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什麼意思?」
不能夠諒解的責備口吻,情緒再一次的湧上心頭,雙手毫不費力的推開了繪里,對於她沒有將自己挽留住感到心痛,依舊抵不住淚水。
「妳又要離開我自己走了嗎?妳知道我等妳等到心都碎了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多麼痛苦嗎?就因為妳的不負責任和任性,妳到底還要我被妳折磨多久妳才高興!」
腳步踉蹌的退後,放肆大吼的情緒,內心深處的崩潰。
「妳聽我說...」沒有想過對方的理智線已達到邊緣,依舊是聽不進任何話的那個小孩。「不要!」「希!」
啊啊...結果咱還是選擇逃避了。不敢面對現實,還沒有和繪里正式回復成戀人的關係,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去替她傷心也不知道。
到頭來咱還是那個對繪里依賴性過高的小女孩啊...大口喘息著,知道對方不會追上卻還是放慢腳步,期待她能夠在自己身後喊聲自己的名字,從背後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
但是,期待越高,失落愈大。
繪里並沒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在回到兩人分離的地方,繪里已經不在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任性不斷傷害了彼此,卻又不想承認自己的過錯,將所有責任推給了她。
真的是...一點都長不大呢。
「一點都長不大呢。」
驀然回首,背向夕陽的她發出橘紅色的光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應該是很著急的吧。
「終於找到妳了...」明明音乃沒有多大,卻還是找了半天。
究竟是為何,眼淚從未停下。用衣袖胡亂的擦拭著,「繪里親這個大笨蛋!」是啊...我是個笨蛋,才害你傷心那麼久。
舉步向前,一步步都是那麼輕快,加速了快走的奔跑,撲向了對咱伸出雙手的繪里。
「聽人好好說完話啊。」沒入胸口的那人點頭,悶悶的口氣知道女孩正哭著,「對不起...」指縫深入了紫髮,給予她安心的力量,輕語落在耳際,氣音說出沒關係。
「我不想要離開妳,想要妳一直在我身邊,雖然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很任性,但是不說希就不會知道我的想法了。所以跟我一起...回去俄羅斯好嗎?」
有妳這句話就夠了呢...看來咱的擔心是多餘的啊。
「什麼時候...」
「處理完這件事吧。時間也說不好...」
希靠著身後的牆壁,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看透許多事,融合出悲傷和喜悅,交錯複雜的神情顯得緊張。但繪里並沒有因為希的久回感到急躁甚至不安。
或許這就是在E班的兩年間所訓練出來的吧。
她知道的,心裡非常清楚希的回答,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要讓她曉得這次的聚合使自己不能在夠承擔離開她。
「繪里親知道的吧?東條家世世代代的天職是不能夠不去接受的,咱想妳也應該知道咱為何要超前進度把三年級的課程給讀完。是為了接受成為一個正職的神職人員所必須的訓練。」
夏天的夜晚仍然燥熱,但今天卻顯得格外寒冷。繪里從包中拿出一件薄外套,覆在希的身上。「咱不冷,妳穿吧。」
「穿上吧。」
握住蒼白色的手,冰冷的意外。繪里第一次強硬的要求希,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推辭,只好穿上了。說不冷其實也是假的,只是不想要依戀在她的溫柔之下,就怕心一軟。
但是這個人真的...很溫暖呢。
「今天想去希家住,可以嗎?」此時希推開了繪里,抬頭微笑口中說著”不行”便快速的向前跑。
回到家中已經鄰近八點,從希跑走以後就再也沒有訊息,就連我傳給她的訊息也沒看。真的很擔心啊...是不是太過急躁了呢。
本來想說能一直待在日本陪伴著她,因為她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家鄉也不會丟下自己的任務不管。誰又能料想的到,俄羅斯的家發生了大事,此次去了的話短則幾年,長則永遠。
