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手势
晚上的宁静,突然被一阵阵警报声打断,消防车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在大街上行驶,在一幢起了大火的房子面前急停,全副武装的消防员从车上冲出来与大火奋战。“我女儿还在里面。”,好像是男主人在呜咽,几名消防员冲了进去后,将一名昏迷了的女性抬出,等候在外面的救护车上则立即冲下来的医护人员,接过担架,然后救护车急速的离开,有点让人想起了一些地方的“飞车党”。
只是,与消防员的奋力救火和医生的奋力救人相比,一些人的行为多少是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不少人在火场外围,面对着摄像头挥舞着胜利的V字形手势,在救护车飞速开走后,男主人跑上了自己的汽车。天气非常寒冷,这辆保时捷老爷车发动起来有些慢,看着那些在挥舞胜利的手势的人,男主人暗中握紧了拳头。
“非常遗憾,你的女儿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后面在医院,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说。“吸入了过多的有毒气体。”医生摇了摇头。
“有恢复的可能吗。”
“有吧,尽力,不要放弃。”医生站了起来,拍了拍男主人的肩膀。
“同时,你确定吗,还是尽快做手术吧。”医生拿着一份文件,“恶变的可能性不小啊。”
之后,“总算忙完了。”一家大公司里面,一名普通职员打了打哈欠,“那,走吧。”他对旁边的几名同事说。
这名职员比较惨,回家的时候要过一段比较偏僻的小路,“啊……”,走着走着,突然职员感觉到一阵痛苦,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哼都没哼就死了……
第二天,“死者三枝守,43岁,死亡时间推定于7-9个小时前。”警察把现场包围了,法医在检查了尸体后,对旁边的警部说。“死因是后脑勺遭到锐器攻击,颅脑损伤死亡。”,“凶器是类似于钉子一样的东西。”
第三天,“死者户田新一,39岁,死亡时间推定于9-10个小时前……”,在另外一个地方,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案子。
第四天……
“都连续3人了。”在办公室连忙,警部很急,“这3个人毫无交点,凶器是什么也无法说清楚。”
几天后,东京羽田机场,“谢谢。”一名绿色头发绿色眼睛绿色衣裙的女性从海关官员那里接过了护照,随即走进了洗手间,一分钟后,满从那里面走出来,“满。”,刚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柚姬和爱等在外面。“我回来了。”满说,“也就是去美国见一下朋友。”,“那,回去吧。”柚姬说。“先等等吧。”满说,“不如今晚去一个西餐厅吧,那家西餐厅的牛肉和鱼不错,还有雷司令(一种德国的干红葡萄酒)也非常地道。”,满毕竟拿的是J-1签证,很明显是访问学者,学术交流的,所以在美国的时候这些都顾不上。
“你要的基尔。”,在西餐厅里面,穿着整齐的侍者服的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将一个酒杯和一瓶基尔酒放到了餐桌上,“谢谢。”,满说。一边打开瓶盖,“这是基尔酒。”满给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Kir is a popular French cocktail made with a measure of crème de cassis (blackcurrant liqueur) topped up with white wine.
