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uvnana77 于 2017-6-5 15:00 编辑
Mad About You...
( *梗取自最近Live的mc,有天她們少有地全部人都有喝,岡萩醉了吵架很好笑,矢島表示有拍片想放出來給飯看,但岡屁股拍進去不能放了)
「愛理…起來。」矢島笑笑地這麼說,手指按著手機。
「不要……」倒在她腿上的我抱住她的腰。
「喂、等下,醉了?」
「嗯…大概」有點借醉撒賴的自己又抱緊了一下。
「哎你們真是…」
「唔呼~」
「哈哈哈!」
此時已經不理我把注意力移開的矢島打開手機鏡頭在錄影千聖和小舞吵架。
「哈哈哈哈、屁股拍進去了喔」酒量不好半醉的Nacky邊提醒邊大笑。
「啊糟了~」這樣那樣在按手機的矢島,完全對我放置不管。
玩心發作的我把手伸進她衣服摸了一下腰
「哇!喂!鈴木さん!」
「嘿嘿嘿嘿」
壞笑著本來只是想鬧鬧她,但矢島用冷淡的語氣喝止了我。
「停手啦!」
「嗯。對不起。」
有點嚇一跳的我馬上正經坐起來,暈乎乎地又拿來了酒杯,酒剛沾到唇邊就被矢島一聲不響地搶過去喝光了。
欸……?不知該從何反駁的自己只能沉默。
無奈考量著是要再斟一杯還是收手…大概再要喝也會被她搶掉吧…
「醜女!!」
「肥豬!!」
大吵大鬧的岡井さん和萩原さん還沒停,正在拉拉扯扯。
「阿……好開心的樣子啊」
「對吧…」
望向矢島微醺泛紅的側臉,只是嚷著「真好啊……」的我——無計可施。
——她在想什麼呢?
不懂。
她毫不動搖的視線完全沒有半點意欲要落在我身上。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半是使壞半是不忿的我又伸手再摸了她的腰側。
「住手啊笨蛋」
「哼~」
她只是瞳眸撇過來一下,對我的搗亂已然不加理會。
不對。這唇邊完全沒有笑意的反應……她在無視我…。
故意的?故意的吧,這個人總是這樣。
唉~~~
洩氣地托頭轉開望向灰沉沉的牆壁。
我在做什麼啊…好蠢。喝傻了吧我…大概?
「愛理也這麼醉好少見啊…」這時她回復柔軟的聲線似乎是想要挽回自己的過份冷漠。
「沒什麼。」
被我倔得沒有尾音的語氣嚇到了嗎?矢島只是默默吃了一口早就冷掉的白飯。
心臟加快地躍動起來。
——因為喝多了……
唔…喝多了身體就變得老實。
隱隱害怕的心情完全藏不住,平常的話我會走開的——
在被她帶動情緒前,無論是太過喜悅、還是太過悲傷,我都會先逃離現場,並不是要欺騙自己或是否認什麼,只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情本來就是錯誤的。
職業不容許的、別人不認同的、她不接受的——我自己也不想要。
所以…即使自己早就察覺到,甚至自己在逃跑這個部份也明顯意識到。
很忙的鈴木愛理要擱置不理的話,毫無難度。
本來身邊需要編排優次,從而被選擇性放棄的各種東西就多不勝數。
不過現在…無論我怎樣努力把腦袋的思緒打亂,我還是逃不掉。
因為身體動不了。
老實的心臟一直加速令我變得在乎。
在乎她的目光…在乎自己差勁的態度惹她討厭。
「因為很開心啊…嘻嘻!」——所以才多喝幾杯喔…
乾笑著收起剛才不小心洩露的情緒。
「嗯。那就好。」
「雖然很難受……」明明是不需要講的下半句
過份老實的嘴巴,卻還是止不住。
「因為喝醉嗎?…喂你要吐嗎?」
擔心起來的矢島撫著我的背。
唔……好舒服…這樣被一下一下摸著後背,快要睡著了……
現在睡著更好吧。伴隨想法我彎下身趴到桌上。
「愛理……還好嗎?」
嗯。
本來在拍背的矢島的手,漸漸地摸到頭髮上。
她的手勢很輕,溫柔得令我皮膚發麻。
吶——
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這分明不是什麼頭部按摩啊…
為什麼要這樣呢?
