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像确实没有明说艾莲娜和玛丽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过赤井秀一应该比宫野明美略大一点,所以就以此认定玛丽是姐姐艾莲娜是妹妹了……
以及文中哀对兰的所有称呼基本都是以那个“桑”为后缀,只是我在中文里依据状态的不同用不同的词来表达。
兰的小哀则是“哀酱”这种昵称,之后用小x来表述的一般都是昵称,不过也有园子这样不加“酱”,但用小兰表述比较贴切的情况,以及博士的哀君这样的情况……日本人的称呼要用另一种语言表现出来真难搞啊()舍弃掉又很可惜!
再以及正传中的哀酱应该还不知道贝尔摩德在满月篇末尾面对小兰时为什么表现异常,这里我是设定她后来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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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做了自我介绍,并且被对方夸赞了可爱之后,关系就会突飞猛进。
宫野志保如果在学校里遇到毛利兰,就会主动和她打招呼。对于现阶段两人的关系,这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准确描述。
第一次主动说早上好的时候,毛利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志保的动作僵了一下,旋即想到那应该只是兰没想到她会如此“友好”。她刚才应该是没做错的,她们两人之间,这种程度的关系还是有的。
如果见面至少可以打招呼是至少的话,她和毛利兰的至多在哪里?
宫野志保不敢妄下判断了,而且她觉得对于毛利兰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画出界线的事情。虽然是她擅自单方面这么认为,但毕竟大部分都是观察所得:毛利兰可是海豚般受到所有人喜爱的人物,经常认识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开始叫女孩子的昵称,认识半小时后就可以毫无芥蒂地夸奖对方可爱。
幸好毛利兰是女孩子,且做这些的时候总是满怀真诚,不然,必定是轻浮的类型吧。莫非……在这方面遗传了父亲?
算起来志保和毛利兰真正独处的时间,可能也不过半个小时。
想到这一点,宫野志保不由得感到宽慰。
如果一点点地增加相处的时间,是否就能够将上限提高?或者说安全地停留在原地比较好?在失去了姐姐、脱离了组织之后,宫野志保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该说是因为你过于理性且自傲于才智,于是沉迷在权衡利弊当中,还是说只是单纯缺乏做出决断和承受后果的勇气呢?
孤零零一人,失去了亲人和容身之处时,反而变成了另一个勇敢无畏的家伙,是个能为了保护新的同伴们而多次预备就这么独自赴死的危险人物。
那份为了重要的人赴死的勇气,能否顺利地转变成为重要的人努力生活的勇气呢。
小时候常会想,哪怕傻一点也好,想过平静又幸福的生活,长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并不想变傻的,只是想要平静又幸福的生活而已。宫野志保拉开罐装咖啡的拉环,这是避免在下午的课上睡着而做的垂死挣扎,虽说听不听课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总是在课上睡着就太显眼了。志保尽量避免显眼,那会让她有仿佛被人监视的不适感。
所以才会防患于未然,提前去请求世良真纯:“拜托了,别说些三年级新来的那个宫野是我表姐哦之类的话好吗?”
接着还被世良叫了姐姐,真是让人不忍回想的经历啊,幸好世良真纯没有用志保姐姐之类的称呼——“我的姐姐只有你一个人,不需要用名字区分”——让志保能够尽力地把那三个音节当作是无意义的发音组合。
忽然被当作姐姐看待原来是如此令人难受的事情。毛利同学也会有这种感受吗?觉得这是种不必要的责任,无力作出相应的情感回应?
……一定不会吧。
确实不会。
不同年级的人在校园里偶遇的概率不是那么大,宫野志保再一次见到毛利兰是在新年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少年侦探团要找毛利小五郎讨要红包,说什么也要带上“柯南”和“小哀”一起。
那就一起吧。宫野志保看了看中心考试究竟是个什么程度的考试,出门晚了几分钟,走出去几步觉得冷,回去拿围巾,于是又晚了几分钟,到了侦探事务所前敲门时,已能听见里面的喧闹声。这种时候敲门,总觉得打扰了什么。
得到回应之后推开门,看见的是那个仿佛活在宫野志保对生活的幻想当中的毛利兰。按理说她的生活还是比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要跌宕起伏不少,爸爸曾是警察,妈妈是律师,青梅竹马的男友是侦探,因为亲人的关系和其他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多次卷入了危险事件当中,然而在她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阴影。
对大家的招呼做了回应之后,宫野志保在属于灰原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有一次还是因为我而置身险境。志保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在码头的事情。钻进汽车后备箱跟过来这件事已经够离谱了,更离谱的是她还在敌人的枪口下冲出来……
一直以来都在平静与幸福中生活的毛利兰,究竟是从何处获得了这样的勇气——很遗憾,这不是宫野志保能透过推测得出结论的领域。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吗?宫野志保在心里问自己。
坐在朋友们中间偷偷思考这样的问题,即使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会感到几分心虚。
这点宫野志保也不例外,忽然被毛利兰叫到名字时,她还以为是内心的想法被看破,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还好及时克制住了自己,假装只是在走神而已。
“失礼了……刚才毛利同学有问我什么吗?”
似乎是个问句吧。沉浸于思考当中时只捕捉到了这么一点讯息。
“真是的,怎么变成大人之后更容易走神了啊?”工藤新一懒洋洋地将报纸翻过一页,如果不是毛利兰正在看着,宫野志保真的很想当面指出他的言行举止颇有毛利小五郎的神韵,“兰刚才问你有没有考虑好想去哪个学校了。”
没有。
于是宫野志保这么回答:“不用担心我的。”
这句话听上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并且有真的失礼之嫌,但宫野志保是真心地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为了此事而担心。
“是啊是啊。”工藤新一恰到好处的附和让志保决定撤销刚才对他的指控,“没什么梦想,学力又是怪物级别的女人,不用担心这个的。”
“我有梦想的,只是已经破灭了。”志保反驳,“我的梦想是继续当个宽松世代的小学生。”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而光彦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大家的笑声间隙当中说:“我想到了一个很适合灰原同学的职业!”
“什么?”
“就是落语艺人呀。”光彦清了清嗓子,“灰原同学不是很会讲笑话吗?”
“谢谢,我会参考的。”
“说到这个,我觉得小哀很适合穿白衣服呢,就像是……”毛利兰还没把话说完,就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噗嗤声,于是她急匆匆地站起来,嘴里还念叨着,“糟糕,忘了年糕小豆汤还在煮……”
她这么一说,志保才闻到空气中散发出的甜香。事务所里开着空调,不过在这种下着雪的天气,喝点甜甜热热的东西一定会很舒服。
“刚才小兰姐姐想说什么样的白衣服?”步美用手指抵着脸颊思考。
工藤新一从报纸后面偷偷看了一眼他陷入沉思的小朋友们,和平常一样假装自己不知道答案。
“啊,我知道了!”元太说道,“小兰姐姐一定是想说寿司师傅吧!”
“元太脑子里就只想到吃。”步美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志保穿着寿司师傅的衣服一本正经捏寿司的样子,“我觉得小兰姐姐是想说海军,小哀穿那种衣服一定很帅气。”
“都不对哦。”放着年糕小豆汤的托盘被放到了茶几上,“我是想说医生。”
宫野志保又稍微走了一下神,她盯着年糕小豆汤,想象当医生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也不错吧。”她咕哝道。
“来,这碗给未来的宫野医生。”
毛利兰把一碗年糕小豆汤端到志保面前时,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头问:“毛利同学有什么梦想吗?”
一向坦率的毛利兰此刻却把食指靠到嘴边,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个是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