In France it is usually drunk as an apéritif before a meal or snack. It used to be made with Bourgogne Aligoté, a lesser white wine of Burgundy. Now, various white wines are used throughout France, according to the region and the whim of the barkeeper. Many prefer a white Chardonnay-based Burgundy, such as Chablis.”然后用流利的,标准的英式英语说了一段话,说完后,“柚姬,你听懂了多少。”,柚姬苦笑,这已经是满教英语最厉害的地方——任何时候,只要适当,都有可能嘴里面吐出一段英文,然后看看听懂了没有,“这难度都有IBT(IBT指的是托福考试的网考,和之前的纸考和机考比,IBT对听力的要求高了很多)的两倍了吧。”柚姬心里面抱怨,“没……”柚姬只好实话实说,说听懂了肯定会被问问题,然后露馅。本来满想解释一下她刚刚说的话的,但是被打断了。
“你好,这位客人。”好像是西餐厅老板走了过来,“是你点了伏特加吧。”,老板拿着侍者给他的纸,问。
“嗯,对。”
“不好意思啊,本来有一瓶的,刚刚我不小心打碎了。”老板说,“要不要换一种啊,说起来,今天刚刚买的黑麦威士忌味道就不错。”
“那,来一瓶黑麦威士忌吧。”眼前这个大汉想了想。只是老板注意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还是算了吧。”老板想了想,“我还是不能给你卖酒。因为你等会是要开车的。”
“少说废话。”眼前这个大汉有些生气,只是,后面的满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那个大汉好像浑身都被打了一样,“算了,没事。”连忙改口。
这家西餐厅也许是人手不足,也许确实是做工精细,所以,下单了后,除了酒水因为是直接从酒窖里面拿出来,菜上的很慢。柚姬习惯性拿出手机刷新闻,“大火火烧连营……户主女儿因为抢救不及时成为植物人……天呐。”,“连续杀人案件,毫无线索……”,看着新闻标题,柚姬说。“柚姬。”,爱和满同时对柚姬看了一眼,“手机。”,满开口,随即爱也开口,“好,好,好。”柚姬连忙说,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满拿着一张字条给柚姬,“刚才我说的话的原文。”满说,“额……”,满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让柚姬精听,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模式绝对让人叫苦。
许久,侍者将菜端了上来,“碳烤羊肉,肉眼排,银鳕鱼……”,一盘盘食物被端上了餐桌,这家西餐厅的味道确实不错,3个人吃了不少。一边吃的时候,满轻轻摇晃着装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雷司令的酒杯,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晚上,“原来,原来是你……”,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了,只不过凶手没有得手成功,而是侥幸让受害者跑了。
散完步,柚姬没有立即去洗澡,而是拿着一束从夕阳世界那里采来了蓝色彼岸花悄悄离开了。
“咳咳。”在病房里面,那个男主人,也就是西餐厅的老板,摸了摸似乎是熟睡的女儿,旁边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大串看不懂的数字,但都在正常范围内,就是呼吸频率心跳频率血压血氧保护度氧合血红蛋白……在男主人离去后,柚姬悄然出现在病床前,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同学,“一定会没事的。”柚姬将一束蓝色彼岸花放在了窗前,轻轻地摸了摸脸,正准备离开时,柚姬听到外面一阵声音。
看来男主人也是知道地狱通信的事情的,那个时候,男主人刚刚走出去,爱和真梨亚挡住了他。“来得及时啊。”男主人咳了咳。
果然,男主人杀的那几个人,都是当时大火的时候,在火场外围,面对着摄像头挥舞着胜利的V字形手势的人,只是有一个人逃脱了。
“秋惠。”爱对旁边的秋惠说,“好。”秋惠解开绑头发的绳子变成了稻草人,“如果你真的要……”,真梨亚将稻草人递给了男主人,“不要。”这个时候,柚姬冲出来,“为什么。”,“诶……”男主人听到了柚姬的声音后本能的回头,“你也会下地狱的,你肯定不希望女儿孤单一个人。”柚姬说,但是来不及了,男主人已经解开了稻草人红线,将之前那个受害者送下了地狱。
“你是真的看到了那个连续杀人犯的脸吗?”之前那名受害者被叫住,一名记者问他。
“是的。”他说,回过头来,没想到是一个挥舞着“V”字手的骷髅头。
“救命啊。”男子连忙试图逃跑,但是自己好像被大火包围起来了,“救命啊,有人救我吗。”他大喊,只是外面的人都在面对着摄像头挥舞着胜利的V字形手势,穿得像记者的真梨亚回过头来,也做了一个“V”字手势。“啊……”,“迷失于……”。
在地狱流那里,柚姬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真梨亚将那名男子送下地狱,“爱,为什么?”
“这只是一份工作。”爱轻声说。
第二天,男主人被两名警察押上了救护车,原本要逮捕他的,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准备专门的医院羁押,“什么?女儿醒了?”,男主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