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作为经纪人与助理的工作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艰苦，毕竟以vermouth的地位无论到哪里在基本生活上都不会受到亏待，也没有什么人会闲得无聊来找她身边的人麻烦，更何况vermouth背后有个大靠山的事情在圈子里也算不上是太大的秘密，只不过是人们都不知道组织这个秘密的存在而已。

唯一有些麻烦的事情是因为vermouth手头有太多的通告而不得不陪着她满世界飞来飞去。不过好在FBI同样是个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活计，Jodie一时半会还将将应付的过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工作。”早已懒得再去考虑坐上的究竟是从哪里飞向哪里的航班，Jodie靠在椅背上低声抱怨。

“毕竟之前无意中接了很多通告，这种时候了也没法推掉。”

“可是像这样的折腾会很损身体。”

“哦。”

Vermouth看着手头的剧本随口应了她一声，本想说不用担心的，然而转念一想Jodie这话八成是说的几日下来一同奔波的她自己。

“累的话这次回去你可以先歇几天，我这边目前还搞得定。”

话说完却不见对方的回应，vermouth歪头一看，Jodie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低声找空姐要了条薄毯子帮她盖上， “既然没听到那就是不需要休假了”，vermouth这样想着重新翻开了手上的剧本。

17.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打起了精神，接下来的片子是导演这一年打算去冲击奥兹卡的作品，恰巧vermouth也有着借此蝉联影后的意向。因此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这部影片的拍摄时他们唯一的工作，他们也已经要面对异常可观的工作量。

唯一令人感到庆幸的事情是鉴于洛杉矶对vermouth而言还算得上经常去拍戏的地方。顺手买下的公寓和将对而言熟悉的城市让两个人在这里的生活多多少少舒适了不少，至少是不必在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之后还要挤在宾馆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凑合过夜了。

当然对Jodie而言，能避免了两人同处一室的尴尬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不知是不是和高层同时被外派工作的原因，组织里对她各方面都谈不上有什么监控。而原本最应当被提防的vermouth，Jodie不晓得对方是过于忙碌对自己身份的事情估计不暇，还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性故意为之，总之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她任何的自由活动都未受到限制。

可即使是这样Jodie与同事们之间的联络也是谨慎至极，性命攸关的事情，Jodie无论平日里再是怎样神经大条的性格，如今也不得不小心起来。

就在这样为数不多的对外联络里，Jodie还特意分出时间去抱怨两人外出工作时同在一间屋子住宿的尴尬处境。

“知足吧，那样极品的美人，多少人求这机会都求不来的。”Jodie听着电话那端Kevin憋笑的声音有种想要穿过电话把他的头拧下来的冲动，“对了，据说那位可是男女通吃的主儿。搞上她怎么说来你也不吃亏，而且——”Jodie毫不犹豫地扣死电话，把对方“而且对任务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话堵在了听筒之中。

“那个人，作为高层，还是，挺难缠的。”Jodie电话对面的赤井秀一应该是又在整理卷宗，他说话断断续续明显是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知道。”Jodie回答。

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静默，Jodie扣上了电话。

“多，小心吧。”在忙音之前，她似乎听见对面的赤井秀一补上这样一句话。

“还是谨慎点为好，无论怎样都多小心一些。情报没了就没了，任务丢了就丢了，人好好回来就行，Jodie报仇的话也不全在这一时的……”

“我，都知道的。会平安回去的。”Jodie不知道是不是James上了年纪的缘故，自打她提交任务申请之后他是越来越絮叨了。

扣上电话的时候Jodie鼻头有点发酸，她将这归为“孤身一人太久和近期的工作压力太大”。Jodie深呼吸平复下心绪再次确认夜晚的电话亭周边无人监视之后踏上返回公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