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喝多了被扶回了公寓,田喜没有跟去,她笑眯眯的送走了其他公司的同事,然后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带了一身换洗衣服,骑了自行车去敲开了舒墨的门。
她猜到了舒墨屋里很乱,但她没有想到这么乱。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上,包括可怜兮兮的舒墨。
妆都晕开了的舒墨蹲在卫生间门口,握着已经没电的手机,已经清醒了一些,[甜甜,我被偷干净了。]
报了警备了案走出警局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舒墨被田喜领着,还有些走路不稳。
我能去你家么,舒墨依着田喜,头一歪抵住了田喜的额头,舌头还有些僵硬,闭着眼睛特别小声的说。
田喜哈哈哈哈哈的笑,说,我才不相信您回去住那个公寓还能睡的着。
风特别大,舒墨又说了句什么田喜没听清,她扶好了舒墨,凑近舒墨问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舒墨刚卸了妆的脸上清秀的像上学时一样,冻得红彤彤的。一闪而过一个可以称为害羞的表情,然后绷住了脸,盯着鞋尖,假装面无表情的说,我能住你家么。
甜甜的荔枝味和酒气混在一起热乎乎的呼在田喜的脸上,田喜看着好大一只舒墨十分担心自己拒绝的样子,差点脱口而出不行你太脏乱差了我不要你。但她还没张嘴,就看见舒墨抬起眼,黑晶晶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透过框架镜望着她,又听到舒墨甜甜的声音带了些酒后的沙哑,说,甜甜,我想搬去住你家。
田喜伸手抱住绵绵的舒墨,闷在她怀里,声音都带着笑意,好啊,反正你现在行李好少。
早上少有的,田喜十点多就自然醒了。闻着熟悉的蛋炒三文鱼的香味,她躺在床上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把打呼噜的舒墨踹下了床。虽然这人没洗没漱直接上床也没换衣服倒头就睡,但毕竟大冬天,还挺冷的。
和罗玎她们四个人的群又有好多未读消息,田喜刚看起来,就不后悔了。
舒墨拍了好大的她睡觉流口水的特写。
田喜墨迹了半天洗漱换衣服,最后坐在餐桌旁的时候,舒墨还在吭哧吭哧的做虾仁沙拉,头也没回说睡美人你醒啦。
气的田喜端起一小盒白砂糖呼呼呼的全倒进了右手边舒墨的咖啡里,拜托我十点就醒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左手边的咖啡是with sugar, 右手边的咖啡是with milk,从舒墨开始煮咖啡,就是这个习惯了。田喜不喜欢咖啡里有奶味,也不知道舒墨是怎么知道的,直到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田喜才突然的发现自己喝的和舒墨不一样。舒墨就不喜欢在咖啡里加糖。
眼见着舒墨端了一杯豆奶倒进了自己的咖啡,田喜愣了一下,反手抓住舒墨的胳膊就是一口。
其实是是两口,咬了一口,抬头向舒墨耀武扬威的嬉皮笑脸,又低头亲了一口。
你这么怎么这么恶心了,舒墨假装很惊恐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做作的把亲过的手在田喜的衣服上暴力的乱蹭一通,兔子一样的蹦回了灶台旁边。
做饭时把头发全都盘了起来,剩白白净净的精灵耳露在外面有些发红。
哈哈哈哈这人怎么还这么纯情,田喜丢了一颗巧克力豆到嘴里,笑的不能自已的眯着睡肿了的桃花眼,看舒墨回到灶台旁边忙的团团转。
换了身份,换了时区,换了屋子,却仿佛还是当日。我也没有毕业之后回到家乡,你也没有假装工作狂逃避恋爱。就还是当时的我们,也没有想要往哪里去,也没有想要停下来。没办法约好一起享受未来,就只是陪伴。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敢。
田喜不敢给舒墨带上这个身份,因为真的太苦了。
嗜甜如她,心想如果能够甜到项目结束,也算是足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