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LWA】【康斯戴安】Silent&Grace

作者:一番雷帝
更新时间:2017-04-16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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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番雷帝 于 2017-4-16 22:42 编辑


没有什么恋爱的故事。纯粹友情向。

群活动【夏季】主题的文稿。但是没什么夏天的气息……


我不觉得自己写得好,但也不至于差到应该对任何KY行为忍气吞声。


如果需要感慨拉娘请善用评分功能。






·Grace·


肯定会有人这么认为:如果康斯坦策·阿玛莉·冯·布朗施班克·阿尔布雷希茨贝格的声带突然间像马达一样震动起来的话,那么必定是有个倒霉的家伙弄坏了她最喜欢的那些精密器械。事实上确实有人这么做了,然而那孩子的出发点永远是好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原谅她也不过是种无关紧要的美德。所以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小姐在发出了一声并不明显的哀叹后,用着安抚庭院野猫的娴熟手法弄乱了她的头发——当然,她得站在椅子上才能够得到对方的脑袋。


我开始注意到阿尔布雷希茨贝格是在魔法天文学考试后的图书馆里。那时的场景用“奇怪”来形容或许不够准确,但用“诡异”来形容绝对是过火了——“在新月学园里这个词只适用于苏西·曼巴巴拉”是见习魔女之间的默契。这么讲吧,一个左手拿着魔杖右手攥着扳手的矮个子魔女,此时此刻正坐在离我不到四米的红木椅子上,面前还摆着一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写成的书。如同大多数被收藏在这里的老物一样,那本书里的文字一点儿也不安分。她必须时不时地转动魔杖,把四散而逃的字母们挨个儿敲回去。


有趣的是她的右手也不会闲着——啧,好吧,我用了“有趣”这个词。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我走了神,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那双灵巧的小手上面。我想大部分人在炼金术上的失败理应归咎于她们的脑袋和手一样不灵活。对于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小姐来讲并不存在这样的苦恼,她看起来小巧精悍,反应迅速,唯一让人感到困惑的只有她每时每刻的沉默而已。


跟她交流并不太困难。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这件事上,我和阿曼达·奥尼尔有着同样的看法。在看完了某本证明咒语与哲学发展之间确实存在关系的书籍后,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它的到来毫无预兆,甚至让我花了比看书更长的时间来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突发奇想。


“康斯坦策·阿玛莉·冯·布朗施班克·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小姐,”我用念诗时的语气喊了她的名字,“暑假最后一周的星期三,我会在家里举办一次宴会——不是很正式的那种。我希望你能来参加。如果有时间的话。”


邀请她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毕竟我还不能理解家人鼓励我主持这样一场社交活动究竟有什么目的。鉴于这是一次拉近魔女和普通人之间关系的机会,我也没有更多的理由去质疑他们的决定。于是我挺起腰,双手背在身后,或许在别人看来颇为凶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是怎么评价我的),但我知道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小姐不会在意。她擅长观察,也擅长在任何时刻保持缄默。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缺乏洞察力的人总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一样既懒又蠢。新月学园中有五成的见习魔女是这样的,她们也理所应当地把康斯坦策·阿玛莉·冯·布朗施班克·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当做一个性格怪异,不近人情的小孩子看。于是某种偏激的说法在走廊间流传了起来: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宁愿把自己关在齿轮螺丝和集成电路拼凑起来的高级监狱里也不愿意与人交流。但,就我或者阿曼达·奥尼尔和亚斯明卡·安东年科、甚至可以算上苏西·曼巴巴拉(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她会和阿尔布雷希茨贝格混在一起)看来,她不需要语言就能很顺利地跟身边人沟通。性格和习惯也是人格的一部分,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那么做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注意过阿尔布雷希茨贝格的眼睛。或许还有眉毛。当我邀请她的时候,她首先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紧接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瞥向了别处——除了篝敦子之外大概所有认识她的魔女都会立刻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我会邀请阿曼达·奥尼尔和亚斯明卡·安东年科,”我补充道,“作为东道主,我会尽量不让自己的客人为难。”


