時候。  若葉替她調了條枕頭的位置,整平睡衣下擺,最後蓋上被子,但是這時遇到了問題,那隻纏滿繃帶的手該放哪裡?  「放外面好吧?碰到傷口會痛的吧?」  「嗯。」  「關燈囉?」  「嗯。」  因為吃下的止痛藥發揮了藥效,感受不到痛覺的日向覺得眼皮好沉,幾乎立刻陷入睡眠。  但她沒料到的是燙傷的夢魘從半夜才開始,止痛藥的藥效消退了,痛覺再次侵蝕著日向的肌膚。  日向試了好幾個方式擺放自己的右手,想要減輕不舒服的感受,但是發現徒勞無功,陣痛與灼燒的感覺不斷滲入肌肉的更深處,直到骨頭為止。  原來這就是燙傷的感覺……日向翻過身,看著身旁熟睡的若葉的側臉。  意外在日向來不及理解的瞬間就發生了,雖然感覺有閃避的機會,但日向沒有那樣選擇,難道是自己下意識的想嘗試這樣感覺嗎?簡直不可理喻的想法,如果被若葉知道了,肯定會被斥責的。  可是,日向依然納悶著,自己的受傷害得兩人的周末晚餐毀了,為什麼若葉說自己不生氣呢?日向甚至有些期待著若葉的責罵,例如:  「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麼美麗的手留下疤痕怎麼辦?」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若葉卻連一句抱怨也沒有,又對自己任性的要求百依百順,也許偶爾受傷讓若葉擔心自己也不錯吧?雖然嘴上沒說,但若葉的表情和作為表達著一切。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如此變態,日向羞愧的翻過身、把臉藏進棉被裡。  日向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幾分鐘?幾十分鐘?或是幾小時?日向開始覺得有些意識模糊,翻來覆去想找個可以放鬆入睡的姿勢,但一個翻身不小心又扯動到了傷口,突然的痛覺又讓自己再度清醒。  好睏,但是手上一直源源不絕的刺痛與灼燒感繼續折磨著自己。日向想起藥袋上的註記,止痛藥的藥效時間有限,而一天能服用的劑量也有限,實際上止痛的藥效根本不可能涵蓋一天24小時,算起來連一夜好眠都無法達到……  強烈的疲倦感與疼痛交雜在一起,從小到大,連跌倒摔破膝蓋之類的皮肉傷幾乎都沒有受過,日向從來不知道肉體的痛楚是這種感覺。  此刻,日向的精神正在被傷痛一點一點的壓垮。  「…日向?」背後傳來若葉沙啞的聲音,「睡不著嗎?」  若葉憑著本能,在棉被裡摸索著向日向靠近過來。  「嗯……」日向幾乎要掉淚。  「傷口很痛嗎?」若葉從身後抱了上來。  「嗯……」淚水湧出眼眶。  「嗯,我知道的,」若葉緩緩的說,「如果能幫你分攤一點就好了……抱歉。」  日向突然理解了一件事情──  決戰的時候,若葉召喚了大天狗而能夠操縱火焰將VERTEX擊退,但若葉的肉身同時受到了嚴重的燒傷,在那之後日向每天在醫院照顧療養中的若葉,但她那時候不理解,為何若葉不肯準時服藥,平時虛弱得很少說話,渾身幾乎仍然不能動彈的若葉,甚至會為此而怒吼起來。  那是為了延遲一點夜間的藥效時間,而夜晚是那麼的長。  「真的好痛……」日向啜泣著,「我終於知道若葉你們……好偉大……」  日向感覺到若葉輕輕的吻著自己的耳朵後方。  「別哭……」若葉輕聲說著,過了一會又改口,「不,哭也沒關係,累了會好睡一點。」  「若葉…」  日向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左手,將若葉還抱著自己的手拉在胸前,放聲哭了起來。  然後腦海裡回想起了,還在醫院的那時候,清晨所見到熟睡著的若葉的臉上總是帶著淚痕。

※※※

過了數個月後,日向的傷口復原。  因為燙傷的關係,日向必須穿著壓力手套,花很多力氣、很長時間做復健,讓手部的運動機能逐漸恢復正常──跟若葉當初的療傷時間比起來,日向覺得這根本微不足道。  雖然機能會恢復,但是疤痕是確實留下了,兩人開始爭辯起該不該做美容手術,爭辯的越發激烈,日向不能理解前陣子溫柔的若葉怎麼變了。  「身為讚岐國人,煮烏龍麵的時候會燙傷自己未免太愚蠢。」  「還不是你的錯,是誰堅持要吃烏龍麵的?」聽見那句話,日向覺得異常生氣。  「呃、是我不好,抱歉。」若葉咬著牙,不是很情願的道歉。  「算了,也不是吃不吃烏龍麵的問題……」  日向卻一下子想不起為何兩人要爭辯這個問題,而且話題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但是,偶爾這樣也不錯呢。」若葉突然笑了出來。  「什麼意思?」日向不解若葉的笑容。  「日向依賴我的時候。」若葉自信的微笑著。  「前陣子真的謝謝你。」日向也笑了起來,讓自己靠近若葉的懷裡。  「我也覺得蠻好的……」  「咦?你不是痛到哭了好幾次嗎?這種事情哪裡好了?」  「因為我又多知道了一點關於若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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