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摸摸地放了勇帕的糖。虽然剧情感觉有点严肃啦,主线就是这样的调调啦。开始各种收伏笔,收完了就结束了。预计最后还会有一口蓝紫的糖等着大家。不过那是更后面的事情了。另外稍微剧透一下,鬼族篇算是天狗篇的一部分,这部分很短差不多要结束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凪姐姐,她的事情啊,青的事情啊,慧音的事情啊,还有初代博丽的事情啊,在后面都会交代清楚。快完结了哦,事到如今已经肯定不会坑掉了。这篇结束之后,我在考虑是去填《新版·我们的故事》的坑还是去填《不那么日常的日常故事》的坑呢?反正最后都会填上的。看谁还说我挖坑不填无节操!{:4_374:}=========================================五十二、等活地狱
我们越过了桥姬驻守的红色桥梁,在桥梁的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大小大概足以容下一个城市,我看不到这个空间的尽头,只能看见黑色的仿佛铁块铸就的岩石和无数空荡荡的监牢。大地喷薄出熊熊的烈火,那烧灼的炽热仿佛一旦踏入就会万劫不复。华扇踏入那片熊熊燃烧的土地,她转过头,看向了我身后的花妖。“风见……幽香对吧,你还是不要过来比较好,就待在桥上吧。你既然是花妖,恐怕不太受得了火焰吧?”“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没问题啦。”幽香耸耸肩,“不过阎魔不是要我帮助你们吗?话说你不怕火吗?”“我没关系,地狱火烧不到我,因为我是鬼。”华扇略微皱起了眉头,“蓝大人你如何,能受得了这火焰吗?”“火焰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把手伸向这火苗,“不过总觉得这不是单纯的火,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里面……”“这里是地狱的第一层,就是人们常说的等活地狱。被这种火焰灼烧的灵魂会互相砍杀,又被狱卒(鬼)杀死,然后复生。周而复始,无穷无尽。虽说是个残酷的地方,和下面比起来还算轻松。所以你们二位只能有一位跟我进来,虽说地狱火会让灵魂暴戾无常,只有一个人的话也没有砍杀的对象吧。”华扇说着,拉住我的手,“来吧,蓝大人,您好歹也是大妖怪,地狱的情形也算见识过不少,请尽量保持神志。我们去找萃香和勇仪。”“那我还是老实在这里等你们吧,我可不想和九尾对砍。你呢,华扇,你不会被砍吗?”“我是鬼,就是地狱的狱卒,哪有狱卒会被囚犯砍的。等我们熄灭了地狱火,你就能进来了,到时候请快些来找我们,如果萃香状况很糟糕我不知道我们能撑多久。”“是是。”风见幽香答应着,跳上桥栏杆坐下,“路上小心~”热,非常的热,比起我见识过的所有的东西还要炙热,就好像踏在太阳上一般。热浪让我喘不上气,华扇拉着我的手,我的脑袋很快就变得混沌起来,机械地跟在她身后。这火焰不是一般的火,也不是神火,更像是……怒火。“抱歉啦,蓝大人,需要你来当一下饵,我们才能找到勇仪。”华扇从武器架上拿下一根鬼金棒,然后放开了我的手。脑袋迷迷糊糊的,我完全没有听华扇在说什么。她放开了我的手,我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烈焰灼烧着我,那让人不耐烦的窒息感让我想要寻求解脱。我的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想起了很多久远的事情,我的鼻子仿佛又闻到了皮肉灼烧的气味……对啊对啊,我不是很熟悉这个吗?炮烙,我不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吗?我的耳边响起了人类濒死的哭号,鼻子闻到了皮肉烧焦的气味,啊啊,是啊是啊,我从未憎恨过人类,我是如此的爱着他们。他们是如此的让人兴奋,他们的血肉是如此的鲜美,我为什么会恨他们呢?是啊是啊,你从根本上就误会了我啊,八云紫。一个爱吃螃蟹的人,会因为被螃蟹夹伤了手指就恨螃蟹吗?因为人类啊,总是如此的让人——愉快。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人手持大棒,身上缠绕着金色的铁锁,口有獠牙,额生独角,分明是个鬼。区区一个鬼。我向她露出笑容,她不由分说举起大棒就向我头上打来。我抬手接住了她的棒子,拉过来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她往后滑出几米远,撞在墙上,把墙撞了个坑。“啊啊,什么啊,只有这么点能耐吗?”我握住铁棒,向鬼走去。鬼似乎并没有受伤,又爬了起来。不过我没有给她再爬起身的机会,举起铁棒对着她的脑袋打了下去。鬼身上的金锁放出光来,替她挡下了我的攻击。原来如此,这玩意是用来保护她的吗……刚才那一击将鬼震倒在地,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应该也没法马上爬起来了。“切,没意思。”我把铁棒扔在地上,转头去找下一个目标。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烈火,什么人也看不到。闻不到气味也看不见人影,到处只有热气热气还有热气。这让我非常的烦躁,烦躁得好像要炸裂开来一般,肚子里觉得很饿,食欲开始冲击我的头脑。好想吃好想吃……有没有可口的人类呢?啊啊啊啊,实在是让人不耐烦啊……我看向自己双手,双手上出现了各色的文字。就像是经文一般,用各种颜色书写的文字遍布我的全身。这是什么时候谁写上去的?