实际上,我在紧张。在以阿曼达·奥尼尔为中心的三人组里,康斯坦策·阿玛莉·冯·布朗施班克·阿尔布雷希茨贝格永远是最容易令人产生危机感的那一个。基于对既成事实的观察,任谁都能得出一个客观的结论:她总是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敢于冒险,很少深入思考一些同龄人会纠结到睡不安稳的愚蠢问题。单独来讲,这些品质并不会让人们对她产生特别的感觉。但当它们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并作为她的个性而表现出来时,一知半解的恐惧便会像毒舌一样盘踞在观察者的灵魂深处。但凡需要考虑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小姐感受的场合,我都会不知不觉地警惕起来。事到如今,我依然无法理解这种反应产生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她从外表上来看实在是一个神秘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准确地把握了个性中最核心的部分,却依然会感受到来自她眉宇之间的压力。


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先放下了魔杖,之后又轻轻放下扳手,慢慢地抬起头。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我几乎能够确定她会出席晚宴了。你看,她就是这样擅长表达自己的意见。


然而她做的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她不仅来了,还穿着正式的礼服和高跟鞋——我以为所有跟阿曼达·奥尼尔有关的人都会讨厌鞋跟这种玩意。走在她前面的阿曼达·奥尼尔和走在她身后的亚斯明卡·安东年科也称得上楚楚动人。我的意思是,这种老实而又体贴的装扮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看起来很美,女士们。希望最初的晚宴不会让你们感到无聊。”宴会途中,我这样对正在琢磨酒杯的阿曼达·奥尼尔说道。


“你也十分——呃,气质优雅。等等,你说‘最初’?”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有趣了起来——见鬼,我又用了这个词。我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奥尼尔小姐,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位女伴。亚斯明卡·安东年科正忙于在讨好味蕾的同时丰富胃袋;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则专注于指挥那只机器人工整地切割一整块牛排。我提高了声音,好让她们都能听见:


“是啊。最初。我可从没有说过宴会只会持续一个晚上。”







·Touph·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提醒阿曼达,她应该带多带几套衣服漂洋过海了。


实际上所有人都带着行李——各种魔法道具、书本、斗篷、魔杖还有扫把。康斯带来了她所有的机器人,其中一只的手臂上还绑着银红色的缎带。我们都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后直接去学校,而阿曼达有着更为疯狂的计划。她要在休息一晚上之后飞越大西洋(似乎是因为搞到了什么能够持续提供魔力的东西),一个星期后再慢慢悠悠地返回学校。


“所以她除了扫把什么都没带?”我几乎能够肯定苏西在问出这句话之后笑了出来,“不过也比亚可好的多。那孩子除了房子外几乎什么都带来了。你真该看看戴安娜在安排我们房间时候的表情。”


“这套衣服对我来讲太大了,不过阿曼达穿上或许刚刚好,”洛蒂这么对我说,“如果需要的话请不要客气。”


“你真是太好了,洛蒂。”


洛蒂·杨森真是天使一样可爱的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没有存在感”,什么的。说这些话的人今晚一定会很吃惊,因为弗朗茨先生已经是第三位邀请洛蒂跳舞的人了。他像棕榈树一样挺拔,领子上还有股薄荷的清香。


“她一定是在那次宴会之后偷偷学了跳舞。”听声音似乎是芭芭拉,或者汉娜。她们两个总是像年糕一样黏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我把衣服装在袋子里,交给了站在一旁身着正装的妖精先生。洛蒂还是和在学校里一样容易害羞,所以摆在她的舞伴们面前的首要问题总是如何消除她的紧张感。


