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虽然Jodie对Kevin的那种八卦消息和他那种几乎是瞎扯一般的建议很是不屑，但是既然Kevin说得出那样的话就表示事情也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回到公寓的Jodie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应该验证一下消息的真实性，然而当她点开浏览器的窗口之后又感觉无论自己输入怎样的关键字似乎都略显尴尬。

特别还是事件的主人公正与自己同处一室，Jodie听了听浴室的水声，似乎离vermouth洗完澡还会有一段时间。她犹豫了一下，在搜素栏里输入了“Chris vineyard”的关键词。

Jodie滑动着鼠标上的滚轮，接连几页上都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信息她竟然暗中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看什么呢？”vermouth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的时候Jodie因为心虚不由得一哆嗦，“我的事情有什么直接问不就好了。”她蜷着腿爬上沙发，坐在Jodie身边，“这种八卦新闻一向炒作和听风就是雨的极多不是？”

“这样说来，那倒还是有风了？”Jodie说话间才看到只围了条浴巾出来的vermouth，她不自觉地又想起来Kevin的话，便稍稍地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我，有听说，你，嗯，是，双？”

“哪听说的？”vermouth挑了下眉，倒是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

“没，就是……随便问问……”Jodie继续回避着话题，一边往沙发的另一边又缩了缩。

“所以打算来验证下还是怎样？”说话间就俯身吻了下去。

不知道该算幸运还是不幸，总之这个吻是被Jodie连滚带爬地躲了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捕风捉雨，都是炒作，都是假的，假的！”Jodie伸直手臂来拒绝着vermouth下一步的贴近，手碰到对方浴巾包裹之外的肩膀。手触之处温软细腻，Jodie一瞬间有些发愣，掌心也未施上力道。

“确实大部分是炒作和捕风捉影没错了，”vermouth单手撑在沙发上，保持着之前的动作，Jodie也在听了这话后稍稍松了口气，“啊，不过啊，这个是真的。”她看着Jodie，一本正经地补上刚刚未说完的下半句。

才放松一些的Jodie随着她话音的落下继续向后缩着身子，然后她发现vermouth并没有再度靠近或者再有做出什么越界的动作。她有点尴尬地挤了个笑出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在思考出“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缓解氛围”的答案之前从沙发边缘跌了下去。

“看起来家里沙发还是不够大了，”vermouth憋着笑打趣她，“就不拽你起来了，再误会了什么可不太好。”

Jodie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觉得这一定是嘲讽无误了。

19.

Jodie回到房间之后有很认真的思考自己去验证vermouth取向的意义。

当然这其中要除去Kevin言语刺激的原因。

细想之后她明白Kevin话里“搞定她对你和任务都有好处”的假设如果可以实现是会真的带来任务的实质性推进，只是她并不认为自己哪来的手段和魅力能把vermouth拐到手。

但如果只是设想一下被vermouth这样的女人喜欢甚至是爱上之后的感受，Jodie眯了眯眼睛，vermouth吻过来的时候的情景便又被回忆起来。

没有了当时的慌乱，Jodie发现自己竟可以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每一个细节：浴巾包裹下几近完美的身体曲线，浴巾包裹外白皙的肌肤；她贴近的时候身上有好闻的橘子味香水的气息，微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在小臂上划过去，一滴水珠顺着发梢滴了下来……

Jodie左手抚上右小臂被vermouth发梢扫过去的位置，似乎有电流在指尖上经过。她身体一颤，回过神来，脸上有点发烧。

这个时候Jodie才意识到自己对Kevin果断的回绝的原因，不是对那样行为的不齿，也不是对自己手段与魅力的不信任，甚至都不是对同性间感情的排斥。若是同vermouth交往起来的话，无论那人的感情是真是假，但至少对另一方而言是不存在在情感上陷不进去或者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拒绝的根源，是Jodie本能的恐惧。

Jodie甩甩头清空思绪，不敢再往深处多想有关vermouth的事情。她熄了灯，蜷进被子里，黑暗中淡淡的橘子味香水气将她包裹起来，像是在组织见面的那天自己撞到对方身上又被报了个满怀的感觉。Jodie一惊，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久她才想起来自己和vermouth用的一直是同一款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