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滚到一张床上是意外,那么第二次绝对不能用饮酒过度来解释了。
在陆桑榆看见沈如柠的同时,她的影像当然也落在了那冰山脸的眼中。如果说之前是烈酒融化理智,那么这一次就是醉死在她的眼神中。印象中的沈如柠是冷静自持的,可偏偏在这回,看出了些放任与轻狂。
别人家的孩子,年级第一,不打游戏不泡网吧。
——可最后还不是跟她一样出现在酒吧中?十年的时间到底改变了多少的事情呢?陆桑榆不想去深思,或者说是不愿意去深思,她放任自己在那双水光涟漪的眼眸中醉倒,仿佛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乡。
陆桑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沈如柠背对着她在穿衣,精致的蝴蝶骨像是要展翅飞起。比之第一回陆桑榆可算是平静很多了,她懒洋洋地窝在了被子中,好整以暇地等待沈如柠整装完毕,才慢悠悠地开口道:“看来你在国外多年也不过如此嘛,国外的帅哥靓女是不是很开放啊?”见沈如柠不吭声,她还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
这不良习气一直被人嫌弃,记忆涌回了脑海中,她想起自己当时蹲在图书馆楼下的花坛边冲着过路的沈如柠吹了一声口哨,当然结果当然是惨烈的,她为自己的流氓行为付出了代价。沈如柠的冷淡和温柔是对别人的,而那残暴的一面偶尔“馈赠”给了她。
衬衫的扣子从最底下扣到了最上头,将身上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沈如柠转过头看着陆桑榆,早已经没有昨夜的放纵和妩媚。眸光如刀扫着被窝中的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从一边拾起了昨夜激烈时挣开的手表,转身就走。
“喂,睡了我你就这么走了?”陆桑榆不顾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从被窝中钻了出来,一把扯住了沈如柠的手腕。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陆桑榆当然是恨极了她这种平静无波的死人样。
沈如柠轻巧地挣开了陆桑榆地手腕,她眯着眼盯着那张欠扁的笑脸半晌,从钱包中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
这厮把她当什么?陆桑榆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牙根开始犯疼。媚笑着将纸币攥在了手中,她看着沈如柠,存心要让她不痛快。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恶劣:“喂,要是被你男朋友发现你给他戴绿帽子,跟别的女人睡了几次会怎么样?”
沈如柠眸光一沉,她冷冷一笑。
猛地转身将陆桑榆推到了床上,冷声道:“一次两次或者三四次都没什么区别了是么?”她的眼神像是会吃人。陆桑榆被她忽然而来的凶狠给吓住,等到她拍手走出了房间才缓过神来,捡起了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她扯了扯嘴角绽出了一抹笑。沈如柠这厮就算在开放的国外待上一百年,有些镂在骨子中的东西都不会改变。她出轨的可能性不太大,那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八成是凉了。
陆桑榆回到公司的时候,助理肖晓如同一阵旋风吹了过来。
“我说祖宗,你可终于出现了,节目组都找你找疯了,你可别是又去搞男女关系,忘记了复赛环节了吧?”
“错。”陆桑榆晃了晃手指头道,“是乱搞女女关系。”
肖晓一阵无语,推着陆桑榆向前走去:“别说了,快出发吧。”
复赛没什么意思,谁晋级谁淘汰早已经注定了。昨晚和沈如柠玩得太过火,浑身上下都是酸痛,陆桑榆甚至在背后偷偷地打呵欠。好不容易等到结束,正打算开车离开,哪里知道突然间闯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车轮在地上摩擦留下了刺啦一道响声。
陆桑榆心中窝着火,正打算教育教育这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摇落了车窗,眸光对上了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庞,陆桑榆慢慢地想起来了,这似乎就是那位给她发邮件等她潜规则最后放了她鸽子的人呢?看过她的资料,好像还是沈如柠在的学校的学生?抿了抿薄唇,将女孩子泫然欲泣的表情尽收眼底,陆桑榆慢悠悠地问道:“Y大的?”
那人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上车。”吹了一声哨,陆桑榆地脸上浮现了一抹媚笑。