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好像想起了什么……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是谁……这里是哪里……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我向后跳出一段距离,我的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鬼,她身材没有刚才那个鬼壮实,身上也没有缠住金色的锁链。只在她的左手,被锁链束缚着拖拽在身后。她有一双像羊一样的长角,手上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真是……暴躁的……犯人啊……”她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来到这里……还没有悔改吗……”她说着,举起右手,我身边的石块火焰,甚至于嵌在墙壁上的牢笼都纷纷向她的手心飞了过去,在她的手掌上方变成了块巨石。我伏下身子,在巨石投出的那一刻向前窜出,擦过巨石的下端扑向了鬼。在我触碰到鬼的一瞬间,那鬼忽然化作雾气在我面前消失了,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真麻烦。我将脚用力踏向地面,在鬼的面前化作原型,再次向鬼扑过去。那鬼又变成了雾。我挥动爪子把雾打散,那鬼慌慌张张的现了真身从空中落下来。我张开嘴,准备把鬼一口吞下。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上重重的挨了一击。脑袋嗡的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刚才被我打到的鬼又爬了起来,向我再次举起了大棒。就在这个时候,我周围的火焰突然熄灭了。就像是突然关掉灯火的宴会,周围瞬间陷入黑暗。地穴的寒冷空气吹拂起来,我感觉到了冷,冷下来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的脑袋。啊啊,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是谁,这是哪里,还有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看来清醒过来的不只我一个人,我看向旁边。星熊勇仪放下手中的铁棒,扶着额头摇晃着脑袋。她身上的金色锁链消失了,只有镣铐依旧连着长长的链子。“还好吗,狐狸,还活着吗?”“疼……”我变回人形,摸了摸脑袋,脑袋肿了个包。“只是鼓了个包吗?你还真是够硬的啊,狐狸,我刚才可是用了全力哦,一般人脑袋都碎了。”勇仪哈哈大笑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拍得我连连咳嗽。“鬼就不要强颜欢笑了,你的状况比我糟糕多了吧。”“嘛,虽然是这样没错啦。我又被锁起来了。”勇仪晃晃手上的铁镣,耸了耸肩,“比起这个,刚才的萃香哪去了?”“萃香?刚才那是萃香?”“不然你以为,华扇吗?”勇仪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她肯定去找华扇了,我们赶紧吧。”我们赶到华扇身边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伊吹萃香被她左手上的铁链绑住了全身挂在墙上的铁钩上,还在微微地挣扎。而茨木华扇就站在她身边,靠着墙壁似乎在等我们。“太慢了,你们在闲聊吗!”一看到我们,华扇就嚷嚷了起来。“华扇……这是你做的吗……”该不会是萃香自己摔了一跤把自己缠起来了吧?“因为你们太慢了,我只好自己动手了。稍微做过头了一点就是啦……”“啊啊,我都忘记了,华扇发飙可是超可怕的……”我听见勇仪在我身后小声嘀咕。对啊,这家伙虽然脾气好,好歹也是个鬼王啊……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她是非战斗单位的错觉……“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华扇露出和善的笑容。“你想知道吗?”“不,突然一下不是很想知道了……”“明智的选择。”华扇满意的点点头,“花妖呢?不是叫她火一灭就来的吗?”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花妖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我们所以现在还没有出现。如果她在这里迷路就麻烦了。“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不,不会。”然而勇仪摇摇头,“作为驻守这里的鬼,任何人踏入这座城,我就立刻能够感觉到。她没有进来。”“嘛,勇仪说她没进来肯定是没进来了。”华扇耸耸肩,“不过还真奇怪啊,她刚才不是还挺积极的吗?”“该不会是事情结束被接走了吧?”勇仪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去看看就知道啦,华扇能去吗?”“抱歉,不够长。被锁上了就没办法了。”华扇抬了抬胳膊上的镣铐,那镣铐后面连着长长的锁链,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而且我还要看着萃香,勇仪你跟狐狸去吧。”“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勇仪说着,一把箍住我的脖子,“来吧,狐狸。”