愛理已經被擺佈得夠累了。
愚蠢到不可置信,自己總是這樣那樣地被玩弄心情。
而她總是那副樣子——
正眼看她時從來不看過來,背向她時她又把我拉住。
不甘心……
「やじ」
「嗯?」
「稍微……過來一下」
她不作聲只把臉側過來觀察我,近到後頸感受到她溫熱的吐息時她又退開了。
啊——被她發現了,所以她沉默。
她知道我的想法。
她總是知道的,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我想要反擊時,她總能閃躲得分毫不差。
我果然……只能當被擺玩的那一方。
「有點…動不了。不舒服。」
「還好嗎?要喝水嗎?」
我聽到了其他人還在吵,用醉傻了的滑稽語氣語無倫次,而趴下去的我從一開始就清醒無比。
矢島關心著我,但她縮回去的手再沒碰上來過。
嘛……
算—了—…。
「まいみちゃん~~」
「…怎麼了?」她細聲講話的聲線還是那麼柔軟好聽。
對此沒有抗力的自己還是那麼愚蠢。
「愛理已經…不行了。」
「…阿,沒事吧?等等…我拿水給你,啊…還是喝茶比較好?——
「我放棄了」
我放棄了。
三秒後矢島伸手抓住我的右肩,用力捏得我很痛。
被她拉得我整個人向後仰,驚訝地倒在她身上時她拉起我的右手改成環住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到她頸窩裡
氣味和體溫都熟悉到我莫名眼眶濕潤起來。
啊啊……不行不行,我又被抓住了。
像是被美味的糖果引誘而踩中捕獸器。
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甜蜜,被鉗住的身體卻劇痛地流淌著血,這樣的自己無法逃走…
「あいり……」
她在我的耳邊用曖昧的氣音細細喊著我的名字
好癢……
沒由來的耳朵內側過電了一般,我縮起脖子,她卻不放過我繼續用那種聲音撩弄我的耳朵。
「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要怎麼幫你呢?我應該做什麼呢?」
嗚…好舒服……這樣就很滿足了。
這樣被抱住的話我就……
啊啊……已經。
眼睛滾燙得灼痛,臉頰異常地升溫,鼻子呼出熱氣
眨眼時滿瀉而出的淚水並非由於什麼悲傷或痛苦的事。
僅是因為過密的身體接觸誘發的生理反應。
但她好像誤會了什麼一樣,用力把我拉得更近。
——あいり…あいり…
恍惚的腦袋好像聽到她重覆低語著這些音節。
她的手緊緊地圈住我的腰,下巴倚在我的頭頂上。
——唔…再稍微的、等等我…不可以嗎?
好像——我聽到她怯懦地、斷續地這樣問。
是幻覺?大概是我聽錯吧。
再等一下什麼的。
反正——
舉例說,如果我現在伸出手的話,她會握住我嗎?
反正——膽怯如她也只敢碰碰我的手指吧?
「欸、怎樣做才好呢?…
——愛理我,已經等夠了。」
這是最後的反擊了。
我伸手拉開她圈在我腰上把我弄痛的手腕,像是硬生拉開那帶刺的把我刺穿的鉗子一樣。
「…我去一下洗手間。」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過於衝擊的矢島沒有扶住我。
說不定這是我對她抵抗得最擊烈的一次?
她以為我會像她的愛犬們一樣,被騷騷頭顱就乖巧地舔舔她的手心。
是的啊。愛理一向這麼容易敷衍。
這次也一定會心軟…連我也是這麼以為。
稍稍跘倒一下的我挨著牆壁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向洗水間。
頭重得疼痛欲裂的同時身體卻浮起來似的輕飄飄。
來到洗水盆打開水龍頭,眼前鏡中映出的人就好似不是自己一樣,但迷惘了幾秒沖洗雙手的冷水就把我冷醒。
也想洗洗臉但又不願弄花妝容,愣著猶疑半刻腳步聲就來到門邊。
門被矢島粗暴打開時她臉上的表情興許有幾分怒意,狠狠躄著眉心。
但視線相觸的一瞬,她可笑的氣勢馬上就枯萎了。
「我…到底要怎麼做呢?愛理…」忍隱地咬著嘴唇,本來鎖住的眉楚楚可憐地從眉梢垂下去。
光是看到矢島這種故作柔弱的表情我就無法再抵抗她了,自己果然也只能半吊子地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無法逞強了。
她步步進逼來過,自己連一步都退不開。
但是矢島一定——
一定也跟我一樣吧。
在快要碰到對方時馬上就會停止。
她伸出了手,又懸在空中等我主動。
「那…我又要怎麼做呢まいみちゃん?…告訴我?」
「放、棄什麼的……不要說出這種話」
「不說的話,又可以如何呢?」
「……我不知道啊…あいり、あいり…」
——あいり、あいり…
「stop。這是犯規的。」
「……」
這時的矢島,脆弱得就好像…從來沒對我殘酷過,就好像現在我作出的任何攻擊她都再躲不開。
但愛理也已經沒有氣力了。
就算看穿她狼狽地被迫到無路可退。
我這邊也是一樣。
無能為力的、虛脫的身體半吋都無法向前移動。
「まいみちゃん…抱歉呢…」
「等、等我…再一下下就——」
她哽塞得說不下去。
呼……
扶著洗水盆旁的雲石檯面,手指觸及的冰冷溫差令我發熱的思考逐漸降溫,眼前這個人示弱的姿態又讓我雙腿發軟。
向前還是退後這種二選一的處境也變得無法分析處理,麻痹的大腦凌亂不堪。
望著她仍然提在半空的手,焦慮到身體要裂開似的,自己連動彈一節指頭都做不到。
「愛理……」
我知道這個人想要疏擺我…。
重重地…呼吸,顫抖著身體…長長地呼氣。
終於,我首先從她筆直的帶有溫度的視線逃脫了。
撇過頭的我,接著是右腳腳踝後退了半步——
察覺到我要逃走的意圖的矢島,終於放下手。
!!
被她大步衝過來撞到身體前,明明移開了視線…我卻有種錯覺…從眼角入侵的她扭曲的臉容不可置信地載滿了絕望。
「……我、很害怕…あいり…對不起…」
——這樣全力抱著我也是犯規的啊…まいみちゃん。
——我知道了。
「愛理在這裡…沒事…沒事了…」
安撫著她的背,安慰著她的自己,乖巧地含著糖果回到鉗子裡
反正。
也等得夠久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