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婉按了按他的肚子,让他把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虽然眼前的是一个十岁的太子,能在奸人的算计之下,还知道要憋气,用身上带的尖锐的饰品自救,以是很有胆识了。但他到底年岁尚小,还是个孩子,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如今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婉娘娘。”这样带着哭腔的糯糯的语调,让砚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抱了抱他,就把自己的披风搭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别怕,有婉娘娘在,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边走边说。”霜草把自己的外套解了下来给砚婉披着:“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免得等下被风吹吹,就着凉了。”砚婉拍了拍霜草的手:“我哪里会嫌弃我的好丫头。”倒惹得霜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就没见过别的主子像她们家娘娘这样和下人没规没矩的开玩笑,果真还是自家娘娘随和。“婉娘娘,您如何会在这?儿臣知道儿臣的母后和外祖家出了事,所以她们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儿臣下手,他们是要让母后再也起不来,是不是?”砚婉没成想,小小年纪的太子看事已经如此透彻了,难怪要这么迫不及待的下手。在书里太子确实逃过了这一劫,只是等太子自己割破布袋逃出来时,已经是坚持到了极限,晕倒在了岸边,一身湿淋淋的被冷风吹了一天一夜才被找到。只是虽然救回来了,身体却是至此落下了极重的病根,哪怕是极力医治,也是天不假年,留下了一个血脉便去了,后来经历了丧子之痛的王皇后便是一个人扶持教导小小的皇孙,其中的心酸让砚婉不忍再想下去了。砚婉摸了摸小太子严肃的小脸,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珠:“婉娘娘的宫人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个东西,而且捡到了从袋子里掉出来的这个东珠。我便想能有这个珠子的人,还能在这个时间被害的,只能是小太子你了,便和宫女赶了过来,还好来得及时。”霜草见到了这个东珠,深深的觉得她家主子怕是有点神棍体质,能掐会算的,难怪当时虽是走的小路,但却一直过来绕着寻什么东西,怕就是为了捡这个东珠,有个解释的由头。看来被她家主子蒙骗的人,不止她一个,如今又多了一个。
太子并没有接过东珠,朝砚婉拜了拜:“今日多谢婉娘娘了,他日若是婉娘娘有事,儿臣定会报答,这个东珠就送给婉娘娘当个玩意了。”砚婉每次看到这样的小正太,还一脸严肃的说什么报答的事,就又忍不住的揪了揪小太子的脸,想逗逗他,让他放松放松:“本宫觉得,太子若能日日给本宫这样揪一揪你的小脸,就算是报答了。”小太子也察觉到了砚婉的用意,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既然她们想害你,可没那么简单的想脱身了,你且附耳过来,霜草也过来,接下来还得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