被勇仪拖着往回走,我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她的铁臂。勇仪双手的镣铐拖着沉重的锁链,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响,不知道这锁链会延伸到哪里。“怎么,很在意这个吗?”勇仪毫不在意地嘻嘻笑了起来。“我在想,你的链子比华扇的长吗?为什么她的长度不够你的可以?”“啊,你说这个啊。”勇仪耸了耸肩,“其实长度都差不多,只不过华扇她不是在这层当差的,所以她的链子是从下层一直拖上来,当然不够长啦。我也没细问,毕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她好像说过以前‘熬汤’比较多,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想那是什么意思的好。”完全不想去想象。“我和华扇也不是普通的小衙役啦,在鬼里面也是工头一样的存在,所以很少亲自干活。我们管理鬼,酒吞童子管理我们,上面的神明大人管理酒吞。不过也多亏了这套非常严厉的体系,我们才能逃出去,毕竟就算力气再大,一盘散沙也成不了气候。即使是短时间的也好,偶尔还是要团结一下的。”“那位酒吞童子呢?也一起搬走了?”“很在意吗?”勇仪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有点,既然桥神都会受牵连……”勇仪这次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吗?”勇仪用力拍着我的后背,笑的前仰后合,“酒吞童子就是萃香啊。”“哈?那时候萃香是像现在这样的大姐姐模样吗?”“完全不是,小鬼头一个。”勇仪耸耸肩,“不过现在这副样子我也是见过一次的。之前天神责罚她的时候,意外弄碎了她一只手的镣铐。然后就暴走啦,她突然凶暴起来,活吃了阎魔和几个死神,闹了好几天才被制伏。萃香她冷静聪明而且强大,一只是我们的领头,但是那一次她真的完全丧失理智了。不过也正好,阎魔一死,束缚力就减弱了,我们便趁机扯断锁链逃了出去。虽然也顺便把她带走,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被重新打上了镣铐,不然的话,恐怕被吃的就是我了。”勇仪毫不在意地跟我说起过去的事情,我不知道之前的阎魔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我知道酒吞童子,不过并没有料到她竟然就在我的身边。我还准备细问,不过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桥姬的红色桥梁出现在我们眼前,而桥上的花妖却没了踪影,只有桥姬一个人靠着栏杆似乎在等着我们。“啊,星……”“哦,这不是宇治神吗,好久不见了!”勇仪冲上去,一把把桥姬举了起来。“笨……放开我!你怎么又来了你这个大笨鬼!”桥姬拼命地挣扎起来,看来似乎和华扇不同,勇仪和她关系不错的样子。“哎呀,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呢,我不在你寂寞吗?”“寂寞你个大头鬼,你不在我清静多了!”桥姬抓住勇仪的角,把她的脑袋扳到一边,“一回来就抓坏了我的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个大块头!”“对哦,抱歉啦。”勇仪说着,把桥姬放回桥面上,“话说,你怎么变色了?”“因为放你们跑,我被降了神格变成妖怪啦!都是你的错!”“哎呀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勇仪“啊哈哈哈”地笑着,抓了抓脑袋,“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可爱嘛,而且感觉也比之前亲切多了,神明大人总有些让人有距离感你说是吧?”“是你个大头鬼!”桥姬跳起来,一拳砸在勇仪头上,然后捂着自己的拳头疼出了眼泪。“都跟你说不要打我了,你每次都不听。”“还不是你的错!”“是是是,是我的错行了吧。”勇仪很开心地笑个不停。我认识勇仪也有些日子了,这样的笑容即使是在妖怪山上喝酒作乐的时候,我也是没有见过的。“好了,把手给我。”桥姬说着,向勇仪伸出了双手。勇仪看起来完全不明白地样子,顺从地把双手放在了她的手掌上。桥姬握住勇仪的手腕,她的手上放出淡淡的金光,然后连着镣铐的锁链,就“啪”的一声断了。“宇治……”“帕露西。现在叫水桥帕露西。”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阵大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那风拂过桥面,就仿佛被风化了一般,刚才还红色鲜艳的桥身一下子变得破败起来。红漆剥落,色彩暗淡,到处都是破损的痕迹,似乎摇摇欲坠了。“帕露西你……”勇仪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最后的神力已经给你了,你们是来找花妖的吧?她在那边。”帕露西指了指桥的另一头,“只要我还在桥上桥就不会塌,赶快完事回地面去吧。”帕露西说完,翻身越过桥栏杆,消失不见了。“帕露西!”勇仪追到栏杆边上,“你没事吧?”“赶快滚蛋,要是敢把我的桥栏杆压坏我就诅咒你!”桥下传来了帕露西气呼呼的嚷嚷声。“嘿嘿,多谢啦。”越过破败的木桥,我们回到了最开始的洞穴。在那里,风见幽香站在岩洞中央,无数植物的根须伸出土壤,牢牢地抓住了一位少女。我认识这个人。那是古明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