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

一个月前，西餐厅里面，“谢谢。”，满接过了玻璃杯和一个酒瓶。眼前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侍者把托盘放了下来，满从冰桶里面拿了一个球状冰块放在了玻璃杯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Bourbon酒，然后小口小口的品酒。

柚姬坐在满对面，端着咖啡杯，刚刚和满吃完饭，满最近比较喜欢喝波本威士忌，满摇晃着装着琥珀色波本威士忌的瓶子说，“柚姬，你看看这是什么酒。”，柚姬一听，心沉了下来，她接过酒瓶，“波本吧。”，“对，”满说，“Bourbon whiskey /bɜːrbən/ is a type of American whiskey, a barrel-aged distilled spirit made primarily from corn. The name is derived from the French Bourbon dynasty, although it is unclear precisely what inspired the whiskey's name (contenders include Bourbon County in Kentucky and Bourbon Street in New Orleans). Bourbon has been distilled since the 18th century. The use of the term "bourbon" for the whiskey has been traced to the 1820s, and the term began to be used consistently in Kentucky in the 1870s. While bourbon may be made anywhere in the United States, it is strongly associated with the American South, and with Kentucky in particular. As of 2014, the distillers' wholesale market revenue for bourbon sold within the U.S. is about $2.7 billion, and bourbon makes up about two-thirds of the $1.6 billion of U.S. exports of distilled spirits.”，果不其然，一串英文冒了出来，这一次可能因为讲的是美国的酒，英式英语变成了美式英语，“And, Rye (Secale cereale) is a grass grown extensively as a grain, a cover crop and a forage crop. It is a member of the wheat tribe (Triticeae) and is closely related to barley (genus Hordeum) and wheat (Triticum). Rye grain is used for flour, rye bread, rye beer, crisp bread, some whiskeys, some vodkas, and animal fodder. It can also be eaten whole, either as boiled rye berries or by being rolled, similar to rolled oats.

Rye is a cereal grain and should not be confused with ryegrass, which is used for lawns, pasture, and hay for livestock.”,一下子又冒出了另外一种酒，“好了，问题来了，请简单的讲一下Rye和Bourbon的区别。”

“Bourbon和Rye都是威士忌，区别在于Bourbon中，Bourbon主要以玉米为原料，Rye是以黑麦为主要原料。”

“这一次不错。”满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柚姬也喝了一口冰咖啡。柚姬松了一口气，自从两个月前，和满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英语，长度和语速都无法预知，内容题材也是事先不知道的，一串英文完了后就是回答问题。最开始的时候，柚姬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现在两个月了，总算好了不少，至少可以抓出重点来回答问题。但是如果满升级难度，要求概括或者复述，并且要求尽可能不用原文的话，那还是要抓瞎。而实际上，写作还没有开始呢，写作更加……

“起床了。”，课堂上，看着几乎所有人都在打瞌睡的课堂，老师吼了吼，“发下去。”数学老师拿着一叠作业，狠狠地往讲台上摔，“作业一塌糊涂，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月了还没有进入状态。”，数学老师很生气。只是，没想到，都以沉默回答，“全体起立。”数学老师有些生气，“都站起来。”，这个时候，学生们无精打采站了起来，“作业先发下去。”数学老师指了指讲台上的作业，“拿下去后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要讲的报题号。”

作业被发了下去，很多作业上都是醒目的标记，确实是惨不忍睹，“要讲的题目报题号。”作业发了下去后，数学老师扫视了一下班级，“第5题，第9题，第10题。”一名女生举了举手，“好，第5题……这个化简应该……”，数学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讲题目，这个时候，众多学生坐在下面无精打采的听着。转眼间，3道题目就讲完了，“还有问题吗。”数学老师问。

“第9题的……”还是那名女生举了举手，“好，这个题目，如果这样解看不懂的话……”，数学老师拿着笔，“有更简单的方法……”

总算熬到了下课，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之前提问题的那名女生被几个好朋友叫住，“不如……”，一名女生对她说，“晚上去西餐厅吧，然后再去唱卡拉OK。”，“啊，又去啊。”，凉子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还有，今天那么多作业。”，她指了指黑板上写的作业，“没事啦，好好玩，不然的话以后有什么回忆。”，旁边有女生劝她。“那……那我去吧，但是卡拉OK就算了吧，我课后还要打工呢。”凉子想了想。

晚上的时候，在西餐厅里面，“好的好的。”凉子对领班说，然后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里面，这个时候，在餐厅里面，“原来是这样啊。”柚姬听完了满的讲述后，“是的，”，满说，“At peace conference， Wilson certainly meant there should be no more secret treaties, such as those that he and many others saw as one of the causes of the Great War...”，马上，又一段英式英语脱口而出，还好这一次因为句子难了，速度就没那么快，完了后，“请概括一下Wilson在和平会议上的主张。”满开始问起了问题，这个时候柚姬还是可以答得上来的。只是柚姬刚刚回答完问题，“很好。”满说，她才注意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服务生端着托盘在旁边等了很久了，“那个，你要的Bourbon。”，服务生有些羞涩的说，“好的，谢谢。”，满对服务生说，“不过，Bourbon，你的发音有点问题，应该是/bɜːrbən/。”。