戴安娜·卡文迪许是一个过于温柔的人。她曾私下建议洛蒂试着佩戴隐形眼镜,而洛蒂在挣扎一番后也确实这么做了。实际效果还不错,我想。最后一首舞曲的时候,我成为了洛蒂的舞伴。她红着脸称赞了我的舞步,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比起我跟洛蒂,康斯和戴安娜或许是更微妙的组合。我是说,这太奇怪了——如果有人邀请康斯跳舞的话,她宁愿当场做出来一个等身大的机器人代替自己也不愿意踏入舞池。舞会开始的时候,她曾试图同时指挥两只小机器人翩翩起舞。受邀而来的普通人对这种带有现代化气息的魔法道具颇有兴趣,但没有人会想要邀请她。我想,也许康斯是希望有人邀请自己的。也许不是这样。


而且,无论是我还是洛蒂,都没法理解为什么戴安娜会邀请康斯。


——戴安娜·卡文迪许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其他人了?


我并不是说她不关心别人。如果尝试着去了解的她的话,你总是会发现被她隐藏在心底的温柔。她向来不擅长表现这种温柔。她主持晚宴,安排妖精们维护秩序,帮助不小心打翻酒杯的小女孩换洗衣服。在其他人看来,她的所做作为永远只是出于义务和责任感而非那颗热忱的心。


这真是不公平。


只是大家习惯于承担所有责任的戴安娜。所以,一旦她有了什么出乎他人意料的举动,人们通常有两种反应:一、尽可能将她的行为与某种义务联系在一起,譬如她邀请康斯跳舞是出于东道主应有的礼节;二、开始考虑她是否真的会出于一些私人的原因去关注别人,比如……好奇心。


我想选择前者比选择后者要简单多了,对吗?戴安娜·卡文迪许会对别人有好奇心?这简直跟“康斯坦策很擅长与人交流”一样蠢。但事实总是愚蠢到让人难以相信。仅凭我对康斯的了解,她确实更擅长与人交流。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思想,都会忠实地存在于她的举手投足之中,而且通常——很容易被理解。


在大多数人身上会存在的“言行不一”的品质,对于康斯来讲几乎是不存在的。


我和洛蒂讨论了这个问题。虽然那时候我几乎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偶尔问她要不要吃些葡萄或者糖果。它们与这个晚宴并不相衬,但我想,洛蒂能够感受到甜味和奶香中蕴藏的小小幸福。至少在谈论友情的时候,我希望她能一直——一直被幸福感包围。


好笑的是,这之后我们都被蘑菇包围了。


清理这些蘑菇花了不少时间。有相当一部分无毒害的蘑菇在魔法解除后并没有消失。苏西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今天所有来宾的胃袋足以装下所有的蘑菇了。康斯改装了吸尘器。然后我看到顶着一脑袋蘑菇的阿曼达和亚可咬牙切齿地走了过来。


拿着扫把的洛蒂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只要是有亚可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她望着我笑了。我总觉得不论谁在看到这样的笑容后,都应该有种吃到蛋挞的满足感。


戴安娜的某位并非魔女的朋友在见识过满屋子飞的茶壶和绿色皮肤的妖精后终于还是被这些疯狂的蘑菇吓坏了。于是苏西的玩笑最终变成了现实——舞会结束后直接在院子里做烧烤真的好吗?虽然我绝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卡文迪许家的某位长辈的脸已经变得跟绿芒果一样了。


“要吃吗?”我从手中如花束般的蘑菇串里取出了一支递给了那个哭泣的小姑娘。旺加里趁机拍了几张照片,说是要用在今年的年鉴图册里面。后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在看到图册后笑的很厉害,因为几乎每张照片的背景里都有亚可的鬼脸。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唯独大家都很开心这一点值得被所有人铭记。戴安娜在看到亚可和阿曼达后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优雅地笑了起来。苏西悄悄凑到我们身边说,能让戴安娜笑成那个样子,或许这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没有救了。


“啊呀呀……”我想了想,转头问正在吃蘑菇的康斯,“刚才跳舞的时候,你跟戴安娜说了什么吗?”


康斯把最后一节儿蘑菇柄吞了下去。之后竖起食指放在了嘴边。


“秘密。”


我看到她这么说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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