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打完了几把LOL，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快饿死了。姐怎么还没回来啊，啊肠粉我快想死你了。快饿晕过去的赵杰到厨房翻零食，碰到了赵妈妈出来倒水喝。

“又饿了?我给你煮点吃的?”

赵杰从冰箱里翻出一个肉松面包，叼着面包摇摇头。

“不了不了，等着我姐带肠粉回来呢...就是先垫垫...”

“估计又在加班吧...你姐姐的工作太忙了。”

“不会吧......”赵杰瞄了眼客厅的挂钟，这都十点了，那会分明下班了啊.....赵杰用座机打通了赵昭的手机。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十点多了。”

“啊?医院?”

“哦哦哦好好好，我去接你吧，这太晚了。”

“好。”

挂了电话赵杰抓了抓头发，赵妈妈也听到了电话，皱着眉头问医院是怎么回事。

“啊，姐的一个朋友贫血了挂点滴呢。现在没事了，我去医院接姐。”撕开包装袋三两口吃了面包，赵杰穿上鞋出去了。

“妈你早点休息。”

李妍躺在病房里挂着点滴。赵昭靠在外面的走廊墙上，听杜渡易他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下午一点多跑出去的。”

杜渡易累极了，他瘫在走廊的椅子上，说一会歇一会。

“手机关机打不通，怎么都联系不到人。我喊秦震他们帮忙，分头去小妍可能去的地方，沿路问有没有人看到她。傍晚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累了，你打电话给秦震的时候，我们正在警察局准备报案......”

这一天真特么累。杜渡易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想抽口烟，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身上套的是学士服，没有口袋放烟。

“喂，秦震你有烟吗?”杜渡易扯了扯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秦震。秦震哼哼唧唧不回答。杜渡易翻了个白眼，从秦震衣服兜里搜出一包软玉溪。

“抽烟去外面，这是医院。”秦震揉揉眼睛继续闭目养神。杜渡易噢了一句，又从秦震兜里搜出一个打火机。

“杜渡易你毕业设计交了吗?”赵昭从他们来了之后就没说话，现在突然出声问的却不是李妍的事，秦震和杜渡易一时间都有点懵。

“交...交了啊....”

赵昭点点头，看了看手机快十点了。

“我去看看点滴打完没。”

杜渡易和秦震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半个小时后赵昭出来，走廊上只有秦震一个人。秦震估计是眯了一会刚醒，赵昭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揉眼睛。

“啊，小昭。”

赵昭翻了翻包，递给秦震一张卡。

“密码985246，李妍睡着了。你和杜渡易等会去附近旅馆开个房，明早再一起回学校吧。”

秦震点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卡。

“要是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先走了。”赵昭看了看时间，刚刚赵杰都打电话来了，她得回去了。

高跟鞋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赵昭提着包向电梯口走去。

“小昭，你真的不喜欢妍妍吗?”

哒哒哒的声音停住了。赵昭攥紧了皮包，秦震的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

秦震瘫在座椅上，眼睛盯着医院的天花板。

“那会你说小妍在你这的时候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没事了。她肯定没事了。”

“去年老提毕业的时候大伙聚了聚。花花跟我说，老秦啊，小妍看起来整个人失去了一层光，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渡易跟我们坦白你和小妍的事情后，大伙的第一个反应都是。真可惜。”

秦震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透着一股沧桑劲。

“之前小妍跟我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小孩子，他把所有的糖放在一个玻璃罐里，一天吃一个。每天都看着罐子里的糖慢慢减少，一边甜蜜一边惶恐不安。那会我没想多，就说那个孩子也是个傻的，吃完了再买惶恐什么啊。现在想想，她当时说的是自己吧。”

“如果你们能够在一起，我觉得那真的是很好。”

赵昭松开了攥着的皮包，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自己的手。

“小昭啊，要是你喜欢小妍的话，就试试吧...”

“要是不喜欢，就忘了我说的这些话吧，也忘了今天这件事。以后你们就各走各的，别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