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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本篇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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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Disorder
週六傍晚,安琪拉回到家之後,就直接循著音樂聲走到練舞室。
艾蜜莉正在跳舞,她望了安琪拉一眼,卻沒有停下腳步。
安琪拉也習慣了艾蜜莉的習慣,她知道艾蜜莉不會因為周遭的一點變化就打斷自己的節奏,於是便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
對安琪拉來說這樣的等待從來就不無聊,或許這是世界上最值得享受的等待。
她喜歡看著艾蜜莉輕盈搖晃的短短馬尾,被細汗附著而微微發亮的肌膚,過於專注而不自覺嚴肅堅毅的神情。
兩個人的練舞室,她一個人獨佔的舞步。
一首曲子結束之後,艾蜜莉就把音樂關掉,拿起掛在扶桿上的毛巾擦拭掉臉、脖子和手臂上的汗水,接著坐到安琪拉身邊。
「妳練習了多久?」安琪拉問。
艾蜜莉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電子鐘確認時間。
「大概三個小時。」
「好認真喔。」她讚許地笑著,伸手摸了摸艾蜜莉的頭。
「認真有獎勵嗎?」艾蜜莉側著臉看她。
「妳要什麼獎勵?」安琪拉微笑著說。
「我想要……妳親我一下。」艾蜜莉的臉只要一不自在就會僵硬,安琪拉總是很想揉一揉她可愛的臉蛋讓她放鬆。
「好啊。」安琪拉的手繞過艾蜜莉背後,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抱近自己,在她的頭上親了一下。
艾蜜莉仰起頭,安琪拉知道艾蜜莉想要她親的不是頭而是唇,但她只是笑,故意不順艾蜜莉的意。
有時候,她會想要像這樣稍微欺負一下艾蜜莉,好像不這麼做,她就不能從中取回一點平衡。
如果她一直把自己塑造成給予的一方,或許她就可以避免去意識自己得到的究竟夠不夠多。
艾蜜莉蹙眉,浮現不甘心的臉色抗議。
「妳比妳說的還要晚了一小時才回來。」
「我沒有想到開會會拖得那麼久嘛。」
艾蜜莉的手放上她的膝蓋,用大拇指輕輕摩擦絲襪表面,然後往下滑過她的小腿。
一百二十丹的黑色絲襪,帶有一點厚度,只有在膝蓋彎曲的地方略透膚色,穿起來比薄絲襪更緊,讓安琪拉的腿看起來更細,更修長。
「妳跳了這麼久的舞,還不累。」如果艾蜜莉這樣摸她,她當然也很清楚對方想做什麼。
以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能共度的夜來說,她們並不常做。
因為那不但耗體力,也會導致她們睡眠不足,隔天做事效益不彰。
其實比起自己她更在乎艾蜜莉,她知道練芭蕾舞需要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也許有時候她真的把自己當保姆,怕自己會拖累艾蜜莉,所以她總是理性地踩煞車。
如果她說不行,艾蜜莉也絕不會強求。艾蜜莉很聽話,就像怕做錯了任何事會讓她討厭那樣聽話。
可是假日就沒關係了,如果艾蜜莉有那個意圖的話,她就會順著艾蜜莉。
她讓艾蜜莉吻她,讓艾蜜莉的手恣意滑進她的裙子裡。
「妳的裙子好短喔。」艾蜜莉說。
「是因為坐姿讓裙子捲上去了吧。」
「是嗎?」
「妳不喜歡嗎?」
「喜歡。」
艾蜜莉閉上眼又吻她,隨著吻慢慢調整彼此的姿勢,她在乾淨的白色地板上躺下,艾蜜莉爬到她的身上,把臉埋進她的髮間,親吻她的耳後。
她被艾蜜莉的氣息搔得發癢,心頭上的癢,像被千百根羽毛撥弄。
她側過頭,看見周圍的鏡子反射出她們的樣子,看見艾蜜莉伏在她身上,下凹的腰,拱起的臀部,側身美麗的曲線。她明明是被壓在下面的人,卻看著對方的身體感到亢奮而渾身發熱。
艾蜜莉解開她襯衫領口處裝飾性的黑色蝴蝶結綁帶,從頸子、鎖骨到胸部,艾蜜莉一邊解著鈕扣一邊往下吻。攤開她燙得平整的襯衫,解開她蕾絲胸罩的背扣,艾蜜莉像小動物似地用鼻尖將她的胸罩往上推,讓她渾圓的**露出。
噘起的唇像踮起的腳尖,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滑,慢舞。
她像被全世界最溫柔最無瑕的情感捧著。
如果她這樣想,如果她這樣說,一定沒有人會反對。可是她不會說,沒有人會知道,或許這會是永遠的秘密,像永遠隨著洋流漂流,不被發現亦沒有收件者的瓶中信。
艾蜜莉的手指在她的下身抽動,液體進入又滲出,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彷彿某種欲言又止的呢喃。
她的雙腿勾住艾蜜莉的後腰,像要把艾蜜莉含進身體那樣熱切。
她們的手臂貼著手臂,平躺著歇息。冷氣和體溫舒適的平衡,安琪拉體內莫名的浮躁感卻沒有止息,她坐起身,不是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著,反而把襯衫和內衣全脫了。
她全裸著身體側身躺下,貼近艾蜜莉,將艾蜜莉摟著。
她還想要更多、更明確的東西,像是能將心靈和慾望都牢牢鎖上螺絲那樣穩固下來的東西。
如果沒有辦法,那就是一個缺口,一個越擴越大望不見內容底處的缺口,她沒有辦法忍受那存在。
「艾蜜莉,和我說話。」她柔聲說。
「說什麼?」
「不知道,想聽妳說話。」
艾蜜莉翻身面對著安琪拉,她的眼神透露著困惑,她沒有辦法捕捉安琪拉的思維。
但她能感覺到更直接的東西,感覺到安琪拉主動向她靠得太近。
「妳還想要嗎?」艾蜜莉試著問。
「我不知道。」
艾蜜莉將手掌鑽進安琪拉雙腿的縫隙間,那裡依舊保持著濕度。
「把腳打開一點。」艾蜜莉用稚嫩的聲音說出的字句有些不清楚,她興奮時會這樣。
安琪拉把腳張開,雙手箍著艾蜜莉的身體,有一種要將那纖細的身子捏碎的念頭。
--好像要瘋了。
做過第二遍之後,安琪拉感覺精神變得鬆散,似乎失去了自我說服的力氣,她忽然很想任性,很想放縱自己片刻。
「艾蜜莉。」
「嗯?」
「……把上衣脫掉。」她說。「我想看妳的身體。」
她之前從不脫艾蜜莉的衣服,也不愛撫艾蜜莉的身體,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無謂的道德堅持。
艾蜜莉褪去細肩帶背心,露出精瘦結實的身驅,還有小小的,形狀可愛的**,乳暈是蜜桃似的粉嫩顏色。
安琪拉當然想對那漂亮的身體做各式各樣的事,但卻不打算有更進一步的實際行動。
該說是這樣就夠了嗎?還是說就算做了也不夠呢?