“Bourbon，Bourbon……”，听满这么一说，服务生试着念了念，“对的。”，满点了点头，“真的是多谢你了。”服务生连忙鞠躬，随即退去，“总算找到好地方了。”，抿了一口Bourbon，“上一次那家西餐厅因为老板进去倒闭后，就找了蛮久的。”，柚姬应了一下，然后拿着叉子准备吃，“慢着。”眼尖的满看了看柚姬的手，“你犯了典型的错误，HKLP，hold kinves like pens。”，“就是像拿笔一样拿刀，这是很典型的错误。”，满纠正了一下柚姬拿刀的姿势。

第二天的时候，“那个那个，”，凉子兴奋的对旁边几个同学说，“昨天晚上，我在打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非常精通英语的人，可能就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当时我给她们上菜的时候，她刚好在说一段英文，那个标准的英语确实很令人羡慕啊。”，“所以你就因为一直愣在过道那里，被领班狠狠地批了对吧。”旁边的同学泼了泼冷水，凉子一直很努力，但是英语确实水平比较低，“这也值得啊，可以原汁原味的英语。”，凉子觉得为了这件事情被领班批一下也是值得的。

满自从又一次找到那个西餐厅后，大约每个星期或者每两个星期，会去那里，稍微喝一杯，也有些时候和柚姬，爱一起去吃饭，每次在那里，一般都是一杯基尔和一小杯Bourbon，Scotch也不是不喝，一般都是一边小口喝，一边拿着报纸杂志看，这家西餐厅英文报刊很多，所以满才经常来。而这个时候，“这位客人，你要的基尔酒。”，一小杯基尔酒端了上来，“谢谢。”，满所，“对了。”服务生有些青涩，“上一次你念的那段英文，究竟是什么意思。”，看来凉子有些内向。

“那个啊，”，满想了想，“讲的是Wilison在巴黎和会上的主张，如果想听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满喝了一口基尔，“那太感谢你了。”，“At peace conference， Wilson certainly meant there should be no more secret treaties, such as those that he and many others saw as one of the causes of the Great War...”，满随即念了念。这一次满特地念的慢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后，凉子恍然大悟，“西尾……”，这个时候领班有些生气，看着一直在和客人说话的凉子，“没事。”满对领班说，“只是在问问还有什么好喝的。”，满快速的帮忙圆了一下。

过了些天，“我还是不去了吧。”凉子笑了笑拒绝，“凉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西餐厅里面做服务生，工资挺高的。”旁边的同学说，“就别吝啬了，这个时候不好好玩，什么时候玩。”，“因为我想像她一样啊。”，凉子拿着手机，“这是什么。”，好像是网络视频，“这什么鬼东西。”，其中一个同学看了看视频的英文标题，完全看不懂，“是几个知名历史学家讨论1944年欧洲战局。”，凉子解释了一下，“我后来才知道那一次遇到的人是她。”，“所以，我要努力。”凉子因此拒绝了邀请。

这一事件的影响还是不小，凉子原来学习就比较努力，即使班级里面世风日下，大部分人浑浑噩噩，现在就更加努力了，可以说，发生了所谓的鲶鱼效应吧。“作业，作业。”，凉子也凭借着努力，英语成绩有所进步，现在她在收作业，“什么作业啊。”，面前的男生睡眼惺忪，“昨天的试卷。”，凉子敲了敲桌子，“别问了，烦死了，没有。”，男生不耐烦的说。现在因为鲶鱼效应，原先那些浑浑噩噩的也开始不得不用点力了，但是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有点……

“你是不是和狐仙之间有什么……”，几天后，一名女生被问，“是滴是滴，很多事情，我可以让狐仙帮忙。”，“那，就让凉子消失吧。”，有一名学习一直很不上心的男生说，也许只是随口说的，但是她也随口答应了。

晚上，“狐仙，你给我让凉子消失吧。”，红叶在神社前祈祷，当然，凉子并没有消失，红叶其实也对凉子很不满，因为凉子的行为无异于把全班的人都拖着走，“对啊，有地狱通信啊。”，红叶突然想了起来……

“为什么，不要……”，当诅咒生效后……只不过不是满把她送下地狱的，而是另外一名地狱少女高桥瑞穗，看着载着凉子的木船进了地狱，“对不起。”，满站在地狱流的一块石头上，说。而凉子被诅咒，导致原先学习有些起色的班级里面的人，很快又被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