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朱池——
站在大门前,望着一旁显目的门牌——朱池
“天啊……我最后还是来了啊,说真的,不太想进去呢”犬养未散微皱起眉头,苦笑着,将手伸向书包,掏出了包中的钥匙,开门。
“哦…我回来了…”打开一小条门缝,小心的朝屋内看——片昏暗。[不在!?]惊讶的望向屋内,[她不是请假了吗,应该在家才是…]犬养未散心里腾起担忧,小心的摸索着电灯。
‘嗒’屋内亮起一片。望向卧室,门是关闭着的。“是在卧室里吗……?”她嘀咕着,将书包放向一旁的椅子,走向卧室。担忧的心情,令犬养未散并未察觉到自身后一晃而过的身影。
“哒哒”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窗帘紧闭着,屋内也是一片黑暗,甚至因为没有夕阳的照入而显得比之前的客厅要漆黑的多。
“哎?!也不在这!”打开灯,望了望屋内,尽是空无一人。“美…美津代呢……?”颤颤抖逗的声音自犬养未散喉中吐出。
“哼~”“嗯?……唔!糟糕!”突然,犬养未散被身后一直无声无息随着她来到卧室的人扑了过来。那个身影扑了过来,犬养未散重心不稳的倒向了前方,但刚向前倾斜,便被一只手拦住了腰,反转。‘咚’“唔!痛……”身体猛的撞向了身后的墙,一股透彻的凉传遍身体。
“诶?!美津代……”忍着疼痛睁开眼,便望见一双青墨色的双眸直视她的眼。这时她才发现是朱池美津代。双手被朱池美津代握着,生硬的压在墙上。[怎么会……?力气好大……好像,还有点挣不开]
“你……你想干嘛…”不安的道出话语,感到不妙的气息透至全身。“哼哼~未散~昨晚你可是一整晚都没回来哦~哪去了呀”朱池美津代调笑着,带着丝丝茶香的气息迎面扑来,她还坏笑着朝着犬养未散轻吹一口气,将她额前的的碎发吹到了一旁。
突然的,脑中浮现出了那令人讨厌的家伙。[明原风和她接触过……]犬养未散微眯起相对于朱池美津代要明净些的双眸,“回家。我在哪和你没关系吧。放开。”令人寒颤的语言从口中吐出。明明不想说出口的,但在意识到时,已经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了口。
“哼~”朱池美津代轻哼一声,并未在意,好笑的想着[都一天了,醋味没消一点,反倒还更浓了呢~]握住她的双手的手,又加了些力道,但同时也小心的避免她感到疼痛。“怎么没关系呢?你我可是恋人诶~”朱池美津代将她的双手向外掰了掰,脑袋凑近了些。深沉的青墨色瞳孔更加贴近,有一种要穿透自己的感觉。
[啧…明明是这样的人…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淡淡的茶香,怕不是我鼻子有问题。]“你还记得啊。放开。你弄疼我了”悄悄蓄力,等待着朱池美津代放松些力道的时机,因为她知道,朱池美津代绝对不会对她【“霸王强上功”(划掉)】这样强硬。
朱池美津代犹豫了一会儿,果真收了收力道,稍微松了松手。[就是现在!]犬养未散如蓄力已久的弓,瞬间弹了出去。“放开我!你给我松手……!”可惜,神似乎并不打算眷顾她。朱池美津代一察觉到她想逃脱,立刻加大了力道,似乎感到压不住,头凑上了前伸出了舌尖,轻舔了她的脖颈。
“呃…”果然,犬养未散的力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哼哼~果然还是敏感呢~你这样就算是之前掰手腕赢得了前几名也没办法逃脱啊,你明明经常锻炼呢~”明明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的话语,到了犬养的耳中,却莫名变成了嘲讽。瞬间恼火,犬养未散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我叫你……放开!!”