她想要更珍惜艾蜜莉,可是過於珍惜的心情,也令人恐懼,像是將一切懸在一線之上的不安定感。
人是自主的,情感是流動的,沒有完整的擁有,沒有完全的屬於,她不知道這種念頭該往哪裡走,也不知道該如何自我開脫。
「安琪拉……」艾蜜莉望著她,臉頰是濃濃的粉紅,兩隻耳朵是熟透的蝦子。
「嗯?」
「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有點痛。」
安琪拉挪動身子向下,雙手將愛蜜莉的腿稍微撐開,灰色韻律褲的中間被染成更深的灰。
她把嘴巴靠上,輕吻,用舌頭溫柔地舔。
艾蜜莉發出低低的呻吟,悶在嘴裡。
她問艾蜜莉有好一點嗎?
艾蜜莉卻撒嬌地抱緊她,回答我喜歡妳。
這句話她聽過好多次,聽過好多人說,可是只有艾蜜莉這樣說時,她會感到窒悶。
*
那年秋天的天氣相當善變,隨著轉黃的葉子忽晴忽雨。
艾蜜莉患上流行性感冒,雖然咳得有點嚴重,但所幸沒到發燒的程度。安琪拉直接從醫院替艾蜜莉拿了藥。
那晚艾蜜莉昏昏沉沉,吃過藥後便早早回房,安琪拉又叮嚀她三餐飯後記得吃藥,如果還是不舒服就請假別去學校了。
安琪拉時常擔心艾蜜莉為了跳舞太認真,太固執。因為艾蜜莉就是腳指甲斷了,流血了,也會裝作沒事繼續跳舞的人。她曾為那血跡斑斑的雙腳清理上藥過好幾次,但她從來就不能習以為常,她對別的病人不會共感,但每一次她看到艾蜜莉的傷口都像自己受傷一樣感到可怕和疼痛。
「要聽醫生的話喔。」說到後來她忍不住拿出職業壓人。
「說實話,妳不太像醫生。」艾蜜莉側躺在床上說。
「為什麼?」
「太年輕,太漂亮。」
「妳對醫生的外表很有成見。」她愉快地笑了。「妳需要什麼就告訴我,如果妳想要一個吻也可以。」
艾蜜莉的表情很明顯地動搖了,她緊抿了一下微乾的唇堅定自己的心。
「不行,妳會被我傳染。」是不行,不是不要。
聽到艾蜜莉這麼說,安琪拉反倒擠上艾蜜莉的單人床。
「我不怕被妳傳染。」安琪拉說。
「妳……」艾蜜莉話說一半難以抑制地掩著嘴咳了起來。「妳別跟我睡,我會吵到妳睡不著。」
「那我就醒著陪妳。」
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多叫人心疼。
她把艾蜜莉抓進懷裡,給艾蜜莉一個棉花糖似的柔軟擁抱,再輕輕吻艾蜜莉的額頭。
有時候,她覺得很快樂,覺得和艾蜜莉在一起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安琪拉……」
「嗯?」
「……雖然我也不太懂……但是……」
「嗯?」
艾蜜莉頓了又頓,她不明白艾蜜莉為什麼變得支支吾吾,但她耐心地等候艾蜜莉想說的話。
「我想……我愛妳。」艾蜜莉難為情似地把臉埋在她身上,聲音含糊不清。
她是不是應該要開心呢?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她感到焦慮,像在搖晃不定的吊橋上行走,她站上去了,但其實一點也不想前進,即使抓住兩旁的扶手,也沒有安定的立足點。
她不確定,她是不是懂得愛。
如果她不懂,十三歲的人又怎麼知道呢?
她張口結舌,字句遲遲沒有成形,語言化做世上最陌生最遙遠的產物。
她只能緊緊擁抱,用那代替一切,期許那能代替一切。
艾蜜莉或許接受了,像隻忠心的小狗溫順地讓她擁著,既溫暖又放鬆。
「兩個人要怎麼樣才能不分開呢?」
艾蜜莉說著又咳嗽,身體一顫一顫,像斷翅的鳥般脆弱,她要怎麼說才能不讓艾蜜莉受傷?
她不知道,她才十七歲,她能想到的只有把誠實當作誠意。
「……我也不知道。」
她不敢說,與其說是不知道,不如說是覺得方法不存在。
一直到最後,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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