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們的馬車我已經幫妳們弄到古城的外邊了。」 航海士二話不說就慌手慌腳地帶著史卡特拉一行人離開了地下室。
芭芭拉擠出了一些空檔,問對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離開,「監視以前的船員,有用嗎?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去者不留不正正是史卡特拉的精神嗎?以前的船員就讓他們走吧,或許當她們把海盜船找回來的時候, 就會自己回來了。
航海士搖了搖頭,看來去意已決。
他不是為了監視以前的船員才離開的,他離開的原因非常簡單--厭倦了。以前他跟史卡特拉船長在海中心出生入死了五十個年頭,那些只是美好的回憶。他的精神和身體已經再經不起海上的折騰了。
他雖並不贊同其他人離船的行為,可是,一邊是生死之交、一邊是他視為女兒的孩子們,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兩邊都站。
可惜,大家已經四分五裂了。而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真正的原因航海士不願意說出來傷害對方的心,只好把真話留給自己,不直接回答:「我們會保持聯絡的。」
走在最後的貝卡在前往城門口的路上煞的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道:「沒有門帝娜,我不會走的。」門帝娜是有預知的能力,可是她遭遇危險的機會不是零。既然有能力的話,當然是要去確定她的安全。
「她有預言幫助她,搞不好已經在外面等我們了?」萊莉一語道出,專注力卻沒有放在她們身上,只見她遠挑傳來嘈雜聲和狼煙的後方,「……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起火了,我藉著混亂才能進來救你們出去的。」航海士皺著眉毛,視線也不期然看著後方。那場火並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了;由於吹著逆風,濃煙沒有吹到他們那邊。
難道沒有人救火嗎?其他人怎麼了?
航海士擔心的並不是掠奪者們,而是一起共患難的船員。
「我去看看情況。」丟下這一句話號航海士提腿就跑,「妳們先走!」
貝卡與芭芭拉互看一眼後也跟著走去火焰的中心。
芭芭拉自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她要嘗試把愛蘭救回來。愛蘭是因為她才會來到這裡,她會倒霉也是芭芭拉的錯。
她認為自己要承擔錯誤,不然她就只是那個幾年前自私自利的自己罷了。
萊莉捂著受傷的手臂,本想跟上去,可是卻被莎姆拉阻止了,「受傷的話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先把馬車準備好隨時都能逃跑。」
對方嘆了一口氣,只好繼續走下去。
突然,一個瘦削的影子閃過。
薇拉立即停止了步伐,警戒的環顧四周,以確保沒有什麼風吹草動。現在,她的右方是一個慣用手受傷的女人、左方是一個從沒揮過刀的平民,她不能不小心,如果有任何意外的話,恐怕身帝兩位沒有還手之力的女子會先她一步離開人世。
她絕對不能讓莎姆拉受到一點傷害!
只見她雙手握緊手上的赫丘利小刀,神經繃緊地戒備著任何風吹草動,冷汗從她的太陽穴流到嘴唇角,「喂!那邊的是、是誰?快出來!」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她。
「我們繼續走吧,時間無多了。」萊莉無視了神經質的薇拉,打算繼續走。
在月色的映照之下,一個身穿斗篷的身影又從旁邊走過。萊莉一手拉開了莎姆拉,並把她護在身後,朝薇拉打了個眼色。
有人在左方,小心點。
薇拉點頭末意自己知道了後,就靜悄悄地走過去草叢邊,想搶先一步攻擊對方。
怎知別人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盤--那個神秘的身影從草叢跳了出來,那個身影是她們都沒見過的人。他脫下了帽兜露出了光滑的頭頂,語氣聽上去非常誠懇:「求求妳們帶我一起走!」
這個老人長了一對象老鷹一樣尖利的雙目,在夜幕中反射著駭人的光芒,讓語氣中的成懇大打了折扣。
「你是誰?」
「我跟妳們一樣,被他們抓了!」老人晃動著雙手,看似激動,「我是因為大火才勉強逃出來的。」
「妳們怎麼想?」薇拉本想回頭問一下莎姆拉和萊莉的意見,卻只能看見呆若木雞的莎姆拉,她半張著嘴,彷彿出了大事般。
被關起來恐嚇要被殺死還不夠讓人驚訝嗎?
等等,萊莉呢?薇拉掃視了一圈都看不見她。
「啊--」一聲悲鳴,從老人的方向傳了過來,拉著是「呯」的一聲,聽上去就是有東西倒下了。
薇拉再次回過頭去,看看剛才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卻發現了這麼一幕讓她跟莎姆拉一樣目登口呆。
萊莉敲暈了那個老人家。
「妳、妳幹了什麼?!」薇拉失聲叫了聲來。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做事比她做事更不跟常理,可是無故攻擊老人家,也實在太過分了。
萊莉放開了手上的兇器--在地上隨處可見的樹枝,攤開了手臂以一副無辜的臉道:「可是我感覺到殺氣……」
「他沒死吧?」莎姆拉是唯一一個關注這件事的人,只見她上前探了探對方的脈搏。
「我有控制住力道的。」
「沒事,只是昏迷過去了。」說罷,莎姆拉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她發現了在那個老人倒下的腳邊, 躺著一具上了弦的弓弩,正在蓄勢待發。難道萊莉的做法是正確的,對方打算用弓箭射殺她們?
難道最初瞄準薇拉的就是這個人?
莎姆拉臉色一沉,看來她有其他打算,「把他綁起來帶走!」
「唉?為什麼?」這個打算卻讓自己的戀人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