繪里將臉埋進雙膝裡頭,手裡握緊手機。未開燈的房間僅依靠微弱的螢幕燈光,她緩緩起身摸索到房門口。
「還是去找她吧。」拉開房門,憑直覺衝向了家門口,煩亂的穿上鞋子推開了門。
「繪里親...」
「希...」動作比想法還快,雙手伸出將女孩緊緊抱住,「為什麼不看訊息...電話也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靠近的距離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從加快轉變為平靜。
這是為什麼呢?其實咱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只是想要被繪里親擔心而什麼都不回應吧,真的很壞呢,咱。
雙手騰在半空中,猶豫是否要抱上。現在抱上以後,或許就會放棄咱從小到大的夢想,但不抱上,卻會失去此時此刻攬住咱、給與咱溫暖的她。
「沒事的。我不會在勉強妳...歸根結底都是我一人的錯,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感覺到貼近的身軀,再一次的安心湧上,「果然希在身邊心裡就會不自覺的安心下來呢。」懷中的那人搖著頭。
「不是的。只是咱一直待在繪里親的保護傘下罷了。」小聲的發出疑惑,紫毛蹭了蹭抬頭凝視繪里,對上眼後露出那抹招牌笑容,「這樣的話,我也一直被希照顧著的哦。」
「就是因為在希的身邊太幸福了,所以才會無厘頭的提出要求,只是不想要希離開我的身邊而已。或許像是小孩子一樣幼稚,但是喜歡妳的那顆心卻已經開花成果了哦。
但是呢,我知道希有希的難處,所以我也不會在強迫希了,只要希很熱衷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哦。」
搓揉對方的紫髮,燦爛的令人耀眼,悲傷卻無法隱瞞。
果然...繪里親很溫柔啊。明明這是自己的職責,什麼時候對方也會對自己著想了。說到這裡,自己生氣故作不理又跑來繪里家是第二次了呢。
第一次是繪里親跟咱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呀。久違的有如歷歷在目,但每次想回想起當晚的事就像被阻斷記憶,一直都沒有想起。
在和繪里親和好以後提問了,對方也一臉可疑的不敢直視咱的眼睛,最後還是被對方的話題牽著鼻子走,也沒了下文。
「吶。繪里親。」圓圓大大的祖母綠瞳正視繪里,先前的情緒被緊張感渲染消逝,「怎...怎麼了,突然那麼嚴肅。」結結巴巴的聲調使希更加好奇。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哪天?」傻愣的表情並不是曉得對方的問題,而是自己真的不懂希的那天是哪天。
「就是繪里親跟咱提分手的...」繪里忽然的推開,讓希停下言語。搞什麼那麼激動.........「喔喔喔喔喔!我的頭快要被惡魔勢力的力量給驅動了!」說完這意義不明的中二發言後衝進家中。
希並不是很常來繪里家,尤其是過了兩年那更加陌生。漆黑一片的找不到電源開關,只好依賴自己的螢幕燈光慢慢走進裡頭,便小聲的走。搞的咱是小偷一樣啊...哈哈。
不太了解房裡的格式,導致腳不斷撞上東西。吃疼的抓住腳指,銳利的眼神上抬。
疼死了啊!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管後果怎樣,她現在只想要好好的發洩自己的情緒。預備...!
「絢瀨繪里妳這個大笨蛋!在不出來咱就跟妳...」
?
「分手!」
名為絢瀨繪里的女性一瞬間來到東條希的身後,同時燈還是打開的。希轉身一看,見到繪里後嚇著往身後一倒,抓住眼前那人的手臂,雙雙倒下。
好痛...她搓揉自己發疼的頭,想起身身體卻像是被重物壓著,吃力抬頭還真的被重物壓住。可是這個位置...
哇!繪里親這個變態。
「抱歉...」希拿起冰敷袋靠近繪里發腫的臉頰,上頭有個紅色手印,繪里也只有擺出無奈的表情,也沒有生氣,「那個繪里親,為什麼那麼排斥這個問題呢?」
繪里拉開希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雙手搭上希的雙肩,一臉認真的問,「妳真的想知道嗎。」態度轉變的讓她不知所措,但這個問題畢竟困了自己兩年了,還是很想知道。
她點頭,繪里沉下氣來,叮囑她說:希望妳聽了不會後悔。當下希已經後悔了,因為她說。
“我們做了○○然後xx,結果妳又xx所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