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琅施塔得号的指挥室里，像往常一样，琳德躺在躺椅上，专注于电子游戏，而艾琳在窗边踱着步，等待消息。

“副舰长，7枚导弹全部被拦截，有一枚疑似命中目标，但目标损伤情况不明。”负责操作P-1000反舰导弹的安菲娅通过对讲机报告道。

“明白，辛苦了。”艾琳回应了安菲娅，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失败了么？”琳德打着PSV，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艾琳看着窗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着打呀，”琳德放下PSV，站起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看着前甲板上一排排的巨型发射筒，“反正我们还有24发P-1000。”

“你偶尔也认真一些好吧……”艾琳的口气变得稍微有些严肃起来，“过去的8场演习里面，风雪8场全胜。现在都有其他船的舰长提出‘踏平乌沙科夫，活捉欧阳风雪’的口号了。”

“认真？有那个必要么？”琳德抬头看向艾琳，“认真了我也没什么好处。”

“荣誉啊！荣！誉！”艾琳直直地看着琳德，眼里闪着光，“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荣誉了。”

“这种东西既不好玩又不能吃，有什么用？”琳德随口答道。

“……”艾琳欲言又止，有点失落，她走回主控台上，拿起对讲机，“P-1000操作组，检查武器状态，准备下一轮发射。”

琳德看起来也有话要说，不过也没开口，她躺回躺椅上，拿起桌上的手机，默默地看起了视频。

“姐，你早餐要吃什么，我一会儿帮你带过来。”

“随便吧，都行。”

……

“我回来啦，”

琳德背后传来艾琳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艾琳笑嘻嘻的脸。

“拿着，”艾琳递给琳德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热可可。

“诶？今天有供应可可吗？”每天都在关注菜单的琳德发出了疑问。

“没有，我叫他们做的。”艾琳坐到主控台前，开始认真研究起地图。

“……”琳德看着手中的热可可，忽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她粲然一笑，那笑容就好像在数落自己的不是。

“艾琳，你那杆NTW-20还在吗？”琳德的声音充满了决心。

“诶？你问这个干嘛？”艾琳抬起头，看着琳德。

“我要让我们赢！”

……

“都在这儿了，”艾琳把背上足足有半人高的大背包卸下来，拉开拉链，搬出大小和火炮相当的枪身，打开三脚架，在地上放稳，然后搬出一米多长的枪管，和枪身连接好。

“你应该有好好做保养吧……”琳德趴到地上，握住握把，枪托抵肩，俨然一副专业狙击手的样子，跟趴在地上的娇小的琳德相比，这把枪就宏伟得有如牵引式火炮一般。她拉开枪栓，合上，检查着各个机构动作的流畅度。

艾琳偷偷向琳德身后退了几步，然后微微弯下腰……在琳德裙下裹着白丝的大腿和绝对领域之上，白色胖次透着若隐若现的骆驼趾……“呜！”艾琳赶紧捂住了鼻子，她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看过了吧，”琳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艾琳，“真是的……兴奋什么啊……”

“谢谢……”艾琳接过纸巾，塞在鼻孔里。“这家伙简直可爱的犯规啊！”艾琳心里突然抑制不住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想法都暴露出来了哦，”琳德一脸嫌弃，“所以，弹药呢？”

艾琳蹲到背包旁边，从侧袋里掏出一个饭盒大小的巨型弹匣和一枚手掌大小的子弹，交到琳德手里：“这样的弹匣我有3个，一共9发训练弹。”

“哇哦……”琳德把那枚子弹握在手里，感觉就像握着马克笔一样，她看了一眼弹底，上面有“14.5×114”的字样。

“不过我还需要其他东西，”琳德抄起桌上的纸和笔，列了一张清单，“我还需要磁性手套，潜水套装，水下摩托艇，帆布雨衣，夜视仪……最重要的是，我要一个飞行员，能在晚上关灯贴着海面飞的那种。”

“这么复杂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艾琳看着长长的清单调侃道。

“还不是因为你说想赢，”琳德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哼哼♡”艾琳满足地笑了起来，琳德这样为她着想的时候可不多。

……

夕阳的最后一缕霞光也沉没到了地平线之下，漫漫长夜笼罩了大洋。

琳德要求的所有东西最后被打包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包裹里，为了能让这个包裹在水中悬浮，艾琳特意找来两个浮筒绑在了上面。

“一二，三！！！”艾琳和飞行员卡罗尔一起将琳德的“行李”搬上了直升机。

“都准备好了么？”琳德身着黑色潜水服，朝着直升机走过来。

艾琳痴汉一样的的目光再次停在了琳德身上……原本就十分纤细的琳德搭配上紧身的潜水服，外加那双白皙的裸足……“哈啊……”艾琳这次任由自己的鼻血淌了下来。

“收敛一些好吧。”琳德无奈地看着艾琳。

“真的不让我一起去么？”艾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琳德。

“不！行！”琳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然后递给艾琳两根皮筋，转过身，“帮我绑下头发还是可以的。”

“好～好～”艾琳接过皮筋，熟练地在琳德头上扎了两个团子，这样可以避免在水里被其他漂浮物勾到头发。

琳德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卡罗尔身上，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女背靠着正发出轰鸣的直升机发呆，卡罗尔发现琳德在看她，于是回敬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

琳德贴到艾琳耳边悄悄地问：“这家伙……可靠吗？”

“放心吧，她原本可是美帝海航的重点培养对象，”艾琳回答。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开着海鹰[1]做特技动作被开除了。”

“……”琳德再次偷偷瞄了一眼卡罗尔，这个少女的言行的确和放荡不羁的牛仔有几分相似。

……

在确认所有事项无误之后，琳德登上了直升机。

“欢迎乘坐本次航班，”在驾驶舱里的卡罗尔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琳德，“请系好安全带并保持手机关机。”

“你们这儿有提供酒水吗？”琳德调侃道。

“很抱歉，没有，”卡罗尔回答，“但是我们绝对能给您一场紧张刺激的飞行体验。”随后拉起操纵杆，加大油门，驾驶直升机离开甲板，朝着一望无际的黑夜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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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这里的“海鹰”指的是美国西科斯基飞行器公司所生产的SH-60型舰载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