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这是Jodie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工作的繁忙而庆幸，从睁眼到闭眼为止不间断的工作让她在失去私人时间的同时也不必再分心去想有关vermouth的事情，即使她现在手头的一切工作都是与vermouth相关。

说起来在Jodie经常感觉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难免会好奇vermouth这个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毕竟在场上拍戏的工作无论如何都要比处理场下工作要费力得多。而就是这样Jodie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见对面vermouth房间的门缝房里透出几缕光来，天蒙蒙亮Jodie爬起来的时候vermouth也已经在客厅沙发上窝着看剧本了。

Jodie对vermouth这样拼命的状态还是有些怨念的，一方面在于她身为助理必须按着对方的生物钟同样拼命工作，另一方面vermouth这样的不眠不休也使得她抽不出时间摸去对方房间里仔细探查组织的相关情报。

话虽如此，但是Jodie也有趁着vermouth洗澡的时候或者借着打扫房间的借口钻进过对方屋子机会。只是令人失望的是房间里除了满是批注四处堆放的剧本和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之外就不再有其余的什么东西Jodie不知道这是因为这处公寓只是拍戏的临时住所还是vermouth到底也没有对她完全放下戒心。

Jodie同样不清楚Vermouth对自己在房间里的搜查行为知道多少，但她隐隐约约地还是有一些心虚和不安。

这样的不安在白日的工作中无处发泄便全然进到了梦里。Jodie从梦中惊醒，伸手按亮手机的屏幕，凌晨3:00，整个世界陷在沉睡中一片寂静，她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晚做这个重复的梦了。

21.

她推开幼时父亲书房的房门看见一地的血迹，她去摸腰上的配枪腰间却是一片空荡，没有枪套，更别提什么配枪。

“在找这个吗？”vermouth的声音从身后接近，她左手环过Jodie的身体扣在她的腰侧，右手的枪口直直地顶着Jodie的后腰。橘子味香水的气息占据着嗅觉，暧昧的近乎拥抱的姿势，而Jodie能感受到的却只有杀意。

“要吗？”vermouth的左手手指在她腰侧抚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用鼻尖去蹭她的耳廓。Jodie知道对方问的是配枪，可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有点发软。她使劲咬了下舌尖尝到淡淡的一点血腥味，舌尖抵住牙床Jodie疼得皱了下眉，总算是借此控制住身子不去理会对方。

“想要吗？”耳廓的轻蹭变成了牙齿的轻咬，原本紧顶着后腰的枪口却是稍稍离开往一边偏了一偏。

“机会！”Jodie心念一动，手肘后撞，扬腿转身后踢。没想到却是被对方侧身轻轻松松地闪了过去。

手腕被捉住，vermouth握着她的手腕向傍边一带，脚又在Jodie单力的腿后一绊，Jodie便彻底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后被圈在了墙角。

好在借此从vermouth手里夺了枪下来也算不亏。Jodie掂了掂手里的枪，才打算反击却忽然觉得配枪重量不对。挣脱手腕上vermouth的钳制，Jodie卸下配枪的弹匣。

不出意外，弹匣果然是空的。

“还真是不乖呢。”Jodie随着声音抬头看到vermouth嘴角勾起，漂亮的蓝绿色眸子微眯，活像一只探出爪子的猫。她复捏住Jodie的手腕往前又逼了两步，倾了身子过去，开始先是唇瓣的碰触和轻蹭，见Jodie并无逃脱的余地之后便成了轻重不一的撕咬。Jodie被抵在墙角处，见躲避不过只好是自暴自弃地向vermouth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对方惊呼着顿了一顿，Jodie舌尖上又尝到丝丝的血腥味，也不晓得究竟是谁的。

然后Jodie大口喘着气惊醒过来，按亮手机屏幕，屏保上亮得有些刺眼的数字告诉她此刻的时间——凌晨3:00。

Jodie推开房门，vermouth的房间里依旧透出一丝光来，她推门进去，看见vermouth蜷在沙发的角落里睡了过去，标满了密密麻麻的注释的剧本散在地上，睡裙的肩带滑落到小臂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

Jodie有点不忍心把她叫醒，想要将她抱到床上去却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身子不知该从何下手。她盯着睡梦中的vermouth又想起来刚刚自己的梦境，一时间Jodie脸上又一阵发烫，顺手从床上抽了条薄毯子盖在vermouth身上，Jodie关上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回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个来回，她试图去猜vermouth这样拼命工作的原因，可在有头绪之前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早上的时候Jodie打着哈欠进到客厅看到正在看剧本的vermouth抬起头来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她不禁在想，像是这样的状态下vermouth的身子还能再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