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洞穴中,咲月與女魔將彼此攙扶走著,咲月雖然攙扶著她,身上的警戒卻沒有放鬆下來,咲月的手攙扶著她的肩膀,但是她卻彎著腰離她有些距離,而走路的姿勢則是雙腳向外彎曲走路,因此形成一幅很奇怪的畫面。一旁的女魔將看不下去,出聲說道。
「喂!妳這樣走路不嫌累嗎?妳不嫌累咱都替妳看得累了!想互相扶持的人是妳!現在不能放鬆警戒的也是妳!咲月……妳的言行真的很不一呢!」面對魔將突如其來的吐槽,咲月臉色一紅,然後又靠回女魔將的身邊,此時她不敢看向她,只是低聲答道:「誰……誰叫妳比妾身強……?所……所以……妾身總該多少戒備一點阿……」咲月本來以為壓低聲音對方聽不到,誰知道對方的回答差點令咲月昏倒在地上。
「……咲月?不要以為咱沒有聽到?咱比妳強是事實,但是既然妳都說想暫時共存了,咱就不會對妳出手,況且不曉得方才再戰場上誰還很驍勇的與我一戰呢!現在卻如此膽小與懦弱?這樣的反差可真是令咱驚訝呢?」面對魔將的言語,讓咲月的臉更加得鮮紅了,所幸地洞裡黯淡無光,不然這副景況要是被身旁那位敵人瞧見的話,她就真的不曉得自己的臉該往哪擺了。
為了返回顏面,咲月在心裡提醒自己要振作後,她清了一下喉嚨,然後向旁邊的魔將開口搭話。
「恩……可以請教妳一個問題嗎?」「怎麼?說阿!如果妳是想問機密之類的我不會告訴妳的!」魔將聽到咲月主動搭話,臉上微微一笑,然後以輕鬆的態度回答她。
「妾身才不會問妳這個!!我想問的是……呃……妳的名字……」面對咲月的提問,魔將在心中小小吃了一驚,然後她嘆了一口氣。
「連名字……也不能說嗎?」咲月聽到她嘆氣,忍不住問道。
「……不是不能說,咱覺得要是我告訴妳,妳一定會後悔的!咱只願意告訴妳我的代號。」咲月一聽魔將的回答雖然有些失落,不過換個好處想,只少還有個可以稱呼她的名字,不然只有自己報名字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嗯!也行!這樣一來也是有個稱呼可以叫妳,這樣以後就算對敵……至少還能知道對方叫做什麼!」聽到咲月竟然如此輕易的滿足,魔將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不過於此同時,她卻也感到一私欣慰。
『呵……即使彼此是敵人在這樣的狀況下也如此樂觀嘛?咲月妳還真是天真……這樣我的身份更不能讓妳知道了!』魔將心思把定,隨後她在黑暗中向咲月開口。
「咱的代號是『罌粟』,罌粟,應該知道吧?」罌粟對著咲月說道。
「知道……毒花的一種……所以這代表不能相信妳嗎?」咲月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確認她是否還在一樣。罌粟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暗自對這人類搖了搖頭後,才回答她。
「妳當然不能夠相信咱,畢竟我們是敵人,現在這樣是逼不得已的,但是,魔族雖殘忍,卻相當重情,咱既然答應妳,我就決不會反悔,這下子妳可以暫時放心了吧!」面對罌粟的回答倒讓咲月放下一顆懸宕的心思,然後又是陷入一陣沉默的氛圍。
這對罌粟來說沒什麼,畢竟對方是人類又是敵人,能不交流就盡量不交流,但是對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罌粟再被旁邊的咲月一邊扶持一邊走路時,她感到了些許的異狀,索性自己是魔族,所以在黑暗中罌粟也看得十分清楚,她定晴環視四周後,最後總算是發現了異狀從哪裡來。
「喂?咲月妳怕黑?」罌粟看到咲月撘在肩膀的手不斷發抖著,甚至整個身體邊走邊顫抖著,卻仍然死命地不敢出聲,這下子讓罌粟明白為什麼她前面要這麼說了。
而被指名的人愣了一下,然後依然逞強。
「妾身……妾身怎麼可能怕黑……要是怕黑的話……一開始哪還會有勇氣扶著昏迷不醒的妳一直走?……」咲月雖然被說中弱點,不過還是稍微的逞強了一下。
罌粟翻了個白眼,然後她伸出手,示意她停下。
「唔嗯!?怎麼了?」原本視線一直集中前方的咲月突然撞到罌粟的手,疑惑的開口,只見罌粟離開她的手的範圍,逕自走到她前面。
「咱來揹妳!上來!」突然摸空罌粟肩膀的咲月本來還一陣驚慌,聽到她的話語讓她忍不住更加驚慌了起來。
「欸!?這……這不好吧……」面對罌粟的舉動,讓咲月第一次對這個敵人居然產生了一丁點的好感。
「妳最好快點,咱不想浪費時間等妳,咱來揹妳並不是毫無條件,在背上的妳得用妳的奇術來當照明,不為過吧?」罌粟對於咲月猶豫的態度有些不耐,因此忍不住以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話並提出了交換條件。
伸手不見五指,前面的魔將又一副妳不聽我的話我就把妳丟在這的強硬語氣,咲月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她有些幽怨地召喚出火焰,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上她的背。
「乖乖聽話不就好了?好了!走吧!」罌粟眼見有幽火照明路況清晰不少後,抓緊背上的人,向前行走。
而在背上的咲月則是不敢作聲,也不敢亂動,而是專注地在火焰的維持上以及另一件事情。
「唔哇……怎麼回事?雖然妾身喜歡女人沒錯,但是……但是……我怎麼會對是敵人又是魔族的她有些心跳加快?……傳聞魔族天生都會魅惑人心,我到底是被魅惑,還是真的喜歡上阿……這樣不行啊……」面對自己現在有些複雜的心思,咲月陷入了苦惱之中,搭在罌粟肩膀上的力量則有些加強了點。
罌粟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加強,並不做他想,以為咲月只是把自己當救命扶木般,好確認自己的存在。
又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罌粟忽然看見了前方有些許光源。
「喂!前面有光!看來出口到了!」罌粟提醒著在背上的咲月。
「咦?喔……先走出去在看情況吧?」咲月原本在她背上安心的想著事情,順便確認自己的想法,聽到她的話語她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也許是聽出她的失落吧?她清了清喉嚨。
「放心吧!咱跟妳的傷勢都還沒好,前面也不知道有什麼,總而言之,我會繼續跟妳保持合作的,妳不需要失落。」咲月一聽愣了一下,然後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抓緊她的肩膀,表達那無言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