“唔…!疼…”过于激烈的挣扎,头上向来都不大对人安全的独角也终是看不下去掺上了一脚。犬养未散瞬间清醒过来,瞪大着双眼望着身前已跳开些距离的朱池美津代,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朱池美津代低沉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右手捂着被划伤的右颊,一条血迹血从手的间隙中悄然挤了出来。
“美津代!”犬养未散刹那间感到了一股酸涩的感觉冒上了鼻,一股酸痛的感觉充斥着整个鼻,伴随着酸痛的,还有挤上来的眼泪。眼泪盈眶着,犬养未散跑上前,轻扶着她。
“美津代…没事吧…?对…对不起,对不起……”盈眶的泪水不断积攒着,终是落了下来,顺着脸颊划下。“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伤到你…为什么…这种角…不要算了…!”带着哭腔的声音,欲发的颤抖。
朱池美津代似乎终于起了反应,微微动了身体,带着血丝的右手抓向了她的手腕。“诶……?”犬养带着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未散啊…你这次还真是醋坛子大碎啊”轻笑着,将一直低沉着的头抬起,深沉的青墨色目光与她的要明净的青墨色目光对上。犬养未散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歉意,以及……恼火。
“嗯…!”朱池美津代反手抓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压向了墙。犬养未散忍不住闷哼出了声。反应过来时,便看见朱池美津代欲发凑近的脸。“唔…”朱池美津代吻了上来,轻叼着她的上唇。“张嘴。”朱池美津代的语气少了平日调笑的语气,相比之下,甚至此刻还带着强硬的语气。
犬养未散傻了傻,听话的松了齿,微微张开了些紧闭着的两片唇瓣。[生气了呢…明明之前我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呢…]无奈的想着,依顺的软下身子,放弃抵抗,帘起眼,任由她的舌尖自她开启的细小入口处探进。探进了半晌,犬养却发现她停在了此处,并且放开了她的一只手。
奇怪的挣开眼,却望见此刻朱池美津代正用着刚才捂着自己受伤的脸颊的手。她用着四指抓着她额上的独角顶端的周围的位置,食指轻刮着角的最尖处。看到这一幕,犬养未散又自责了起来,刚消停一下的泪,又迎了上来。犬养未散含着泪,轻抬起那只自由的手,在她受伤的地方周围轻刮着,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残留的血迹,害怕碰到她的伤口。
想咬紧牙关转移注意力避免让自己的泪滑下,但她的舌还放在自己的口中,担忧着,不想再一次伤到她。刚想咬下的齿立刻停下,只是轻咬了下她舌尖的表面。朱池美津代似乎察觉到了她刚才的意图,轻笑着,又探进了几分,坏心眼的就是不让她得程。
“唔……”闯进来的舌头占了她口中几乎所有的空间,没有多余的间隙供她将不成文的话语说出口,只得呜咽一声。
朱池美津代将她的身体拉下了些,轻抚住她额上的独角,以免再伤到自己,也避免她再一次的心疼、自责。看着她轻柔的动作,盈眶的泪水堆积成灾,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留下来。
将舌头又探进了些,这回犬养未散感受到呼吸不通畅了起来。
“唔…嗯…”轻扫着上颚,一股痒意以及呼吸的不通畅使得犬养未散越来越难以控制住自己呼吸的频率。轻舔着她的舌面,两人的唾液混杂在了一起,控制不住的从嘴角留下。
“呼…哈…”朱池美津代将舌探出,一根银丝便随着她的探出拉了出来。银丝从中间断开来,低落在了两人的衣领上。犬养未散有些喘不过气来,整张脸基本都是红通通的。发红的眼圈和鼻子,以及脸颊两边的红晕,是最为红艳的。
朱池美津代将头抵在她的右肩窝处,头顶的双耳因着身高的原因,正好能碰触到她的耳根,于是便欢快的甩了起来。“唔…”闷哼一声。“你呀,醋坛子还真是越来越多了,而且还异常的酸诶~”无言,犬养未散轻舔着她被自己弄伤的脸颊,也不在意她调笑的话语,只是继续认真的舔舐着。
“嘿嘿,有点疼呢~”“起来,消毒。”“诶~平日我温和的恋人哪去了,今天还真是异常冷漠呢~”犬养未散愣了愣,放软了些语气,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好好好,知道了,快点起来吧,感染了可不好了~”朱池美津代这才乖乖起来,松开一直禁锢着她的左手。这时才发现,她的手腕处被自己抓出了一层红印,[嘛,谁让她说出那种话]无奈。乖乖的在原地等待着,看着犬养未散从抽屉中翻出消毒一类的药品。
“来,坐上床”拿着药品坐到床上,招呼着站在不远处的朱池美津代。
“嘶……疼”掺着酒精的棉签刚一碰上伤口,便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刺痛感迎上来。“抱歉…”自责着,放轻了些力,轻轻的涂抹着。眉头却是越来越皱。
朱池美津代将手轻覆上她正在擦拭的手,也不管有些弄疼了自己,就这样覆着。“松手啦,这样会弄疼你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停下了擦拭的动作。
朱池美津代捉着她的手,放了下来,拦上了她的颈。“呐,我不允许你在说那种话了。”“诶?”“不准不要它。”抚上她的角。“……”
“唔……”身体向前倾,将犬养未散推倒在床上,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呐,为什么不说呢?明明不喜欢我这样总靠着别人。”闷闷的声音从肩窝处传来。“……”“不相信我吗?”犬养未散低帘眼眸,抱住对方的双手紧了紧。
朱池美津代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划过自己的腿间,又小心的挤入她的腿间,毛绒的触感,带给犬养未散丝丝痒意。朱池美津代的尾巴绕过她的尾巴,打了个圈,收紧,缠上了她的尾巴。“嗯……”闷哼一声。
朱池美津代用笔尖蹭了蹭她的耳尖,右手摸索着找到了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呐,记住——我是你的恋人…对着我撒娇,是你的权利。你是我的恋人,我爱着你,只要你还有一刻儿还是我的恋人,我的爱人,我便绝不会去向别人伸去 过界 的手。相信我,犬养未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刹那间儿,泪亦再出。
“呜嗯…哇啊啊…”狼狈地(划掉)哭出了声,不,应该说是——总算哭出了声。
“啊啊…好啦好啦,不哭啦不哭啦~”困扰的擦拭着她不断溢出的眼泪,还嫌着不够,便凑上了嘴,一点点的吻着[糟诶,我擅长坑人,不怎么擅长哄人诶]
突然灵光一闪,“啊,我说的那些话可是有前提的哦~”“诶?!”
“前提是除了酒后乱性什么的~”
“噗”破涕为笑。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